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闇‧影》
《楔之一》
我醒來。
感覺這是一個黑暗的空間,很溫暖,也很狹窄。
我知道我在蛋裡頭。我試著活動身體……四處碰壁。
開始覺得呼吸困難,我用力往外推擠。
輕微的聲響傳來,一道刺眼的光落在我眼皮上,我反射的往裡縮。
過了一會兒,什麼也沒發生。
我慢慢的將眼睛睜開一條縫,一開始啥也看不見,但等適應了陽光,我就睜大了雙眼。
好美……
淡紫色的陽光燦燦的灑在墨綠色的湖面,隨著波光閃耀絢麗的光芒,以我的視力還能看見魚兒悠遊在水中,劃出稍暗的痕。
幾頭龍趴臥在湖邊,打著盹兒,身上的鱗片也閃閃發光。
這些我都是知道的,我還沒打破蛋前,就像一團漂流的水草,在這個地方用意識碰觸著這個世界,但我沒想到親眼目睹會如此美麗……
我有些笨拙的爬出殼,向前邁步。
《楔之二》
一個夜般的影子昂然挺立,一雙血一樣的眸子尖銳有力,筋肉糾結的肉體和壯觀的雙翼顯示這是條龍,一條強大霸氣的巨龍!
但他的眸子卻失去了光彩……
一個相對起來小小的黑影轉了個身,打亂了夜色的平衡,踏步離開。
悄悄的腳步聲迴繞在濃濃血腥味的夜,而巨龍散發出的壓迫久久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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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悠然我的小說了(笑)
楔先丟上來,想試著用雙楔的模式
請大家看看吧(這太少了= =)
最后修改: 悠然龍 (2011-03-11 21:15: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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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部請饒了笨悠我啊QAQ!!!
阿悠我回家馬上趕稿!?(你不是都在學校寫)
感謝大家支持,阿悠我會努力不斷線的!!?(這是常有的事呀.....)
要合作可以啊WWW
有空來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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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悠然!」一個我很熟悉的聲音傳來,我懶懶的抬起頭。
「幹麼啦!」我有起床氣,尤其是午覺睡一半時……
「哎呀,悠然,你老是在睡覺怎麼行啊?你都不想往上爬喔?」
「郇緣,我早就說過我不在乎。」我瞪著他,「既然我是異類……那我還是像他們所要的一樣,當個廢物吧。」
「吃飽睡飽,就是我的幸福了。」
郇緣還是一副難以理解的神情。
我瞥了他一眼,重新趴好,閉上眼。
異類……沒錯,我就是異類。
只是因為我那兩對火焰般的翼。
『怎麼會有四片啊?』『而且還是紅色!』『真噁心!』『他的翅膀是不是偷來的啊?』『沒錯!』『……』
別人惡意的批評都不算什麼,真正傷我心的,是連我的父母,都不想認我……
『這樣的異類,才不是我們的孩子!』他們叱喝,狠狠的把我趕走。
傷心欲絕的我無目的的在出生的湖畔亂走,考慮著跳水自殺的可能--後來發現是不可能的,龍是可以在水裡呼吸的。
還好我碰到了哥哥。
p p p
走著走著,我突然撞上什麼,踉蹌了幾步,跌倒了。
「小傢伙,你怎麼一隻龍在這裡呀?」一個溫和又帶點笑意的聲音從頭上傳來,我抬頭去看。
他是一頭白龍,不管是頸部優美的弧線、四肢緊繃的肌肉、尖長鋒利的爪子還是寬廣有力的翼,都是清一色的白,白得耀眼,幾乎把陽光比下去。
但是他有一對蒼藍色的包容眼瞳和溫柔的微笑。
「我……」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啊,是四翼,」他低下頭,碰了碰我的翅膀,「是異類吧?」他說,眼中卻沒有歧視。
「嗯……」
我於是除去之前弄的術。
「這……」他訝異的睜大了眼。
我是異瞳,左眼灰藍右眼血紅。
其實我的翅膀也是左邊藍色右邊紅色的,現在也顯現出來。
原本連翅膀顏色都能藏住的,但我力量還不夠。
「難怪大家不敢接近你了。」他在我旁邊趴下。
「想不想,聽個故事?」
我點點頭。
h h h
很久很久以前,這個世界什麼生物也沒有。
於是世界覺得無聊……想造出什麼東西讓自己變得熱鬧。
一開始他隨意構築,放上了長頸、雙翼、利爪……於是龍就誕生了。
第一隻龍很小很小,就像我們剛出生的時候,但他沒有再長大。
牠的名字是奇卡,就是第一的意思。
接下來世界又造出狼啊、虎啊、魚兒、人類、還有撒蓋等等各式各樣的生物。
但是牠們都比奇卡要大,因此他常被欺負。
可奇卡不生氣,他決定離開。
他往太陽升起的地方走呀走的,終於來到太陽居住的山丘。
奇卡向太陽懇求,希望能住在太陽腳下。
太陽拒絕了,他不想要鄰居。
奇卡又往月亮落下的地方走,來到月亮的公寓。
他問月亮,是不是還有空房,能容納龍族?
月亮也回絕了,他的公寓已住滿星星,再也沒有空間。
失望又疲倦的奇卡來到一片一望無際的草原。
他坐下來問大地,能夠給他一塊沒有別的生物的地方,讓龍族定居?
大地要他詢問天空,所以他展開翅膀,努力的往上飛。
而天空答應了,奇卡又問天空,能不能用他的力量,使龍族繁茂?他許諾會永遠祭拜天空。
好心的天空沒有回絕,但告訴奇卡,改變是緩慢的,但每隔一斷時間,就會出現特別的龍,這時就是要考驗龍族,通過的話,龍族能向上,要是失敗,就只能滅族。
奇卡接受這個提議,然後力竭摔落地面。
大地憐憫的撫慰他,對他的毅力感到敬佩,於是承諾奇卡,讓龍的子孫們也受到他兒子--海洋的庇護,從此能在水中遨遊。
奇卡向天空和大地道謝,然後安心的閉上眼。
而黑夜聽聞此事,決定幫助龍族,所以我們的視力不受黑暗影響。
他的身體在大地的幫助下化成四顆龍蛋,代表我們的四種大屬性:大地、天空、海洋和黑夜,分別是褐色、白色、藍色和黑色。
從此以後,龍族如天空的承諾一般繁盛,體型也漸漸大了起來,終於到現在,變成最大的生物。
但我們剛出生時都小小的,這是不要讓我們忘記是奇卡的努力,我們才能有這樣的盛況。
h h h
「好啦,說完了。」他兩眼笑得瞇起,看著我。
我怔怔的眨眼。
特別的龍……?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啊?小傢伙?」他問。
我們龍族,生下來心裡就有一個專屬的名字,絕無重複的可能。
「悠然。」
「呵,好名字。」他笑了,「我的名字是蒼穹。」
然後他帶著我到一個偏僻的山谷。
「這裡是我們的藏身之地,」蒼穹說,「說是我們,其實也只有四個夥伴……加上你五個。」
「為什麼你們要自己住呢?」我問。
「我們啊,只是不喜歡團體行動罷了,」蒼穹笑著說,「你沒住過龍群不知道,他們什麼事都一起做,沒有什麼自由,更不能做自己喜歡的事。」
「而且,我們幾個,找食物也方便啊。」蒼穹笑著說。
「我回來囉……」蒼穹愉快的喊。
「歡迎!」一個紅色的影子衝出來。
「咦?葛葛,這是?」那頭紅色的龍小心的看著我。
「這是悠然,以後要跟我們一起,」蒼穹說,然後轉過頭對我說,「這是郇緣,跟你差不多大吧。」
「然後那是且絳,」他比向一隻褐色的龍,爪子是紅色的,正在睡覺。
「茈斂,」是一頭暗紫色的龍,有明亮的紫眼,身上有許多細細的花紋。
「還有夜鎩……大概出去了。」
「歡迎你。」蒼穹平靜的說。
從此我就這樣跟著大夥生活……
p p p
但後來發生了一些事,我和郇緣被帶進一間學校--其實不是,但性質差不多--蒼哥哥他們就不知去向了……
在這裡,變強是每頭龍的目標,但不是我的。
我不想成為什麼,我隻想做自己。
雖說奇卡為我們求來遠離世俗的家園,但龍族早已移出。
現在的龍足夠強大了,可以主宰世界…………
「喂,廢物,你擋到我的路了。」一個毫不客氣的聲音傳來,我睜開靠近的那邊眼睛。
是希薇,她不知怎地非常討厭我…………
而她那幾個狐群狗黨理所當然的站在她旁邊。
我慢慢爬起來,瞥了她一眼,她登時微退一步。
她也不知怎地會怕我。
我慢悠悠的離開,去我另一個打盹地。
感覺得到她們的目光,但我不在乎。
許久許久以前,我就學會忽略不友善。
長得越大,越覺得自己孤獨,那是一股難言的感覺,明明能跟許多龍聊天,卻還覺得沒有伴。
說起這點,郇緣就比我強多了。
幾乎不會有龍認為他曾跟我一樣是頭避世者,他完美融入,而我格格不入。
這時鈴響了……又是一次上課,我猛力躍入天空,往上課地點飛去。
許多東西原本就存在在我們腦中,但這裡訓練得是別的。
d d d
「悠然!你又遲到了!」負責上課的時焰罵道,「你什麼時候才要學會守時?」
「老師,對不起。」我說,順便丟了一個術,讓他忘記。
時焰對術的反抗能力幾乎是零,因此我上他的課雖常遲到--誰叫他的課老是在午休後--但一次也沒被處罰。
「好了,我們這次要學得是噴火。」時焰的科目是教我們控制自身力量。
許多龍都會噴火,但會控制的沒多少。
人類神話中那些想噴多大就多大的龍,在無訓練的前提下,基本上是不存在的。
「大家先噴一次給我看看吧。」
「大家一個個上來,往那個方向噴。」時焰甩尾示意。
「客雷,你先。」客雷是一頭金龍,他點點頭,向前幾步,朝時焰指的方向吐出一大團金色的火球,在空中翻滾,然後消失。
這種火焰基本上可以去馬戲團表演,但沒有殺傷力,對戰鬥幫助不大。
「格射,過來。」
格射向前,猛的吐出一道細細的黑焰,砸中遠方的岩石,爆起一陣火花。
這是用在遠程攻擊的火焰,但他對方向沒有掌控好,偏離很多。
「獅燦。」
一圈紫色火圈向前飛去,然後消散。
這是不成功的盤型焰,在戰場上用來空對地的掃蕩。
「矼尚。」
藍白色的火焰先被他含在口中,才吐出。
這是近程,尤其是當對手離你隻幾步遠時,不過他吐出的力道不足,火焰在空中散開,還險些傷到他自己。
「燕鄔。」
寬大的綠火成螺旋狀飛出,然後飛散。
中程攻擊,但技巧稍稍不足,從最後扇狀飛散的焰行可見。
其實噴火每種龍天賦的不同,但只要練習,所有焰型都能使用。
「悠然。」
我踏出幾步,將氣吸入肺中,然後引出火,順著氣流將其送出口。
一道暗藍色的炎呈細長的錐形,捲著焰邊向前推送,等到差不多了,我合上嘴,退步離開。
我用的是最最基本的錐形焰,隨著火炎和氣流的強度改變,基本上近程到遠程都能使用。
時焰不著痕的對我點點頭。
我笑了笑,走回原位。
控制火焰茈斂早教過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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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不對,要用腹的力量,不是胸的,看好了。」茈斂說,昂頭吐出完美的錐形焰。
「要是用胸的力量……」這次的錐形焰顯得破碎。
「懂了嗎?」他看著我,我點點頭。
我導出火,然後用力一噴。
「好樣的!」他讚賞的說,「你幾乎辨到了。」
「接下來我告訴你連續噴火的技巧,你自己練習看看。」
「你應該能感覺到我們龍有四個肺?」我點頭。
「你要練習輪流使用,把後兩個肺的空氣擠出去的同時,要用鼻子把氣吸進前兩個肺,胸部稱開,然後把氣導進後兩個肺,這樣氣就能源源不絕,看。」
他昂首噴火,一個呼吸.兩個呼吸.三個呼吸.四個呼吸……過了幾十個呼吸,他還在持續!
「茈斂,好了啦。」蒼穹突然出現,用翅膀拍了茈斂一下。
茈斂於是閤嘴。
「就是這樣。」茈斂望向我。
「你先別導火,用氣試看看,這個要慢慢來。」他笑著說。
「嗯!」我點頭,開始照他說的運動我的肌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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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然,你來一下。」結束後時焰對我說。
我疑惑的跟上。
「你以前學過噴火嗎?」他在一塊空地趴下,示意我也趴下。
「是。」我說。
「那你下一節課不用來了,去找空焰。」空焰是時焰的哥哥,擁有一身燦爛的火紅色鱗片、片片都閃著金光,黃色的翼膜微微透光,火紅色的眼瞳閃著燦亮的光芒。
「他會教你吐冰。」冰遠比火難得多,許多龍會噴火,但不見得會吐冰。
「真地?謝謝!」我雙眼發亮的說。
吐冰我就沒學過了……哥哥們都不屬於空系--冰是空系的天賦能力,當然是練的起來,不過哥哥們懶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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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先這樣,大家慢慢看啊.....盯電腦傷眼睛的
結果這樣一章還沒寫完(汗)
跟大家解釋一下我使用的分段標
大概會出現三種:d、p、h
d是普通的分段、p代表回憶,通常是一、二人稱、h代表故事,通常是第三人稱
看不懂也無所謂啦....只是怕角度跳動造成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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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支持^^
是哪些字不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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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子……比如郇、茈斂和一些繁體字…天哪…我語文太差了…:P
名字的話就不用管它了(汗)
因為名字有些我沒有去管內涵,單純就是好聽(踹飛)
讀音我好像也不能告訴你......因為我隻會注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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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筆好= =
喜歡開頭的描寫,我的習慣是一次過看很多才回復,不過悠然一定要及時更新(因為我跳進太多坑裡了= =
那要不要我私下給你未處理的檔W(拖)
即時更新我就....盡力(踹飛)
ㄧ個坑......我已經挖了四座隧道了......所以請原諒悠然我偶爾失靈!?
歡迎用訊息催稿!(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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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建議啊~~~~
就是在等這個WWW
這還算是引入啦,所以主要再寫"我"的一些小小背景
後面會拚命描寫細節的
只是很怕會迷失主焦@@
要加油了=="
不會生氣啦~~~其實我這之前沒看過多少龍為主的小說哩(汗)
寫小說也習慣用人(炸飛)
所以期待你的作品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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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龍人的形態在市場中悠轉。
基本上我厭惡人多的地方,但黃昏下的市場有一種特殊的風味。
「休市前大特價!水果買一送一啦!」
「媽媽,我要糖糖!」
「這位客倌,上好的武甲,要看看嗎?」
「讓讓!讓讓!馬車要過啊!」
「誰說馬車能進來的?」
「小物只要幾枚錢幣,很便宜哦!」
「這個看起來不錯,幫我包起來。」
我聽著市場中的鼎沸人聲,慢慢的向前走。
突然一下撞擊,讓我呃了聲。
「非常對不起!」那是一名貓族少年,手中握著什麼,行色匆匆。
我向他身後一望,立即明白。
「這裡。」我一把拽住他的手,就將他拖著走。
我憑著對這裡的了解,在小巷中穿行。
「快,爬過去。」我指著眼前那道木梯。
「可是……」
「快啊!」那貓少年快手快腳的竄過,不愧是貓。
我跟著爬上,然後毀掉梯子。
現在我們身處在一塊四面皆是牆的空間,一塊無法利用的歧零地。
「這裡是……」我飛快讓他閉嘴,仔細聽著外面的響動。
終於,那些人離開了。
「呼……」我抒出一口氣,「你幹了什麼讓他們這麼追你啊?」沒見過那麼堅持的。
「因為……」他遲疑了下,「他們想要這個。」
他攤開手掌,掌中是一顆圓潤的球珠,翠綠色,有稍深的琥珀般的紋路。
「翠琥珀!」我驚訝的低喊,「你怎麼弄到的?」
「你知道?」他有些訝異的看向我,「有個叔叔要我拿著這個,交給一頭叫悠然的龍,」他頓了下,「好怪的名字。」
「我就是悠然。」我說。
「呃,為什麼我要相信你啊?悠然是龍耶。」他用一種你白痴嗎的表情看著我。
「龍可以變成龍人。」
「那……你的眼睛顏色不對!」
「我用術換了顏色,喏。」我解開術。
「嗯……那你告訴我翠琥珀的正名?」
「凱格亞斯,白話說就是破壞之眼。」
他眼睛滴溜溜轉了幾轉,像在思考。
「好吧,給你囉。」他遞出。
沒料到他這樣就交出來,傻眼的同時也慶幸是自己攔下他。
「我怎麼出去啊?」他看著四面。
「我帶你吧。」我讓他趴在我背上,展開翅膀往外飛。
「你叫什麼名字?」我問他。
「優藍。」他說。
我沉默了。
「我們的名字讀法不是差不多……你還說我名字怪……」
「是嗎?可是我覺得你名字比較怪。」
「哪有!」
「就有!」
「沒有!」
「就有!」
「你的比較怪!」
「你啦!」
「明明是你!」
直到我停下前,我們都在重複這種沒意義的對話。
「好了啦!我怪我怪,你不用回家喔!」我揮手說,很是無奈。
我放棄跟他爭辯,因為意義不大啊……
「嘻嘻,那就是你輸囉!」他拍手笑道。
「好,我輸我輸。」真是頭疼……
「那我要回家囉!」
我放棄跟他爭吵了……
他對我揮揮手,很快跑開。
我們會再見的,我突然有這種奇異的直覺。
破壞之眼……為什麼會有人想要?
這是我族的秘寶,但對其他的龍族,獸族而言,應該是毫無意義的呀……
何況闇龍就隻剩我了。
我把凱格亞斯握在手中,將魄注入,看著它發出淡淡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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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望著在月光中顫動.低鳴的凱格亞斯。
已經一個禮拜了,都是這樣,只要有月的晚上,不論天晴天雨,它都會發出鳴叫,放到月光下就會顫動。
我根本搞不懂為什麼會這樣啊,也只能每天晚上瞪著它看。
「凱格……你想說話嗎?」凱格是簡稱。
沒想到那光又更強烈了,我嚇了一跳。
這……凱格真是活的?
我伸手去碰它。
突然我感覺到一股力量衝來,然後就是強烈的暈眩。
眼前一黑,我最後感覺到的就是地板很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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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睜眼,看見自己在一片廣袤的平原上。
我知道這是我的意識,果然心念一動,場景立刻變成寒漠。
眼前走來一頭纖細的龍。
「你好,抱歉這樣進來,」他有禮的鞠躬,「但我也沒有別的法子……請原諒我!」
「別這樣,我並沒有生氣呀。」我說,「你是凱格?」
「是也不是,」他笑著說,「我是凱格,但我的形象是你潛意識製造出來的。」
「是喔……」
「別管我了,我找你不是要說我的事,而是你的。」
「我的?」
「是的,就是你的。」
「仔細聽好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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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結束(終於啊)
別問悠為啥中間有跳,總之不是重點的我是不寫的...
裡面夾了很多層故事,慢慢看^^
下面開始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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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我走在大街上,當然是用龍人的形態。
「你就那麼討厭自己原原本本的樣子喔?」凱格問我。
「才不是!」我擰眉,「只是這樣比較方便活動。」
我怎麼可能討厭自己的樣子呢?只是體型龐大真的相當的不方便......
「你想找什麼?」凱格又問。
「不找什麼......只是閒逛。」我說。
真的只是一種習慣......著藉散步,我能理清自己總是混亂的思緒,讓自己平靜。
「看,那是什麼?好香哦。」凱格說。
其實凱格在球裡關久了,好像有些跟不上時代......
「那是茶蛋,你要吃嗎?」我回答。
「好啊。」凱格點頭--當然不是真的!
我於是走過去。
「你好,我要一個。」
「好的。」一個相當好聽的聲音,清亮而愉快,我卻感覺到別的。
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撓著我心頭。
「好了喔。」他說,將一個袋子舉到我眼前。
我接過茶蛋謝過他,重新走在街上。
「凱格,吃吧,要剝殼喔。」這是為了避免他又亂吃東西,身體可是需要好好保護的......
讓凱格出來,我退進角落,坐進凱格的椅子。
這種感覺其實不賴。
只要休息,所有外界資訊都會透過共用的六感傳來,雖然身體會累會冷會餓,但切開連結就不是我的事了......
沒錯,站在最前方的人要打理一切。
平常那個位置是我的,不過偶爾也讓給凱格玩。
「悠然。」一個低沉的聲音響起。
啊,是冷然?
「是。」
怎麼了嗎?
「看一下凱格......」
我分神去看眼前,發現凱格迷路了......
「凱格,退下去吧。」我說,站起身向前。
「嗯,」凱格應了聲,側過身讓我接手,「茶蛋好好吃哦。」
我只是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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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重新看著四周,同時感覺有不懷好意的氣息靠近。
奇怪......龍人難到較好搶麼?
我慢慢的將力量注入四肢。
凱格走到了城中治安不好的地段,這裡有許多無所是事的人們,做著攔路打劫等勾當。
我依然輕鬆的向前走,但等待著。
不敢說自己有多強......但身為龍,也不該太弱是吧?
聽到一聲低喝,我就知道他們準備行動了--龍的聽力範圍相當廣。
低頭閃過飛來的長繩,我腳一蹬地就躍上天空。
我呼喚著天空的兒子--風。
沉默的風托住我的身體,我趁機看清攻擊者。
共五個,人類四名、豹人一名。
拋繩子的即是豹人,推測是領頭的。
跟據魄紋,層級都在我之下許多。
謝過風,我請他放下我。
我落在豹人背後,猛地放開收斂的魄壓,而那幾個人幾乎是立刻就昏了過去。
龍的魄壓本身就是非常的武器......
豹人的程度稍好,還能保持意識,但也是動彈不得,我踹昏他,收起魄壓。
這些傢伙......知不知道龍跟他們不是一個層級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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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這樣,我媽要殺龍了(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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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小小
劇情咱才失敗(掩)
呃,雖然不知道你能學到啥....唔過感激你有感覺....(啥鬼)
TO Zzeraku
不隻WW可以找找看,最後才會公佈到底住了幾頭!
TO Dragon-555
555係哪些看不懂呢.......咱給你注音(隻會注音!)
龍:什麼風格??謝謝你的稱讚,唔過咱沒那麼好的.....
TO深藍の龍
其實係偷懶(掩)
咱無想寫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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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慢悠悠的晃回宿舍。
宿舍是專門用來收容無族可歸的龍,我自然是其一。
「啊,悠然你回來啦?」郇緣看見我走進門,愉快的說。
「嗯。」我應了聲,就往地上窩。
雖然有床,不過我們還是較喜歡睡地板。
「有什麼好玩的事兒嗎?」郇緣躺到我旁邊。
現下我們學的東西分開了,所以能聊得更多。
睡覺前聊天已經成了習慣,就算現在隻剩我們兩個,也還是這樣做。
「沒。」我打了個呵欠,「倒是出去散步時撞上搶劫的。」
「是喔,你應該沒做了他們吧?」郇緣很清楚我狠起來殺人完全不懷疑。
「沒啦,我又不是殺人魔。」
「真是瘋了才想搶你。」郇緣下了個中肯的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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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然,來。」空焰喚我。
空焰是一頭強大的炎龍,渾身披滿紅金色的鱗片,兩面金黃色的翅膀結實而美麗,一雙冰藍色的眼卻顯得冷靜睿智。
他是很棒的戰龍,也是很棒的老師,這幾年基本上都是他在教我的。
「是?」我抬頭望著他--我才到他胸口!
「我已經沒什麼可教你了,」他低下頭,疼愛的舔舔我的頭頂,「你可以選擇畢業--早在幾年前你就有那水準--或是深造。」
「畢業可以做什麼呢?」我問。
「畢業啊……」空焰的眼神遙遠了起來,「畢業必須成為戰龍,被當作外交禮品贈送給各國,然後在戰場上與朋友相殺……銀光……」
「什麼?」我一時沒聽清。
「我建議你深造,」空焰嚴肅的說,「絕對比畢業要好,相信我。」
「那就深造吧。」我相信空焰,絕對相信。
「那我給你介紹我的老師吧……」
「嗯,謝謝!」我笑著說,空焰看著我,也笑了。
自從空焰開始擔任我的老師,我就把他當大哥哥,他很疼我,就跟從前的蒼哥哥、且哥哥、茈哥哥和夜哥哥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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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我眼前停下一頭夜龍。
「你……你好!」我說,震驚於他強大的魄力,雖然經過收斂,仍強大懾龍。
「別怕,」他笑起來很溫和,但和空焰、時焰不同,更加輕鬆且充滿自信,「我叫夜蝕。」
一頭夜龍!我不禁想起擁有一雙沉靜紫瞳的夜鎩。
夜蝕和夜鎩的氣質是類似的,都有那股千錘百煉之後才有的冷靜與冷漠。
夜龍是種稀少的種族,統一的擁有黑夜般的鱗片,與烏雲的雙翼,眼色不一定,但常見綠色和紫色。
「這孩子就是悠然,我的學生。」空焰恭謹的說。
「空兒,就算你不想他們變得跟你一樣也別老找事兒給我做哇。」夜蝕笑道。
「抱歉,老師……但悠然他有一種力量……」空焰歉然道。
「我沒怪你呵,我會收他的。」夜蝕打斷他。
「真地?非常感謝您!」空焰幾乎是感動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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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到這吧
世界的設定快整理完了,弄好了就放上來
什麼看不懂得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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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別這樣嘛.....咱也不想緩慢啊QAQ
下面繼續(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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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蝕?」我謹慎的問。
「什麼呀?」他應道,依然平穩的往前飛。
我們正在前往夜蝕住處的途中。
夜蝕飛行快而穩,但保持在我跟得上的速度。
「銀光是誰呀?」方纔偶然聽見空焰說,我便好奇起來。
夜蝕猛地停住,同時示意我隨他降落。
怎麼了……我戰戰兢兢的想。
「你從那聽來這名字的?」他收合翅膀,看著我。
「空焰說的……」
「空焰?他跟你說銀光的事?」夜蝕的驚訝無法掩飾。
「不……他無意間說出來的……吧。」我趕緊解釋。
「是嗎……」夜蝕喃喃的說,「同你說吧,希望空焰別咬我才好。」
「那是從前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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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空焰和銀光同時在學校學習,我是他們的老師。
銀光真是造物者的奇蹟!他全身銀色,往陽光下一站,那股耀眼真是無與倫比!
那雙淡灰色的眼總閃著溫柔的笑意。
他和空焰是全校最出名的一對搭檔,做什麼都在一塊。
空焰屬大地之火,而銀光屬黑暗之風,兩種屬性原本該是互斥,他們卻仍巧妙發展出雙層攻擊獄火夜風。
而我深知他們不僅僅是搭檔,他們的關係……
當時,學會了該會的東西後,唯一的出路就是成為戰龍。
所謂的戰龍……就是國家外交的工具。
學校的學生,幾乎都是位在社會底層的龍,因此國家根本不把他們當龍看。
把戰龍送出去,雖然間接增強外國軍備,但我國不必擔心那些。
十頭戰龍的強度,連一頭最下等的軍龍都比不上。
他們的悲劇,就發生在他們被送出去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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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焰和銀光用龍人的形態躺在頂樓看著天空。
「空,你會到哪裡去?」銀光頭枕在空焰肚子上,因想睡而模糊的問。
「各烈薩耶。」空焰回答。
「啊……那我們會被送到敵國去的……我會去摩拉奇卡說。」銀光皺著眉說。
「我會離你好遠啊……」空焰喃喃的說。
「是啊,」銀光落寞的回應,「希望不會在戰場上碰到才好……」
「不會的。」空焰堅定的說。
「欸,我們逃吧?」沉默了會,銀光突然說,「記得哪個山脈還有避世者的……」
「不行啊,我們可是被嚴密監控。」空焰苦笑,瞄向一個方向。
銀光也看向同個方向。
「唉,真是討厭……」
「明天就出發了,今天想陪我嗎?」空焰問。
「當然好啊。」銀光笑著答應,坐起身讓空焰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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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互看不順眼的兩國在收到戰龍後,真的發生戰爭……
不意外的,銀光和空焰在戰場遇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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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空焰楞楞的說。
「空。」銀光帶著悲淒的笑,昂然站在空焰面前。
他們身上都穿戴著盔甲,背上騎了個龍族絕不承認的騎士。
銀光的遭遇顯然比空焰慘得多。
他的驕傲帶來了他身上的傷痕,而空焰的柔軟讓他幾乎沒事。
騎士毫不客氣的下達攻擊的命令。
空焰仍猶豫著,幾乎是驚慌的看著銀光。
但銀光微微一笑,搖搖頭。
那笑容哀傷的令龍心碎。
他要空焰殺了自己,他無法忍受做為戰龍那種近乎被奴役的生活,他的心高氣傲讓他受傷無數,而唯一能撫平他銳角的空焰不在身邊。
他想死,而殺了他的,只能是空焰。
空焰驚愕不解的火瞳對上銀光堅定悲傷的灰眸。
告別……無聲的話語在他們之間流轉。 空焰哀痛的閉眼,再睜開時,眼中顯現的已是爭鬥的冷漠。
銀光笑了。
他向後一退拉開了距離,然後雙翼一張飛上高空。
天空才是屬於龍族的戰場,因為最開始庇護龍的便是天空。
銀光一個俐落的翻滾,將背上的人甩下,然後撐開了雙翼,等待著。
空焰猛地一個竄跳,背上的人被甩落,重重的摔在地上,而與他相反的,空焰直直竄入天空,朝銀光撲去。
銀光並沒閃躲,而是昂首,讓空焰咬住自己喉頸。
空焰閉上眼,使力咬下。
「對不起……再見……」銀光喃喃的說,灰瞳中帶著不捨與心疼,然後斷了氣息。
空焰發出近乎崩潰的長長龍鳴,震動了天地。
他將銀光的屍體放下,臥在他身邊,絲毫不管身邊的戰事。
巨龍深深的悲痛化成無法斂去的魄壓,籠罩四周。
沒有人能承受那股濃濃的悲傷,於是這次的戰爭,不了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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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各烈薩耶不敢在留著這頭失心的龍,所以跟我國打好了商量,將他再送回來,成為導師。
其實空焰相當厲害……許多東西是他無師自通,我教他時非常輕鬆。
他也許是有了新的重心,不再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但每年到了銀光死去的那天,他總是請假外出。
大概是看望銀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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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空焰和銀光的故事了。」夜蝕說,「忘了說,其實銀光也是四翼……那飛行的氣勢,只能說是絕了!」
我只是楞楞的望著夜蝕。
原來空焰定時失蹤,是這原因,也難怪他要說服我深造,而不是畢業……
「別發楞了,快走吧!」夜蝕笑著說,「記住,這事兒別再說出去了,否則空焰要殺我的。」
我趕緊點點頭,跟著夜蝕飛上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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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蝕,我們要去哪裡?」我喊著,嘗試壓過呼嘯的風聲。
我們飛快的破空而行,隻見下方的地景略過眼前,要是其他生物來看,估計是看不清了。
我方纔就閉上了瞬膜,否則風壓會讓我眼淚流個不停,但副作用就是會稍微模糊視線……
我跟著夜蝕五個多月,他從不像學校一樣不停的教東西。
"你知道的夠多了。"他這樣說,"要那樣教你的話你就別離開學校啦。"
他反而是讓我跟他東奔西跑,"我要讓你學會的,是活著而不是戰鬥。"
"活著?"
"沒錯。你要知道自己為何而活,而我會帶著你。"
後來我發現他給我的經驗,是學校學不到的道……
「深邃森林。」他回答,不知順便用上了什麼力量,我竟聽得分明。
「深邃森林?」我疑惑的重複。
「對!到了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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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蝕停下,我發了會獃,才跟著降落。
我站在原地,等身體重新適應地面--剛才卯足了勁跟著飛,讓我有些腿軟。
等我張開瞬膜,看清這地方時,我幾乎是楞在當場。
原以為出生的那湖畔是最美的景色,但不料竟還有地方能與那兒相比……
深邃森林……多貼切的名字!
那樹比我站直還高出許多,枝葉繁茂,綠葉疊著綠葉,層層相依,卻無法完全擋住陽光。
而那陽光圓圓的撒在地上,照亮了地面上墨綠色的地衣,褐色圓潤的蕈,翠綠的小草,全都顯現出一抹神樣的光芒。
近處的植物綠的蒼翠,鮮艷耀眼,但那深處的森,卻仍羞搭搭的包裹在密密的黑之中,前後的對比卻不刺眼,而是加深了翠的翠,顯現了黑的黑。
腳下踩的地面也是柔的,草葉支支分明,交織成華麗的毯,搔著腳底,癢癢的,卻很舒服。
呼吸好像包裹在風中,空氣清新的就好像我還在高空翱翔--龍都是深愛天空的,天空對我們而言就是母親。
「別傻楞著,往前走吧。」夜蝕笑著說,推推我,然後往前走。
「喔,喔!」我猛然回神,眼看夜蝕的背影快消失了,趕緊追上。
我邊走邊看著無法令我移開視線的美景。
幾乎是飢渴的,我東張希望,想把所有風景都記在腦中。
但我就是沒有看見前方……
「悠然,小心前面!」夜蝕喊。
「嗚呃!」我一轉頭,就狠狠撞上一顆樹。
終於知道什麼叫眼冒金星……我真的看見一個個光點……
「嗚哈哈哈哈……」我朦朧的聽見旁邊傳來忍不住的笑聲。
我恨恨的瞪向夜蝕。
「啊哈哈……別……哈哈哈……別、別生氣……」他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
我生氣的噴了口氣,不料一絲火星竟飄了出來,燒掉了一株小草。
「生氣也別放火哦!」夜蝕還在笑……
我悶悶的往前走,但景色實在太美,美到不適合鬱悶。
「知道為什麼這裡叫深邃森林麼?」夜蝕平複下來,走到我旁邊。
我搖搖頭。
「因為這裡寄託著一個龍族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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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老老的故事,版本很多,但這個最美。
很久以前,有一頭美麗的蒼冰龍,就叫深邃。
他有著一身冰藍色的鱗片,白色的翼膜,與一對黑瞳。
據說,那雙瞳如最深最深的潭,黑得純粹,波瀾不興。
他的驕傲來的有理,他的強大與美麗,構成一切。
而他愛上一頭雪印龍,名字是羽光。
羽光白得無瑕……
那時,他們約好在森林深處見面。
但羽光卻被人類捉走……深邃不知道。
他傻傻的等,堅信羽光不會失約。
朋友告訴他羽光已死,他也不理,只是固執地守著約定的地點。
最後,他死在那兒。
但他被發現時,身體卻化成一股泉。
那泉是紅的……因思念而變色,那是他心裡的疼。
這裡被起名深邃,因深處的那股紅泉,積成一個小湖。
據說,月光明亮的夜晚,就嗯能看見深邃半透明的靈出現在湖畔,痴痴的望著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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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我覺得吹過身體的風是如此哀傷。
思念不去,隻為了等那最愛的龍……很傻,也好令人敬佩。
我聽著風聲蟲鳴鳥囀,好像都帶著淡淡的憂傷。
「快走吧,天黑前得趕到才行。」夜蝕推推我。
我們快步向前,我仍目不轉睛看著周圍。
我隱約聽見一個溫柔霸氣的聲音,在我耳邊低語……
羽光……你知道她去哪了嗎?
帶著心碎與希望,這個聲音是如此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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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來到一個紅色的小湖邊。
「阿娜瑪奶奶……阿娜瑪奶奶……妳在嗎?」夜蝕喊。
「在。」一個蒼老但有力的聲音應道,一頭灰白色的龍從湖中探出頭。
「奶奶,您怎麼又潛水去了?」夜蝕問。
「因為深邃那孩子不肯靜下來呀……我在安慰他啊。」阿娜瑪笑著說。
「你帶了個孩子呢……來,過來奶奶這。」阿娜瑪對我說。
我走過去。
「好孩子……夜蝕,你是要問我這孩子的種族吧?」阿娜瑪依然溫和的笑著。
「是的。」夜蝕點頭,「另外還要交給您一個東西……」
「那待會吧!」阿娜瑪說。
「孩子,你叫什麼名字?」
「……悠然。」阿娜瑪的眼神突然熱切起來,我有些不解。
「你對自己下了術對吧?解開來。」我照做。
我感覺翅膀伸展,身上的毛慢慢長長。
我的翅膀原本就比正常大了些,但我用術讓他們正常。
「這……」阿娜瑪低呼。
我沮喪的垂下翅膀和尾巴。
幾乎所有看到我原來樣子的龍都很訝異害怕,除了哥哥們之外……
我真的這麼恐怖麼……我用尾巴尖掃著落葉。
「孩子……你……你是闇龍呀……」阿娜瑪奶奶的聲音是掩不住的驚愕。
闇龍?我疑惑的抬頭,卻看到夜蝕和阿娜瑪震驚的眼神。
「闇龍是什麼?為什麼沒聽過呢?」我喊。
「闇龍是……」阿娜瑪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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闇龍是遙遠的種族……我還很小很小時,就已經快滅絕了。
他們與影龍同為遠古的龍族,龍族最大的異變。
他們身上不是鱗片,而是柔順防水的毛皮;最大的特徵便是那四片寬闊的翼,覆滿了毛髮。
他們飛起來的景象,我隻見過一次,高高地,飛越天空,但我卻無法忘卻。
我那時看到的是闇龍的首領"戒"。
他渾身就是你這樣的藍,翼膜卻是白色。
優雅的劃過天空,他力量內斂,卻仍憾動空氣。
等他離開視線,我才發現自己一直憋著氣。
據說,闇龍掌有死亡。
所以,他們的毛色才會如此暗,因為冥界的氣息染黑了他們的身體。
他們會穿梭空間與時間。
但這些究竟是真是假……也是無法查證。
其他的,便不清楚了,其實我所知道的,也就只是我奶奶告訴我的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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闇……龍?我嗎?不可能吧?我怎麼會是那麼強大的種族呢?
「……然……悠然!」夜蝕在叫我,但我獃了一會兒才聽見。
「你沒事吧?」阿娜瑪奶奶問,「你看起來不太好。」
「沒、沒事。」我說。
我剛才晃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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黯然猛力拖動身上的鐵鏈,發出喀啦啷的巨響。
「黯然!做什麼!」一條尾巴甩來,將他拍上牆。
黯然過了一會才爬起來,繼續向陽光進來的方向走。
有東西在呼喚他。
一定要去……無論如何。
不惜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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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說要給我什麼?」阿瑪娜奶奶突然想起似的問夜蝕。
「嗯,是這個。」夜蝕鼻子在空中一點,一捲龍皮紙立刻出現在空中。
龍皮紙,是葉龍自焚所留下的遺物。
分成五種:龍鱗紙、龍骨紙、龍肌紙、龍臟紙、龍翼紙。
龍鱗紙堅滑有紋,擁有很強的吸水性;龍骨紙厚實無紋,負重力良好;龍肌紙柔軟、有些粗操,延展性佳;龍臟紙色深脆弱,但能縮到極小;而龍翼紙,揉合了前面的特性,是最棒的紙!
「龍翼紙……是他嗎?」阿娜瑪奶奶驚愕的看著夜蝕。
他點頭。
夜蝕後來告訴我,龍皮紙是可遇不可求的,因為葉龍自焚是為了給予守護的樹活下去的力量,因此只能取走一部分,而這其中,龍翼紙是最難取走的……
所以使用龍翼紙,表示寫信者身分非凡!
奶奶用鼻頭輕觸紙捲,紙捲就打開。
她反覆看了好幾遍,然後顫抖著閉上眼。
夜蝕沉默凝重的低垂著眼眸。
「你……就是因為這個才帶這孩子來找我?」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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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這裡第二章結束!
另外因為我一邊做自己設定一邊寫的關係,所以我自己的描述有變....我會去改前面的^^
拿走或有看的通知下嘎嗚嗚~~~~
最后修改: 悠然龍 (2010-11-28 14:52: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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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開始學咱的口音嘎......悠然語要流行了嘎嗚嗚!!XDD
怎麼,所謂的主角就係有不可思議的影響力呀~~
唔要直接走啦,兩頭小龍啥也不熟就出門不好的
唔如先給他們訓練.....
咱頭次寫自個的事,無過倒是看幽寫的很爽快嘎......他有幫咱啦,竟然還給咱寫了番外......恨死他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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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啊....說好了他幫咱找同伴,咱幫他學會怎麼磨去稜角的
你也看過他滴文章嘎,就跟靈一樣,唔過他更火爆就係.....
算是咱守護得吧!吾過他無要咱寫進去,雖然咱想偷偷加......
也能說一開始是一個的,唔過慢慢的分成了兩個,咱是他的鎖鏈W
這樣聽有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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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我飛快的飛翔著,同時閃避身後飛來的火球。
四翼就是硬比他們快些,真好。
一個迴身,我將手上握著的長刀猛力劈下,揮出一道熾烈的藍焰!
白色的風刃緊隨著藍焰,混雜成白藍相間的月牙,砸在他們面前。
地面猛然炸起沖天煙塵!
我將刀交至左手,撩開刺到眼睛的頭髮。
收起翅膀,我穩穩的降落。
伸展一下四肢,現下用龍人的形態戰鬥俐索多了,不像以前那樣不習慣。
待煙塵落定,我用意識一掃,確定沒有生還者,就收刀入鞘。
「悠然,你下手可真重。」一個弔兒啷噹的聲音出現在我身後。
「你剛是在哪?也不幫忙!」我瞪著他。
「哎……我一頭學防禦的,你怎叫我跟著你打嘛……」他一臉欠揍的說。
我往他臉上扔去一顆水球,滿意的看見他一頭溼。
那是葉蓮,一頭名字挺母的公龍……我常這樣笑他。
他是皇族龍,專門防禦魔法的。
有天逃家出來,正好被我撿到,就聊剩於無拖著當旅伴。
反正,我也沒有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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黯然感覺到殺意。
他血一樣的眼一閃。
羽方立刻炸出沖天黑炎,然後迅速延燒!
響起了一片痛苦的龍鳴,少說五頭。
那聲音時而拔高尖吼如尖厲的摩擦聲、時而壓低呻吟翻滾著巨大的痛苦,任誰也無法忍受的絕望隨著聲音環繞。
但黯然連看也不看一眼,就繼續向前走。
沒有什麼……能阻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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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第幾撥了?」我問。
「這個月的話,九十八,這週的話,十五。」葉蓮想了想,說。
「他們不煩我都煩了,到處是怎樣?」我咋舌。
「這問題問你吧!」葉蓮聳肩,「走吧,下個城不遠嚕。」
「走。」到了城,基本上就沒攻擊了。
由此,這應該是政府派出的龍。
因為我總把破壞範圍弄得很大,因此他們不敢在人多的地方發起攻擊。
「挺有趣,這裡要辦比武賽呢。」葉蓮研究著張他剛從空中截下的紙張。
「怎地?你想去啊?」我問。
「不不……你看著獎品。」他指著個圖片。
我疑惑的偏頭去看,一下楞住了。
那是一對白藍色的半透明翅膀──說是翅膀也不太像,無法區分種類──根據廣告上的說明,這是"希望之翼"。
但這個東西讓我有熟悉的感覺。
因為,這是密寶之一--絕望飛羽!
真是諷刺……用來屠殺的道具竟被取了這麼個光明的偽稱。
「這東西落到外族手上就不好了吧?」葉蓮賊笑。
「你根本是自己想要。」我瞪他。
「才不是咧!」他大聲叫屈,「你不知道絕望飛羽是破壞之眼很重要的配件嗎?」
「咦?」這我倒是沒有聽說……我隻知道凱格亞斯。
「真是,」葉蓮誇張的搖頭,「破壞之眼--凱格亞斯、絕望飛羽--薩拉捷爾、還有悲鳴圓帶--絲若微可,三者加起來才能成就闇龍族的密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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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發,閒著也是閒著
最后修改: 悠然龍 (2010-11-28 14:48: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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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遞面紙)
要習慣喔,咱的小說中悲劇係無法勝數的(掩)
謝謝你喜歡哦~~請看第三章吧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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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黑翼
咱可以這樣叫嗎(拖)
其實咱也是深夜捧茶一個字一個字打的.....深夜拿來回想總是好滴
TO555
呵呵~~~~那應該認的出誰是係誰吧?
龍群反抗陣線嘎....會有的,等著吧!
先讓咱講完古(講不完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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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轉頭看我。
「時空解印--加範!」我低呼。
原來是這樣!難怪一直沒有加範出現的記錄。
所以說,加範的主體--凱格亞斯保存在龍族之首闇龍的手中;增幅器--薩垃捷爾,留給了獸族之首薩歌;那控制器--絲若微可應該就在……
「妖族之首--黮狁!」我們對看一眼,同時說。
「應該不會錯,但是……」葉蓮瞇起翠綠的眼瞳,「為什麼薩歌要將如此重要的東西在他們手上的這個消息隨便散播?」
「一定有原因……但是……」葉蓮習慣性的撫著下顎,翠綠的眼神深遠。
這是他思考的表現,我也不打擾他,欣賞著這幅畫面。
葉蓮就是好看,沒什麼好說。
盯著他發獃幾乎成了我無聊時打發時間的活動。
「悠然。」他睜眼。
「什麼?」我也跟著回神。
「變形,你會麼?」
「會是會啊……不過要幹麼?」
「先變成薩歌吧。」他揮手讓我別問。
其實變形的原理很簡單,不是做出幻象,就是改變體內靈的流動順序。
說起來是容易,但不想輕易被視破就得用第二種方法,而那會強制改變身體結構,許多人會因此痛到在地上打滾……
變形完成後,我揉著酸疼的四肢百骸,轉頭去看葉蓮。
一看我就傻了……
太誇張太誇張!
葉蓮龍的樣子就纖細,龍人時也是美的近乎過分,但他這個樣子……恐怕走上街就要被眾人以眼神強暴了……
「葉蓮。」我頭上掛著三條線,拍拍他的肩。
「唔?」他停下收攏一頭金髮的動作,口中還叼著髮帶,就這樣轉過來看我--那眼瞳無瑕的驚龍。
「別這樣看我……」不然我指不定就撲下去了……我在心裡補充。
「你確定要這樣上街?」
「不妥嗎?我這樣應該不會嚇到路人吧?」他很疑惑的看著我。
會!絕對會!連最美型的妖姬一族都不一定有你這種姿色!你就不怕被拖走吃掉!我在心裡狠狠吐槽。
「這……」我轉著眼珠,思考該如何跟他說。
他臉上帶著問號,繼續他的打扮。
你你你你你!給我低調點啊!我幾乎想掀桌了,可惜這裡沒有。
我發現他對自己的姿色完全沒有自覺,雖然他只是模仿正常薩歌族的裝扮,但是但是!他明明就算穿乞丐裝也能美得驚人啊!
「葉蓮,好了,拜託你,穿斗篷吧……最好把臉全部蓋住……」我看著他越穿越有型,決定製止他。
「為什麼……?」他現在穿的是無袖背心,短褲,掛了串銀鍊,雙手戴上露指手套,身材好到我都想扁他……他哪來這些東西?
「算了,你停停吧,不是要進去?」我比比城門。
「嗯,是啊。」他點點頭,「那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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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毫不意外有許多路人狠狠撞上路邊的各種東西。
但是!為為為為什麼!我還是接收到非常恐怖的視線!
我可是因為害怕這種情況才特地變成男性薩歌的耶!
可可可是那些人帶著憐憫跟遺憾的眼神是怎麼回事?角落那些人臉上怪怪的陶醉笑容又是怎麼回事?
「悠然?你怎麼了?怎麼突然蹲在路邊啊?」真不知道這傢伙是白痴還是天才。
「別管我……我受不了了……」我喃喃的說。
葉蓮嘆了口氣,「好了啦,得快些,我趕時間。」
「什麼時間?」我轉頭看他。
「報名截止時間。」他用一種搞什麼嘛的眼神注視我。
「你又沒說,」我瞪他,「好啦好啦。」
過了一會。
「單人還雙人?」葉蓮轉頭看我。
「不管單人雙人我都要上吧!」我沒好氣的說,「雙人!」
「但是我不想打……」
「那就拉倒!」我吼。
「好吧,雙人就雙人。」他嘆了口氣。
這時負責作業的服務員已經呈現獃滯。
「對不起?對不起我們要報名……」葉蓮伸手在服務員的眼前晃呀晃,那人才好不容易回神。
「呃……好的,請給我您們的姓名、種族、和隊伍名稱……」那人遞出張紙,上面畫了表格。
我接過筆,很快寫下名字。
"種族呢?"我用龍族天生的腦外迴路問。
"妖姬吧!"他說。
"隊名?"
"龍鳴!"我很快填完表格,交還服務員。
「這樣就可以了,」服務員將表格收好,「後天進行分組,請至少一位到場,地點就在這裡。」
「這是徽章,只要帶在身上,比賽期間全城商店都有打折。」服務員交給我們兩個銀紅色的圓牌。
「謝謝。」葉蓮取走兩個牌,道謝後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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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找地方吃東西。」我說。
「哦,好呀,反正我也餓了。」他伸伸腰,打了個呵欠。
我覺得身體有些不舒服,顯然是因為變形……畢竟我可是變成幾乎完全不同的東西。
少了翅膀尾巴頂不習慣,我暗想。
「那裡有家店。」葉蓮打了個響指召回我的魂--沒錯,我在發獃--指了指前方一個發亮的招牌。
現在天色有些暗了,那招牌格外吸睛,閃閃發亮的,大概是囚禁了光流吧。
那是塊圓形的木牌,寫著"吃飯!",真是簡潔明瞭啊,我深深的感歎。
「你能不能別老發獃啊?真是奇怪了,」葉蓮翻了個白眼,「打起架來狠勁十足,平常時卻獃得跟沒腦一樣,奇呀奇了……」
「哪有啊?」我巴他。
「吃飯、吃飯好不好?」葉蓮俐落閃過,擺手說。
說到吃飯……我覺得肚子正高唱空城計--多久沒吃頓好的啦?
可惡,都怪那些傢伙……這次絕對要吃個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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黯然啃食著一頭鹿的屍骨,發出喀啦喀啦的聲音。
濃密的黑覆在他身上,他的身影就像融入夜色之中,只有一對血色的眼睛和嘴上的鮮血反著光,依稀可見。
他身上滿佈傷痕與怵目的傷口,結了血痂,但隻消他活動一下,絲絲鮮血又會滲出。
他走了很遠很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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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門,我就感到有一股熱氣。
那不是火焰的溫度,而是數人聚集在一起,自然產生的熱氣。
這間店小小的,圓形的燈泡發著溫暖的黃光,籠罩整個空間。
一進門便是櫃台,「歡迎光臨!」小二的招呼聽起來很有精神,而且愉悅。
離門口梢遠,在估計是通往廚房的門邊,有坐貨真價實的火爐,正燃著舞動的焰花。
人很多,但不雜,四面八方傳來的爽朗笑聲令我不覺微笑。
酒杯相擊的輕響與人們低語的聲響柔和在黃色的燈光中,讓我打從心底舒服起來。
由於沒有空桌,我們被安排與另外兩名客人共用一張方桌。
「抱歉,這兩位客人沒有地方坐,能請您們與他們共用桌子嗎?」小二客氣的尋問,但這兩位看來是熟客,小二並沒露出擔心被拒絕的神情。
「當然好!請坐吧!」其中一人笑道,起身坐到夥伴旁邊,讓出一個邊給我們。
「謝謝了。」葉蓮說,然後坐下。
我也跟著坐下,觀察著眼前這兩個人。
靠右邊那位--就是移位的那人,有一頭亂髮,是濃淡適中的褐色,眼睛也是褐色,閃著和善好親近又神采邑邑的光芒,深色皮膚、強壯的手臂和寬大厚實的手掌,這人要不是使重兵器的,就是個鐵匠--或兩者皆有?
邊想我邊望向另一人。
這人有一頭銀灰色長髮,束在腦後,一雙濃灰色、如天邊暴風雲的眼睛,輕鬆帶點輕蔑的微笑,好像什麼也不怕,一身強健不誇張的肌肉蓄滿了力量。
劍士,無庸置疑。
他有意無意轉過來看我,加深了笑容。
我點點頭,然後移開視線。
「渝藍,要吃什麼?」葉蓮將菜單拍上我的頭,然後擱在我前面的桌上。
「呃……」我看著菜單,然後發現……我看不懂……
「焰烈,」他臉上帶問號的望向我,「我不識字……」
他楞了一下,然後翻了個白眼。
「為什麼啊?這不是天生的能力嗎?」他壓低聲音吼道。
龍族天生能通萬物言,能懂所有文字。
但是我就是不會啊……我也不想好不好。
「我哪知道!」我沒好氣的回罵。
「你們要不要嚐嚐這裡的醃列狗?」靠右那人突然說,「很棒哦!」
我和葉蓮對看一眼。
「哎,你們好哇,我叫克爾,」他見我們沒回答,騷騷頭,困窘的說,「這是我朋友,森鍊。」
「我是焰烈,這是渝藍。」葉蓮笑著說,伸出手。
「很高興認識你們!」克爾用力握住他的手,上下搖動。
「哎、哎,輕點輕點。」葉蓮哇哇亂叫。
「啊,抱歉抱歉。」克爾趕緊停下,不好意思的說。
「不會、不會,」葉蓮甩甩手,「你的力氣可真大啊。」
「哈哈哈,畢竟是鐵匠,不有些力氣還做不起來哩。」克爾笑著說,但我總覺得他隱藏了什麼……
這時餐點送上來了,談話於是暫時被打斷。
而我幾乎是萬般感動的看著眼前的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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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間出現的奇妙惡搞內容請忽略.....
這是寫得太興奮的結果....(幽!)
最后修改: 悠然龍 (2010-12-06 17:1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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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實在是太讚了啊!
我的是一道有著奇怪名字的料理,叫"野狼捨不得吃"。
其實這家店的料理名稱都相當的特別……什麼"麻雀走路"、"路上的兔子消失無蹤"、"馴鹿想吐"、"狗兒的舊鳥巢"、"國王的牙齒"、"深夜貓咪的毛"……什麼跟什麼啊?
不過這道料理真的讓我捨不得吃--雖然我不是野狼。
這說穿了就是烤雞腿,真的。
但是那烤成發亮褐色的完美表皮、充滿雞汁的嫩白雞肉、氣味香甜的醬料……這叫龍怎麼下口!
看到我們驚歎的表情,克爾呵呵的笑了。
「如何,很棒吧!」
「我當初就是被這裡的料理吊上了,才決定住下來。」
「這間店的廚師真是神!我到過那麼多地方,就只有他煮得出這樣的食物!」
「這麼說,您不是這裡人了?」葉蓮小心的問。
「別用敬稱,叫我克爾吧!」他擺手,「是啊!不過已經住了二十年了,快比當地人還當地了!」
「這樣啊。」葉蓮禮貌的點點頭,埋頭狂吃。
我也開心的享受自己那份食物,但卻一直感覺到森鍊的視線……
那個視線讓我很不舒服,直勾勾的,審判又若有所思的盯著,好像看出了什麼……
要提防這個喜怒不形於色的傢伙,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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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再問,才知這兩個人也是要比賽的。
「啊,你們也要參加?」克爾有興趣的問。
「是啊,看看,頂好玩的樣子。」葉蓮聳聳肩。
這時餐點早已吃盡,克爾和葉蓮一人一杯酒,興致勃勃地東拉西扯,時不時大笑幾聲。
我這地不得不佩服葉蓮這功夫。
這傢伙其實不是頂愛聊天,但為了挖出些情報,他甚至能跟剛認識三分鐘的人勾肩搭背起來,談得像認識了幾輩子一樣。
這一路雖走得不算遠,但葉蓮讓我越認識他,越覺深不可測。
「這樣不行哪,」克爾一聽搖搖頭,「這比賽可不是鬧著玩的哪。」
「怎說?」葉蓮擺出張洗耳恭聽的面容。
「這比賽辦了好多年,第一名是從來沒有過的。」他似乎有些醉了,說話大聲了起來。
哦?從來沒有第一名?這倒有趣。我依然保持漫不經心的樣子,但暗地裡豎直了耳朵。
「為何?」葉蓮表現出有興趣的樣子,一伸手又將克爾的杯子倒滿。
克爾拿起杯子豪邁的灌了一口,重重放下,幾滴酒水飛散出來,在木紋的案頭上形成深色污漬。
「因為啊,這個比賽,只是為了找出最強的人,然後讓他去找一個東西。」
「是?」
「就是這個!」克爾從懷裡掏出一張皺皺的紙,往桌上一按。
那力道讓桌上東西一陳亂跳,發出框啷鏘啷的脆響。
我認出那是傳單。
"看來是他們把飛羽搞丟了。"葉蓮的聲音突然出現在我腦中,我著實被嚇了一跳。
"大概吧!"我不動聲色的撫胸,安撫狂跳的心臟。
"所以……"
"當然要參加!"
葉蓮點點頭。
「這是……?」葉蓮裝出不認識的樣子,將紙湊到眼前,仔細端詳後露出疑惑的表情。
「啊?」克爾又抓抓頭,「你們不是為了這個參加的啊?」
「不是,」葉蓮搖頭,「是因為我們快沒錢了……而獎金很誘人。」他笑笑。
「原來如此,」克爾理解的點點頭,「單看獎金的確很棒,但跟這東西比起來,」他指指那圖片,「就差得遠囉!」
「哦?」葉蓮熱切的出聲。
「這是希望的羽翼!聽說是神器之一,只要擁有就能讓人起死回生!」
葉蓮瞬間露出扭曲的笑,但我相信自己看到了。
因為我也有那種感覺……應該是"荒唐"吧。
這也太誇張……這些傢伙難道不知道就是因為有薩拉捷爾,才能瞬間毀滅從前那個腐敗的大陸嗎……
這又是一個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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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遠的從前……上一個時間的時候。
時空只有一個界面。
而在這個界面中的世界,也和現在一樣,充滿了生機。
許許多多的生物在廣闊的大地上悠遊。
但,那也是一個充滿殺戮的世界。
那個世界存在"武具"和"武者"。
武具也就是我們的武器,但他們是活著的,平時與一般生物無異,但原型是武器。
武者便是使役武器的。
武具和武者生下來就有屬於自己的配對,雖然不一定能馬上遇到,但終生不變。
這幾乎是伴侶的關係,但卻更深。
因為他們是將生命交在對方手上……
而力量的強弱,是這個世界唯一的法律。
持續不斷的鬥爭,使得世界染滿血腥,一切退化,原先繁榮的城市化為蒼白的廢墟。
一頭暗藍色的狼漫步在失去生機的城市。
這裡曾是最繁華的首都……他看著它成長。
這個世界的設定注定了崩壞,他憂鬱的想。
他緩緩在市中心坐下。
一陣耀眼的風捲著白色粉末吹過,拂動他身上濃密的藍色長毛,他陰鬱的眼明亮而哀傷。
「這裡……終於還是要結束了嗎?」一句落寞的呢喃,吹散在風中。
「那就該結束。」呢喃轉變成沉穩的句子,響亮在早已無氣息的空間。
一頭金黃耀眼的大貓從空間中竄出,踏著靈巧的步伐來到狼面前。
「我來了。」他的聲音低和,就像冬天溫婉的陽光。
「終於又到了這一步。」狼朗聲說,就像夏日拍擊海岸的浪濤。
「還是要結束。」貓點點頭。
「無法倒帶,但能重來!」一個厚實的聲音傳來,那是春天來臨的雷響。
一團霧氣呼地現在貓和狼眼前,然後開始慢慢地凝結。
最後出現一條龍,渾身是銀色,風采非凡。
「你來遲了。」貓皺著眉說。
「抱歉,找東西花了些時間。」龍低低頭表達歉意。
「既然都到了就拿出來吧。」狼的聲音聽來有些乾澀。
畢竟是自己花費心神設定的世界……怎能不留戀?
貓的長尾輕輕撫過狼的背脊。
而狼閉上眼,將長吻短暫的擱在貓頭上。
等到他睜眼,已是冷漠的完結者,聳毛一甩,浪般的頸毛起了優美的濤。
一顆翠綠的圓球隨著他的吐息緩緩成形,那球渾圓完全,反映著一藍、一金、一銀的影子,幾道深綠的細紋走過球體,留著流動的波光。
那綠球生著半透明的藍翼,說不出是羽翼或蝠翼。
這就是了,積蓄著初始的力量,毀天滅地的綠光!
不用太複雜的動作,因為這東西存在的理由只有一個,那就是毀滅!
一陣綠光閃現。
原本該是這樣結束,然後一切重來的,可出了差錯……
什麼錯是不知道的,那時究竟發生什麼更不可能知道,但世界的設定更改了……
界面被炸開,化成無樹小界面,虛弱的相連。
而那毀滅的球,也被隱進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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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不相信啊?」克爾似乎看見我們的表情。
「不,不是的。」葉蓮搖手,「隻不過是有些訝異。」
「你們究竟從哪來的?沒聽過這傳說?」克爾因酒醉而模糊的褐眼閃著謹慎的好奇。
葉蓮很快瞥了我一眼,我不著痕跡的點頭。
我有關時真懷疑這傢伙其實是外交家……
「我也不確定是哪裡。」葉蓮苦笑著說,「我們之前都跟龍在一起……」。
「什麼!」克爾驚呼,原本要送進口中的酒潑撒出來,森鍊巧妙避開一滴向他濺去的酒滴。
克爾還想說什麼,但森鍊伸手擋住話。
「你們……見過龍?」豈止見過,我們就是啊……
「不多。」森鍊聞言,露出深思、好奇和羡慕交雜的神情。
「知道嗎……龍快要絕跡了。」森鍊沉鬱的說。
「啊?」我同時聽見我和葉蓮的訝異。
龍……怎麼會絕跡?但我們離群已久,更久沒收到同族的消息了……
這期間的事,也完全不清楚了。
「因為上位政府在追殺兩條龍。」森鍊聲音乾澀,好像壓抑了什麼。
所謂上位政府,就是龍組成的政府,已然握有大權,他們的命令,各政府都得遵守……
龍要殺龍……竟有這種事!我很難不去注意葉蓮眼中幾乎藏不起的愕然,因為我相信自己的表情大概是沒有差別了。
「所以許多龍消失……被派出去後再也沒回來,」森鍊的表情可說是扭曲了,「聽說都被目標殺了……」
他是龍僕,我敢肯定。
龍僕將龍視為最親密的朋友,龍也是。
森鍊的表情……是失去好有最深的悲,和對兇手的濃烈恨意。
他應該是希望能讓那頭龍活過來吧。
那種神情令龍生畏,是一種獨活者的氣息。
是那種隻為報仇而活的眼神。
後來,我才聽說他和他的龍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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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鍊和那頭龍,遇見的很早。
那頭龍的名字是希塔--觀星者。
希塔我是知道的,他是頭相當親近歌薩的龍。
"那兒的星空很乾淨。"每當有龍問他原因
他總是笑著這樣說。
希塔是星痕龍--和葉蓮一樣--但他沒有星痕著名的金髮。
嚴格來說,他是"白子"。
就像水洗後褪了色,他身上的顏色輕且淡。
渾身雪白,略小的羽翼與一頭乳白色的長鬃,飛起來真的就像流星劃過天空。
他的眼睛紅的有些可怕,但眼神柔和。
當時,森鍊就住在希塔家隔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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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影躲在圍牆的暗處,好奇的望著繁榮的花園--裡的人影。
這個花園平時只有一個人影,但這會多了個滿頭耀眼金髮的傢伙。
森鍊躲在慣常的地方,觀察著。
希塔注意到了,另一個也是。
「看來你有客人了,那我先離開吧。」
「好的,真是抱歉。」希塔苦笑著說。
「不會。」說完那人往上一跳,金光閃過,一頭銀白色的龍拖曳著長長的尾巴飛走。
森鍊看得目瞪口獃,連希塔來到他身邊也不知道。
「森。」希塔隔牆拍拍他的肩,「幹麼躲在這啊?」希塔眼中的笑意柔和了他不正常的紅眼。
「想說你在忙……」森鍊從躲藏處站起。
「噯,那有什麼關係,」希塔打開了圍牆的門,「認識這麼久了。」
「進來吧,最近又有什麼好玩的事呀?」希塔雖然住得離鬧區近,但畢竟還是生性喜靜的龍,很少出門,所以森鍊常時不時來找他,說些鎮上發生的事。
這個鎮很小,小到所有居民幾乎都互相認識,大概也很難有說不完的事吧!
因此不如說森鍊是去聊天的。
這會希塔半蜷著長長的身子窩在地毯上,散落在地上的長鬃隨意舞出華麗的線條,羽毛整齊的翅膀則輕鬆的擱置。
森鍊舒服的縮在他懷裡,享受他的體溫。
時節有些涼了,希塔身上的熱氣更令人昏昏欲睡。
森鍊說著說著,竟真地睡著了。
「森?小森?小小森?小森森?」希塔試探性的喚他,平時要是這樣叫,森鍊是會發飆的……但這會沒反應。
「真睡著啦。」希塔輕笑,像狗兒似的舔舔森鍊的臉頰,他發出幾聲咕噥,轉了個身,貼著希塔睡得更舒服了。
希塔微笑望著,然後打了個呵欠,把頭擺到森鍊旁邊,也睡著了。
陽光暖暖的灑進未關的窗,輕風捲著小小的亮點,在空中浮移。
一起一伏,兩個平穩的呼吸靜悄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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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他們的生活是完全可以這樣繼續的,但……
上位政府要求希塔進行"獵殺"。
所謂的獵殺,就是對目標逕行任何奪取性命的行動,不問罪名.不數罪狀,而且最重要也最恐怖的是:寧可錯殺,不可錯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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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不行麼?」森鍊摟著希塔的頭,難過的說。
「抱歉,」希塔遺憾的低語,「我也不想去,但是……」
但是抗命者將被視為無法利用,格殺!
這要叫希塔怎麼說得出口?
這就是他們這些分家的責任,他們永遠跟著本家的意思走。
「抱歉。」他只能重複,心疼的望著幾乎哭出來的森鍊。
「我一定會回來找你好不好?」希塔依然溫柔的安慰森鍊,就算知道自己可能再也回不來了……
這次的目標,必定強大。否則不曾要他出勤,怎麼可能突然……何況是"那條龍"親自通知!
「希塔……」森鍊真的開始哭。
希塔輕歎一聲,轉動體內的靈流。
他變成薩歌的模樣,擁住森鍊。
「別哭好不好?」他撫摸著森鍊的頭,「我會回來,真的。」
「不如這樣……你就做我龍僕。」希塔慢慢的說,因為這對他們,都意義重大。
「啊……?」森鍊楞楞的抬頭。
龍僕……表示從此他們是最親密的,能分享彼此的情緒,不管多遠都能感應對方。
「怎麼樣?」希塔微微加重了擁抱的力道。
「嗯……」森鍊安順的窩在希塔懷中,淚水乾在頰上,有些刺痛。
森鍊靜靜的感受著熟悉的體溫,依稀感覺到,這說不定是最後一次……
仍然是輕柔的陽光,卻已黯淡,虛弱的投入窗內,而那黑暗無情地將它吞噬。
隔天希塔離開,然後就沒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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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有這種事……」葉蓮皺起眉。
森鍊則神情陰鬱的點頭,眼中的痛也藏不住。
到底為什麼……要殺龍?
我雖隱隱感覺,卻刻意不去注意自己也是目標之一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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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1.5
再發...天啊,我才寫到33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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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看吧......畢竟這是回憶錄
主線裡的支線是重點,慢慢的會全部串起來的
因為悠然的一生牽扯了許多古往今來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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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敘很好玩的www
取名其實很簡單的......
步驟一:想出音(音就好囉)
步驟二:翻開字典注音索引....找個順眼的字抓下來就好了(咦)
當然,前提是你要會注音.....
不然找個自己喜歡的部首,挑字義或挑字音
不會的字可以問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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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嗯.....是的沒錯(默)
唔過主角的名字是有意義的!(握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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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 d d
黯然狠狠的將利牙咬入一頭白色星痕龍強壯的肩頭。
這個對手很強!黯然興奮的想。
那龍吼了一聲,揮起爪子往他頸根刮下--那裡算是弱點之一。
可黯然不必擔心。
一陣刺耳的磨擦聲響起,火花飛濺。
星痕龍沒料到,他頸上還有一個黑色的玄鋼項圈!
稱著敵手驚訝的空隙,黯然後腳猛然一蹬,在他柔軟的腹部劃出四道血痕,淌著深紅色的血。
那龍吃疼地掙紮著,脫出黯然的利爪。
他氣喘吁吁的站著,肩上和腹上的血流呀流的,染紅他水洗過似的白色皮毛。
這龍的眼睛,竟也是紅的,而且比起自己,更加詭奇。黯然漫不經心的想。
黯然稍稍評估情勢,就知道勝算多少。
很高!但許久不曾碰過如此程度的對手,慢慢陪他玩吧。
黯然身子一壓翅一展,狠烈地躍上天空。
那龍不像以往的對手心生恐懼,而是後腳一撐,直起長長的身子迎擊!
兩口尖銳的龍牙互相碰撞,發出清亮的咬擊聲。
星痕龍突然長尾一甩重心一移,纏住黯然往地面一滾,口中隱隱發出七彩光芒。
虹色天堂!黯然在心中想,也在口中積蓄暗色的炎流──赤珥炎羅!
兩道擁有強大魄力的攻擊就這樣在極近的距離下交會,閃出激烈的光芒,一瞬間他們什麼也看不見。
雖然無法視物,黯然仍一個竄躍,脫身離開。
星痕龍也在同時滾開。
等到眼前的光芒褪去,黯然才看清了那龍……
那龍淒慘的橫倒在地上,頸部以上滿是血污,呼吸急促。
估計是活不久了……黯然心想。
他也不是沒事,但他的傷還不足以讓他停下來休息……
「至少,告訴我你的名字,」黯然踩著微微搖晃的步伐走到星痕龍身邊,「讓我記住你。」
星痕龍困難的喘出幾口氣,「希……塔。」很微弱,但黯然聽清了。
希塔……"星"是吧……
黯然想了想,低頭咬斷他四肢的腳筋。
雖然知道不可能……但黯然可不想讓這頭龍再爬起來。
他頭也不回的走了,留下還有氣息的星痕龍。
這不是仁慈……這是殘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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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著葉蓮走出飯館。
「要在哪睡覺啊?」我問。
也太久了吧……接下來他們東拉拉西扯扯,看看天色,都過半夜了……
「看你要這樣睡,還是變回去啊。」葉蓮聳聳肩,「這樣睡就隨便找個地方,想變回去還是出城較好。」
我看了看他,很好,快睡著了。
「得,這樣就睡吧。」
葉蓮感激的瞥了我一眼。
這會又是一家喜愛極簡風格的招牌:"睡吧!"
這家店跟飯館的關係……?
「這裡都這樣嗎?」葉蓮傻眼的說。
「誰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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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呆呆的看著房間。
睡覺的地方也能這麼漂亮的嗎……我怎樣都不能把眼前的空間和以前睡過的任何一個地方畫上等號。
這地方寬敞乾淨,床上鋪的是白色的床單,甚至還有看起來很舒服的枕頭!
角落是一個不知做什麼的空間。
「快進去啊。」葉蓮戳我的背心。
我望著角落上的那個空間,小心的移動過去。
「你在做什麼……」葉蓮無言的看著我。
「啊……?」我回頭看他。
「那是浴室,」他不耐的說,「你先讓開行不行,好歹讓我洗澡。」
那是洗澡的地方……!我張開嘴巴站在原地。
葉蓮大歎口氣,推開我走進去。
過了一會,裡面傳來嘩啦啦的水聲。
上次是怎麼洗澡的?大概是跳進湖裡去吧。
其實龍是不太需要洗澡的,當然了,我全身的毛很容易髒、很難洗又不好乾……所以除非是非常不舒服,我不會去洗它們……
「悠然,你變成龍人進來,」葉蓮的聲音傳來,「我要把你那身毛洗洗,快看不下去了。」
我後來才知道,其實,葉蓮是有輕微潔癖的……也許不是"輕微"?
「喔。」我應了聲,樂得有龍幫忙。
我很快變過去,然後歎了口氣。
有尾巴跟翅膀的感覺真好……我感動得快哭了。
我開門進去,立刻被霧氣環繞,啥也看不見。
往前幾步,我狠狠撞上一個東西,發出磅的聲音……
「你……」葉蓮的聲音充滿了無力,某個東西被唰一聲打開。
「笨死了你,有沒有腦袋啊。」原來那是一扇半透明的拉門,隔開有水的地方跟沒水的地方。
「進來也說聲,」葉蓮皺著眉說,「我不習慣開抽風機。」
他伸手按了個開關,一陣刺耳的聲音響起,過了一會,霧氣就全不見了。
這會我才能真正看見他,我也毫不懷疑的把握機會欣賞一下。
大概也是要洗毛,葉蓮是龍人的樣子,一身淡銀白的毛浸了水溼淥淥地黏在身上,讓他的身材表露無疑!
沒想到他比我高……我們體型不是差不多……好吧,我矮了些……
而且他的身材也好棒,完全沒有任何多餘的肌肉,每分線條都恰到好處,結實而充滿力量。
「你幹麼……那什麼表情。」葉蓮猛然打開水,淋了我滿臉不說,還害我嗆到水……
「嗚咳咳咳……」水的味道好奇怪!參雜了一種苦苦的味道。
「沒見過嗆水的龍……」葉蓮喃喃的說,仍不停的把我身上暗藍色的毛淋濕。
「果然是因為毛色所以看不出來……超髒的你!」他皺著眉頭看著黑灰色的水在排水口打轉,然後消失。
「葉蓮……好冷。」我小聲的說,溼掉的毛就沒有保暖的效果了!何況我不像葉蓮是天空之雷,體溫低很多,都是靠毛保暖的。
「啊?喔,抱歉。」他打開熱水,「早說嘛,瞧你抖得跟小狗沒兩樣。」
「嗚!」誰像你沖冷水也能沖出滿間的水霧!
葉蓮突然笑了,伸手摸我的頭。
「你這傢伙,沒想到還挺可愛的。」他看我的眼神好像微微變了?
「坐吧,身體自己洗,我幫你洗頭髮。」他扔給我一個方塊,發出淡淡的香味。
我認出葉蓮身上也有這個味道,但這是什麼?我疑惑的拿道眼前聞聞,然後咬下去。
「嗚噁!」我吐了出來,好噁心啊!
「哪有人吃香皂的!龍也沒有!你會不會太野了啊!」葉蓮往我頭上敲下去。
我望著他,頭上滿是問號。
「你……算啦,我還是幫你洗吧,坐好別動。」他搶過我仍拿著的香皂,往我身上抹。
這種感覺滿奇妙的。
其實他就像洗寵物一樣在洗我身上的毛,但是感覺很舒服。
我幾乎覺得想睡,真的很累了,許久許久都沒有好好睡覺……
「悠然,要睡等洗完再睡。」葉蓮搖搖我,「我要沖水囉,眼睛閉上。」
我聽話閉上眼--不,我原本就閉上了。
熱水從頭淋下,流過我全身的長毛,沖走了泡沫,然後流進排水口。
我靠在葉蓮身上,感受到他身上比水溫還高的體溫。
「悠然。」葉蓮叫我,聲音不知怎地有些壓抑……?
「什麼?」我眨眨眼睛趕走睡意,往上看著他。
「好了,快擦乾吧!」他竟然把大毛巾直接蓋在我臉上!我胡亂抓著,好不容易才把毛巾弄下來。
我慢吞吞的擦著身子--不是我想慢,而是我的毛真的很難乾……
葉蓮輕歎--他今天到處歎了幾口氣啊?--捉住我開始擦。
「你的毛真煩……站好別動,我用烘的。」他放棄似的說,呼出一口氣。
一大團熱氣將我包圍,溫暖的感覺滲入四肢,暖洋洋的。
過了一會,我感覺毛蓬鬆了起來。
「好啦,快去睡吧,」他拍拍我的頭,「我又得再洗一次了,嘖。」他搖搖頭看看自己身上的泡沫和污水。
被推出浴室,我隨便找了塊地板窩--沒法,已經習慣了!
我很快就睡著了。
朦朧間,葉蓮好像來到我旁邊叫我,但我在睡夢中,只模糊的咕噥。
然後我感覺身體倚靠著一雙強壯的臂膀懸空,瞬間我被舒服的體溫環繞。
不知被放在哪裡……軟軟的感覺填滿了胸口,我只覺得好溫暖、好舒服。
我最後記得的,是葉蓮傳來的體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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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出現了糟糕版番外...有興趣可以找(唔係咱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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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發生什麼事了?
葉蓮眼中的冷氣退去,一臉麻煩的整理著長髮。
「你……做了什麼?」
「沒啊……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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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真不少。」葉蓮看著四周。
「葉蓮……」我看著主辦發下的機器,「我們是幾號?」螢光幕上顯示"請輸入序號"的字樣。
「呃……5331,剛好是最後的樣子。」他抓抓下巴,說。
「嗯?」我看著按下輸入後閃了閃便沒動靜的螢幕。
「有問題?」葉蓮湊過來,我將機器遞給他。
「唔……不好意思,」葉蓮叫住路過的服務員,「這是什麼意思……?」
服務員很快看了一下,「表示直接晉級,因為這次的參賽隊伍數目是單數,所以有一組可以直接晉級,」他頓了一下,「恭喜你們。」
Luck!省下一個麻煩了!
「那你要看比賽嗎?」葉蓮問。
「不要。」初賽沒看頭啊。
「那就出城去吧。」"我開始想念天空了。"他用腦外迴路說。
"我也是。"
好想念風刷過身體的感覺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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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走出城。
「開術吧,我懶得找沒人的地方了。」走到城外的空地後葉蓮說。
我提起魄,展開術覆蓋全身,這樣除了龍之外其他種族都無法看見我。
葉蓮全身放出耀眼的金光,我看著他四肢慢慢抽長,長髮飛揚,一雙神異的白色羽毛翼在背後展開,幾根羽毛飄散,長長的尾巴緩緩擺動。
葉蓮用較省力的方式,也就是先變成龍人,再變成人龍,最後才是龍型。
我欣賞著他無論如何都充滿神聖氣息的樣子。
最後他完全變成龍型。
葉蓮甩甩頸上的長鬃,理理稍稍凌亂的長羽,然後長翼一展,投入天空的懷抱。
我很快完成變形,當翅膀和尾巴回到身上時,我感動得快哭了。
我一蹲一躍,在心中呼喚風。
風來了,托住我的身子,我乘著上升氣流翱翔,細柔的高空冷空氣溜進我的毛髮根部,癢癢的相當舒服。
龍族是屬於天空的,無庸置疑,而我永遠不會忘記第一次飛行的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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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然,感受風!他會幫助你!」蒼穹的聲音有些模糊了。
蒼穹的屬性是天空之風,他簡直就是風!我還沒見過飛得比他美麗的龍。
我站在高高的懸崖上,撐開四翼,而風就在翼面的環繞中流轉。
風撲打著我全身的長毛,感覺毛髮翻飛,一股癢癢的感覺從心中升起。
我向前一跳。
「穩住!先別拍動翅膀!」蒼穹巧妙的控制風。
我大大旳展開了翅膀,感覺翅膀下方盈滿了旋轉的風,翅膀的先端破開空氣,發出小小的聲響。
蒼穹來到我腳下,他的長翼柔軟的揮動著,與其說在飛翔,不如說在舞。
他全身白色,就像天空的浮雲,更像流轉之風,天空在他來說就是故鄉。
「快到地面了,待會用力往下揮翅膀,懂嗎?」他喊,而我點頭。
當地面近了,我用力揮動翅膀。
速度慢下來了,但好像還不夠……
「用翅膀包住身體!」蒼穹吼,「待會撞到地面時往前滾!」
我聽話的照做,碰到草的瞬間往前滾。
滾呀滾的,我終於停下,頭昏腦脹的爬起來。
「就第一次滑翔來說,很不錯了。」蒼穹發出悶雷似的笑聲。
「我們再來一次,我飛給你看。」蒼穹帶頭往山崖走去。
「待會我讓你進來我的意識,」蒼穹邊走邊說,我看著他肌肉的起伏,「仔細感覺我是怎麼控制平衡和肌肉的。」
我點點頭。
「好了。」蒼穹停在崖邊。
我讓意識脫離,潛進蒼穹的意識中,他已留了一個位置。
他後腿的肌肉一繃,瞬間起跳,一下就拉出高度。
然後他呼喚風,四肢收起,盡量減少受風。
等起跳的衝力消失,他開始揮動翅膀,角度巧妙的切進風與風的縫隙,身體放鬆,柔順的順風搖晃,長長的尾巴左右搖晃取得平衡。
這時風變了,右方的氣流猛地往上,蒼穹的平衡登時被打壞。
正當我害怕的以為會掉下去時,蒼穹翅膀一甩,一個翻滾,脫離上升氣流,再重新把翅膀展開到最大,迴轉,向氣流滑翔。
一接觸到氣流,我立刻感覺一股力量托起蒼穹的身體,他伸直了翅膀,不再大幅揮動,只是偶爾拍拍翼尖。
往前了一段,他微收翅膀,滑出氣流。
他直直下降,碰到地前,他大力揮動翅膀,引起一陣風。
然後他後腳先碰地,往前幾步卸去衝力,最後平穩降落。
這樣可以嗎?現在回去,自己試試。蒼穹在腦中說。
大概懂了。我回答,抽離意識。
我又回到崖邊,風吹拂在我的身上,好像在鼓勵我。
我牙一咬,跳進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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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瞥見葉蓮白色的影子,向他飛過去。
葉蓮飛行的姿勢也好漂亮。
與蒼穹的優雅不同,他飛起來有一股霸氣。
白羽和金鬃翻飛,在空中舞出一片眩目。
每下股翼都是有力的,將肌肉力量運用到極致的飛行方式。
他好像也看見我了,滯空等著。
說到滯空,就是我擅長的。
我飛到他旁邊,「你想飛去哪?」
「就只是轉轉。」
我點點頭,向一個上升氣流滑去。
風梳開毛髮,洗著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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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無聲地降落。
有些累,多久沒把全身肌肉用到淋漓盡致了?
「累嗎?」葉蓮的聲音傳來,他停在我旁邊。
「太久沒用到翅膀的肌肉了。」我苦著臉。
「我們還得回城裡……趕緊變過去吧。」葉蓮看看漸晚的天色,同情的說。
我歎口氣,不情願的轉動靈流。
於是我又變回了薩歌的模樣,全身還痛得要命!
「你變太急了。」葉蓮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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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無聊……」我打著呵欠。
現在參賽的組數還是太多,碰到的對手都很差。
我還得控制自己別秒殺他們……
「悠然,」葉蓮偏頭閃過一個攻擊,
「你這樣太明顯了啦。」
我們兩個就直接站在當地,囂張的閃避攻擊。
我猛然往後下腰,手一撐起跳。
「好吧。」葉蓮手飛快的在空中舞動,畫出一個圖案,然後打向對手。
這不是攻擊,這是怕我力道太大……我把長刀一拉。
一道紫色月牙立刻飛出,砸在對手腳尖前,揚起一陣瘋狂的煙塵。
呃,我得說,這是我的攻擊打到葉蓮防禦造成的效果……
對手驚慌的投降,到後來,甚至有知道對手是我們就直接棄權的……
怎麼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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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好像不知不覺打出名聲了……」葉蓮說。
「那就有點麻煩了……」受到注意是很麻煩的事,尤其你身後還有一群追兵……
我往後看,幾頭在滿街薩歌中顯得超級突兀的雅捷--半龍人還是緊追不捨,但閃躲人群他們明顯不擅長!
「他們怎麼查出來的啊?」真煩……我是做了什麼啊?
「各種情報顯示……現下不受控制而且還沒死的龍四隻腳掌數得出來,追蹤我們有什麼難處?」葉蓮無奈的說。
到底是為什麼……我看著瞇著雙眼的葉蓮,無意間又想起以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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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一雙翠綠的比鮮葉還靈氣的眼。
但那深邃的瞳孔,卻煥散著,失了焦。
那是一雙如此悲傷的眼眸……沉重而濃厚,像深夜的濃霧,虛無縹緲,但擁有切實的存在感。
就像昨日的王者,無限感慨的看著曾經的輝煌。
微微分神,我觀察著這頭宏偉的焰金龍。
他全身是火焰一般的長鱗,陽光一照,閃現火焰的所有顏色,亮眼的紅.活躍的橘與燦爛的黃完美的交錯,互相環繞包圍,他就是活脫脫的火焰!
他應該是天空之焰吧,只有天空龍才擁有如此修長的翼!
那對翼也是亮得出奇,翼膜呈現細膩的半透明,光照下蛛網般的微血管依稀可見,曾經幾道傷痕劃過翼面,但現在只剩下微深的疤。
四肢強健而沒有多餘的線條,簡潔而蓄滿力量。
「小傢伙,別看傻啦。」他笑著說,聲音如夏日遠方的悶雷,轟鳴著。
「呃……」我只是感覺到一股非常的魄動,走過來就看見他。
「你是被我的魄動引來的吧。」他看著我--不,他只是面向我……
他怎麼知道的。
「很久很久以前……有另一頭龍同樣走進我。
「我的魄壓他毫不畏懼,就這樣直直走到我面前,
「那時,我還看得見……」他突然停下,眨了眨眼。
我似乎看見水光一閃。
「小傢伙,有沒有興趣聽一個老傢伙懷念一下過去呀?」
我點點頭,自動坐下,尾巴繞住四隻腳。
「呵,看來是個懂得傾聽的孩子。」
他臥下來,脖子彎成漂亮的拱形,一雙眼睛面對著我,蓄滿了慈祥與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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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已經飛不動了,但好久好久以前,我還年輕的時候,天空總是溫柔的懷抱我。
那時的龍族不如現在強大,大家都住在奇卡給我們找來的龍脈之中。
我也曾經輝煌過……年輕時的我狂傲無拘.目光銳利.不可一世,總是揮舞著我這雙傲視群龍的長翼高高的飛行。
我曾是守護龍族的護龍,幫龍族抵擋薩歌族愚昧的攻擊--他們似乎把我們當成什麼害獸了?
那時我受龍敬重,不只因為我的力量,也因為我屬於天空之焰的焰金族!
天空龍種的兩大家族,應該知道吧,就是天空之雷的星痕,和我們。
這樣的生活,是我最懷念的,龍們還沒學會猜忌.欺騙.爾虞我詐,也沒有過大的家族,大家互相熟悉。
但後來,情況變了。
一些年輕氣盛的龍不甘心窩在山中,他們想下山闖蕩!
其中一頭龍,和你一樣,無懼的走到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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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誰啊?」一頭渾身紫黑的龍停在火龍眼前,好奇的說。
「我是安卡。」火龍說,「你有什麼事?」
「沒事啊」紫黑龍搖搖頭,「只是感覺到魄動。」
「你不害怕我嗎?」安卡問,現在他的力量已經強大到令群龍畏懼。
「不,」紫黑龍說,「我不怕,因為我是夜皋,我要帶領龍族輝煌!」
「哦?」安卡有了興趣。
「我相信龍族才是世界的霸主!」夜皋驕傲的昂首,「我們不應該窩在這個狹小的地方!我們應該要走出去,因為沒有誰能阻擋我們!」
安卡驚訝於夜皋無所懼的野心。
過去從來沒有龍想要離開,大家都安於平逸的隱居生活。
但為什麼,會出現一條龍,擁有這樣一顆狂烈的心!
「你要幫我嗎?」夜皋抬頭看著安卡,「只靠我還是無法成功……」他苦笑。
夜皋已經受挫無數次,許多強大的龍都上了年紀,認為這是個瘋狂的主義,所以他開始尋找壯年龍最強的存在,也就是安卡。
安卡看得出來,夜皋還只是個孩子,一個滿身傷痕,即將崩潰的孩子,一個懷有夢想,卻不斷不斷被否定的孩子……
「好的。」他不願看到這樣的孩子崩潰。
當時的安卡不知道,夜皋會在世界中興起一片狂風暴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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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卡!我們又掌握一個政府了!」夜皋興奮的說,疲倦的雙眼閃著歡喜的光芒。
「你該休息一下。」安卡皺著眉說,用鼻子擦著夜皋的頭,夜皋短暫的閉上眼。
夜皋一直很喜歡安卡給自己的溫暖,身為孤兒的他從來沒享受過家人的溫暖,安卡就是他哥哥,也是父親。
待在安卡身邊,他就不是頭領龍,而是一個疲倦的孩子,他的身體在到達巔峰前走下坡。
這時夜皋已經擁有一群追隨者了,他們開始用各種方式控制界面上大大小小的政府。
「不行,」夜皋避開安卡,「我不能休息。」
「無論如何,龍族一定要強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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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皋的作風開始變得狂暴……他一開始會用各種封鎖,最後就直接派出龍軍,而這中間的時間差令我措愕。
我曾告訴他不要這樣,但他只回我:快沒時間了。
我那時還聽不懂。
而那是我最大的遺憾……因為我的疏忽,我失去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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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皋跌倒在地上,但他沒試著爬起來。
不是他不想,而是四肢已失去力量,他是大型龍,無法爬起意謂死亡。
安卡在他旁邊,痛苦悲傷的看著他。
"欸,安卡,別哭呀。"他甚至無法再開口,於是他的聲音出現在安卡腦中。
這是腦外迴路,龍族的半天賦。
所謂半天賦,就是有風險的天賦,像這樣,由於靈互相接觸,弱得多的夜皋很有可能被安卡不小心殺害。
「別用那個!你會死的!」安卡喊。
"我相信你不會的。"夜皋似乎在微笑。
他的魄動已經消失、靈動越來越微弱,魂動也不穩起來,這就是死亡的前兆。
"安卡……請你告訴我,我做錯了嗎?"夜皋的聲音微弱。
「不,你沒錯,」安卡堅定的說,「這是你的夢想!而你成功了。」
"只是我看不到政府以後的光輝了……安卡,幫我看著,看著政府的光芒,好嗎?"夜皋的聲音滿是遺憾,遺憾自己看不到了……
「好的,我會幫你看著。」安卡的聲音壓抑顫抖。
夜皋的身體,其實不只疲倦……他的身體老化的速度很快,雖然他外表還是頭半大不小的青年龍,但內臟早就一個個的失去功能,現在輪到心臟了。
"謝謝你……安卡,我可以拜託你,再抱我一次嗎……帶我回去,我們的故鄉……"夜皋的聲音幾乎聽不見了,呼吸變得急促,想吸進更多空氣,但連肺臟也罷工了。
「好。」安卡將他的身體,緊緊的摟住,他突然覺得夜皋好小,脆弱得令他心碎。
後腿的肌肉收縮,安卡闊隔百年,又飛起來了。
他就像火色的流星,平穩急速的劃過天空。
上一次飛行,他也抱著夜皋--夜皋無法飛翔--與這次不同的是,那時的夜皋能夠開心的跟他談笑--唯一一次,夜皋像個孩子。
而這次,夜皋攤在他懷裡,動也不動,傳來的體溫慢慢降低,身體也越來越重。
安卡也不年輕了,但他仍忍著翅膀的不適,用最高速度往前飛去。
但等他降落在龍脈,夜皋的身體已冰冷,安卡徒勞的緊抱著他,希望能將他喚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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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當然是死了……我不是闇龍,喚不回他,而且就算喚回他,他也要很快離去的--身體已經無法使用。
我找到他說他出生的地方,挖了個坑,將他埋進去。
他是大地之夜……應該讓他回到大地。
然後我在那待了三天,望著覆蓋他的土,雜亂的想著些有的沒的。
我失去他了,完完全全失去這個不怕我的孩子。
很難想像,他用他短短的一生,真的把龍族推上了前所未見的高峰……
後來我不再管權--夜皋給了我幾乎一半的權力,退到這個地方隱居,幫夜皋看著他一手建立的政權。
我們相繼的離開,一開始的確給龍群不小的混亂,但一頭龍站了出來--那就是另一個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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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經輝--但什麼都會逝去,在時間裡什麼也留不住,記著了,孩子。」安卡悠遠的金色眼眸仍透著哀傷,但有更多的堅毅。
我沒想到眼前的龍,就是開國的那頭火舞之龍!
安卡,意指陽光之焰。
他這樣過了多久了?要是我,會因為寂寞而發狂的吧……
「我好像忘了說我怎麼瞎的?」安卡若有所思的問。
我點點頭,他好像是用別的方式"看"到我。
「我是自己弄瞎的,」安卡微笑,「夜皋死後,我就不再飛了,而除了飛行,其他時候看不見也無妨。」
「除了天空,其他地方都充滿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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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天空,其他地方都充滿魂!我腦中閃過安卡的話。
難怪雅捷看不見還能追得那麼緊!
"葉蓮,飛上去!"我用迴路喊。
"啊?"葉蓮不解的看著我。
"因為天空沒有魂!看不見的生物進入天空就是完全的瞎子!"安卡看見我的方式是碰觸自身四周的魂,讓魂發出波動,撞到我後返給他。
而天空沒有魂,當然無法這樣做。
葉蓮還是不懂的臉,但他腳一使力,就往上跳,背上用術做出翅膀。
我也跳進天空,但懶得做翅膀,只是讓自己懸浮。
我的猜想沒錯,我們一進入天空,雅捷就困惑的停下。
「空對地行不行啊?」葉蓮問。
「沒問題。」我深吸一口氣,再吐出。
一顆深色的圓球隨著我吐出的氣流向地面快速靠近。
這是龍噬,小型又好用的招式,而且看起來很像薩歌的黑落,不怕被看出來。
圓球一閃互相分開,準確無誤的擊中雅捷。
幾聲淒厲的慘叫響起,傳到我耳邊時已如微弱的哀鳴。
我閉上雙眼。
雖然我長於打鬥……但我痛恨奪取性命。
想著一個個消失的生命,我覺得心好痛……
直到葉蓮按住我肩膀,我才發現自己正不斷顫抖。
「那不是你的錯。」他說。
「明明可以不用殺他們的……」
「蠢才!你不殺他們,他們要殺你啊!」葉蓮在我頭上不輕不重拍了下。
「可是……」還是很難受……
「你慢慢的……會學會怎麼硬起心腸的……」葉蓮緩緩的說,聲音有些模糊,「雖然這樣,很好。」
「葉蓮?」我轉頭看他。
他的眼神遙遠迷離帶著沉重,不知想起了什麼樣的過去……?
但那表情很快消失,「沒事,可以下去了吧?」又是平常的葉蓮。
我點點頭,往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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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哈……」我喘著氣,只覺得一個勁兒的發昏,腳步有些不穩。
很強!我模糊的想。
「沒事吧?」葉蓮讓我靠在他背上。
「不行啊,這樣沒法完全發揮!」我低聲說,看著眼前的對手。
現在是最終戰了,眼前的對手跟從前完全不是一個級別。
上一戰的對手打得就有些吃力,這傢伙更是強得有些亂七八糟!
看他隨便揮出一擊,地面就這樣出現一條深溝。
不簡單……單看那魄紋並無那樣的強度,表示他懂得如何改變魄紋……
"悠然。"葉蓮的聲音又出現在我腦中。
"什麼?"我閃過一次斬擊,同時揮出一刃冰色的牙。
"換我吧!退後。"葉蓮身子一矮,就竄進我和對手中間。
"哎!"我話沒說完,就傻住了。
葉蓮全身放出淡淡的金光,魄紋漸漸平緩,直至成為一個圓。
圓形代表沒有強度,但是為什麼,為什麼壓迫感如此強烈!
那對手顯出了因不解而畏懼的神情,慌亂的揮出一擊。
葉蓮只一閃,就不見了,留下一枚殘影。
我和那薩歌錯愕的楞在當場,直到葉蓮動作輕鬆的將一把純黑的匕首抵在他喉頭。
「投降吧。」葉蓮在他耳邊說。
那薩歌害怕的將劍提起,然後放手讓劍落地。
規則是隻要任何一方武器離手或無法再戰就結束比賽。
「葉蓮你……」葉蓮向我走來,我按住他的肩膀。
「別問。」他輕輕拂開我的手,燦爛的眼眸蒙上一層我說不上來的情緒。
我越認識他,就覺得越不瞭解他。
遠看是潭盈滿陽光的小池,近看才發現竟然深不見底,葉蓮就是這樣的深不可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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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跟我來吧。」一名穿著斗篷,蓋住臉的獸族說。
雖然看不見他的臉,但從魄紋來看,應該是哥爾雷加--鷹羽人。
龍族對魄紋的敏感,真是太好了。
我們走在一條陰暗的長廊,空氣乾燥但沉重,似乎悶住了古老的渴望與絕望。
這長廊走過多少一去不回的強者?他們尋著力量的遺跡向前,究竟走到了哪裡,又為何沒有再回來了?渴望是離去之人所留下,絕望則是留下之人所刻上……
而我就這樣踏上同一條路,將追逐著與我無關的獸族的足跡,去尋找我的先祖們掩藏的力量。
這樣的心情五味雜陳,就跟我一開始踏上旅途時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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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結束.....
天啊,超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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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係因為是老梗才讓人會心一笑嘎
唔過咱真地寫得太HIGH........咱沒咬過香皂也沒撞過門哦......真的啦><(越描越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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