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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風神龍被擊退後,有少數前往廢棄神社的獵人們傳來了異樣的報告。
當被毀壞的神社間起風的時候,在不經意的一瞥中,能看到一隻豔色的鐮鼬龍獨自遊蕩在林間。它的身上沒有爭鬥的傷痕,也沒有進食的污跡。有時踱步在廢墟旁,而有時僅僅是在一旁盯着獵人們。
有部分獵人主動去追蹤,卻發現它總是在眨眼間就消失,泥地上也沒有留下過爪印。
但在人們每日應對憂心百龍夜行的緊張中,這樣的報告就僅成爲了火邊的閒聊。
有好奇的孩子會去問村中的老者,找不到的鐮鼬龍究竟是哪裏來的。
有的老者忙着自己的鍛鋼工作,便拿簡單的理由去搪塞。其他的各自講出了自己心中的故事,每個說法都不太相同。
有一次傍晚,一位老者對圍在桌旁的孩子們講了她眼中的故事。
曾經呀,那片土地還沒有荒廢。
被神祝福的這片大地,石間淌着清泉,肥沃的土地上棲息着各種各樣的生物。
來到這片土地上的人們爲了感謝神的恩賜,在那裏建起了宏偉的神社。各處的人都會來到這裏,爲自己的前程和這片土地祈禱。他們的祈言流入了水中,飄蕩在雲間。在那裏,也有一些怪物和人們和平的居住在一起。
是的,那是一個怪物和人們和平生活的地方,它們都是神的孩子。
那時在內社,有一隻小鐮鼬龍和一名巫女一同生活,有時幫忙打理周圍的環境,有時在神社邊的竹林裏遊蕩着。有一些常來訪的客人也很喜歡它,偶爾會帶來一些其他地方的食物給它。
可惜,日後人們開始逐漸忘記了神的樣子。熟悉和陌生的面孔減少了,神社一天比一天荒涼。巫女也體力一天不如一天,僅能在幫助下一同打理這片逐漸被忘記的地方。許多怪物和人都離開了,而隨着它們的離去,那片土地也跟着枯萎了。但是那隻鐮鼬龍沒有離開這裏。
直到有一天,盤卷的黑雲之間降下了駭人的風暴,將建築和樹木連根拔起,僅僅就在一夜之間,那片神社就成了廢墟。而留下在那裏的生物,很多都沒有逃出來。
人們怕極了,認爲是神對他們生氣了。它們慌忙之間的祈禱沒有任何效果,於是就此逃離了那片廢墟,讓它們成了現在的樣子。
現在,沒有逃走的那隻鐮鼬龍仍然在那裏,從沒有離去過。只是我們找不到它了。
那爲什麼它又突然出現了呢?有一個孩子問。老者聽了之後低頭想了一下。
也許就像我們一樣,它也迷路了吧。
塗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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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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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艾子:早安。
今天巡視了一圈,草甸周圍有多了很濃的一層霧,這個在連樹都看不清的時候就自然沒有誰在了。我也路過了一次灰燼區,路過了那株燒燬的大樹的迷霧繚繞的地方。雪山那裏似乎多了一個鱷魚石雕塑,也不知道是什麼動物放在那裏的。秋葉湖倒是一點都沒受影響,在樹的頂端也是能看到自己的影子。
看着那些地方,我總是不禁想,想用那些想來填上過去沒有想的拼圖缺口。
我也畫了,這次什麼都沒有,僅有時間累積下的隨意線條,就像那時最開始一樣。
我也寫了,零零碎碎地刻在了一個居住着各式各樣的,奇特的,名爲龍的生物的地方。
我都沒有過什麼固定形態,也沒有能交流大意的話語。所以我們就在雲上,水上,沙子上,土地上,石頭上畫畫寫字,畫的遍佈了山脊。或者有時乾脆就自己變成要寫的樣子來給對方看,雖然那時我的內容無一不相形見絀,僅僅是對你的模仿。而在湖底仍然亮着我們拋出去的,一段又一段的對光明的祈言… 我找到了我的聲音,而我們歌頌的是擁抱黑暗的光。
你曾告訴我:火是一種危險的事物,它會傷害森林與親近的生物。展翅飛行會吸引來一些身着亮眼的盔甲卻身陷泥潭中的“黑暗生物”。所以我吞下了我的火,任由它在我身中蔓延燃燒到熄滅,恐懼着有一日會燒灼到你或者其他生物,而又日日地望着天上的飛鳥,把玩着它們地影子。
但是即便這樣,你還是會被我身上的什麼事物給刺痛。“這又是什麼沒有謎面的謎語呢?”我有時會問湖水中的影子。
你短暫離開的那段時間中我離開了自己的領地而去到了冥灘,在那裏書寫着火與金子的故事時睡在了腥味的海風中。當我醒來的時候看到的是你激動的身影,在我面前揮舞着被你的火光灼傷的“黑暗生物”的軀體,邀請我去品嚐它的美味。
那一刻我意識到了,也許我們對尋找光明的理解的不同。也許湖中的影子已經告訴過我很多次事實,但每一次看到我卻都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你的話語,你的行爲,都映着一些事物。被迫揹着一口無聲陰燃的大鍋,過去的鬼魂被詛咒着去尋找傾倒那無盡大鍋的內容物,一刻的清流被迅速淹沒。但是它又渴望着光,搜尋着解除這痛苦的方法,卻也只能找到一刻的安慰,與擁抱光明時現出的龐大陰影。在這過程中它擁有了形態,有了自我,有了自己趕路的一個小空間,困着想要逃走的回聲,直到它變成震耳欲聾的轟鳴。它們僅相遇相合相離卻僅有足夠的溫暖才能離開這個循環。
在這片地方曾住着一個生物,它擁有山嶽般的堅韌,容納天地的氣量,鐫刻於身的知識與一顆流出光華的心。但是它最出名的卻僅是它的根處能帶來火焰與豐裕的曲角,也僅以爲此所知。所幸的是它並不能被直接察覺到,以至於它的名字在現在都還沒有出現。而在它身邊仍然有一隻燕子叫着,呼喚着貝殼中心的那顆紫水晶。
也許你並不屬於這裏… 但是你終究還是帶走了一些事物。你的道路將是漫長寒冷的,而當你再次需要一片溫暖的時候,請看向那湖的深處。那裏埋藏着我,不,我們給你的禮物。也許不久後的將來我也要離開那片草甸,去往另外一片大陸了。
我也不像你一樣擅言辭,也許這裏的這些換用作一個詞也好。
晚安。
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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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是什麼?它自哪裏來?它何時來?
圓蛋,硬硬的,從天上掉下來?
圓球,火球,天蛋!
硬球,冷球,春日的幼崽!
要照顧它嗎?要留下它嗎?等待發生的生命?
它在跳嗎?它在叫嗎?
它在聽我們歌唱嗎?
它是什麼樣的?它喫什麼?
它會有鱗片嗎?會是好幾只嗎?
它會噴火嗎?會變得比家還大嗎?
它會水中游?會裝多水嗎?
它會風中舞?會捉星星嗎?
摘下星星,鎖在地上,
牽在葉頂,鎖在心裏!
好了嗎?好了嗎?
綠苦要走啦,金甜要來啦。
再等一下,再等一下。
低語要來啦,新綠要來啦!
我們還記得維林的歌嗎?
維林的歌!給新的綠!
“在它的翅膀下,在它的密林中...”
它動了,它動了!
動作,危險,散開,藏起來!
......
...
它是什麼?它從哪裏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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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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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寂靜與嘈雜中,我們將黑暗的未知賦予形態,一個世界以熟悉的形式走出了迷霧。
我歌頌天空,那久遠卻又生疏的牧雲者... 與其所照耀的庇護所,那無盡的獵場。藍與紅的反射中飽含細嫩,而又在現今銀色的光暈中略顯堅固。
我歌頌夜晚,那寂靜而又無形的葉叢,靜的邊界,每刻祕密的發現與揭露它皆有見證。在冷光照耀的巨石下,在歌聲消去嘈雜時,它掌握的奇妙之喜終將流露。
我歌頌羣星,光明的思念者,黑夜記憶的鐫刻。它們以自身的微光充滿虛無的角落,使引導的光束反射在暗地的水鏡中,使其中迴響迴應着生靈的歌。
我歌頌水流,那微小可能性的攜帶者,令無形的溪流,江河與湖通匯流淌。在它細膩的歌聲中,並流着無盡的記憶與見證。
我歌頌蠟木,不變的主心,將肢體同時向上與下延申,甦醒時攜帶溫暖與陰影,長眠時傳播生命與希冀。
我歌頌細葉攀者,那年歲的忠誠記錄者。在堅硬中劃出流動的邊界,在它層疊的內部積攢着祕密。
我歌頌暗月,那蒙紗的,給予者永變的迷途倒影。那上空無息和曳光的引導之間的旅者,在給予者酣眠時迴歸而又啓程追尋。
我歌頌碎星,在它未言之痛中,在一聲巨響之刻破碎,使無數事物得以存在,留下一顆逐漸冷卻的蛋。那是伴隨燃燒痕跡的,認知與成長的起點。
我們的思想將一縷縷難以捉摸的煙霧變成了身形與岩石,又將其重塑爲躍動的歌聲與絲縷。
在常數與變量,絲縷與沙漏之間,新的歌聲得以創生。它們迴響在破碎之際,爲寂靜帶來諧律...
...或是一刻舒坦的酣眠。
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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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卡,水星,mercury.
無需規律的顆粒感——是水銀裏的流體?
它們順着我生長的方向吹下來啊,與生來死去的物體混勻啦。
與你們紮根的方向一樣,我也會和竹葉一樣順從太陽與風和水星的旨意回到這個地方。
擁有純粹簡單的這裏,與泥地與本源鱗網交混。
是夢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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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st in though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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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fore, there was nothing, there were beasts.
stars are their scales and wavys, a corona of their crow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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