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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廄主的故事
作者:雷切爾·斯韋爾斯基
譯者:朱婷婷
原載于科幻世界譯文版 2012年2月刊
我的父親是一位男爵。如今,我們的故國已不復存在。
我父親的馬廄,是他所有的財產中最重要的一部分。在我度過了十個夏天之後,我已經懂得如何去撫慰一匹受驚的成年雄馬,如何用臀位分娩的方式幫助一匹小馬駒順利出世。
十五歲那年,我意識到,我並不甘心就這麼隨便找戶人家出嫁,然後就困在某處單調沉悶的屋子里拉扯孩子,靠做女紅打發日子,一輩子就這麼過去。但我知道,如果繼續待在這裡,自然無法逃脫這種命運。於是我收拾了一些東西,晚上偷偷溜走了。我隻身一人走了好幾天,直到有一天,我越過了塞爾登王國的邊界。塞爾登王國的國王正巧需要一名馬夫,於是我前去應徵。厄拉姆國王應允了我的請求,這倒不是因為我有什麼過人才能,而是他樂於用這種方式侮辱我從前的女王——她治下的女貴族居然去給他當奴僕。
許多年過去以後,我終於證明了自己——我並不只是用來羞辱鄰國君主的工具。老馬廄主去世以後,厄拉姆國王任命我為新的馬廄主。我去覲見國王時,穿著一條長長的綠裙子。我向他屈膝行禮。他笑着說:“穿上你的騎裝吧。像你這樣的女子,就應當彎弓射箭。”
就在這一年,侵略者佔領了我出生的王國,血刃了那些貴族。我父親的隨從中有些人活了下來,他們給我寫信,告訴我故鄉發生的一切。那日天已入秋,分外涼爽,歹徒們侵入了我父親的領地,當時他正在和他的馴馬師一道在外馴服馬駒。敵人不假思索地割了他的喉嚨。
太陽還未過正午,我的家人就已被斬盡殺絶。
我痛苦萬分,不忍去回憶我的親人——我的兄弟、我的姐妹、我的雙親、我的堂兄弟姐妹。而當我陷入回憶,眼前總是浮現出一個場景:那年夏天,才六歲的我和大哥一起站在畜欄前。天氣炎熱,烈日肆意施展着淫威,空氣中瀰漫著鮮花和馬糞混合在一起的難聞氣味,熏得人難受。哥哥坐在我身邊,抽空練習長笛,那是他靠花言巧語從我們的保姆那兒騙來的。
突然間狂風大作。哥哥跳了起來。我想他大概是嚇了一跳——哥哥平時就像家貓一樣懶洋洋的,一般來說,要不是誰從後面使勁打他一下,他肯定不會這麼迅速猛地跳起來。馬兒受驚了,不停地擺頭,眼中滿是憤怒。風颳得更猛了,不過哥哥卻笑起來。他向天空伸開雙臂。
“怎麼了?到底怎麼了啊?”我問他。
他將我抱了起來。我什麼也沒看到。“看山那邊!”他喊道。
突然,我看到了它們龐大的金色身軀,他們伸展起自己巨大猶如蛛網般纖薄的翅膀。一共有六隻,在空中盤旋成一個圓圈,追着彼此的尾巴。日光映着它們的身軀,熠熠生輝。它們是那樣的壯麗,乃至令人恐懼。
我嚇哭了,一邊抽泣一邊緊閉眼睛。
“別怕,”哥哥說,“它們離我們很遠,不會傷害到我們。”
我閉着雙眼,但它們那龐大的金色身軀仍在我眼前的黑暗中盤旋。它們是如此駭人,卻又如此美麗。等我睜開眼睛時,那些飛龍已不見了影蹤。
在那以後的很多年裡,我都沒有再見過龍。
這一天我正在馬廄幫工人們打掃馬糞,國王的信使匆忙走進來。這名信使還是個孩子,大約八九歲,他急急忙忙地走采,瞼都紅了,鹼道:“騎士們凱旋歸來了!”
“這麼快?”我問道。我們原以為他們下個季節才會回來。先前,國王命他們去肅清南部荒野,好讓移居者們在那兒再建一個前哨基地,將南方那些野心勃勃的國王們阻擋在外。
“他們帶回了很多金銀珠寶。”信使說,“國王讓我們全體到大廳集合。”
“不會讓我們也去吧?我們才打掃了一半昵。”
“他們帶回好多金銀珠寶!”小男孩眼中閃着興奮的光芒。
馬廄的工人們顯然已被小男孩的興奮所感染。傑羅德和巴爾盯着我們,興緻勃勃地張着嘴,握鍬的手已悄然鬆開。當他們看到騎士帶回來的所謂“金銀珠寶”只是發了霉的文物和未經雕琢的寶石,肯定會失望的。
(未完待續)
最后修改: shiningdracon (2012-07-13 15:2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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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子加油【別坑了 :x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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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們去看看吧。”我說,“先休息一會兒,晚上再接着打掃。”
信使為我們帶路,外面很冷,我們一出門就開始猛跑,身後的雪地裡留下一串腳印。
經過吊橋時,我們對守衛們點了點頭。等我們跑進大廳,靴子已在石板上留下長長的雪跡。大臣、奴僕和鎮民們都已在大廳裡等候了。貴族們都穿著昂貴時髦的華服,不過我們身上的粗布衣裳也並不顯得有多寒酸;塞爾登井不是一個富有的國度。
厄拉姆國王和賽娜王后坐在寶座上,八歲的公主艾莫莉坐在他們旁邊的一張小椅子上。小公主也因為大家的興奮而激動起來。她在自己的座位上不停扭動,恨不得將一切都收入眼底。
號角聲起,人們紛紛轉過身去。只見國王的寵臣肯利爵士威風凜凜地走進來,揮舞他的劍行了一個顯得有些過于冗長、講究的禮。
其餘的騎士都踉在他身後,列隊走進來。歸途漫漫,歷時數月,長途跋涉在他門的盔甲上留下了塵土和斑斑銹跡。最後進來的是護衛,他們將裝滿金銀珠寶的手推車拉了進來。人群開始騷動。隨着火把的光將這些珠寶照亮,驚嘆之聲便不絶于耳。金銀從帆布袋中散落出來,閃閃發光,令那些王冠和鑲嵌着寶石的高腳杯更為耀眼奪目。
連我都吃了一驚。我們的騎士究竟在哪兒找到這麼多珍品?
肯利爵士取下頭盔。“陛下,當時我們遵照您的命令肅清南部荒野,突然,我們一名護衛被擄走了,”為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他特意停頓了一下,爾後又說,“將它擄走的竟是一頭龍。”
女人們尖叫起來。那些穿著緊身上衣的女人昏了過去。
“我們一路跟着它,來到它的巢穴。它如此龐大,填滿了整個洞穴。在我手下的士兵和它廝殺的時候,我退到後方,打算等待耐時機智取,而不是蠻鬥。等這畜生揚起身體,我就將我的長矛刺向它,朝它喉嚨的薄弱點刺去。蒙上帝恩澤,我一擊即中。”
厄拉姆國王瞼上露出讚許的笑容。肯利爵士鞠躬示謝。
“我還沒向您皇上最了不起的財寶昵。”
他舉起一包用精細白布包着的物品。包裹裡有個東西在不停扭動,蓋在上面的布滑落下來,露出幼龍的鼻子。它只有家貓一樣大小。站在我周圍的人顯然十分害怕,紛紛後退,我在他們的推搡之中有些站立不穩。
肯利把幼龍放在艾莫莉公主腳下。小公主從椅子上站起來,貪婪地看著它,似乎怎麼也看不夠。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摸摸幼龍的頭。
“它還沒開始長牙呢,”肯利爵士說,“他就像小貓一樣,不會傷人。”
聽了肯利爵士的話,艾莫莉便壯起膽子,一把用手抓起布包,將它緊緊抱在胸前。龍伸出鼻子,眨着猶如黑瑪瑙一樣的眼睛,看著小公主。
“珍寶,”她輕聲昵喃,“我想給它取名叫珍寶。
艾莫莉公主在幼龍的脖子上繫了一條絲帶,絲帶連着一張凳子,好讓幼龍在她出席晚宴時能站在上面,陪在她身邊。她將羔羊碎肉和牛奶攪拌在一起餵牠屹。
“珍寶餓了昵。”艾莫莉對她的女仆說。
那女仆可不敢靠近小主人的寵物。一同進餐的人們一邊吃一邊偷瞟那龍,還把手攏在嘴前和旁邊的人竊竊私語。
作為王室的馬廄主,看管國王所有的牲畜是我的責任,所以根據王家法令,我被安排坐在艾莫莉公主的對面。我坐在那裡,猶如芒刺在背,無心去品嚐那些精美的菜餚。
艾莫莉一邊喂珍寶吃飯,一邊講着故事。“你是小龍,我來當你的媽媽,好嗎?我很有錢喲。我可以擁有世上的一切,不過每個人都憎恨我。他們覺得是我們燒了他們的房子,吃了他們的羊。可兇手不是我們,是那些歹毒的龍啊。”
幼龍昏昏欲睡,透明的眼皮漸漸垂下,它似乎竭力想要保持清醒。
“也許它已經吃飽了,殿下。”我說,“您應該讓它睡了。”
“珍寶很餓啊。”艾莫莉說。
“就算是龍, 也會撐得冑疼。”
艾莫莉瞬間拉下了瞼。小龍開始呼哧呼哧地喘氣,眼睛都鼓了出來,稍停片刻又開始喘氣,接着就嘔吐。吐完奶白色的羊肉後,還噴出一團火焰,把石板都燒黑了。在場的大臣們見狀驚恐萬分,女仆一把抱起公主,急忙朝受驚的人群中飛奔而去。
我躡手躡腳地從龍身後慢慢走近它。它因為嘔吐而站不穩,在凳子上搖晃不止。我伸手撫摸着它肚子上的軟鱗。那些軟鱗因為消化不良而有些發熱。
騎士們站在我周圍,劍已出鞘,時刻準備殺死這可憐的生物。但它何罪之有?——如果被強喂了過多的羊肉也是一種罪的話。我看著厄拉姆國王,提出建議:“也許今晚我應該把它帶回馬廄。”
艾莫莉公主剛纔大發了一通脾氣,不過現在已經消氣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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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前幾段還以為故事說的就是女孩復興國土的歷程,沒想到又要和龍扯上關係了XD
發到媒體中的龍了,一定和龍有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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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好慘的說………不過可以提前給那位女士發好人卡了……
我在這裏,一如既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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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將小龍安頓在艾莫莉公主的小馬——柔絲旁邊的畜欄裡,柔絲是一匹騸馬,一身紅色的皮毛油光滑亮。喂養柔絲一年的開銷相當於我五倍的年俸。柔絲剛來的第一個月,艾莫莉公主對它無比喜愛,上午會花很長時間來梳理它的皮毛,下午會帶它去野地馳騁,通常由我或我的一名手下在旁指導。可現在,小公主對它已經不聞不問了。一般一個星期裡我會給它梳幾次毛,牽它出去溜躂幾圈。它現在長得胖墩墩的,成天懶得動彈。我帶著小龍經過時,它只是無精打采地抬了抬頭。
傑羅德和巴爾警惕地盯着我們。他們正接着幹上午剩下的活兒,不過很顯然,他們盯着龍看的時候,什麼也沒幹。
“睡覺去吧,”我吩咐他們,“快去。快。”於是他們爬上通往閣樓的樓梯,不過爬樓梯時還是沒將視線從龍身上移開。
幼龍一直在嘔吐,直到吐完了所有的食物,噴完了所有的火焰,面前只剩下被它燒焦的東西和即將熄滅的餘燼。“做得好,珍寶。”我撓着它的頭,向它道賀,不過我真接受不了這麼肉麻的名字。“我們換個名字吧,就叫餘燼。可別告訴公主哦。”
這真是一隻漂亮的龍,肢強體壯,渾身覆蓋着褐金色鱗片。我拉起它的尾巴看了看下面,認定這是一條雌龍。曾有位馴獸師在我父親的城堡裡小住,拜他所教,我對龍有些許瞭解。他告訴我,雌性龍的體型更龐大,也更兇猛,儘管鄉下人經常說什麼體型更大也更具攻擊性的動物是雄性。實際上,雄性龍體格弱小,壽命短,也很少會從它們位於冰山上的洞穴中出來。
餘燼漸漸睡着了,她把下巴擱在我手中。我慢慢地將她的頭移到乾草上。她的尾巴抽搐了兩下,不過她並沒有醒。
她看起來只有一兩個月大。很快她就會開始長牙了。到了夏季,她吐出的就不會只是小火苗而已,而是熊熊烈焰。我暗罵肯利爵士真是個大傻瓜。他應該在殺它母親的時候把這可憐幼崽的生命也一起了結。
第二天一早,我被召去參加王室的協商會議。
“只要這東西會飛,我們就無法控制她,”國王的叔叔說,“我們一定要砍掉她的翅膀。”這是一個身材高大魁梧、鬍子如灌木叢般茂密的男人。
肯利爵士用他那帶著國王禦賜的寶石戒指的手,指着餘燼那寬大結識的龍爪,自以為是地說,“還有這些龍爪,也不能留。”
餘燼棲息在一個支架上,前面擺着一盤切碎的鵝肝。她的腿上纏着銀鏈。她一邊啄着鵝肝,一邊試着去掙脫腿上的鎖鏈。
“你覺得呢?”國王轉過頭來看著我問。
我一直都很尊重厄拉姆國王。他胸懷大志,機警睿智,大多數時間都在思索如何使塞爾登增強國力,好讓他的王國能抵禦幅員更加遼闊、國力更為富強的鄰國。當那些大國變得貪婪凶殘的時候,它們像禿鷲一樣襲擊了我出生的國度。現在,這一厄運似乎即將降臨在塞爾登王國頭上,塞爾登將在侵略者的刀劍下滅亡。
“您該殺了她。”我說。
“殺了她?”
“龍根本不能當成寵物豢養。只要她活着,就存在危險。”
厄拉姆國王打量着我,濃密的眉毛投下的黑影更加深了他眼睛的顏色。“難道切斷它的翅膀都不行嗎?”
“我們可以燒掉它翼骨之間的結締組織,”我說,“而直到夏季來臨,鎮定石都會壓制它的火焰。不過它會長大,它噴出的火也會越來越猛。我們無法一直控制它。”
國王捋着鬍子說,“我們只求現在能控制它。”
“陛下,”我力勸他,“龍都是群居生活的。它們是社會性動物。”
“我女兒可以給它做伴。”
“公主能和它一起飛嗎?能跟它交談嗎?有些人認為龍是通過共鳴來交流的。”我頓了一下,接著說,“再者,龍有很強的領地意識。夏季是它們的交配季節,其他雌龍聞到珍寶的氣味,它們會來追殺它的。”
“我們已經殺了它的母親,”肯利說,“同樣,我們也可以殺了它們。”
“它的母親當時正在巢穴棲息,巢穴讓它無法施展力量。”
餘燼發出咕嚕咕嚕聲,它努力向我這邊移動,可腿上纏着鎖鏈,沒走多遠就險些被絆倒。它拍打着翅膀,極力保持平衡。
厄拉姆國王看著它那大驚失色的表情笑了起來。“那就先燒了它的翅膀,砍掉它的爪子。等到夏天我們再商議這事。”
“陛下……”我還想勸說。可國王聽到我的聲音就收起了笑容。
“我意已決,勿須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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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 我去!真想把國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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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燒了餘燼翼骨間那些纖弱的結締組織,砍去了它的前肢。它的牙一長出來,他們就拔掉了其中最尖利的,還把其餘的牙齒也磨鈍了。他們用一把刀挖掉了它腳上的利爪。
我按着餘燼,免得它在經受這些酷刑時因為掙扎而對自己造成不必要的傷害。我用頭巾蒙上它的眼睛,這樣那些劊子手和他們的利刀就不會讓它驚恐萬分。我輕撫着它的背,它痛苦地扭動,嚶嚶啜泣。當他們用刀割它的血肉時,我努力不讓自己去想我那慘死的父親和妹妹。我痛恨他們,在傷害它的時候強迫我站在她身邊。往常,結束牲畜的痛苦才是我的職責;如果馬兒跌斷了腿,我會拿着這把刀結束它的痛楚。
在我倆獨處的時候,我輕聲對餘燼說:“要是我一下砍斷你的脖子做個了斷,我們都會好受一些。”
夜晚,餘燼蜷縮在我身邊,我彷彿聽見它在哀鳴,它所遭受的痛苦我也感同身受。我看著他們殘害它,看著它求饒,我也看見它在清晨醒采的時候眼中滿是好奇,看著蒼蠅在空中嗡嗡飛舞。它就像所有幼小的生物一樣生機勃勃。它渴望活着。至少,我自己是這麼認為的。
艾莫莉公主每天都來看它。她在胸前來回搖動着殘廢的小龍,快樂地尖聲大笑。“珍寶越長越大了,是不是啊,小寶貝?等你長成大龍的時候,我們該怎麼辦呀?你會圍着我的塔樓飛翔,保護我嗎?”
“這條龍永遠都不會飛了。”我打斷公主的話。
艾莫莉抬起頭,眼中充滿憤怒,還帶有幾分驚訝。“你竟敢這樣跟我講話!”
傑羅德和巴爾在我們身後發笑。我狠狠地瞪了他們一眼。“你們還不出去遛遛王后的馬?”我責問道,心想早春凜冽的寒風有得他們受了。
我又轉過頭,這時公主抱起了餘燼。餘燼已經有些個頭,公主險些抱不下它。艾莫莉把餘燼的翅膀壓在自己的胳膊下面,它疼得大聲慟哭起來。
“快抬起你的胳膊!”我急忙喊道。這時我想起自己的身份,又放慢聲調補充道,“殿下。”
艾莫莉瞪着我,抬起了胳膊,餘燼的雙腿只得在半空中懸蕩。
我走向艾莫莉的小馬駒,它竟要咬我的手,我把它得頭推向一邊,對公主說:“您為何不過來瞧瞧?柔絲想您了。您來幫我給它刷刷毛吧,把它的毛刷整齊光亮了,您可以騎着它出去野餐。”
艾莫莉把龍放在一捆乾草上,說道:“珍寶想要我待在這兒。”她抓住餘燼的前爪,開始教她跳舞。餘燼右前爪的傷口裂開了,流出血來。
“你這是幹什麼!”我吼道。最初,我太生氣了,並未留意到我的無禮。等我察覺到了,也毅然決定不再低聲下氣。“這可是沒有馴化的野獸!它會傷到您的!”
餘燼又開始哀號。艾莫莉扭過它,讓它面對看我,“它喜歡和我跳舞,看見沒?”
突然間,餘燼咆哮着衝向艾莫莉,它展開了自己那殘破的雙翼,猛地咬住艾莫莉的胳膊。
我衝向公主,一把拉開她。可是已經太晚,艾莫莉的胳膊上深深嵌入了餘燼的一顆牙齒。那是一顆被挫成鋸齒狀的牙齒,剛纔猛烈拉扯時被扯了下來。一時間,餘燼的口中和艾莫莉的傷口都湧出淋漓鮮血。
我將小公主護在身後,隻身去應對這頭髮怒的幼獸。餘燼發出嘶嘶聲,搧動着殘缺不堪的雙翼,向我示威。它揚起了身體,在空中揮舞着被砍去利爪的前肢。
我對它喃喃細語:“別閙了。靜下來。”我一如往常地在它承受着非人痛苦時,安撫它,哄它入睡。
漸漸的,盛怒從餘燼的眼中褪去。它收起殘翼,慢慢趴在地上,輕輕地舐起自己殘缺不全的前肢。我抱起它,將它送回畜舍,然後便轉身出來鎖好了門。
艾莫莉公主站在乾草垛旁,只是呆呆地看著。她看起來驚魂未定,滿臉困惑,一動也不動,好像一隻被猛獸襲擊後的兔子。
“您需要我送您回城堡嗎?”我輕聲細語地對她說,好像我仍然面對著一頭野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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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人類啊………算了,不想說了。話說這小龍幹嘛咬手臂呢………咬小腹或者脖子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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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人類啊………算了,不想說了。話說這小龍幹嘛咬手臂呢………咬小腹或者脖子多好~
還好,熾風君沒有想到小腹以下…………………… :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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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對我女兒也要尊敬!像對其他王室成員一樣!”厄拉姆國王厲聲說道,聲音中充滿憤怒。
我曾經被准許能夠私下謁見國王。這是對我多年為王室效勞的回報,讓我在國王的騎士和謀臣前不會感到低人一等。
我向他下跪,低下頭道:“陛下。”
“因為你是貴族出身的女子,所以你不應受懲罰。不過仍要罰去你這一季的俸祿。如有再犯,定當重罰。”
聽完國王的處罰決定,我還是沒動。這比我料想的要寬容多了,但我不敢在國王面前流露出這種想法。
“你可以平身了。”
我這才緩慢起身,他盯着我裸露的脖頸,好像我是一條落敗的狗。
我以為他會讓我退下,但他什麼也沒說。“陛下……”我開口。不過瞬間又覺得我最好還是閉嘴。
他向後靠着椅背,手放在王座扶手那用來裝飾的雕刻獅頭上。“你有何要說,但說無妨,馬廄主。”
“陛下,出於對公主殿下的擔憂,我才犯下大錯。這是龍第一次進攻,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
我試着讀懂他臉上的表情,但他臉上仍然籠罩着憤怒的烏雲。
“天氣漸漸轉暖,”我繼續說,“很快,那些龍就回來追捕它。它會危及所有人,尤其是您的女兒。”
國王在獅頭上輕叩手指。“南方的軍隊已經製造出一種武器,可以同時發射一百支箭。”
“我也聽過這謡言,陛下。”
“這可不是謡言。我的騎士們攔截了一夥商人,他們都親眼見過這種武器,在空中如同飛馳的箭雨。”
“情況不容樂觀,陛下。”
“不過,即便是最偉大的國王也不能馴服一條龍。我是唯一一位能豢養龍,把龍當寵物的國王。”
國王的這席話讓我頗感不適。“陛下?”
“肯利爵士已經制定了周密的計劃,等那些龍來抓珍寶時,能將他們趕走。我已經接見過東方的商人,並向他們購買了馴龍星,只要扔向天空,這些馴龍星就會爆炸,發出五顏六色的光芒。等那些猛獸睜不開眼,暈頭轉向時,肯利爵士手下的騎士們就會向他們射擊。”
“龍不是那麼容易就暈頭轉向的……”
“夏季即將來臨,我們會舉辦一場盛會,專門邀請走南闖北的商人和雲遊四方的藝人參加。等龍群出現,我們會安排賓客們在開闊的場地就坐,觀看我們如何殺死這些龍。他們會把我們殺龍的新聞在我們的敵人間散佈開來,他們會講述我們的威力。這麼一來,就沒有國家敢向我們挑戰了。”
我的聲音小的連自己都聽不清,“您的騎士們會死的,陛下。”
他的話中滿是反感,“人的耐心是有限的,我真受不了你,馬廄主。你下去吧。好好照顧我的龍。”
自這次風波以後,除非有我陪着,艾莫莉公主是不會獨自去馬廄的。即便我在旁邊,她也像隻受驚的小動物般遠遠躲着餘燼。
通常,等傑羅德和巴爾馴完馬之後,我會在下午帶餘燼出去走走。它喜歡在牧場緩緩漫步,伸展它那強健的後肢。它已經和公主的小馬駒一樣高大了。春日的陽光照在它那褐金色的身軀上,映出柔和的光芒。
給馬兒刷好馬鬃之後,我也會給它做一下護理。我將藥膏抹在她的皮膚上,慢慢按摩讓藥膏滲入,這時,它就會用頭輕輕抵撞我的手。它那黑瑪瑙般的眼眸中充滿了一種情感,我覺得那是一種喜愛之情。
天氣熱了起來。知了開始發出交配的鳴叫,徹夜不停。餘燼也合著它們的歌唱。它的聲音低沉而洪亮。我依偎着它靜靜地躺着,伴隨着它胸腔的振動,像嬰兒一樣徐徐進入夢鄉,而它就好像那哄着嬰兒的保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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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段,感謝小小和他弟弟幫助錄入
夏季的第一波熱浪襲來,馬兒嗚嚥著,依着馬廄站着,我和馬廄額工人就像馬兒一樣提不起精神來,我們慢騰騰的幹活,衣衫被汗水浸透。
我什麼也吃不下。炎熱的氣候讓我感覺身體微恙,但更嚴重的卻是我的心病。夏季已經來臨,龍群的到來也不會遠了。這天清晨,他們如約而至,十二隻龍在空中盤旋,他們在那無盡的藍天裡閃着金色的耀眼光芒。傑羅德和巴爾也跑出來了,他們伸長了脖子盯着龍群看,我想起了很久以前,我那早已去世的哥哥把我舉着,讓我看龍。如今舊景重現,逝者已矣。
國王的慶典計劃執行的非常順利。商人和平民聚集在廣場上,坐在涼棚裡,避着最毒惡的太陽。公主和她的母親坐在扎滿了緞帶的椅子上,農仆們在一旁為她們扇着扇子。她們在涼爽的微風中談笑風生。
我轉頭看向城堡。國王和肯利爵士正在那嚴陣以待。騎士們站在塔樓上,手握煙火,準備執行那愚蠢的計劃。陽光照在他們的盔甲上,反射出刺眼的光芒。
“把你的刀給我。”我對傑羅德說。
“什麼?”
“你的刀。”
他從皮帶上拔下刀,問:“你要刀幹什麼?”
“如果龍群看到餘燼和屍體,他們也許會和緩一些。”我壓低了聲音接著說,“至少這樣可以讓它不至遭受被這些惡龍四分五裂額痛苦。”
餘燼長大了,有如成年公馬一般高大。它懶洋洋的躺在畜欄的內側,希望裡面能夠涼快一些。我走進來時,它抬起頭,喉嚨咕嘟響。它肯定期待着我朝它那疼痛難忍而又發燙地獸皮上沖沖涼水。
我打開門,向它走去。它站了起來,伸着脖子張望。我一步一步的慢慢走近它。只剩最後幾步時,彷彿靴子裡灌了鉛,難以邁開腳步。餘燼盯着我的臉,眼中滿是歡愉和信賴。但在它眼底,我仍看到了野性。
我跪在地上,慢慢向他移動,免得驚動他。它把頭擱在我膝上。我撫摸着它那細長柔軟的脖頸,心底泛起了一絲滿足感。它深處殘破的前肢,好讓我幫它搽油。我輕輕的把它的手放在一邊。
我心想,它還是隻小馬駒那般大小,事情就容易多了,那時我還不像這樣瞭解它,也沒有和它相依而眠。“這是最好的解決方式,”我喃喃自語,“我殺了它總比他們來殺要好。”
它又咕嚕了起來,這次是因為舒服滿足。我悄悄抽揮手,握住那把刀。
它猛的跳了起來,發出怒吼。它那巨大額後腿把我踢向一邊,那把刀滑落在稻草裡。它又失去了利爪的前肢將我緊緊地按住,它伸開了巨大的殘翼,向我示威。怒火在它眼中熊熊燃燒。
我的呼吸變得急促而又艱難。我的心劇烈的跳動着,我轉過頭,露出喉嚨對她說;“來吧,殺了我。”
它拍打着殘翼,對我尖叫,而後又放開我,如旋風般闖出畜欄門,接着飛快的越過了馬廄的牆。它逃走了。
我趕緊起身,拔腿追它。馬廄外,那些龍在低空盤旋。它們龐大的身軀擋住了太陽的光芒。商人和樂師們嚇得瑟瑟發抖,紛紛逃跑,留下那涼棚被龍翼煽起的狂風颳得東倒西歪。扇扇子的僕人們也開始逃竄,不過賽娜王后又大聲將他們喊了回來。艾莫莉還坐在那綵帶椅上,嚇得蜷起身子。
從城堡的牆壘上傳來號角聲。騎士們點燃了手中的馴龍星,並扔向空中。這些煙火發出一連串的爆炸聲和耀眼的火花,叫人睜不開眼。我眼前只見白茫茫的一片。軍號再次奏響,空中開始了第二輪爆炸。等我恢復了視力,看見了那些巨龍向城堡飛去,它們並未受到絲毫阻礙。
驚恐的叫喊劃破天際。騎士們又開始拉弓射箭。射向巨龍的箭從它們鱗片划過,又落向地面。數不清的箭衝向草地上的平民。其中有支箭射中了賽娜王后的座椅,她尖叫的逃走了。艾莫莉公主看著自己的母后跑開,自己卻留在座位上,因為驚恐而難以動彈。
巴爾大聲呼喊:“我的天啊!”傑羅德踉踉蹌蹌的向前走,大張着嘴,不知該是如何是好。
“他們為什麼要攻擊城堡?“我回過身來,大喊道。
我想起了餘燼,四處奔跑着尋找着它的蹤跡,它跳上了我們存放多餘工具的庫房,伸展着自己殘破不堪的翅膀,咆哮着。它的呼喊和那些龍的聲音匯成一片。有條龍轉過頭看向它,所有的龍都是金色的身軀。但它們皮膚卻散髮着不同的光澤,它們的瞳孔顏色也不同,淺如黃玉,深入棕土。但是這條龍卻和餘燼一樣身形矯健,擁有者黑瑪瑙般的眼眸,棕金色的鱗片。它抬起前肢,向餘燼致意。我突然意識到,它們有着血緣關係。
“如果它們不是來殺它的,”我屏住呼吸,對自己說,“那它們的目的何在?”
其餘的巨龍繼續圍攻着城堡。肯利爵士從一扇窗戶探出身子,對著士兵們大喊。一條龍認出了他,對他噴出火焰。他的盔甲瞬間融化,他倒在地上不成人形。
一條綠金巨龍,將大廳的屋頂扯開,一頭紮了進去。當他再次飛向天空,龍爪中抓着一個不斷掙扎的人。它冷漠的臉孔上,閃着金色的光芒。
“那是國王。”我說,傑羅德和巴爾也認出了國王。
綠龍抓着國王向空中越飛越高,然後鬆開了爪子,國王從空中跌落的瞬間,綠龍又噴出一串熾烈的火焰。等火焰褪去,國王已經灰飛煙滅。只剩下空曠的藍天。
風中傳來一個纖弱的聲音:“那是我的父親!”我順着聲音看下去,發現艾莫莉站在一條,赤褐金龍之下。她緊握雙手,攥着柔弱的拳頭。
那條赤褐金龍凝視她,來勢洶洶。我向公主跑去,不顧一切的將她從這些威力無窮的利爪下推開,但是那龍對她視而不見,掉轉頭向城堡飛去。我剛剛鬆了口氣,一雙巨爪就緊緊的抓住我的肩膀,把我拎到半空中,被另一種生物抓着飛在半空中,令我頭昏眼花,膽顫心驚。
抓着我正是那條褐金龍。它朝着餘燼俯衝過去,那早已有三條龍在倉庫上方圍城了一個圈,它加入了它們。我從上空看著餘燼,又一次看見了它那殘缺不全的軀體。它的雙翼滿是豁口,它那被砍去了利爪的前肢,看起來了就像是被砍伐後的樹樁。它張着嘴,喊叫着,我看到她那被銼鈍的牙齒,心中五味雜陳。
就像餘燼喝着蟬的鳴叫一樣,那條褐金龍開始回應餘燼的喊叫。其他龍也加入了共鳴,它們的聲音越來越高亢,我感到自己被抓了高空就像國王那樣,我已經準備好了墜落。準備好了迎接那熾熱的火焰,突然這首雄壯的歌謡中,深入了一種新的音調。更為高亢,卻更為甜美。那是餘燼的聲音。它揚起前肢,直立站起,它的頭扭向後方,好讓自己在唱歌的時候能夠,露出不斷震動的喉嚨。
其餘的龍陷入沉默之中,餘燼的顫動仍在延續,甜美,猶如銀鈴般清脆。
褐金龍發出低沉的聲音,似乎在質疑什麼,餘燼那發自喉嚨深處的聲音則愈發沙啞。它蹲坐著,露出被磨鈍的牙齒。
褐金龍抓着我向地面俯衝,我胃裡一陣翻滾。最後它將我放在地上,我站穩了腳跟。它怒視着我,那黑瑪瑙般的眼眸和餘燼的那樣相似。只是更加睿智,也更加憤怒。我凝視着它龐大而又強健的體魄—餘燼本該是這般體魄,不過已經不可能了。
褐金龍揚起龐大的身軀,噴出一連竄火焰。我躲閃開來,烈火燎過我的頭頂。很顯然,這是它對我的警告,它的眼中充滿了憤怒和冷酷。我知道,如果它再看見我,我就不會像今天這麼幸運了。
眾龍溫柔的幫助餘燼爬上褐金龍的背,褐金龍衝向了天空,餘燼發出嘹喨的顫音,朝着太陽展開那殘破不全的雙翼。它回頭看了看地上的我,昂起了頭。它的眼中有野性,有機警,還閃着光輝。
巨龍們摧毀了城堡,殺死了所有的士兵
賽娜王后得以倖存,她繼承了丈夫的王位,不過她被迫和塞爾登王國的敵人們談判,以尋求保護。塞爾登王國將用一些土地和肯利爵士所有的財寶換取苟活。
我覲見賽娜王后,向她諫言將我辭去。她答應了我的請求。發生了這麼多事情,我已經不能留在此地了。
我收拾了幾件衣物,帶上了我的騎具。我向傑羅德和巴爾道別——我很詫異和他們離別之際,我居然會泣不成聲。畢竟,我是看著這兩個男孩長大的。我會想念他們。
我不想向其他人道別了。我在塞爾登生活了十年之久,而我最親密的朋友就是我的那些馬兒。在這世上,我在乎的那些人已經去世多年,要不是因為一條龍的仁慈,我本會隨他們而去。那條龍遭人毒手,身落殘疾,我也是幫凶。
我記得,多年以前哥哥將我高高舉起的時候,我牢牢地抓着他,因為懼怕那些巨龍而緊緊地閉着眼睛。如今,哥哥已經離我而去,龍卻救了我的命。
我背上行囊,踏上旅程。
以龍為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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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年觀龍
龍年到了,大街小巷都是龍,果真是龍馬精神閙新春。大家都這麼興奮,《譯文版》也不能太淡定。值此佳節,我們特地挑選了兩篇與龍相關的小說,以饗讀者。
說起來,龍這種東西,其實不適合拿來逗樂解悶追繡球玩。龍是什麼?那是充滿王霸之氣的存在啊。奮飛九霄之上,震撼天地,這才不愧一個“龍”字。有鑒於此,我們所選擇的作品不能歡天喜地一味傻樂,它們必須突出龍的威嚴,龍的凜然不可侵犯,龍的囊括天地的大能。
下面故事中的兩條龍絶非春晚所展示的玩物。其中之一身陷囫圇,爪牙盡廢,但它仍舊桀驁不馴,永遠不可能充當小孩子的寵物。另一條龍貌似已經死亡,人們在它身上探險尋幽,把它當成了旅遊勝地。可是,一旦它睜開眼睛,世界都將為之改變……
《馬廄主的故事》為如上所說的兩篇文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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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缺的龍 和被迫以另一種形態生活下去龍的區別是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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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這篇,也是因為前言“龍年觀龍”寫得比較燃
龍非玩物,永遠的桀驁不馴,逆境中也不失本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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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非玩物,永遠的桀驁不馴,逆境中也不失本心
應該說所有的生物都不是用來玩的,他們的生命有着獨一無二的意義,而不是當玩具給誰折騰。
有 1 位朋友喜欢这篇文章:Slain-Dracon
感覺遙遠,只因藏在內心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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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幻世界譯文版龍年觀龍
龍年到了,大街小巷都是龍,果真是龍馬精神閙新春。大家都這麼興奮,《譯文版》也不能太淡定。值此佳節,我們特地挑選了兩篇與龍相關的小說,以饗讀者。
說起來,龍這種東西,其實不適合拿來逗樂解悶追繡球玩。龍是什麼?那是充滿王霸之氣的存在啊。奮飛九霄之上,震撼天地,這才不愧一個“龍”字。有鑒於此,我們所選擇的作品不能歡天喜地一味傻樂,它們必須突出龍的威嚴,龍的凜然不可侵犯,龍的囊括天地的大能。
下面故事中的兩條龍絶非春晚所展示的玩物。其中之一身陷囫圇,爪牙盡廢,但它仍舊桀驁不馴,永遠不可能充當小孩子的寵物。另一條龍貌似已經死亡,人們在它身上探險尋幽,把它當成了旅遊勝地。可是,一旦它睜開眼睛,世界都將為之改變……《馬廄主的故事》為如上所說的兩篇文章之一。
所以我一直就覺得龍非常像猶太人(只要你很瞭解Dona Dona這首歌,你就會同意這一點)。其實東龍又何嘗不是如此呢? 他們不知多少次成為人類的獨裁大神們的犧牲品,在壓迫下頑強生存幾千年,只是現在的國人早已把歷史忘得乾乾淨淨。
想要知道真相嗎?去找吧!所有的真相一直都在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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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楚的描繪了人的貪,惡,及強烈的佔有心
而龍兒們...對人類的仁慈
理解
不過呢...
人類虐龍
絕不是僅這次
在最後與妳的10公分...
時間為何不停止...
我還有很多很多的故事想繼續阿...
我這麼努力的唱著...[你有再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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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作者,其他人類都該死!
最近非常忙啊啊啊
本龍正在以人類之軀在生不如死(實在沒別的詞了)地備考TOEFL和SSAT...大概每半年才能回來冒個泡...
有事燒紙...
打算不忙之後寫小說,當然,1-2年之後了...(話說能improve writing啊有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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