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的相當好啊~(實在習慣了用~了)真的,太好了。跌宕起伏的劇情,還有設定的安排都很完美哈,話說咱這比不來啊,就是成篇的連載。呼呼呼,看完了激動了好半天~到底是什麼事情呢。話說悠然是寫小說的老手了吧~嘎嘎,可是我是新手哦,有些問題會指正的,話說你我的寫的小說劇情有什麼意見嗎,他們說冒然出發有點不合適。
現在改下筆名,
請大家以後叫我“小龍”別再叫“小小”了
給大家造成的不便,請多諒解。
(斯尼螞賽依~~~~~~)(拖長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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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開始學咱的口音嘎......悠然語要流行了嘎嗚嗚!!XDD
怎麼,所謂的主角就係有不可思議的影響力呀~~
唔要直接走啦,兩頭小龍啥也不熟就出門不好的
唔如先給他們訓練.....
咱頭次寫自個的事,無過倒是看幽寫的很爽快嘎......他有幫咱啦,竟然還給咱寫了番外......恨死他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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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啊....說好了他幫咱找同伴,咱幫他學會怎麼磨去稜角的
你也看過他滴文章嘎,就跟靈一樣,唔過他更火爆就係.....
算是咱守護得吧!吾過他無要咱寫進去,雖然咱想偷偷加......
也能說一開始是一個的,唔過慢慢的分成了兩個,咱是他的鎖鏈W
這樣聽有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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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我飛快的飛翔著,同時閃避身後飛來的火球。
四翼就是硬比他們快些,真好。
一個迴身,我將手上握著的長刀猛力劈下,揮出一道熾烈的藍焰!
白色的風刃緊隨著藍焰,混雜成白藍相間的月牙,砸在他們面前。
地面猛然炸起沖天煙塵!
我將刀交至左手,撩開刺到眼睛的頭髮。
收起翅膀,我穩穩的降落。
伸展一下四肢,現下用龍人的形態戰鬥俐索多了,不像以前那樣不習慣。
待煙塵落定,我用意識一掃,確定沒有生還者,就收刀入鞘。
「悠然,你下手可真重。」一個弔兒啷噹的聲音出現在我身後。
「你剛是在哪?也不幫忙!」我瞪著他。
「哎……我一頭學防禦的,你怎叫我跟著你打嘛……」他一臉欠揍的說。
我往他臉上扔去一顆水球,滿意的看見他一頭溼。
那是葉蓮,一頭名字挺母的公龍……我常這樣笑他。
他是皇族龍,專門防禦魔法的。
有天逃家出來,正好被我撿到,就聊剩於無拖著當旅伴。
反正,我也沒有方向……
d d d
黯然感覺到殺意。
他血一樣的眼一閃。
羽方立刻炸出沖天黑炎,然後迅速延燒!
響起了一片痛苦的龍鳴,少說五頭。
那聲音時而拔高尖吼如尖厲的摩擦聲、時而壓低呻吟翻滾著巨大的痛苦,任誰也無法忍受的絕望隨著聲音環繞。
但黯然連看也不看一眼,就繼續向前走。
沒有什麼……能阻止他!
d d d
「這是第幾撥了?」我問。
「這個月的話,九十八,這週的話,十五。」葉蓮想了想,說。
「他們不煩我都煩了,到處是怎樣?」我咋舌。
「這問題問你吧!」葉蓮聳肩,「走吧,下個城不遠嚕。」
「走。」到了城,基本上就沒攻擊了。
由此,這應該是政府派出的龍。
因為我總把破壞範圍弄得很大,因此他們不敢在人多的地方發起攻擊。
「挺有趣,這裡要辦比武賽呢。」葉蓮研究著張他剛從空中截下的紙張。
「怎地?你想去啊?」我問。
「不不……你看著獎品。」他指著個圖片。
我疑惑的偏頭去看,一下楞住了。
那是一對白藍色的半透明翅膀──說是翅膀也不太像,無法區分種類──根據廣告上的說明,這是"希望之翼"。
但這個東西讓我有熟悉的感覺。
因為,這是密寶之一--絕望飛羽!
真是諷刺……用來屠殺的道具竟被取了這麼個光明的偽稱。
「這東西落到外族手上就不好了吧?」葉蓮賊笑。
「你根本是自己想要。」我瞪他。
「才不是咧!」他大聲叫屈,「你不知道絕望飛羽是破壞之眼很重要的配件嗎?」
「咦?」這我倒是沒有聽說……我隻知道凱格亞斯。
「真是,」葉蓮誇張的搖頭,「破壞之眼--凱格亞斯、絕望飛羽--薩拉捷爾、還有悲鳴圓帶--絲若微可,三者加起來才能成就闇龍族的密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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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發,閒著也是閒著
最后修改: 悠然龍 (2010-11-28 14:48: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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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喜歡第二章~
感動得想到愛龍了......
我才沒有哭呢-。-...(抹眼淚.....
魂之所向 · 萬物皆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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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遞面紙)
要習慣喔,咱的小說中悲劇係無法勝數的(掩)
謝謝你喜歡哦~~請看第三章吧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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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篇適合深夜捧一杯茶小口小口抿着慢慢看……(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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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5:我看完後才了解之前的插圖....,龍群反抗陣線該出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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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黑翼
咱可以這樣叫嗎(拖)
其實咱也是深夜捧茶一個字一個字打的.....深夜拿來回想總是好滴
TO555
呵呵~~~~那應該認的出誰是係誰吧?
龍群反抗陣線嘎....會有的,等著吧!
先讓咱講完古(講不完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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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轉頭看我。
「時空解印--加範!」我低呼。
原來是這樣!難怪一直沒有加範出現的記錄。
所以說,加範的主體--凱格亞斯保存在龍族之首闇龍的手中;增幅器--薩垃捷爾,留給了獸族之首薩歌;那控制器--絲若微可應該就在……
「妖族之首--黮狁!」我們對看一眼,同時說。
「應該不會錯,但是……」葉蓮瞇起翠綠的眼瞳,「為什麼薩歌要將如此重要的東西在他們手上的這個消息隨便散播?」
「一定有原因……但是……」葉蓮習慣性的撫著下顎,翠綠的眼神深遠。
這是他思考的表現,我也不打擾他,欣賞著這幅畫面。
葉蓮就是好看,沒什麼好說。
盯著他發獃幾乎成了我無聊時打發時間的活動。
「悠然。」他睜眼。
「什麼?」我也跟著回神。
「變形,你會麼?」
「會是會啊……不過要幹麼?」
「先變成薩歌吧。」他揮手讓我別問。
其實變形的原理很簡單,不是做出幻象,就是改變體內靈的流動順序。
說起來是容易,但不想輕易被視破就得用第二種方法,而那會強制改變身體結構,許多人會因此痛到在地上打滾……
變形完成後,我揉著酸疼的四肢百骸,轉頭去看葉蓮。
一看我就傻了……
太誇張太誇張!
葉蓮龍的樣子就纖細,龍人時也是美的近乎過分,但他這個樣子……恐怕走上街就要被眾人以眼神強暴了……
「葉蓮。」我頭上掛著三條線,拍拍他的肩。
「唔?」他停下收攏一頭金髮的動作,口中還叼著髮帶,就這樣轉過來看我--那眼瞳無瑕的驚龍。
「別這樣看我……」不然我指不定就撲下去了……我在心裡補充。
「你確定要這樣上街?」
「不妥嗎?我這樣應該不會嚇到路人吧?」他很疑惑的看著我。
會!絕對會!連最美型的妖姬一族都不一定有你這種姿色!你就不怕被拖走吃掉!我在心裡狠狠吐槽。
「這……」我轉著眼珠,思考該如何跟他說。
他臉上帶著問號,繼續他的打扮。
你你你你你!給我低調點啊!我幾乎想掀桌了,可惜這裡沒有。
我發現他對自己的姿色完全沒有自覺,雖然他只是模仿正常薩歌族的裝扮,但是但是!他明明就算穿乞丐裝也能美得驚人啊!
「葉蓮,好了,拜託你,穿斗篷吧……最好把臉全部蓋住……」我看著他越穿越有型,決定製止他。
「為什麼……?」他現在穿的是無袖背心,短褲,掛了串銀鍊,雙手戴上露指手套,身材好到我都想扁他……他哪來這些東西?
「算了,你停停吧,不是要進去?」我比比城門。
「嗯,是啊。」他點點頭,「那走吧。」
d d d
我毫不意外有許多路人狠狠撞上路邊的各種東西。
但是!為為為為什麼!我還是接收到非常恐怖的視線!
我可是因為害怕這種情況才特地變成男性薩歌的耶!
可可可是那些人帶著憐憫跟遺憾的眼神是怎麼回事?角落那些人臉上怪怪的陶醉笑容又是怎麼回事?
「悠然?你怎麼了?怎麼突然蹲在路邊啊?」真不知道這傢伙是白痴還是天才。
「別管我……我受不了了……」我喃喃的說。
葉蓮嘆了口氣,「好了啦,得快些,我趕時間。」
「什麼時間?」我轉頭看他。
「報名截止時間。」他用一種搞什麼嘛的眼神注視我。
「你又沒說,」我瞪他,「好啦好啦。」
過了一會。
「單人還雙人?」葉蓮轉頭看我。
「不管單人雙人我都要上吧!」我沒好氣的說,「雙人!」
「但是我不想打……」
「那就拉倒!」我吼。
「好吧,雙人就雙人。」他嘆了口氣。
這時負責作業的服務員已經呈現獃滯。
「對不起?對不起我們要報名……」葉蓮伸手在服務員的眼前晃呀晃,那人才好不容易回神。
「呃……好的,請給我您們的姓名、種族、和隊伍名稱……」那人遞出張紙,上面畫了表格。
我接過筆,很快寫下名字。
"種族呢?"我用龍族天生的腦外迴路問。
"妖姬吧!"他說。
"隊名?"
"龍鳴!"我很快填完表格,交還服務員。
「這樣就可以了,」服務員將表格收好,「後天進行分組,請至少一位到場,地點就在這裡。」
「這是徽章,只要帶在身上,比賽期間全城商店都有打折。」服務員交給我們兩個銀紅色的圓牌。
「謝謝。」葉蓮取走兩個牌,道謝後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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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找地方吃東西。」我說。
「哦,好呀,反正我也餓了。」他伸伸腰,打了個呵欠。
我覺得身體有些不舒服,顯然是因為變形……畢竟我可是變成幾乎完全不同的東西。
少了翅膀尾巴頂不習慣,我暗想。
「那裡有家店。」葉蓮打了個響指召回我的魂--沒錯,我在發獃--指了指前方一個發亮的招牌。
現在天色有些暗了,那招牌格外吸睛,閃閃發亮的,大概是囚禁了光流吧。
那是塊圓形的木牌,寫著"吃飯!",真是簡潔明瞭啊,我深深的感歎。
「你能不能別老發獃啊?真是奇怪了,」葉蓮翻了個白眼,「打起架來狠勁十足,平常時卻獃得跟沒腦一樣,奇呀奇了……」
「哪有啊?」我巴他。
「吃飯、吃飯好不好?」葉蓮俐落閃過,擺手說。
說到吃飯……我覺得肚子正高唱空城計--多久沒吃頓好的啦?
可惡,都怪那些傢伙……這次絕對要吃個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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黯然啃食著一頭鹿的屍骨,發出喀啦喀啦的聲音。
濃密的黑覆在他身上,他的身影就像融入夜色之中,只有一對血色的眼睛和嘴上的鮮血反著光,依稀可見。
他身上滿佈傷痕與怵目的傷口,結了血痂,但隻消他活動一下,絲絲鮮血又會滲出。
他走了很遠很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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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門,我就感到有一股熱氣。
那不是火焰的溫度,而是數人聚集在一起,自然產生的熱氣。
這間店小小的,圓形的燈泡發著溫暖的黃光,籠罩整個空間。
一進門便是櫃台,「歡迎光臨!」小二的招呼聽起來很有精神,而且愉悅。
離門口梢遠,在估計是通往廚房的門邊,有坐貨真價實的火爐,正燃著舞動的焰花。
人很多,但不雜,四面八方傳來的爽朗笑聲令我不覺微笑。
酒杯相擊的輕響與人們低語的聲響柔和在黃色的燈光中,讓我打從心底舒服起來。
由於沒有空桌,我們被安排與另外兩名客人共用一張方桌。
「抱歉,這兩位客人沒有地方坐,能請您們與他們共用桌子嗎?」小二客氣的尋問,但這兩位看來是熟客,小二並沒露出擔心被拒絕的神情。
「當然好!請坐吧!」其中一人笑道,起身坐到夥伴旁邊,讓出一個邊給我們。
「謝謝了。」葉蓮說,然後坐下。
我也跟著坐下,觀察著眼前這兩個人。
靠右邊那位--就是移位的那人,有一頭亂髮,是濃淡適中的褐色,眼睛也是褐色,閃著和善好親近又神采邑邑的光芒,深色皮膚、強壯的手臂和寬大厚實的手掌,這人要不是使重兵器的,就是個鐵匠--或兩者皆有?
邊想我邊望向另一人。
這人有一頭銀灰色長髮,束在腦後,一雙濃灰色、如天邊暴風雲的眼睛,輕鬆帶點輕蔑的微笑,好像什麼也不怕,一身強健不誇張的肌肉蓄滿了力量。
劍士,無庸置疑。
他有意無意轉過來看我,加深了笑容。
我點點頭,然後移開視線。
「渝藍,要吃什麼?」葉蓮將菜單拍上我的頭,然後擱在我前面的桌上。
「呃……」我看著菜單,然後發現……我看不懂……
「焰烈,」他臉上帶問號的望向我,「我不識字……」
他楞了一下,然後翻了個白眼。
「為什麼啊?這不是天生的能力嗎?」他壓低聲音吼道。
龍族天生能通萬物言,能懂所有文字。
但是我就是不會啊……我也不想好不好。
「我哪知道!」我沒好氣的回罵。
「你們要不要嚐嚐這裡的醃列狗?」靠右那人突然說,「很棒哦!」
我和葉蓮對看一眼。
「哎,你們好哇,我叫克爾,」他見我們沒回答,騷騷頭,困窘的說,「這是我朋友,森鍊。」
「我是焰烈,這是渝藍。」葉蓮笑著說,伸出手。
「很高興認識你們!」克爾用力握住他的手,上下搖動。
「哎、哎,輕點輕點。」葉蓮哇哇亂叫。
「啊,抱歉抱歉。」克爾趕緊停下,不好意思的說。
「不會、不會,」葉蓮甩甩手,「你的力氣可真大啊。」
「哈哈哈,畢竟是鐵匠,不有些力氣還做不起來哩。」克爾笑著說,但我總覺得他隱藏了什麼……
這時餐點送上來了,談話於是暫時被打斷。
而我幾乎是萬般感動的看著眼前的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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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間出現的奇妙惡搞內容請忽略.....
這是寫得太興奮的結果....(幽!)
最后修改: 悠然龍 (2010-12-06 17:1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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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實在是太讚了啊!
我的是一道有著奇怪名字的料理,叫"野狼捨不得吃"。
其實這家店的料理名稱都相當的特別……什麼"麻雀走路"、"路上的兔子消失無蹤"、"馴鹿想吐"、"狗兒的舊鳥巢"、"國王的牙齒"、"深夜貓咪的毛"……什麼跟什麼啊?
不過這道料理真的讓我捨不得吃--雖然我不是野狼。
這說穿了就是烤雞腿,真的。
但是那烤成發亮褐色的完美表皮、充滿雞汁的嫩白雞肉、氣味香甜的醬料……這叫龍怎麼下口!
看到我們驚歎的表情,克爾呵呵的笑了。
「如何,很棒吧!」
「我當初就是被這裡的料理吊上了,才決定住下來。」
「這間店的廚師真是神!我到過那麼多地方,就只有他煮得出這樣的食物!」
「這麼說,您不是這裡人了?」葉蓮小心的問。
「別用敬稱,叫我克爾吧!」他擺手,「是啊!不過已經住了二十年了,快比當地人還當地了!」
「這樣啊。」葉蓮禮貌的點點頭,埋頭狂吃。
我也開心的享受自己那份食物,但卻一直感覺到森鍊的視線……
那個視線讓我很不舒服,直勾勾的,審判又若有所思的盯著,好像看出了什麼……
要提防這個喜怒不形於色的傢伙,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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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再問,才知這兩個人也是要比賽的。
「啊,你們也要參加?」克爾有興趣的問。
「是啊,看看,頂好玩的樣子。」葉蓮聳聳肩。
這時餐點早已吃盡,克爾和葉蓮一人一杯酒,興致勃勃地東拉西扯,時不時大笑幾聲。
我這地不得不佩服葉蓮這功夫。
這傢伙其實不是頂愛聊天,但為了挖出些情報,他甚至能跟剛認識三分鐘的人勾肩搭背起來,談得像認識了幾輩子一樣。
這一路雖走得不算遠,但葉蓮讓我越認識他,越覺深不可測。
「這樣不行哪,」克爾一聽搖搖頭,「這比賽可不是鬧著玩的哪。」
「怎說?」葉蓮擺出張洗耳恭聽的面容。
「這比賽辦了好多年,第一名是從來沒有過的。」他似乎有些醉了,說話大聲了起來。
哦?從來沒有第一名?這倒有趣。我依然保持漫不經心的樣子,但暗地裡豎直了耳朵。
「為何?」葉蓮表現出有興趣的樣子,一伸手又將克爾的杯子倒滿。
克爾拿起杯子豪邁的灌了一口,重重放下,幾滴酒水飛散出來,在木紋的案頭上形成深色污漬。
「因為啊,這個比賽,只是為了找出最強的人,然後讓他去找一個東西。」
「是?」
「就是這個!」克爾從懷裡掏出一張皺皺的紙,往桌上一按。
那力道讓桌上東西一陳亂跳,發出框啷鏘啷的脆響。
我認出那是傳單。
"看來是他們把飛羽搞丟了。"葉蓮的聲音突然出現在我腦中,我著實被嚇了一跳。
"大概吧!"我不動聲色的撫胸,安撫狂跳的心臟。
"所以……"
"當然要參加!"
葉蓮點點頭。
「這是……?」葉蓮裝出不認識的樣子,將紙湊到眼前,仔細端詳後露出疑惑的表情。
「啊?」克爾又抓抓頭,「你們不是為了這個參加的啊?」
「不是,」葉蓮搖頭,「是因為我們快沒錢了……而獎金很誘人。」他笑笑。
「原來如此,」克爾理解的點點頭,「單看獎金的確很棒,但跟這東西比起來,」他指指那圖片,「就差得遠囉!」
「哦?」葉蓮熱切的出聲。
「這是希望的羽翼!聽說是神器之一,只要擁有就能讓人起死回生!」
葉蓮瞬間露出扭曲的笑,但我相信自己看到了。
因為我也有那種感覺……應該是"荒唐"吧。
這也太誇張……這些傢伙難道不知道就是因為有薩拉捷爾,才能瞬間毀滅從前那個腐敗的大陸嗎……
這又是一個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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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遠的從前……上一個時間的時候。
時空只有一個界面。
而在這個界面中的世界,也和現在一樣,充滿了生機。
許許多多的生物在廣闊的大地上悠遊。
但,那也是一個充滿殺戮的世界。
那個世界存在"武具"和"武者"。
武具也就是我們的武器,但他們是活著的,平時與一般生物無異,但原型是武器。
武者便是使役武器的。
武具和武者生下來就有屬於自己的配對,雖然不一定能馬上遇到,但終生不變。
這幾乎是伴侶的關係,但卻更深。
因為他們是將生命交在對方手上……
而力量的強弱,是這個世界唯一的法律。
持續不斷的鬥爭,使得世界染滿血腥,一切退化,原先繁榮的城市化為蒼白的廢墟。
一頭暗藍色的狼漫步在失去生機的城市。
這裡曾是最繁華的首都……他看著它成長。
這個世界的設定注定了崩壞,他憂鬱的想。
他緩緩在市中心坐下。
一陣耀眼的風捲著白色粉末吹過,拂動他身上濃密的藍色長毛,他陰鬱的眼明亮而哀傷。
「這裡……終於還是要結束了嗎?」一句落寞的呢喃,吹散在風中。
「那就該結束。」呢喃轉變成沉穩的句子,響亮在早已無氣息的空間。
一頭金黃耀眼的大貓從空間中竄出,踏著靈巧的步伐來到狼面前。
「我來了。」他的聲音低和,就像冬天溫婉的陽光。
「終於又到了這一步。」狼朗聲說,就像夏日拍擊海岸的浪濤。
「還是要結束。」貓點點頭。
「無法倒帶,但能重來!」一個厚實的聲音傳來,那是春天來臨的雷響。
一團霧氣呼地現在貓和狼眼前,然後開始慢慢地凝結。
最後出現一條龍,渾身是銀色,風采非凡。
「你來遲了。」貓皺著眉說。
「抱歉,找東西花了些時間。」龍低低頭表達歉意。
「既然都到了就拿出來吧。」狼的聲音聽來有些乾澀。
畢竟是自己花費心神設定的世界……怎能不留戀?
貓的長尾輕輕撫過狼的背脊。
而狼閉上眼,將長吻短暫的擱在貓頭上。
等到他睜眼,已是冷漠的完結者,聳毛一甩,浪般的頸毛起了優美的濤。
一顆翠綠的圓球隨著他的吐息緩緩成形,那球渾圓完全,反映著一藍、一金、一銀的影子,幾道深綠的細紋走過球體,留著流動的波光。
那綠球生著半透明的藍翼,說不出是羽翼或蝠翼。
這就是了,積蓄著初始的力量,毀天滅地的綠光!
不用太複雜的動作,因為這東西存在的理由只有一個,那就是毀滅!
一陣綠光閃現。
原本該是這樣結束,然後一切重來的,可出了差錯……
什麼錯是不知道的,那時究竟發生什麼更不可能知道,但世界的設定更改了……
界面被炸開,化成無樹小界面,虛弱的相連。
而那毀滅的球,也被隱進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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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不相信啊?」克爾似乎看見我們的表情。
「不,不是的。」葉蓮搖手,「隻不過是有些訝異。」
「你們究竟從哪來的?沒聽過這傳說?」克爾因酒醉而模糊的褐眼閃著謹慎的好奇。
葉蓮很快瞥了我一眼,我不著痕跡的點頭。
我有關時真懷疑這傢伙其實是外交家……
「我也不確定是哪裡。」葉蓮苦笑著說,「我們之前都跟龍在一起……」。
「什麼!」克爾驚呼,原本要送進口中的酒潑撒出來,森鍊巧妙避開一滴向他濺去的酒滴。
克爾還想說什麼,但森鍊伸手擋住話。
「你們……見過龍?」豈止見過,我們就是啊……
「不多。」森鍊聞言,露出深思、好奇和羡慕交雜的神情。
「知道嗎……龍快要絕跡了。」森鍊沉鬱的說。
「啊?」我同時聽見我和葉蓮的訝異。
龍……怎麼會絕跡?但我們離群已久,更久沒收到同族的消息了……
這期間的事,也完全不清楚了。
「因為上位政府在追殺兩條龍。」森鍊聲音乾澀,好像壓抑了什麼。
所謂上位政府,就是龍組成的政府,已然握有大權,他們的命令,各政府都得遵守……
龍要殺龍……竟有這種事!我很難不去注意葉蓮眼中幾乎藏不起的愕然,因為我相信自己的表情大概是沒有差別了。
「所以許多龍消失……被派出去後再也沒回來,」森鍊的表情可說是扭曲了,「聽說都被目標殺了……」
他是龍僕,我敢肯定。
龍僕將龍視為最親密的朋友,龍也是。
森鍊的表情……是失去好有最深的悲,和對兇手的濃烈恨意。
他應該是希望能讓那頭龍活過來吧。
那種神情令龍生畏,是一種獨活者的氣息。
是那種隻為報仇而活的眼神。
後來,我才聽說他和他的龍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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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鍊和那頭龍,遇見的很早。
那頭龍的名字是希塔--觀星者。
希塔我是知道的,他是頭相當親近歌薩的龍。
"那兒的星空很乾淨。"每當有龍問他原因
他總是笑著這樣說。
希塔是星痕龍--和葉蓮一樣--但他沒有星痕著名的金髮。
嚴格來說,他是"白子"。
就像水洗後褪了色,他身上的顏色輕且淡。
渾身雪白,略小的羽翼與一頭乳白色的長鬃,飛起來真的就像流星劃過天空。
他的眼睛紅的有些可怕,但眼神柔和。
當時,森鍊就住在希塔家隔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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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影躲在圍牆的暗處,好奇的望著繁榮的花園--裡的人影。
這個花園平時只有一個人影,但這會多了個滿頭耀眼金髮的傢伙。
森鍊躲在慣常的地方,觀察著。
希塔注意到了,另一個也是。
「看來你有客人了,那我先離開吧。」
「好的,真是抱歉。」希塔苦笑著說。
「不會。」說完那人往上一跳,金光閃過,一頭銀白色的龍拖曳著長長的尾巴飛走。
森鍊看得目瞪口獃,連希塔來到他身邊也不知道。
「森。」希塔隔牆拍拍他的肩,「幹麼躲在這啊?」希塔眼中的笑意柔和了他不正常的紅眼。
「想說你在忙……」森鍊從躲藏處站起。
「噯,那有什麼關係,」希塔打開了圍牆的門,「認識這麼久了。」
「進來吧,最近又有什麼好玩的事呀?」希塔雖然住得離鬧區近,但畢竟還是生性喜靜的龍,很少出門,所以森鍊常時不時來找他,說些鎮上發生的事。
這個鎮很小,小到所有居民幾乎都互相認識,大概也很難有說不完的事吧!
因此不如說森鍊是去聊天的。
這會希塔半蜷著長長的身子窩在地毯上,散落在地上的長鬃隨意舞出華麗的線條,羽毛整齊的翅膀則輕鬆的擱置。
森鍊舒服的縮在他懷裡,享受他的體溫。
時節有些涼了,希塔身上的熱氣更令人昏昏欲睡。
森鍊說著說著,竟真地睡著了。
「森?小森?小小森?小森森?」希塔試探性的喚他,平時要是這樣叫,森鍊是會發飆的……但這會沒反應。
「真睡著啦。」希塔輕笑,像狗兒似的舔舔森鍊的臉頰,他發出幾聲咕噥,轉了個身,貼著希塔睡得更舒服了。
希塔微笑望著,然後打了個呵欠,把頭擺到森鍊旁邊,也睡著了。
陽光暖暖的灑進未關的窗,輕風捲著小小的亮點,在空中浮移。
一起一伏,兩個平穩的呼吸靜悄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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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他們的生活是完全可以這樣繼續的,但……
上位政府要求希塔進行"獵殺"。
所謂的獵殺,就是對目標逕行任何奪取性命的行動,不問罪名.不數罪狀,而且最重要也最恐怖的是:寧可錯殺,不可錯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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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不行麼?」森鍊摟著希塔的頭,難過的說。
「抱歉,」希塔遺憾的低語,「我也不想去,但是……」
但是抗命者將被視為無法利用,格殺!
這要叫希塔怎麼說得出口?
這就是他們這些分家的責任,他們永遠跟著本家的意思走。
「抱歉。」他只能重複,心疼的望著幾乎哭出來的森鍊。
「我一定會回來找你好不好?」希塔依然溫柔的安慰森鍊,就算知道自己可能再也回不來了……
這次的目標,必定強大。否則不曾要他出勤,怎麼可能突然……何況是"那條龍"親自通知!
「希塔……」森鍊真的開始哭。
希塔輕歎一聲,轉動體內的靈流。
他變成薩歌的模樣,擁住森鍊。
「別哭好不好?」他撫摸著森鍊的頭,「我會回來,真的。」
「不如這樣……你就做我龍僕。」希塔慢慢的說,因為這對他們,都意義重大。
「啊……?」森鍊楞楞的抬頭。
龍僕……表示從此他們是最親密的,能分享彼此的情緒,不管多遠都能感應對方。
「怎麼樣?」希塔微微加重了擁抱的力道。
「嗯……」森鍊安順的窩在希塔懷中,淚水乾在頰上,有些刺痛。
森鍊靜靜的感受著熟悉的體溫,依稀感覺到,這說不定是最後一次……
仍然是輕柔的陽光,卻已黯淡,虛弱的投入窗內,而那黑暗無情地將它吞噬。
隔天希塔離開,然後就沒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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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有這種事……」葉蓮皺起眉。
森鍊則神情陰鬱的點頭,眼中的痛也藏不住。
到底為什麼……要殺龍?
我雖隱隱感覺,卻刻意不去注意自己也是目標之一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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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1.5
再發...天啊,我才寫到33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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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5:我已經搞混了 = =,不是原本還跟龍群在一起,然後突然又出任務去,接著莫名奇妙的被通緝,是怎回是阿?我八成被牽著鼻子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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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看吧......畢竟這是回憶錄
主線裡的支線是重點,慢慢的會全部串起來的
因為悠然的一生牽扯了許多古往今來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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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喜歡這種插敘的形式
悠然取名的水平好高超,雖然有好多字不認識。。。。。。
最后修改: 蓝羽龙 (2010-12-16 19:21:39)
I hope to find a little peace of mind and I just want to kno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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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敘很好玩的www
取名其實很簡單的......
步驟一:想出音(音就好囉)
步驟二:翻開字典注音索引....找個順眼的字抓下來就好了(咦)
當然,前提是你要會注音.....
不然找個自己喜歡的部首,挑字義或挑字音
不會的字可以問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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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5:所以字都是隨機出現的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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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嗯.....是的沒錯(默)
唔過主角的名字是有意義的!(握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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黯然狠狠的將利牙咬入一頭白色星痕龍強壯的肩頭。
這個對手很強!黯然興奮的想。
那龍吼了一聲,揮起爪子往他頸根刮下--那裡算是弱點之一。
可黯然不必擔心。
一陣刺耳的磨擦聲響起,火花飛濺。
星痕龍沒料到,他頸上還有一個黑色的玄鋼項圈!
稱著敵手驚訝的空隙,黯然後腳猛然一蹬,在他柔軟的腹部劃出四道血痕,淌著深紅色的血。
那龍吃疼地掙紮著,脫出黯然的利爪。
他氣喘吁吁的站著,肩上和腹上的血流呀流的,染紅他水洗過似的白色皮毛。
這龍的眼睛,竟也是紅的,而且比起自己,更加詭奇。黯然漫不經心的想。
黯然稍稍評估情勢,就知道勝算多少。
很高!但許久不曾碰過如此程度的對手,慢慢陪他玩吧。
黯然身子一壓翅一展,狠烈地躍上天空。
那龍不像以往的對手心生恐懼,而是後腳一撐,直起長長的身子迎擊!
兩口尖銳的龍牙互相碰撞,發出清亮的咬擊聲。
星痕龍突然長尾一甩重心一移,纏住黯然往地面一滾,口中隱隱發出七彩光芒。
虹色天堂!黯然在心中想,也在口中積蓄暗色的炎流──赤珥炎羅!
兩道擁有強大魄力的攻擊就這樣在極近的距離下交會,閃出激烈的光芒,一瞬間他們什麼也看不見。
雖然無法視物,黯然仍一個竄躍,脫身離開。
星痕龍也在同時滾開。
等到眼前的光芒褪去,黯然才看清了那龍……
那龍淒慘的橫倒在地上,頸部以上滿是血污,呼吸急促。
估計是活不久了……黯然心想。
他也不是沒事,但他的傷還不足以讓他停下來休息……
「至少,告訴我你的名字,」黯然踩著微微搖晃的步伐走到星痕龍身邊,「讓我記住你。」
星痕龍困難的喘出幾口氣,「希……塔。」很微弱,但黯然聽清了。
希塔……"星"是吧……
黯然想了想,低頭咬斷他四肢的腳筋。
雖然知道不可能……但黯然可不想讓這頭龍再爬起來。
他頭也不回的走了,留下還有氣息的星痕龍。
這不是仁慈……這是殘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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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著葉蓮走出飯館。
「要在哪睡覺啊?」我問。
也太久了吧……接下來他們東拉拉西扯扯,看看天色,都過半夜了……
「看你要這樣睡,還是變回去啊。」葉蓮聳聳肩,「這樣睡就隨便找個地方,想變回去還是出城較好。」
我看了看他,很好,快睡著了。
「得,這樣就睡吧。」
葉蓮感激的瞥了我一眼。
這會又是一家喜愛極簡風格的招牌:"睡吧!"
這家店跟飯館的關係……?
「這裡都這樣嗎?」葉蓮傻眼的說。
「誰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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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呆呆的看著房間。
睡覺的地方也能這麼漂亮的嗎……我怎樣都不能把眼前的空間和以前睡過的任何一個地方畫上等號。
這地方寬敞乾淨,床上鋪的是白色的床單,甚至還有看起來很舒服的枕頭!
角落是一個不知做什麼的空間。
「快進去啊。」葉蓮戳我的背心。
我望著角落上的那個空間,小心的移動過去。
「你在做什麼……」葉蓮無言的看著我。
「啊……?」我回頭看他。
「那是浴室,」他不耐的說,「你先讓開行不行,好歹讓我洗澡。」
那是洗澡的地方……!我張開嘴巴站在原地。
葉蓮大歎口氣,推開我走進去。
過了一會,裡面傳來嘩啦啦的水聲。
上次是怎麼洗澡的?大概是跳進湖裡去吧。
其實龍是不太需要洗澡的,當然了,我全身的毛很容易髒、很難洗又不好乾……所以除非是非常不舒服,我不會去洗它們……
「悠然,你變成龍人進來,」葉蓮的聲音傳來,「我要把你那身毛洗洗,快看不下去了。」
我後來才知道,其實,葉蓮是有輕微潔癖的……也許不是"輕微"?
「喔。」我應了聲,樂得有龍幫忙。
我很快變過去,然後歎了口氣。
有尾巴跟翅膀的感覺真好……我感動得快哭了。
我開門進去,立刻被霧氣環繞,啥也看不見。
往前幾步,我狠狠撞上一個東西,發出磅的聲音……
「你……」葉蓮的聲音充滿了無力,某個東西被唰一聲打開。
「笨死了你,有沒有腦袋啊。」原來那是一扇半透明的拉門,隔開有水的地方跟沒水的地方。
「進來也說聲,」葉蓮皺著眉說,「我不習慣開抽風機。」
他伸手按了個開關,一陣刺耳的聲音響起,過了一會,霧氣就全不見了。
這會我才能真正看見他,我也毫不懷疑的把握機會欣賞一下。
大概也是要洗毛,葉蓮是龍人的樣子,一身淡銀白的毛浸了水溼淥淥地黏在身上,讓他的身材表露無疑!
沒想到他比我高……我們體型不是差不多……好吧,我矮了些……
而且他的身材也好棒,完全沒有任何多餘的肌肉,每分線條都恰到好處,結實而充滿力量。
「你幹麼……那什麼表情。」葉蓮猛然打開水,淋了我滿臉不說,還害我嗆到水……
「嗚咳咳咳……」水的味道好奇怪!參雜了一種苦苦的味道。
「沒見過嗆水的龍……」葉蓮喃喃的說,仍不停的把我身上暗藍色的毛淋濕。
「果然是因為毛色所以看不出來……超髒的你!」他皺著眉頭看著黑灰色的水在排水口打轉,然後消失。
「葉蓮……好冷。」我小聲的說,溼掉的毛就沒有保暖的效果了!何況我不像葉蓮是天空之雷,體溫低很多,都是靠毛保暖的。
「啊?喔,抱歉。」他打開熱水,「早說嘛,瞧你抖得跟小狗沒兩樣。」
「嗚!」誰像你沖冷水也能沖出滿間的水霧!
葉蓮突然笑了,伸手摸我的頭。
「你這傢伙,沒想到還挺可愛的。」他看我的眼神好像微微變了?
「坐吧,身體自己洗,我幫你洗頭髮。」他扔給我一個方塊,發出淡淡的香味。
我認出葉蓮身上也有這個味道,但這是什麼?我疑惑的拿道眼前聞聞,然後咬下去。
「嗚噁!」我吐了出來,好噁心啊!
「哪有人吃香皂的!龍也沒有!你會不會太野了啊!」葉蓮往我頭上敲下去。
我望著他,頭上滿是問號。
「你……算啦,我還是幫你洗吧,坐好別動。」他搶過我仍拿著的香皂,往我身上抹。
這種感覺滿奇妙的。
其實他就像洗寵物一樣在洗我身上的毛,但是感覺很舒服。
我幾乎覺得想睡,真的很累了,許久許久都沒有好好睡覺……
「悠然,要睡等洗完再睡。」葉蓮搖搖我,「我要沖水囉,眼睛閉上。」
我聽話閉上眼--不,我原本就閉上了。
熱水從頭淋下,流過我全身的長毛,沖走了泡沫,然後流進排水口。
我靠在葉蓮身上,感受到他身上比水溫還高的體溫。
「悠然。」葉蓮叫我,聲音不知怎地有些壓抑……?
「什麼?」我眨眨眼睛趕走睡意,往上看著他。
「好了,快擦乾吧!」他竟然把大毛巾直接蓋在我臉上!我胡亂抓著,好不容易才把毛巾弄下來。
我慢吞吞的擦著身子--不是我想慢,而是我的毛真的很難乾……
葉蓮輕歎--他今天到處歎了幾口氣啊?--捉住我開始擦。
「你的毛真煩……站好別動,我用烘的。」他放棄似的說,呼出一口氣。
一大團熱氣將我包圍,溫暖的感覺滲入四肢,暖洋洋的。
過了一會,我感覺毛蓬鬆了起來。
「好啦,快去睡吧,」他拍拍我的頭,「我又得再洗一次了,嘖。」他搖搖頭看看自己身上的泡沫和污水。
被推出浴室,我隨便找了塊地板窩--沒法,已經習慣了!
我很快就睡著了。
朦朧間,葉蓮好像來到我旁邊叫我,但我在睡夢中,只模糊的咕噥。
然後我感覺身體倚靠著一雙強壯的臂膀懸空,瞬間我被舒服的體溫環繞。
不知被放在哪裡……軟軟的感覺填滿了胸口,我只覺得好溫暖、好舒服。
我最後記得的,是葉蓮傳來的體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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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出現了糟糕版番外...有興趣可以找(唔係咱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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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發生什麼事了?
葉蓮眼中的冷氣退去,一臉麻煩的整理著長髮。
「你……做了什麼?」
「沒啊……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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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真不少。」葉蓮看著四周。
「葉蓮……」我看著主辦發下的機器,「我們是幾號?」螢光幕上顯示"請輸入序號"的字樣。
「呃……5331,剛好是最後的樣子。」他抓抓下巴,說。
「嗯?」我看著按下輸入後閃了閃便沒動靜的螢幕。
「有問題?」葉蓮湊過來,我將機器遞給他。
「唔……不好意思,」葉蓮叫住路過的服務員,「這是什麼意思……?」
服務員很快看了一下,「表示直接晉級,因為這次的參賽隊伍數目是單數,所以有一組可以直接晉級,」他頓了一下,「恭喜你們。」
Luck!省下一個麻煩了!
「那你要看比賽嗎?」葉蓮問。
「不要。」初賽沒看頭啊。
「那就出城去吧。」"我開始想念天空了。"他用腦外迴路說。
"我也是。"
好想念風刷過身體的感覺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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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走出城。
「開術吧,我懶得找沒人的地方了。」走到城外的空地後葉蓮說。
我提起魄,展開術覆蓋全身,這樣除了龍之外其他種族都無法看見我。
葉蓮全身放出耀眼的金光,我看著他四肢慢慢抽長,長髮飛揚,一雙神異的白色羽毛翼在背後展開,幾根羽毛飄散,長長的尾巴緩緩擺動。
葉蓮用較省力的方式,也就是先變成龍人,再變成人龍,最後才是龍型。
我欣賞著他無論如何都充滿神聖氣息的樣子。
最後他完全變成龍型。
葉蓮甩甩頸上的長鬃,理理稍稍凌亂的長羽,然後長翼一展,投入天空的懷抱。
我很快完成變形,當翅膀和尾巴回到身上時,我感動得快哭了。
我一蹲一躍,在心中呼喚風。
風來了,托住我的身子,我乘著上升氣流翱翔,細柔的高空冷空氣溜進我的毛髮根部,癢癢的相當舒服。
龍族是屬於天空的,無庸置疑,而我永遠不會忘記第一次飛行的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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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然,感受風!他會幫助你!」蒼穹的聲音有些模糊了。
蒼穹的屬性是天空之風,他簡直就是風!我還沒見過飛得比他美麗的龍。
我站在高高的懸崖上,撐開四翼,而風就在翼面的環繞中流轉。
風撲打著我全身的長毛,感覺毛髮翻飛,一股癢癢的感覺從心中升起。
我向前一跳。
「穩住!先別拍動翅膀!」蒼穹巧妙的控制風。
我大大旳展開了翅膀,感覺翅膀下方盈滿了旋轉的風,翅膀的先端破開空氣,發出小小的聲響。
蒼穹來到我腳下,他的長翼柔軟的揮動著,與其說在飛翔,不如說在舞。
他全身白色,就像天空的浮雲,更像流轉之風,天空在他來說就是故鄉。
「快到地面了,待會用力往下揮翅膀,懂嗎?」他喊,而我點頭。
當地面近了,我用力揮動翅膀。
速度慢下來了,但好像還不夠……
「用翅膀包住身體!」蒼穹吼,「待會撞到地面時往前滾!」
我聽話的照做,碰到草的瞬間往前滾。
滾呀滾的,我終於停下,頭昏腦脹的爬起來。
「就第一次滑翔來說,很不錯了。」蒼穹發出悶雷似的笑聲。
「我們再來一次,我飛給你看。」蒼穹帶頭往山崖走去。
「待會我讓你進來我的意識,」蒼穹邊走邊說,我看著他肌肉的起伏,「仔細感覺我是怎麼控制平衡和肌肉的。」
我點點頭。
「好了。」蒼穹停在崖邊。
我讓意識脫離,潛進蒼穹的意識中,他已留了一個位置。
他後腿的肌肉一繃,瞬間起跳,一下就拉出高度。
然後他呼喚風,四肢收起,盡量減少受風。
等起跳的衝力消失,他開始揮動翅膀,角度巧妙的切進風與風的縫隙,身體放鬆,柔順的順風搖晃,長長的尾巴左右搖晃取得平衡。
這時風變了,右方的氣流猛地往上,蒼穹的平衡登時被打壞。
正當我害怕的以為會掉下去時,蒼穹翅膀一甩,一個翻滾,脫離上升氣流,再重新把翅膀展開到最大,迴轉,向氣流滑翔。
一接觸到氣流,我立刻感覺一股力量托起蒼穹的身體,他伸直了翅膀,不再大幅揮動,只是偶爾拍拍翼尖。
往前了一段,他微收翅膀,滑出氣流。
他直直下降,碰到地前,他大力揮動翅膀,引起一陣風。
然後他後腳先碰地,往前幾步卸去衝力,最後平穩降落。
這樣可以嗎?現在回去,自己試試。蒼穹在腦中說。
大概懂了。我回答,抽離意識。
我又回到崖邊,風吹拂在我的身上,好像在鼓勵我。
我牙一咬,跳進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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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瞥見葉蓮白色的影子,向他飛過去。
葉蓮飛行的姿勢也好漂亮。
與蒼穹的優雅不同,他飛起來有一股霸氣。
白羽和金鬃翻飛,在空中舞出一片眩目。
每下股翼都是有力的,將肌肉力量運用到極致的飛行方式。
他好像也看見我了,滯空等著。
說到滯空,就是我擅長的。
我飛到他旁邊,「你想飛去哪?」
「就只是轉轉。」
我點點頭,向一個上升氣流滑去。
風梳開毛髮,洗著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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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無聲地降落。
有些累,多久沒把全身肌肉用到淋漓盡致了?
「累嗎?」葉蓮的聲音傳來,他停在我旁邊。
「太久沒用到翅膀的肌肉了。」我苦著臉。
「我們還得回城裡……趕緊變過去吧。」葉蓮看看漸晚的天色,同情的說。
我歎口氣,不情願的轉動靈流。
於是我又變回了薩歌的模樣,全身還痛得要命!
「你變太急了。」葉蓮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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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無聊……」我打著呵欠。
現在參賽的組數還是太多,碰到的對手都很差。
我還得控制自己別秒殺他們……
「悠然,」葉蓮偏頭閃過一個攻擊,
「你這樣太明顯了啦。」
我們兩個就直接站在當地,囂張的閃避攻擊。
我猛然往後下腰,手一撐起跳。
「好吧。」葉蓮手飛快的在空中舞動,畫出一個圖案,然後打向對手。
這不是攻擊,這是怕我力道太大……我把長刀一拉。
一道紫色月牙立刻飛出,砸在對手腳尖前,揚起一陣瘋狂的煙塵。
呃,我得說,這是我的攻擊打到葉蓮防禦造成的效果……
對手驚慌的投降,到後來,甚至有知道對手是我們就直接棄權的……
怎麼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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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好像不知不覺打出名聲了……」葉蓮說。
「那就有點麻煩了……」受到注意是很麻煩的事,尤其你身後還有一群追兵……
我往後看,幾頭在滿街薩歌中顯得超級突兀的雅捷--半龍人還是緊追不捨,但閃躲人群他們明顯不擅長!
「他們怎麼查出來的啊?」真煩……我是做了什麼啊?
「各種情報顯示……現下不受控制而且還沒死的龍四隻腳掌數得出來,追蹤我們有什麼難處?」葉蓮無奈的說。
到底是為什麼……我看著瞇著雙眼的葉蓮,無意間又想起以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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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一雙翠綠的比鮮葉還靈氣的眼。
但那深邃的瞳孔,卻煥散著,失了焦。
那是一雙如此悲傷的眼眸……沉重而濃厚,像深夜的濃霧,虛無縹緲,但擁有切實的存在感。
就像昨日的王者,無限感慨的看著曾經的輝煌。
微微分神,我觀察著這頭宏偉的焰金龍。
他全身是火焰一般的長鱗,陽光一照,閃現火焰的所有顏色,亮眼的紅.活躍的橘與燦爛的黃完美的交錯,互相環繞包圍,他就是活脫脫的火焰!
他應該是天空之焰吧,只有天空龍才擁有如此修長的翼!
那對翼也是亮得出奇,翼膜呈現細膩的半透明,光照下蛛網般的微血管依稀可見,曾經幾道傷痕劃過翼面,但現在只剩下微深的疤。
四肢強健而沒有多餘的線條,簡潔而蓄滿力量。
「小傢伙,別看傻啦。」他笑著說,聲音如夏日遠方的悶雷,轟鳴著。
「呃……」我只是感覺到一股非常的魄動,走過來就看見他。
「你是被我的魄動引來的吧。」他看著我--不,他只是面向我……
他怎麼知道的。
「很久很久以前……有另一頭龍同樣走進我。
「我的魄壓他毫不畏懼,就這樣直直走到我面前,
「那時,我還看得見……」他突然停下,眨了眨眼。
我似乎看見水光一閃。
「小傢伙,有沒有興趣聽一個老傢伙懷念一下過去呀?」
我點點頭,自動坐下,尾巴繞住四隻腳。
「呵,看來是個懂得傾聽的孩子。」
他臥下來,脖子彎成漂亮的拱形,一雙眼睛面對著我,蓄滿了慈祥與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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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已經飛不動了,但好久好久以前,我還年輕的時候,天空總是溫柔的懷抱我。
那時的龍族不如現在強大,大家都住在奇卡給我們找來的龍脈之中。
我也曾經輝煌過……年輕時的我狂傲無拘.目光銳利.不可一世,總是揮舞著我這雙傲視群龍的長翼高高的飛行。
我曾是守護龍族的護龍,幫龍族抵擋薩歌族愚昧的攻擊--他們似乎把我們當成什麼害獸了?
那時我受龍敬重,不只因為我的力量,也因為我屬於天空之焰的焰金族!
天空龍種的兩大家族,應該知道吧,就是天空之雷的星痕,和我們。
這樣的生活,是我最懷念的,龍們還沒學會猜忌.欺騙.爾虞我詐,也沒有過大的家族,大家互相熟悉。
但後來,情況變了。
一些年輕氣盛的龍不甘心窩在山中,他們想下山闖蕩!
其中一頭龍,和你一樣,無懼的走到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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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誰啊?」一頭渾身紫黑的龍停在火龍眼前,好奇的說。
「我是安卡。」火龍說,「你有什麼事?」
「沒事啊」紫黑龍搖搖頭,「只是感覺到魄動。」
「你不害怕我嗎?」安卡問,現在他的力量已經強大到令群龍畏懼。
「不,」紫黑龍說,「我不怕,因為我是夜皋,我要帶領龍族輝煌!」
「哦?」安卡有了興趣。
「我相信龍族才是世界的霸主!」夜皋驕傲的昂首,「我們不應該窩在這個狹小的地方!我們應該要走出去,因為沒有誰能阻擋我們!」
安卡驚訝於夜皋無所懼的野心。
過去從來沒有龍想要離開,大家都安於平逸的隱居生活。
但為什麼,會出現一條龍,擁有這樣一顆狂烈的心!
「你要幫我嗎?」夜皋抬頭看著安卡,「只靠我還是無法成功……」他苦笑。
夜皋已經受挫無數次,許多強大的龍都上了年紀,認為這是個瘋狂的主義,所以他開始尋找壯年龍最強的存在,也就是安卡。
安卡看得出來,夜皋還只是個孩子,一個滿身傷痕,即將崩潰的孩子,一個懷有夢想,卻不斷不斷被否定的孩子……
「好的。」他不願看到這樣的孩子崩潰。
當時的安卡不知道,夜皋會在世界中興起一片狂風暴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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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卡!我們又掌握一個政府了!」夜皋興奮的說,疲倦的雙眼閃著歡喜的光芒。
「你該休息一下。」安卡皺著眉說,用鼻子擦著夜皋的頭,夜皋短暫的閉上眼。
夜皋一直很喜歡安卡給自己的溫暖,身為孤兒的他從來沒享受過家人的溫暖,安卡就是他哥哥,也是父親。
待在安卡身邊,他就不是頭領龍,而是一個疲倦的孩子,他的身體在到達巔峰前走下坡。
這時夜皋已經擁有一群追隨者了,他們開始用各種方式控制界面上大大小小的政府。
「不行,」夜皋避開安卡,「我不能休息。」
「無論如何,龍族一定要強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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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皋的作風開始變得狂暴……他一開始會用各種封鎖,最後就直接派出龍軍,而這中間的時間差令我措愕。
我曾告訴他不要這樣,但他只回我:快沒時間了。
我那時還聽不懂。
而那是我最大的遺憾……因為我的疏忽,我失去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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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皋跌倒在地上,但他沒試著爬起來。
不是他不想,而是四肢已失去力量,他是大型龍,無法爬起意謂死亡。
安卡在他旁邊,痛苦悲傷的看著他。
"欸,安卡,別哭呀。"他甚至無法再開口,於是他的聲音出現在安卡腦中。
這是腦外迴路,龍族的半天賦。
所謂半天賦,就是有風險的天賦,像這樣,由於靈互相接觸,弱得多的夜皋很有可能被安卡不小心殺害。
「別用那個!你會死的!」安卡喊。
"我相信你不會的。"夜皋似乎在微笑。
他的魄動已經消失、靈動越來越微弱,魂動也不穩起來,這就是死亡的前兆。
"安卡……請你告訴我,我做錯了嗎?"夜皋的聲音微弱。
「不,你沒錯,」安卡堅定的說,「這是你的夢想!而你成功了。」
"只是我看不到政府以後的光輝了……安卡,幫我看著,看著政府的光芒,好嗎?"夜皋的聲音滿是遺憾,遺憾自己看不到了……
「好的,我會幫你看著。」安卡的聲音壓抑顫抖。
夜皋的身體,其實不只疲倦……他的身體老化的速度很快,雖然他外表還是頭半大不小的青年龍,但內臟早就一個個的失去功能,現在輪到心臟了。
"謝謝你……安卡,我可以拜託你,再抱我一次嗎……帶我回去,我們的故鄉……"夜皋的聲音幾乎聽不見了,呼吸變得急促,想吸進更多空氣,但連肺臟也罷工了。
「好。」安卡將他的身體,緊緊的摟住,他突然覺得夜皋好小,脆弱得令他心碎。
後腿的肌肉收縮,安卡闊隔百年,又飛起來了。
他就像火色的流星,平穩急速的劃過天空。
上一次飛行,他也抱著夜皋--夜皋無法飛翔--與這次不同的是,那時的夜皋能夠開心的跟他談笑--唯一一次,夜皋像個孩子。
而這次,夜皋攤在他懷裡,動也不動,傳來的體溫慢慢降低,身體也越來越重。
安卡也不年輕了,但他仍忍著翅膀的不適,用最高速度往前飛去。
但等他降落在龍脈,夜皋的身體已冰冷,安卡徒勞的緊抱著他,希望能將他喚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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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當然是死了……我不是闇龍,喚不回他,而且就算喚回他,他也要很快離去的--身體已經無法使用。
我找到他說他出生的地方,挖了個坑,將他埋進去。
他是大地之夜……應該讓他回到大地。
然後我在那待了三天,望著覆蓋他的土,雜亂的想著些有的沒的。
我失去他了,完完全全失去這個不怕我的孩子。
很難想像,他用他短短的一生,真的把龍族推上了前所未見的高峰……
後來我不再管權--夜皋給了我幾乎一半的權力,退到這個地方隱居,幫夜皋看著他一手建立的政權。
我們相繼的離開,一開始的確給龍群不小的混亂,但一頭龍站了出來--那就是另一個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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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經輝--但什麼都會逝去,在時間裡什麼也留不住,記著了,孩子。」安卡悠遠的金色眼眸仍透著哀傷,但有更多的堅毅。
我沒想到眼前的龍,就是開國的那頭火舞之龍!
安卡,意指陽光之焰。
他這樣過了多久了?要是我,會因為寂寞而發狂的吧……
「我好像忘了說我怎麼瞎的?」安卡若有所思的問。
我點點頭,他好像是用別的方式"看"到我。
「我是自己弄瞎的,」安卡微笑,「夜皋死後,我就不再飛了,而除了飛行,其他時候看不見也無妨。」
「除了天空,其他地方都充滿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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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天空,其他地方都充滿魂!我腦中閃過安卡的話。
難怪雅捷看不見還能追得那麼緊!
"葉蓮,飛上去!"我用迴路喊。
"啊?"葉蓮不解的看著我。
"因為天空沒有魂!看不見的生物進入天空就是完全的瞎子!"安卡看見我的方式是碰觸自身四周的魂,讓魂發出波動,撞到我後返給他。
而天空沒有魂,當然無法這樣做。
葉蓮還是不懂的臉,但他腳一使力,就往上跳,背上用術做出翅膀。
我也跳進天空,但懶得做翅膀,只是讓自己懸浮。
我的猜想沒錯,我們一進入天空,雅捷就困惑的停下。
「空對地行不行啊?」葉蓮問。
「沒問題。」我深吸一口氣,再吐出。
一顆深色的圓球隨著我吐出的氣流向地面快速靠近。
這是龍噬,小型又好用的招式,而且看起來很像薩歌的黑落,不怕被看出來。
圓球一閃互相分開,準確無誤的擊中雅捷。
幾聲淒厲的慘叫響起,傳到我耳邊時已如微弱的哀鳴。
我閉上雙眼。
雖然我長於打鬥……但我痛恨奪取性命。
想著一個個消失的生命,我覺得心好痛……
直到葉蓮按住我肩膀,我才發現自己正不斷顫抖。
「那不是你的錯。」他說。
「明明可以不用殺他們的……」
「蠢才!你不殺他們,他們要殺你啊!」葉蓮在我頭上不輕不重拍了下。
「可是……」還是很難受……
「你慢慢的……會學會怎麼硬起心腸的……」葉蓮緩緩的說,聲音有些模糊,「雖然這樣,很好。」
「葉蓮?」我轉頭看他。
他的眼神遙遠迷離帶著沉重,不知想起了什麼樣的過去……?
但那表情很快消失,「沒事,可以下去了吧?」又是平常的葉蓮。
我點點頭,往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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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哈……」我喘著氣,只覺得一個勁兒的發昏,腳步有些不穩。
很強!我模糊的想。
「沒事吧?」葉蓮讓我靠在他背上。
「不行啊,這樣沒法完全發揮!」我低聲說,看著眼前的對手。
現在是最終戰了,眼前的對手跟從前完全不是一個級別。
上一戰的對手打得就有些吃力,這傢伙更是強得有些亂七八糟!
看他隨便揮出一擊,地面就這樣出現一條深溝。
不簡單……單看那魄紋並無那樣的強度,表示他懂得如何改變魄紋……
"悠然。"葉蓮的聲音又出現在我腦中。
"什麼?"我閃過一次斬擊,同時揮出一刃冰色的牙。
"換我吧!退後。"葉蓮身子一矮,就竄進我和對手中間。
"哎!"我話沒說完,就傻住了。
葉蓮全身放出淡淡的金光,魄紋漸漸平緩,直至成為一個圓。
圓形代表沒有強度,但是為什麼,為什麼壓迫感如此強烈!
那對手顯出了因不解而畏懼的神情,慌亂的揮出一擊。
葉蓮只一閃,就不見了,留下一枚殘影。
我和那薩歌錯愕的楞在當場,直到葉蓮動作輕鬆的將一把純黑的匕首抵在他喉頭。
「投降吧。」葉蓮在他耳邊說。
那薩歌害怕的將劍提起,然後放手讓劍落地。
規則是隻要任何一方武器離手或無法再戰就結束比賽。
「葉蓮你……」葉蓮向我走來,我按住他的肩膀。
「別問。」他輕輕拂開我的手,燦爛的眼眸蒙上一層我說不上來的情緒。
我越認識他,就覺得越不瞭解他。
遠看是潭盈滿陽光的小池,近看才發現竟然深不見底,葉蓮就是這樣的深不可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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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跟我來吧。」一名穿著斗篷,蓋住臉的獸族說。
雖然看不見他的臉,但從魄紋來看,應該是哥爾雷加--鷹羽人。
龍族對魄紋的敏感,真是太好了。
我們走在一條陰暗的長廊,空氣乾燥但沉重,似乎悶住了古老的渴望與絕望。
這長廊走過多少一去不回的強者?他們尋著力量的遺跡向前,究竟走到了哪裡,又為何沒有再回來了?渴望是離去之人所留下,絕望則是留下之人所刻上……
而我就這樣踏上同一條路,將追逐著與我無關的獸族的足跡,去尋找我的先祖們掩藏的力量。
這樣的心情五味雜陳,就跟我一開始踏上旅途時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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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結束.....
天啊,超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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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5:明明有很多是老梗卻還是很好笑....而且有不少東西親身體驗過,話說我真的曾經咬過蜂蜜口味的香皂(年幼無知),還意外撞過玻璃自動門(走路不專心)...唉
最后修改: Dragon-555 (2010-12-20 17:06: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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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係因為是老梗才讓人會心一笑嘎
唔過咱真地寫得太HIGH........咱沒咬過香皂也沒撞過門哦......真的啦><(越描越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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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眼前是一望無際的平原,我身上的長毛迎著風飛舞。
旁邊那團金白色是更加飄逸的葉蓮。
旅程重新開始,一切如故,不同的是有了目標。
我不禁想起聽聞真相時的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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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薩拉捷爾,被盜走了。」一個長著白色長鬍子的薩歌--他是拉奧--說。
我只知道自己呆住了,瞬間腦袋一片空白。
「我們發現時也很震驚……它可是受到我們最完善的保護!」他沉痛的說「但是千真萬確,它不見了,無論如何也找不到。」
「我們找到了魄動的殘跡,但出發的人,沒有一個回來,所以我們才辨了這個比賽……」
「希望找到強者,幫助我們尋回薩拉捷爾。」拉奧眼中充滿痛苦的希望。
就這樣,這樣就是真相。
擁有恐怖力量的密寶就這樣被盜走,說得輕輕鬆鬆,但被拿來做什麼,成了一個懸問,一個沒有答案的疑問。
「就算這個強者不是獸,也無所謂嗎?」葉蓮突然問。
「是什麼族,又有什麼重要?」他疲倦的搖搖頭「殘跡是越來越淡了……這次,大概是最後的機會……」
「那感情好,」葉蓮點點頭,「能不能借一步說話?」
「可以。」拉奧看起來很疑惑,但仍做手勢讓其他人出去。
門打開又關上,「請問,是什麼事?」拉奧等人走光,然後問。
「很簡單,」葉蓮微笑,「我們不是獸族,」
他停頓了下,正好夠弔人胃口。
「我們是龍。」
拉奧瞪大了雙眼,嘴巴也張開,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
「知道你不會信的,」葉蓮向我投來一個眼神,「甭變龍了,變人龍也差不多。」他覺得有趣似地笑。
光一閃他就變過去了,一頭高大的人龍帶著狡黠的微笑看著拉奧。
「真是龍……沒想到還能見到!」拉奧敬畏的說,「原本以為自由龍該絕跡……」
「能瞭解一下嗎?」葉蓮問,人龍模樣的他,聲音更好聽了。
「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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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三十個紫月制高前……
原本抬頭就能看見,伸展著雙翼的飛翔身影一個接著一個消失了。
沒有人知道原因,但開始時也沒人在意,甚至連龍族,因為互相鮮有往來,也不知道。
最開始的,是那些沒什麼影響力的流亡龍族,他們流離失所,沒有龍幫他們說話,似乎因此成為頭一批受害者。
接下來是居住在國界邊陲的龍,慢慢的,等大家驚覺龍幾乎完全消失,龍也發現沒有什麼同伴時,已經太遲了。
現下還存活的,就只剩各大家族與皇族龍了。
龍族究竟是怎麼了……那一頭頭的龍,是死是活?若是死了,誰有那種力量殺死可說是最強物種的龍?其中還包括了巔峰的天空之風龍、大地之焰龍與大海之水龍!
若是還活著,都去哪裡了?哪個地方能容納如此多的巨龍!
又是一個無解之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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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然想什麼?」葉蓮在我眼前晃動著他的尾巴。
「沒哇!」我搖搖頭,甩去腦中的畫面。
「現在往哪走?」葉蓮問。
「嗯……炎方!」我面向魄之殘痕傳來的地方。
魄之殘痕是擁有強大魄之力的物質穿過空間時將空間撐出裂縫,並殘留些許魄所形成,但會隨時間慢慢淡去,終至無法查覺。
「你這能力還真好用。」葉蓮喃喃的說,但其中毫無敬佩之意……這是當然。
因為我嚴格來說不是跟著殘痕走,大概是因為凱格,我能直接感覺到薩拉捷爾的魄動。
很遠……很微弱……但也很確實,就是在那裡,無需懷疑。
但有時也會感覺不到,好像墮入濃霧之中,伸手不見無指,只能盲目的亂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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黯然走得跌撞,身上的傷口染紅了黑灰色的毛髮。
他幾乎從沒休息過,從掙開枷鎖以來,就不斷的走著,走著。
一定要見到!他不知道這種衝動是哪來的,也不知道代表什麼,就只是憑著直覺,對著某個方向前行。
一開始能用飛的,但現在他的翅膀早已殘破不堪,無法支撐體重。
於是他走著,走到腳掌血跡斑斑仍走著。
視線已經開始模糊……身體也快到極限,這時要是再來一次攻擊,他必死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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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身體總有些不舒服……很重的疲倦感,睡再多仍想睡。
怎麼回事啊……?有時會有種身體一部分離而去的感覺,在別處活動著,但五感仍在。
「你是怎麼回事啊?」葉蓮奇怪的問。
「我也不知道……」我煩躁的望著四周。
「小心身體吧。」葉蓮說,轉頭去望著遠方。
「有什麼東西嗎?」我也跟著轉頭。
遠方突然炸起沖天的火焰!如同大海砸落的海嘯那樣撲擊地面,捲起一陣怵目的火浪。
四散的煙塵順著暴風捲來,我趕緊閉上眼。
等塵埃落地,我睜眼看向火焰出現的方向,就楞在了當場。
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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黯然受了重傷,一條前腿汩汩流躺著鮮血,他用三隻腳艱難的行進。
最後他咬咬牙,開始改變靈流。
過了一會,一名黑髮紅眼的夜姬族薩歌出現在龍的位置,龍卻不見了。
那薩歌生得好看,但身上卻有無數的傷痕,頸上和腰上.四肢都有枷鎖,腰上甚至有兩個,一雙紅眼空洞無神,像沒有靈住在裡面。
「嘖……」他發出不耐煩的嘖舌聲,看了一下左手仍在淌血的傷口,繼續不在乎的往前走。
他就是黯然,他很討厭變型,但三隻腳實在難以支撐體重,而薩歌的身體最輕了。
雖然盡量用最快速度前行,但殘破又疲倦的身體能有多少速度呢?
彳.亍.彳.亍.彳.亍……每步都痛徹心扉,都無比艱難。
但他還是要向前!就算他的方向只是個模糊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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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紫色的陽光灑在那個凌空的身影上,竟反射出眩麗的紅色光彩!
「那樣霸氣的火焰……是焰紅族吧!」葉蓮喃喃說
焰紅族屬大地之焰,擁有紅得耀眼的鱗片,霸道狂放的火焰與強大的防禦力,是大地龍種的大家,跟焰金族好像有點關係?
但是,竟然還能碰到呢……龍啊!
「那個金色的腹鱗跟綠色的……難道是影?」葉蓮看了一會,楞住了。
影!會是他嗎?那頭擁有大地之盾稱號的紅色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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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小心!」一頭藍色空耀龍高喊著,吐出一道黑色的火焰旋渦。
影猛然閃過敵方發出的冰錐,「幻呢?」他吼,重爪一揮就將一頭張著血盆大口的鷂獅打落。
「他還在後面!」空耀龍奮力甩掉咬在他背上的豹鳶,氣喘吁吁的飛到影旁邊。
影一聽睜大了微微充血的雙眼,翅膀一揮、長尾一甩就要回頭。
「影!不行回去了!」一頭白色翼羽龍擋在他前面,但他沒回話,迅速的繞過翼羽龍就往失陷的城衝去。
幻是他唯一的親龍了,雖然大他不到一歲,卻一直很照顧他。
剛衝進城裡,影就聽見龍憤怒又絕望的長吟與暴起的魄壓,瞬間連空氣也為之震蕩!
而那個火紅又強而有力的魄紋影是不會認錯的。
「幻!」影喊著,向魄動的中心飛去。
"影!退回去!"幻的聲音突然出現在腦中,影錯愕的停下。
"你怎麼辨!"他說。
"別管我了!快出去保護大家!"幻的聲音很焦急,"我要一次解決!"
影只覺得喉頭一緊,什麼也說不出來了。
焰紅龍再怎麼會打鬥,也還是絕對防禦的種族,他們和焰金族同樣擁有強大火力,但他們的火是保護的火焰,殺傷力不大。
而幻想一次解決,就只能觸動焰龍本身所具備的最強攻擊,龍之焰饗!
而代價,就是同歸於盡……
"快啊!"幻的聲音顫抖起來。
影一咬牙,後腿一蹬地面,高高的飛起了……
幻確實感覺到影離開外部迴路的範圍後,冷冷的看著圍繞在身邊一頭又一頭咆哮嘶吼的獸。
「不知道你們怎麼被收買的……要知道,龍不是好欺負的……」他喃喃的說,全身放出熾熱的赤光。
群獸一看大驚,想退,但周圍的重力早讓牠們連站都有困難,遑論逃跑……
影佇立在小丘上,雙眼早已恢復沉穩,但仍隱約有著悲痛,「大家往後站吧。」他說。
幾乎是同時!兩團狂暴的火球炸開!
火球一樣的熾烈刺眼、一樣的放蕩無拘,不同的是一個是毀滅之焰,而另一個是保護之焰……
兩團火球一金一紅,在空中交錯,撞擊出異常耀眼的光芒。
隱隱約約的,在金色火光中,能看見一個緩緩倒下的紅色影子……
嘎哩。影咬緊了牙,臉上仍是一如以往……
「結束……了。」等火焰散去,不知誰說了句。
影不發一言的起飛。
他輕巧的降落在燒得面目全非的城中,幾頭龍跟著。
城中滿佈獸族焦黑的屍首,而在最中心,是一個浴火反而更加耀眼的紅色身軀。
他全身沒有沾上一絲灰塵,安詳的靜臥地面,如同熟睡一般,鱗片亮得有些刺眼,因火焰洗淨了他的身體與靈魂。
他金色的腹鱗依舊,火紅耀眼的身軀依舊,強健的肌肉依舊,沉重的魄壓依舊……唯一不同的,是生命的吐息已不再進出他寬闊的胸膛,再也帶不出一絲絢麗的火焰……
影靜靜的佇立。
幻不是唯一的犧牲者,他對自己說。
這些爭鬥什麼時候才要結束……影頭一次,感覺到深深的疲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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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望著那金紅色,閃耀的身軀。
好久好久了……再沒見過那雙金色的眼瞳。
從那次以後,又經歷了多少恐怖的戰役?不受上位政府控制的龍畢竟是越來越少……
以往的夥伴一個個離開,不是被捉,就是在抵抗時死亡。
而他一次次的受著保護……同伴們總是喊著:影!走啊!
好像只要他活著,就有希望。
他是堅強的……不只同伴認為,他也逼自己深信。
但這是事實?還是隻是虛幻的自欺欺龍……
影眼裡難得的閃過水光,但很快又消失。
他昂首,轉身踏出步伐,又是那龍族口耳的傳奇,大地之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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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呆呆的看了好一會兒。
有多久……沒見過其他的龍了?逃離深邃森林已經是遙遠的記憶……從那之後,除了葉蓮,我再無見過龍。
想起從前的夥伴,就覺得胸口好悶。
大家都好嗎……我搖頭甩去思緒,看向葉蓮。
這時他眼中的神情,我說不上來,那是參雜著殺意、懷念、悔恨、愧疚等等亂七八糟情緒的眼神。
他想起了什麼呢……我慢悠悠的想,用尾巴拍拍他。
葉蓮驚醒般眨了眨眼,一會兒才會意過來。
「走啊。」突然出現一頭龍,我們反而都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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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剛走進,那頭龍就朝我們吐出一團金白色的火焰。
葉蓮見狀往前一跳,展開一道紫色光屏就將攻擊擋下。
「哎,我們不是敵人!」葉蓮喊。
「我怎麼知道!」那條龍的聲音渾厚而低沉,如同大鼓的鳴聲,圓而濃灰。
「呃……」是啊,他怎麼知道我們不是敵人?
當然了,皇族龍和軍團龍不是沒有特徵,但什麼都能造假,不是嗎?
這時一頭藍色風紋龍往他撫衝而下,竟撲上了他無防備的背脊!
他猛地吼了聲,往地上滾,攻擊者卻不放棄,胡亂咬著,很快他頸背便都染上鮮血。
我瞥了葉蓮一眼,然後就加入戰局。
掐住風紋龍的頸根,我用力把他從紅龍身上拖開,壓在地上。
風紋龍的力氣好大!我暗想,使力把尖銳的爪子戳進那龍的肉裡。
他的後爪猛刮著我的大腿,我感覺血冒了出來,但我沒動。
「悠然!」葉蓮吼叫,神情緊繃。
「切換了!」我高喊,一踹風紋龍的肚子,高高的跳開,而葉蓮就趁對手一口氣吸不上來的時機把他的頭按在地上,爪子閃著光,在他眼前晃著。
「不準動,」葉蓮的聲音冷得像冰--我很少聽他那樣說話,「敢動的話,信不信我戳瞎你。」他的爪子滑過風紋龍眼下。
「你沒事吧?」我走過去問那頭仍在流血的紅龍。
「沒事。」他說,肌肉一個動作,站起身來,「你呢?」
「不礙事,早習慣了,」我聳聳肩,「我叫悠然,那是葉蓮,」我偏頭向葉蓮「可以請問你的名字?」
「影。」
果然是他!我激動的想。
「你的朋友……」他轉過頭,看向葉蓮。
我也跟著轉頭。
「哦,因為難得捉到活的……他在嚴刑拷打。」我輕描淡寫的說。
其實葉蓮逼供的方式絕對不是「嚴刑拷打」就能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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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什麼都不知道,就這樣出門旅行?」影驚訝的說,「現在只要跟龍扯上邊的都有危險!」他說著搖搖頭。
「為什麼……啊?」我疑惑的問。
我到目前都不知道為何會被追殺……
「因為"劫難"降臨了,權龍正在想辦法解決……」影的聲音沉重,有著濃濃的悲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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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難"是危機,也是轉機……前進或毀滅,龍族只有這兩個選項。
「黑翼,出現四翼龍了。」一頭淡藍色海雲龍說,他的聲音如濤。
「哦?」一個尖銳清亮如金屬、難以形容的聲音回應。
「這次是雙生……很危險!」海雲龍瞇細了海藍的雙眼。
「夜牙沒有行動嗎?」
「有……他奪取了一顆蛋,但另一顆……不見了。」
沉默了下來,黑翼思考著。
"劫難"他不是沒遇過……事實上,他在位時已處理了三次以上!
但"雙生"代表恐怖的不祥!
該是一的,就要是一……
「等蛋孵出來,」黑翼慢慢的說──龍蛋連他也無法傷害,「四翼的龍……應該很好找!」他一雙燦綠的眼銳利的瞇起。
海雲龍知道這代表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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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龍,都必須接受徵召,協助追擊四翼龍!不從者,格殺!"毫無龍道的命令很快被下達。
群龍又開始騷動……許多的龍,在前次劫難死亡,使得龍口銳減,而現在又要再來一次……
上一次,那頭龍叫銀光。
最後的最後,他死後,世界的魄力突然高昂起來,注入殘存龍族的體內,於是整整廿五年,沒有死過一頭龍!
這是天空給龍族的承諾……向前,或毀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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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龍逃了,他們不肯成為政府的殺龍機器,」影的表情有微微的寂寞。
「但是政府同時追殺他們……」
「悠然,沒事吼?」葉蓮走過來,一邊清除身上的污點。
「那條龍呢?」我問。
「解決啦,」葉蓮一派輕鬆的說,眼神卻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口風很緊……問不出東西。」
生命的重量,真的是非常恐怖的……我看著葉蓮的魄紋,赫然發現一個交叉……
魄紋原本是互不相交的,而互相重疊、交錯魄紋稱為血紋……
而血紋只有在背負過多的殘靈,也就是生物死亡遺留的靈才會出現……
血紋瞬間消失,速度快得我都開始懷疑自己的眼睛。
但我不會看錯的,葉蓮究竟是什麼人物……
「你是……」影端詳葉蓮好一會兒,開口想說什麼……
「你住在這附近?」葉蓮打斷他,「這裡看起來很荒蕪……」
「不,我住的地方還有點距離,」影搖搖頭,「我是出來找朋友的……沒想到又碰到攻擊。」
「最近的確有不少。」葉蓮點點頭,「可以請問你要往哪個方向?」
「炎方,遺失森林。」葉蓮看了我一眼,很是開心。
「那太好了!介意我們跟你一起走嗎?」我小跳了一下,愉快的說。
「當然沒問題啊,不過,不會耽誤到你們嗎?」
「不會,反正,我們其實沒有什麼急事……」總之,我們沒打算把東西還回去……
「那,當然好。」是我的錯覺嗎?影眼中除了愉快,還有些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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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了週....別殺咱啊!(逃)
影子出現了!BOSS插了下花XDDD
影子看下這樣的背景設行不行....
不行我就改吧(雖然工程浩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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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5:乒拎乓啷,轟隆轟隆,你問我在說什麼?感想啊
這一篇影子被揍的比較慘呢
對了,當同伴陣亡時,身邊的可以說這句: 擦乾眼淚,戰爭還再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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