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地铁时间,看到第七章
开头悬念设计的不错,有继续看下去的动力
后面对角色的刻画稍显稚嫩,不过这东西是需要生活经验积累的,现在能做到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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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龙为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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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你说的很对。。。关于一些刻画描写 我深感头痛- -。。。虽然自己觉得不合适 还只能硬着头皮来。。太杯具了。。。嗯。。有什么觉得不太对劲不舒服的地方就告诉我哦,,兴许我能改过来耶。。
很是羡慕别人认识好多龙,非常的,羡慕。。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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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暗之降临
暗夜悄悄临近,昏暗的地平线渐渐模糊与浓稠的黑暗连成一片。
一个无风的夜晚,沉闷乾燥的空气,没有草木的湿润,没有虫鸣,如同死气沉沉的墓地,不,不是墓地,就算是墓地也不会有这种压抑的感觉。如果这样的天气再长一些也许只会让自己烦躁得更加不可理喻。临天活动一下脖子转身走进村长的屋子。
特别制作的房子,占地面积非常大,宅门奇怪的难以想象。它非常的宽阔即使是身高三四米的兽人都可以通过。
当然啦,临天也可以,不过他的龙角刚好碰到房屋门檐下的挂牌。
村长是个年轻的精灵,先前为安雅治疗的似乎是他的父亲。
"灵影呢?"临天显得很随意,语气也就显得很随和。
"我父亲不在家,我叫做书衣。"书衣的举手投足间显得毕恭毕敬,端来的都是双手奉上。这让临天有些尴尬,龙不喝茶,味道浓重略带苦涩的清茶只会让龙反胃以至于一夜都睡不好觉。"你有什么事情可以跟我说。"临天小心翼翼的接过杯子以后,书衣继续说,"我一样可以帮您。"
"这样啊,"临天故作思考,环视四周,墙壁的颜色深浅不一,衣架上有两件宽大的龙族祭祀服,还有……还有什么呢。
"你的女朋友还好么。"临天没有来得及细细思索,书衣的问题让他全身不由自主的微颤,便先把杯子放到一旁的桌子上,"误会了,她是我的雇主,我是他的保镖,我是保护她回家的,才不是女朋友呢。"
"真的么,但是你显得语无伦次而且有点激动喔,"书衣的洞察能力绝非一般,现在的临天已经把话语的主动权交出去了,虽然来此地不是审问什么,但是这种状况除了面对安雅还真的很少发生。
"我不是来讨论这个的,"临天知道必须马上打住,不然以他这条龙的辩论能力可能对付不了思维跟人类差不多的精灵。
"嗯,是在抱歉,我由衷的向您表示我的歉意,下次我们不会留下任何冥花。"书衣的眼神变了,原本轻松谈话的光芒不在,显出一丝紧张,话语也变得很谨慎。
"也不一定,依照我所知道的看来,应该是你们清理乾净了。"临天故意停了一下,一是给让自己有充足的思考空间,二是让精灵也放松下来。精灵反倒是显得更为紧张起来,他拿起茶杯却唇未沾水就又放下了,而且这种动作在临天的默不作声期间重复很多次。同样的,临天其实不知道这个村在种植冥花,因为冥花是国家明令禁止的东西,一是因为它的花粉总是让意外经常光顾种植地,再者是因为冥花败落后的花蕊经过浸泡后提炼的浓汁是有剧烈的毒性的,有多么可怕呢——即使是有龙鳞保护的龙们,沾一点点在龙鳞上也会导致皮肤的溃烂,然后会渐渐的危机全身。就好比是一个定下时间爆炸的高级火球术,火球是必须要爆破的,无可避免。
"那么,村子最近有没有什么外来者,或者是什么因为冥花的花粉受伤的人?"临天终于说话了,原本让听到龙吟而放松的精灵因为话语的内容又紧张起来,"这个,有。"与此同时,临天听到了乾巴巴的呻吟。不用说,自然是略显尴尬的书衣带著临天走进内屋,矮小的房门几乎不允许龙通过,但是临天却灵活的走了进去。书衣的眼神掠过一丝疑惑,而屋内的咳嗽也略略停顿。
眼前的患者显然是经受过某种刺激以至于患病,但是总感觉有点说不过去,虽然临天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决定暂且不管,转而问书衣:"这位就是外来者?"
"是的,"书衣似乎有些紧张,他的目光总是在龙与床上的患者之间游离,"他……他也是受到冥花的花粉影响的人。"
"除此之外还有么?"临天一般细细地打量眼前这位双眼微闭的患者,一边发问。
龙的语气越来越凝重,这让书衣更为紧张,他的双腿颤抖,手背到身后撕扯着衣角。失落城内的龙族是最大的不稳定因素,虽然千百年来龙族一直以保持并爱好和平的态度与众生共处,但是这依旧不能改变龙在凝神时带给旁者的恐惧感。
龙是残暴的生物,不知道什么时候你就会被他撕扯成碎片。书衣的脑海里总是父亲临终时交代的话。先前他不以为然,但是现在,他一次又一次的切身体会到了。
"没……没有了。"临天也察觉到了,这个精灵先前的沉稳逐渐消失,就像是一个胆小鬼一样,已经招架不住自己的提问。虽然临天自己并不知道自己做过什么,但是现在的状况,似乎是如果张牙舞爪一番就能把精灵吓得尿裤子……于是他尝试了一番。
一小时后,房屋之外,林园之内,暗夜之下。临天打算继续追问。
被吓得脸色青白的精灵说话已经支支吾吾,他坐在地上低着头,两只手扭到一起。
"刚才那个人也是从冥花幻境中逃出来的?"临天走到精灵身边,趾爪就落在他旁边。
"是……是的。"精灵不敢抬头,他向后缩了缩身子,倚在树上。
哈哈,看来确实被刚才的龙扑吓坏了。临天暗自偷笑,然后继续装作很生气的问道:"他那种情况是濒死么?"
精灵摇摇头,然后又点点头,最后又摇摇头,重复了三次边之后,吞吞吐吐的说道:"大概……是的。"
"我记得失落帝国之首失落城明令禁止冥花的,依照你最先的话来说,你们这里正在有规模有组织的种植,你们似乎不仅知道首都不会来管你们,而且还派了龙族的部队来保护你们。"书衣的家里有龙族的祭祀服,而且就样式来看是类似于军队或者佣兵的统一性着装。不过龙族没有组建专门的本族佣兵工会,也就是说是部队。自己离开失落城也并不是很长,失落城组建了龙族、而且是由非巨龙成员组成的,那么只有一点能说明,这是议会搞的。微微起风,树枝也摇晃的厉害,彷佛证明了眼前蓝龙之凶神恶煞般的神情。
"对不起,临天。"但是书衣的言语突然硬朗起来,他本人也站起来抬头直视临天那锐如寒风的眼睛,"这个无可奉告。"先前的畏惧居然在一瞬间消失!
"有多少只龙来了?"临天觉得有些困惑,他自己认为已经装的足够凶悍了可是似乎起到了反效果。
"无可奉告。"书衣平静的答道。
"你确定不能说?"临天故意贴近精灵,并且露出了自己尖锐的牙齿。
"对……对不起,无可奉告。"书衣明显的有一丝犹豫,但是他立刻纠正的自己的弱势,变得非常强硬,"临天,有些事情是你所不能询问的!"
是什么原因让精灵的态度来个180度大调转?龙族的入住,还有冥花的种植,这些事情必须要查明。正当临天打算冒险尝试一下武力威吓的时候,两只龙降落在临天身后。地面的剧烈震动让临天抑制了自己的行动并且静候龙的解释。
"哈哈,临天,真的是临天,你小子不去保护莫尼,跑这来做什么?"龙言轻巧而带著一丝丝嚣张,是雾鸣!
临天转过身,静静地看著雾鸣让同伴带著精灵回去。
直到书衣和另外一只龙从视线里消失,临天才叹口气。雾鸣是临天当初带著浑身是伤的莫尼走进失落帝国边境时的巡逻卫队的幼龙,是雾鸣亲自带著身为外来者的自己通过关卡并为莫尼找到医师予以急救,不止如此雾鸣还为自己做了担保,让自己入住失落帝国,在这里当一个平民。在这里不用再担心偷袭以及自身生命的安危。
现在雾鸣已经有950多年的岁数,他已经有十米多高,拥有几乎可以遮天蔽日的龙翼,挺拔健壮如同建筑物的躯体,粗壮有力如同参天巨树的四肢,一切的一切使得临天在他身边完全就像个在大人怀里的婴儿一般。
"哈哈,也有百年不见,你这小子还是这么丁点。"雾鸣最喜欢叫临天小子,虽然临天已经从先前的两米身高到现在的四米,不过在雾鸣看来还是微不足道。对临天而言,雾鸣就是兄长一般的存在,一个温柔体贴的兄长。
"嗯哼,听说你这小子失踪好几年了,跑哪去了啊?"雾鸣知道的信息让临天有些惊讶,自己独自行动搞失踪的消息应该是全国封禁了的,可是雾鸣怎么知道的,应该怎么应对,是如实说出来还是刻意隐瞒……还没等临天想出好点的答案雾鸣又发话了,"你呀,给我老老实实的呆在城里保护莫尼,不要乱跑了。"
临天连忙点头答应:"嗯嗯嗯,这个破国家约束龙的法律多得难以想象,不乖一点只会倒霉。"
雾鸣听了咧嘴笑了,他轻轻的抱起只有四米的临天:"不会啊,虽然约束龙的法律很多,但是保护龙的措施也很多,虽然有猎龙条令这个奇怪的法律,但是给予龙族的免责法律难道不能与束缚的法律平衡么?"
临天点点头表示同意:"可是你不觉得奇怪么,你明明在边疆巡逻的,突然就被调集到这里来?"
"没有什么的,如你所见我现在的身高已经不足以在小城里了,大概至多五年我就会去为国家服兵役了,虽然听其他的龙说会很累很无聊,但是我认为这是必须的,我们应该扛起守护国家安全的责任。"雾鸣一边像以前那样逗弄临天一边说,"就算服兵役很无聊,但是可以到处去玩,没准还能接触到你们这样流浪的小家伙,我认为还是不错的。而且,我在这里已经呆了足有一百年,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临天,你这小子也会有愁心事,眼里怎么一副麻烦大了的样子?"
雾鸣最会从眼神猜测心事,关键还是一猜一个准,临天不知道该不该说出来,对于冥花,对于中央议会的私自调集命令。嘴巴被捏住了,临天痛的直摇头,好不容易才把雾鸣那强劲有力的爪子甩开。"有什么心事就说出来吧,你老憋着我看著都替你难受。"
"这里在种植冥花。"临天还是决定说出来,而且雾鸣在这里,说不定可以知道更为清楚的事实。"这个呀,这个我知道。"雾鸣一点都不惊讶,眼神还是淡淡的,一点变化都没有。"你知道?"临天惊讶地望着巨龙。"当然知道,怎么可能不知道呢,中央就是派我们来这里收割冥花的。""你说什么!"雾鸣的回答让临天有点接受不了,既然中央调集了龙,为什么玻璃龙那里没有消息,难道是玻璃龙自己瞒着?"我说我们被调集到这里的目的就是收取冥花。"雾鸣继续平淡的说著,"这有什么不对么?""雾鸣,冥花很危险,对于龙而言即使是未成熟的冥花都有剧烈的毒性!"临天觉得事情更为复杂了,要收集冥花的话有一个种族可以胜任,那就是以精炼血精为食的三林族,但是这个种族早就灭亡了。"嗯,这个我承认,来这里有三十只龙,结果现在"雾鸣表示无奈的摇摇头,"只剩下我和欣月了,而且欣月也在今年的收取时中毒了。""……"临天不知道说什么好,他默默的看著满眼莫不在乎的雾鸣。
沉默良久,临天郑重的问雾鸣:"虽然龙在失落帝国里生活,但是我们都对两条龙心存尊敬以及服从,你应该知道吧。"
"光之神龙千里骅和天空之矛瓦西亚。"雾鸣突然抬头看著月亮,夹带著感伤说,"其实应该是三条龙喔,还有真龙诉也就是纳德尔的小家伙艾汀,据说大家都尊称他为皇室之龙呢,我现在都没有想明白,为什么艾汀会是真龙,为什么千里骅不能真真正正的做他自己……不过这些都过去了,无所谓了,我相信总有一天会有一位检察官找到艾汀的下落并把他揪回失落之城的,到时候我可要狠狠的揍他一顿。"
雾鸣把临天放回地面,拍拍他的脑袋说:"好了,我巡逻一天了都快累死了,明天见。"
"雾鸣!告诉我,那些中毒的龙是不是都死了,这里距离失落之城并不远,你们完全可以回城治疗,而且你们调出的事似乎瓦西亚不知道。"
"我困了,明天见。"雾鸣走之前用爪子把企图阻止自己的临天摁到了脚印旁边松软的泥土里。望着龙乘风而去,临天觉得似乎要离开雾鸣了。
那些古老的记忆,那些身负伤痕被雾鸣照顾的记忆。
也许,跟人类一起生活久了真不是什么好事情,龙也许已经像人一样容易眷恋,容易感伤。
临天回到安雅的房屋,恰巧碰见安雅趴在床上将书翻页,满身泥土的他跟安雅闪亮的眼睛撞了个正面,让他感觉十分不好意思。
"你就不能像人类的绅士一样进门先敲一下么?"安雅合上书,轻巧的下床。
"唔……"临天觉得脖子发热,双翼似乎也变得重了。
"还有,你就不能像人类的绅士一样,夜晚不要随便闯异性的房间?"安雅继续打趣,她甚至咬牙忍着,避免笑出来。可这一幕似乎正好被临天误解为安雅非常非常生气,他退了一步,企图用尾巴打开房门。
"洗澡去。"临天一愣,安雅不得不重复一次,"你快去洗洗去,我都不知道你有刨土这一嗜好。"
"一 一凸"临天觉得自己被安雅开玩笑了,变低着头企图逃走。
"给龙洗浴的地方在左面。"安雅实在是忍不住了,开心的笑起来。
"一 一凹"临天郁闷至极的窜到浴室里,"这是谁设计的房间啊,真让龙觉得火大。"
安雅欢快的搧动着龙翼,翻身爬上床继续翻书。她在看《失落之史典》,由于全都是古代的龙语,而且这还不是那种纯粹依靠声音的长短来记录的古代龙语,这是一种写法,也就是说将古老的龙语和某一种方便书写的语言融合到一起的。对于知识丰富的安雅而言,破解这些文字就像巨龙走在土路上会留下脚印一样理所当然,但是有个问题,这种记录的方法有点像暗码,每一个词语总有不同的意思,而且记录的方法还与历史记录的常用方法顺时记录法不同,这些非常的零碎,就像是一块完整的玻璃杯打碎,然后把碎片收集到一个容器里,根本没有上下文可以联系。难是不难,就是麻烦,而对于安雅而言麻烦不算什么,但是如果繁琐加麻烦外加不能专注于一件事就……
喀。临天洗完出来了,他居然真的像人一样披着一件非常大的毯子,另外一点呢则是在用毛巾擦拭着龙翼。幸亏与人类的样子大不相同,要不然也许跟人类生活得太久,自己都会忘记种族。
"好了女士,如您所愿,"临天吐了吐舌头,把毛巾围在脖子上,"现在您满意了嘛。"
"嗯,给你八十分吧,"安雅点点头,继续翻书,"你打地铺吧。"
"地铺?待遇这么好?我一直都是睡岩石的!"临天见安雅没有搭话,便凑过身看安雅在做什么,"哇,你居然看得懂?这种龙语融合多种语言的破记录恐怕就是记录的龙自己都忘记勒。"
"喔,原来是这么回事,是融合了多种语言?我就说怎么感觉奇怪呢,每一句话似乎都用多种解释,嗯嗯,现在好办了。"安雅似乎完全忽视了临天,自顾自的看著书。那种样子简直就跟一个饿疯了的龙看到了香喷喷的烤肉一样!
临天无奈了,只好找个地方准备睡觉。刚刚趴下,就听到安雅的声音。
"出什么事了么,不会是真去怀念过去挖洞玩了吧?"
临天一边舔着爪子一边说:"一点小事情而已。"
"我怎么总觉得你心里有别的事?"安雅继续追问。
哎呀!这!怎么又一个跟雾鸣似的喜欢洞察眼神?不过临天不打算说出去,"没,没有"
"这么说你是去挖洞了?"安雅轻巧的追问。
"没有,去村长家问点事而已。"临天如实说了,"因为我总觉得这里有种冥花的很奇怪。"
"根据《植物种植禁令》第二章有害植物,第七条中的第十五点,冥花为剧毒系植物,为全权禁止种植,此项植物的监督以及销毁权归龙族。"安雅背得很流利,让临天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自己听到冥花后会感觉不自在,听到他们在有规模的种植冥花后觉得心里有股火。这种东西是完全禁止的,也难怪会调集龙来收割,看来那个主使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假设说如果被人发现了可以用龙来当做挡箭牌。如果假设采集花的龙死乾净了,调集龙的通知令又是假的,那么真相就永远埋进地底勒。虽然只是假设,中央调集龙的通知令应该是经由天空之矛瓦西亚所组织的圣龙工会,而且城里的龙包括自己,也很早就与瓦西亚签订协定,让他知道所有龙的行踪。就依雾鸣的话看来,似乎他对瓦西亚抱著完全信任的态度。
"喂,睡着了?"直到听见安雅的低声寻问,临天才发觉自己似乎思考得有些深入。他连忙应答,"没有,没有。"
"呵呵,还以为你睡着了呢。"安雅的语调里居然带著一丝丝失落,不过临天没有发觉,他的注意力完全在冥花身上,还有关于龙的调集令上。关于这件事,临天也不打算让安雅知道后者,所以他试图将话题扯开,"那就睡,你这么晚了都不睡,明天会起不来的,而且你身体还很虚弱。"
"还好,刚才有龙来给我治疗过了。"临天听到安雅合闭书的声音了,"欣月真温柔,他的光明魔法我真想学到。"
"安雅,快睡吧。"临天装作不耐烦的说道,"不然明天真起不来了,就算你好了,但是明天有明天的路程。"
"临天,我觉得欣月有些奇怪,他才四百年多一点吧,为什么表现出一种对生命极度渴望,他可不止一次的告诉我要好好保护自己的身子呢。"安雅的一席话彻底把临天惊醒了。是啊原因安雅当然不会知道,欣月就已经中了冥花的毒,就算他有熟练的光明魔法,他也救不了自己。
"睡吧。"临天再一次说道。
"我想调查这件事,还有,他们这里种植冥花,我在城里活动那么久我怎么没听说过?"安雅真是语出惊人,临天彻底的睡不着了。
"你才没有权利调查呢,不要閙了,睡吧。"临天试图泼冷水。
"我有,我可是龙族的检察官!我有权利知晓民间的事物并且上报。"安雅气呼呼的说道,"要不是丢了挂件,我才不要这样干等着呢。还有,我突然想起来的,欣月的前胸呈现一种轻微的紫色,一条白龙,绝对不可能有那种身体的。"
"好了好了,你快睡吧,这些事我替您办如何?"临天眼前一亮,如果不是安雅提起,他还差点就忘记了,千里骅临走时不止给了自己三本书还有一个检察官的挂件,而且是有特殊标记的,这个挂件的小龙不只是抱著一本书,而是持有一柄短剑。这个据说是瓦西亚特别制作的,也是隐藏在检查官里的另外一个秘密,这种挂件有魔法冲破结界,即使检察官身陷危机也可以使用挂件的特殊力量挫败敌人。
自己的特殊能力是传送,配合这个挂件的话,嘿嘿。
安雅被临天郁闷了,她撇撇头,睡了。
临天的眼睛则闪耀着冷光,龙族检察官的权利非常大,大到什么程度,在某些事件上几乎可以凌驾于议会,而且至今为止拥有这个挂件的只有一条龙,那就是曾经被大家称为裁决使者的卡索菲亚。
同样的,临天没有足够的耐心,他趁着安雅熟睡的时候悄然起身。这次他打算用拳头说话,他要痛扁那个叫书衣的精灵一顿。
深夜无风,空气乾燥,暗夜降临已久
书衣卧室的魔法光烛还亮着,而且还有人影,似乎是两个。
[谓魔法光烛——即是用魔法照明取代微弱的蜡烛的一样小玩意]
另一个人的存在令潜伏在不远处的临天有点困惑,书衣家里应该只有一个病人。莫非那个病人是装的?越是不知道,越是想知道原委,却正是这时听得一声怒喝——谁在那里!
魂之所向 · 万物皆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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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如果不知道作者是艾汀,现在真的会以为临天是男一号: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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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艾汀出现的时候也就是这个故事告一段落的时候了:d)
应该是这样没错....
啊....我剧透了.....
艾汀不要打我(逃...)
魂之所向 · 万物皆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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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打你的。
我只会以龙的方式好好的咬你一顿。。。
因为太懒。。。现在才看到,安雅安雅 你惨了你。。。
以造物主之龙之名,偶要欺负你,你滴不要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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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咯,卡住我的那一张已经完成了,后面我去恶补一下写战场之类的知识大概就不会被卡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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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现影子是个很好材料,安雅,给影子写个外传如何,,我有这个冲动耶。
最后修改: 沉默の龙 (2011-01-23 00:28:07)
很是羡慕别人认识好多龙,非常的,羡慕。。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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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影之翼的QQ是多少?我很喜欢这小说 :love: :dD
Never trouble trouble till trouble troubles you.
Can you can a can as a canner can can a c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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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闷还是被抓住了....好吧我再也不剧透了...先更新再说.....
我的QQ嘛...296239642....在这里大家尽管拿....加的时候注明一下就好....
魂之所向 · 万物皆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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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交手过半
“新月之传送术么,看来你的确是个障碍。”这是临天逃走时听到的。
此时,临天蜷缩在地板上仓促装睡。倒霉,真是倒霉,本想趁夜找书衣问问,反倒像是碰上了不速之客。虽然龙隐匿能力比较差,但也不至于只凭声音就能找到确切位置啊!临天捂着右肩,阵阵刺痛让他烦躁不已。
怎么办,现在怎么办?临天看看伤口,再看看熟睡的安雅,他觉得一分都不能在这里多呆,不管对方是谁,如果他是站在书衣一边的,就凭刚才的交锋,临天就能确定自己完全不是他的对手,甚至是一点抵抗力都没有。不由地努力回想当时的场面,自己躲在一棵足够大的老树后面,而且是刚刚在树后藏好,更别说有什么机会探头观望下周围……依稀记得是自己的爪子刚刚碰到树干的时候就觉得有什么东西擦过肩膀!幸亏,幸亏是两足立地直立战着,不然凭刚才的高度看来,额头上就要被打个洞了。正想著,门被打开了。临天龙翼略拢,然后迅速的站起来。
但是对方是只龙,腹部呈现异样颜色的白龙。欣月。如此状况让临天略略安心一些,他试着隐没自己慌张的眼神,还有受伤的痛楚,装作刚刚睡醒,啊不,是睡觉被吵醒时的朦胧样子,看著欣月,“怎么半夜了……”话未说完,欣月已然来到面前,并且开始低声的吟诵,好像早就知道临天受伤了一样。当欣月吟诵完毕,他的龙翼发散出青幽幽的蓝光,它们将临天笼罩,其光芒如同龙族本身拥有的亲切的鳞片一般,渐渐的附着在龙的全身,以及伤口上。
“坐下,”欣月的语气很平淡,但是能听的出他埋藏在心底的怒意,不过临天似乎是愣住了,直到欣月的爪子触碰到他的肩膀,才反应过来。略微咧咧嘴,乖乖的坐下,“欣月啊,最近身体还好嘛。”
“嗯,很好。倒是你,晚上不要四处乱跑,”欣月说的很简单,但是语气很严肃,令临天感觉到正在被谁狠狠的训斥。
“呃,你不打算回中央么?”临天想挠挠脖子,可被欣月给按住了。回答倒是没有,不过突如其来的疼痛确实让临天流出了冷汗,甚至激发了他防卫的龙性——因为疼痛而张开嘴巴慌不择物的想去咬住什么东西好让自己得以安静,同时也算是为了别发出任何高分贝的声音,所以他咬住了离他最近的——咬住了欣月的肩膀,红色的血液浸透龙齿,然后顺着下颚缓缓流下,临天甚至感觉到欣月在颤抖,但是两条龙却没有任何人发出声音。剧烈的疼痛让他无法顾及咬到的是什么,就要能让自己不痛苦的喊叫出来就行,这种疼痛就好像是将一根针刺进眼睛里搅来搅去,耳旁只有欣月低沉细微却颤抖着声音——“咬紧了,别……别出任何声音!”。持续了足有近半个小沙漏的时间,这种疼痛才慢慢消失。只觉得眼前漆黑一片,随着突如其来的乏力感,闭上了眼睛。
等临天醒来的时候已是天明,安雅正在专门为龙做的浴室里洗刷。因为安雅放水的声音特别大,临天想不知道都难。
不过,临天下意识的活动一下胳膊——不疼了不仅仅是肩膀不疼了,还有四肢以及龙翼。不管是龙翼展开还是震动龙翼,曾经因为修习术法所遭受的针之诅咒似乎也消失了。这让他很是惊讶,为了力量而遭受的诅咒,自己一直隐忍谁都不肯告诉的诅咒,居然,居然顺带肩膀上的伤一起消失了!
还有,血!临天跳了起来,口中低声叨念著——血,欣月的血!环视屋内,仔细审视每一寸空间,没有任何血渍,就好像梦醒时分,其实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除了,安雅那一副似乎看到神经病的眼神。她身上还披着一块深蓝色的宽大浴巾,一些细小的水珠还挂在她的龙角以及脸侧。轻轻圈起浴巾一边擦拭一边看著,“怎么了,好像撞见鬼了似的?”
临天尴尬的忽闪一下双翼,摸着下颚寻思着该怎么跟她说,如实说么?临天不想让安雅卷进这个奇怪的漩涡里来,撒谎的话似乎又不是龙的专长,不仅仅不是专长那么简单,如果安雅一提问,难以自圆其说,那样的话只会让自己显得更可疑。于是临天绕开这里,挑了一个安雅非常敏感的问题:“差不多,我只是再权衡自己做的事是不是正确,你留我在旁边你不觉得危险么?”
果然如同临天所料,安雅的表情变了。略略沉默之后,一只龙狠狠的扑了过来。
好不容易回覆的身体,现在又被咬“伤”了。借买东西之名,临天算是没有被打入十八层地狱。真是没有想到,这龙也不能貌相啊!他一边舔着手腕,一边跟村民打招呼,同时也牢记了一句话——我们是朋友喔。是她说的,平淡得让自己难以释怀。
跑路最需要的还是食品,临天一次性将肉店给害断货了,大概那一天家里没有肉的村民会把这只龙定义为讨厌的家伙,哈哈。
明明应该是返回的路上却不知怎么又来到了村长的屋前。木屋,对龙而言小小的,窄窄的屋……啊,是欣月,卧在屋前的花园里,含着高高的狗尾草叶玩耍。直到临天走近,他才抬起头,显得懒洋洋的。吐吐舌头,点点头。
“已经好了。”欣月说。
“嗯,你……”虽然临天很想瞭解详细情况,但是这里就是书衣的家,实在是难以启口,临天没说完,欣月已经站起来了,他像普通的龙一样细细的看对方,许久后问,“是请我吃东西的么?”
“嗯,求之不得喔。”仓促至于,临天只好学起人类的社交手法,伸出右手。
握住了,只是有些用力。然后,跑路用的食品被临天当作礼物一股脑地送给了欣月,算是对他的补偿。
欣月选了一家看起来很不错的小店,虽然被临天认为是一家小店,但是能让龙也进出方便的地方也就说明了此地并非一般。服务员还是一些相貌出众的精灵,就连接待员都让临天瞩目好久——在主城这种精灵可少见的很。欣月看一眼临天,似乎早就知道会这样,他向临天摆摆手,说,“你不去搭搭讪?”然后露出点点尖锐的牙齿,走开了。走远了还不忘甩下一句,“快点弄完喔,不然我去向安雅告状!”
这可真是好家伙,真把自己与安雅想到一起去了。
“哇,好漂亮的龙。”刚才临天还怨念连连,没走到柜台前,精灵接待员反倒是从里面走出来了,她捧起临天的爪子细细抚摸,然后声音非常嗲的说了一句让临天全身上下的骨头都酥掉的话,“真的是好漂亮的一只蓝龙喔。”
说实话,这让临天受宠若惊,在主城,不,就算不是在主城,即使是一些略微大点的,有那么几只或者十几只龙居住的地方,见到龙的第一反应基本就是敬语开头。比较搞笑的有龙先生,搞怪的有龙大人,略微庄严的就能牵扯上龙殿下,就算没有这些让龙抑郁的词,也是各种油腔滑调。别的龙怎么样想临天是不知道了,就他自己而言非常厌恶这样。在这里彷佛真的回到了他想要的那种感觉——虽然会让别人惊讶,但不会总是让他们莫名其妙的毕恭毕敬,不过需要指出,绝对不是这个精灵给自己的这种感觉。这时,他想起来人类绅士接待女性的方法,算是处于好奇阶段吧,他略退后一步,微微欠身收拢龙翼,稍稍低首轻轻的吻了一下精灵的手背,还不忘加上句,“谢谢您的赞美,女士。”
“哇喔,好绅士的龙。”精灵笑着,就是不愿意抽回手,她反覆打量着临天许久,直到她隐隐听到有其同伴的呼唤,才回到柜台。转身架子上找了好久,最后拿下一瓶水果汁递给龙,话语中显得有些遗憾,“你的朋友在叫你喔,就在后面,嗯是个比较靠后的桌子。”临天有点不好意思的迟疑了一会儿,终还是接过饮料,一边回头张望,一边小声说谢谢。
“对了,你还没说,你们来吃点什么?”精灵把剩下足足大半页的账单翻过,提起笔很期待的看著被这气氛弄得傻得可爱的蓝龙。
“这个,你来选吧,相信你选的都是我和我朋友喜欢吃的,如果不是,小心我咬你喔,嘿嘿。”临天这时想到了先前来过龙,又是欣月带自己来的这里,他们肯定来过,他们吃什么自己吃什么就是……就算让他点,也不知道欣月爱吃什么。而且进门的话,这个精灵也肯定看到欣月了,说不定知道欣月常吃些什么。
“啊?”精灵显得有些惊讶,她的反应让临天非常意外,“可是,精灵和龙应该不一样罢,你可是第一次来这里的龙呀,而且我也真的不知道龙喜欢吃什么,只是普通的肉,烹调一下还是……就是……”精灵后面的话临天已经听不到了,他总是想著精灵那惊讶的样子和话语——不是装的,演技就算再逼真,也不会显得如此错乱。三十只龙,这么多龙,还外加一个大个子雾鸣,精灵居然没有注意到么?最最重要的是,她居然说自己是跟一个精灵来到这里?欣月在她的眼里只是一个精灵?想到这里,他一边敷衍着说随便弄点就好,一边见缝插针的装作莫不在意地问另外一个端着盘子来看自己样子的服务员,“你猜同我来的是什么身份?”
那个精灵侧首想了好久,最后似乎不太愿意开口,所以声音显得非常小,如果不是这个鬼地方突然安静下来的话,临天绝对不会听到她说了些什么。
“那个精灵是,是你的驾驭者么?”
“我的驾驭者帅么?”临天故意显得很讨揍,没有错,是一种调皮得讨揍的表情。
那个精灵点点头而且还带著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当然,而且潇洒异常,像你一样与众不同。”这时临天转头向送自己饮料的精灵吐吐舌头,然后走开。
三十只龙来到这里的事似乎没有被注意到呢。临天的牙齿不断地磨合著,他不确定,到底是欣月的问题还是自己的问题,亦或说是——这里有问题!
走向欣月的路途中,精灵们自觉地让开了路,他们注视欣月的眼神非常统一的只有——崇拜。或者说,在崇拜中暗藏著嫉妒。
白龙一边舔着自己的爪子消磨时间,一边凝视渐渐走近的临天。
临天眼神有变似乎是在欣月的意料之中,所以当临天还未站稳时就笑着说,“你没有问问他们我是不是一个很帅的精灵,或者问问我的耳朵是长是短?”
欣月早就知道了?临天不确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甚至,他认为这三十只龙在村子里都不被当作龙看。可是这种情况临天该说什么?面对拿这种事情自嘲的欣月,他自己觉得说什么都不合适,难道要说,唉这可真是遗憾,一条龙居然被看成精灵或者加重一下语气,问欣月事情怎么会这样?!临天觉得这些都不是他该做的,既然欣月带自己到这种杂乱的环境来,就说明不是让自己只知道这点。
临天舔舔自己的嘴角,然后把象徵著龙族检察官的挂件拍在桌子上。声音应该很大的,但是都被比海浪翻腾还吵得谈话给掩住了。明明刚才还那么安静的,吵閙似乎是在自己“进入”房间后突然炸开的。
“啊,在单间也不怎么安静嘛。”这是欣月开过玩笑后的第一句略显正经的话。所谓单间,只不过是空间大点,离开桌子的十步之后,在东西南北四个方向上各挂上黑一层白一层而且宽大厚实的布帘,等落座以后服务员把布帘拉下来,形成一个房间的样子。
“很简陋。”这算是临天回给欣月的第一句。两条龙分别都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也相视而笑,临天握著那瓶饮料,反覆揉搓着瓶子。
等待往往很考验耐性,欣月看著那件龙族检察官的挂坠发愣,临天则是想让欣月明白现在他有能力带仅剩的这两条龙离开这个村子。
“这件是龙族官职的证明吗?”欣月想伸手抓挂件,却被一层赤红的火焰阻挡了,如同防护般狠狠地弹开了他的手,并且这火焰般的光华灼伤了他的手掌。不过临天没有看到,他还在揣测着刚才为什么欣月在别人眼中是个精灵的事情。
“包间”之外吵得很,或者说是越来越吵,甚至有一些金属摩擦发出的铿锵。这让临天的思考断断续续,应该对欣月毫无印象的他而言,事情似乎还有什么没有揭发出来。
“这个挂件,”欣月点点桌子,问,“是代表什么职位的呢?”
“喔?你不知道挂件代表的职位?”临天不禁有些吃惊,不详的预感一拥而上,彷佛要被淹没了一样。还在手里的饮料瓶子已经有些变形,马上就要将标签搓下来了。“这个是代表检察官的。”
“喔,检察官啊,龙族的检察官么?”欣月终于抬起头来了,赤红色的眼睛里似乎有别的话要说,就像是要配合这突然转变一样,吵杂的小店不知何时安静下来。
与此同时,临天手里的那瓶饮料终于是被龙蹂躏毁了,可是标签偏偏没怎么破,很顽强的粘在龙的手心里。临天不得不低头去处理它。
欣月咧咧嘴,高举起左手,被火焰烧红的手心正对著低头弄爪子的临天。
“穿!”只此一字,强而有力。从欣月手心飞出一支短小的银针直取临天额头。穿过,却无血流出。站在那的只不过是临天的残影而已,一张纸从他的手心落下,渐渐的飞落到一旁。屋帘卷起,外面的景象骤然巨变,已不是来自四方的客人,而是整备优异的小规模部队。
“不愧是比较麻烦的龙,”原本欣月站的地方现在是一个非常俊俏的女性,如血色长河般的头发垂落耳旁遮住她修长的耳朵,而她红艳的眼睛则显得对刚才发生的一切非常感兴趣,“冥大人真够意思,给我一条非常有意思的龙呢,空间穿梭的能力如此之强,如果俘获他的话,没准真的可以打开时空之门呢。”
“尊主,这是遗留的纸片。”小喽啰毕恭毕敬的捡起纸片,呈递给尊主。
“心的明镜。”尊主读过纸片,突然像个疯子一样笑了起来,纸片翻飞就在这空气中被戳成碎片,不,不是碎片,是被分解了,看不到任何残留,她环视着包围的军队,冷笑着说,“不得不说厉害,难怪冥大人会说时时刻刻都会有阻碍,提示的很好,能让临天瞬间就觉察到我不是真正的欣月。”说完她径直走向站在最前排的一位女性精灵,肩膀上有半片红色枫叶的徽章,这是尊主一手训练的部队的标志,即使是在失落之城里,各个组织对此都是闻风色变,半片枫叶血之容颜的精灵公会,其会长一发针刺之尊主的亲卫队只有区区五个,却拥有血色使徒这样的称号,他们无一不是心狠手辣并且极为擅长暗杀。如今,尊主走到她一直最器重的一个精灵身边,微笑着,“泯灭,影泯灭,你杀过多少人了呢?”
被称作影泯灭的精灵冷目看著尊主,不带一丝感情。天晓得她杀过多少人,地才知她曾为了尊主做过多少坏事,看到她就只是如同看到一杯血红的酒而已!稍过半晌,影泯灭笑了笑,“如此而已。”
“当真?”尊主非常严肃的看著她,“你也知道,与我签过契约的是可以被我洞察内心的,我的影泯灭,哎呀呀,我真的应该叫你影泯灭而不是红矢么,我亲爱的卫队,喔不,应该是我一生以来最敬佩的敌人,红的亲卫队队长?”
只见被尊主称作为影泯灭的精灵侧侧首,活动一下脖子,然后掏出一个大概有手掌大小的手札本,其内页页都是密密麻麻的“正”字。尊主见状不禁一愣,然后懊恼地拍着额头。影泯灭再添一道横,饶有兴趣的看著尊主,“hello尊主大人,奉冥大人之命,我记录您每一次任务失败就犯这种小毛病的次数,现在是第……”
“你敢说出来我就砍掉你的脑袋!”尊主非常之愤怒,她尽量让自己的谈话不变成单方面的嚎叫,沉默半晌她转过身对其他人说,“马上去封掉所有在此处不相干人的口!快去!”很显然,尊主每次都会因为自己的怀疑病而大发淫威,那么谁敢怠慢,谁肯定吃不了兜着走,那么行动的效率也就格外的高。影泯灭笑着跟其他的血之容颜的成员侃调,渐渐的退出这个酒店。血之容颜的成员虽然是直隷于尊主,但是她们却拥有极高的自由,所以即使在封口这个不能有半点闪失的行动中,她依然可以不告诉任何人就溜掉。她也没有走远,而是来到了一个隐秘的地下室,她在这里藏了一个精灵。
“你叫静谧对吧。”影泯灭走到她身边,解开她身上的绳子。这个被叫做静谧的精灵正是起始给临天传暗号的那个精灵。“那么,能告诉我为什么抓我么?”静谧活动着被绳子勒麻的手腕,非常警惕的看著影泯灭,“虽然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是你身上有浓重的血腥印记。”
“呵呵,我想知道,你怎么看出刚进酒店时,你看到的不是一个精灵一条龙?”影泯灭顿了一会儿继续说,“而是两条龙呢?我想你最好都坦白对我说,我能找到你,也代表着我可以将你交给尊主而换取一笔不小的报酬,而且你知道尊主是怎么折磨一个破坏她计划的人么,你知道针么,是否尝试过被无数根针扎的支离破碎的感觉?”对于影泯灭而言,能破解尊主的幻眼之术的几乎为零,但是这个精灵似乎的的确确是破解了尊主的幻眼之术,她是局外人这是板上钉钉的事实,那么尊主应该是让她看到的是一个帅气的精灵,可是能给临天传递暗语的,也只有她能做到,姑且只能这样认为。
“我知道龙基本只在失落帝国的首都或者是几个非常大的城市活动的,而我刚来这里找工作的时候,我看到了龙群,大概有三十只吧,而且有一只非常巨大的领头,当时我就很好奇,我以为在这里能看到龙的活动了,我四处查看,结果一条龙都没有出现过。”
“所以,你今天跟临天谈话之后,察觉出了村子的蹊跷?”影泯灭有些意外,虽然被对方岔开了话题,不过她能看见龙群的入驻就应该是不可能的事情,冥大人可是亲自将所有看见龙群入驻的人给……
“是的,我学习一种法术,但是似乎很冷门,所以我也就只能在酒店凭我的样貌……”静谧没有说完,取而代之的是耸耸肩。
“什么法术!”影泯灭不由得喜出望外,能破解幻眼之术的法术,而且只是学习之后的根基就能做到的话,那么必须得到!
“呃,这么冷门的法术你也想知道嘛?”静谧惊得一愣,都不知道该不该说了。她是尊主的人,如果告诉她,会不会……
但是影泯灭那冷冷的表情让静谧屈服了,她不得不说,“那个法术是理之自然派系的,叫做【回归】”
影泯灭终于露出了一点笑容,随后她凝结自己的法力变出一支短短的手掷箭交给静谧,“如果有机会,交给临天,或者去失落之城交给身上绣着一柄红色圣剑标志的卫兵。否则,不管你在哪,我可都会追杀你喔。”
影泯灭刚刚说完就一手掐住自己的脖子,表情也完全改变,只是一瞬就变成一个冷血杀手。静谧快要喘不过气来了,在被影泯灭举起的时候,她看到了推门而进的尊主。
魂之所向 · 万物皆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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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不错的小说... :d)
描写还是比较生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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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小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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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常感谢(包括小说 :lol: )
Never trouble trouble till trouble troubles you.
Can you can a can as a canner can can a c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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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安雅之影
“她是谁?”尊主随口问。
“可以妨碍计划的人。”影泯灭的声音很冷,就像是在雪地里的一缕刺骨寒风,即使静谧能明白这是影泯灭面对尊主的伪装,可还是打了个寒颤。掐在脖子上的手在轻微的划动——这是手印施法技巧!下一刻她昏死过去,喷涌而出的鲜血喷了影泯灭一身,但是她的笑容似乎是在享受。随后,静谧被扔出窗外。
“我说,你不能等我问点事情么?”尊主皱皱眉毛,带著一点点鄙夷看著影泯灭弹去身上的血。
没有回答,也没有对视,影泯灭与等待的尊主擦肩而过。
那一瞬间,尊主气哼哼的说,“别随便杀人!”
影泯灭也回看一眼却不说话,不过那个轻蔑的眼神分明是在说,“这句话是你应该说的么?可笑啊可笑。”
“去把安雅带过来。”尊主冷不丁地说,“你知道该怎么做,能抓活的就最好,抓不到直接杀死!”
“灭杀?”影泯灭终于与尊主对视了,而且冷冷的开了口,“尊主,冥大人说过,我们现在最紧要的任务是……”
不等她说完,尊主重重的乾咳一声,几乎是吼叫着说,“不要张口冥大人闭口冥大人的,现在这里是我说了算,我叫你去做你就去做!”
势在必得的样子。影泯灭呼一口气,其实尊主说的也对,一只什么能力都没有的龙,如果要抓捕的话一点都不难。“知道了。”此话刚出口便感觉到周围有动静,虽然尊主没有察觉,但是直觉告诉自己有一条龙就在周围,而且有种被恶狠狠注视的感觉。“尊主,这是关于安雅的情报。”以防万一,免得尊主察觉那只傻瓜龙的存在,影泯灭不得不把这份她好不容易才弄到的情报交给尊主用来转移她的全部注意力,“下面,我先告辞了。”
尊主接过那几张纸,大概是只扫了一眼便立刻叫住影泯灭。影泯灭不禁一怔,难道尊主这么快就察觉了那只龙?这样的话那个傻瓜会被包围捕获的!但是尊主后面接上的话让她长舒一口气。尊主说,“等等,这事我来办,你去处理别的事,另外那个叫欣月的龙已经接近驾驭期,他所持有的光明魔法正是我等所需要的,这次由你去驾驭他,可别让他像其他龙一样,我可不像再看到你做出那些恶心的事情了。”尊主抢在影泯灭之前走出了小屋,看那样子像一只气坏的母老虎。
目送尊主气哼哼的离开这里,影泯灭看一看已经破烂不堪的窗户叹了口气,但只是一瞬,就狠狠地带上门离开这里。
“临天那个傻龙,怎么传送不是传送出村子!”这是影泯灭再心里呐喊的,是的,刚才他看到了临天,那只身手迅捷像精灵一样的,有收集情报的能力的蔚蓝龙。临天似乎是寻着血味找过来的,那么就能确定静谧会很安全,那下面就是安雅了。
穿梭空间,不,仅仅只是对于传送之术掌握的异常熟练并且很有亲切感。当临天通过法术回到自己先前设定的地点时不由得感叹心之光明派系里传送术的非凡的逃生能力。现在不用说临天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这里要么有城内的叛乱人士,要么就是已经被冥界术士这个组织控制。如果不是那个饮料标签背后的字……只是想想就不由得要摸摸额头试试有没有被那个几乎看不见的针打到,真怀疑一根小小的针当真能穿透龙族这有天生魔法渗透的鳞片么?
至于安雅,临天反倒是放心了,一条什么都不知道的小笨龙,还没有任何的能力,相比就算是抓住她了,大概也是多一张吃饭的嘴而已吧。安雅一定是安全的,就算冥界术士想抓,要么马上动手,要么缓兵等什么。先说马上就抓,安雅是被千里骅救下来的,就算是傻子也会从常理推断得知她跟千里骅肯定有什么关系,继而就应该会小心行事,要是得罪了千里骅,那家伙的得理不饶人的脾气可是尽人皆知的。那么就要等,要说等——按他们的想法,肯定已经知道我现在是保镖身份,而保镖的责任就是不能置被保护者于危险之中,我现在都出事的话那么一定会殃及安雅的安全,继而要马上回去通知安雅迅速离开此地。要是当真这么做多半会在逃脱的半路上就被冥界术士的部队伏击,从而被抓获。那么,只好委屈一下安雅同时也是赌一赌这微妙的可能性了。
安雅,我相信你,能把玻璃龙胖揍一顿的绝非等闲之辈,我相信你会安然的渡过这个诡异的夜晚。
临天要做的,当然是稳妥的遁走方式,他现在位于村长家附近的森林里,稍有不慎就可能被抓获,不到三天已经使用两次瞬发的传送术使得临天本身的法力非常吃紧,而带安雅逃脱又不让伪装欣月的组织占到便宜,必须快刀斩乱麻!但还有个让龙愁出眉毛来的麻烦——虽然是路过,可是顺手捡了个半死不活的精灵,还真是不方便。
说到安雅,那只可爱的龙会在做什么呢,她趴在宽阔的大床上一个爪子摁着书一个爪子居然是在床单上划弄着。似乎安雅全然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全神贯注的看著书,只是偶尔会稍微搧动一下龙翼活动活动脖子。
屋外自然无数迷一样的影子四处流窜,上树的,隐灌木丛的,爬上房顶的,跑向村口的……可真是排兵布阵,大敌当前。
这些都是极为优秀的弓箭手,甚至有一些是会那么点增加准确度魔法的魔弓射手……尊主一边指挥着他们的走位,一边看著安雅所在的小屋。
那么一只没有见过世面的小龙如果看到这么多的弓箭手的箭矢对著她的话,哈哈哈哈,一定会吓得瘫痪求饶的。
一边这么想著一边吩咐着身边的几个刺客,让他们搞几张大大的猎网躲起来。虽然不知道尊主为什么要找没有任何魔法能力的龙做为首要抓捕对象,但是冥所开出的条件实在是太具有诱惑力了——我要你们帮忙抓几只龙,只要没有任何魔法能力的,事成之后,我将赠予你们一位不会死亡的佣兵,并且现在就派我的部下去协助你们。时间没有期限,抓到后告诉影泯灭,我最珍爱的刺客就可以了。
外面一切布置完毕,弓箭手也拉抱弓弦等待最佳的时机,几个闲的打哈欠的法师索性吟唱法术给一个个蓄势待发的弓箭手们加祝福魔法,什么精准强化啦,什么风力盾透啦……而令尊主得意的仅仅是这一点那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这些精心训练的射手可不是普通的射手,他们总是早早就拉好弓弦,为了等待猎物进入射程的时间几乎可以达到四个小时——保证猎物进入射程就会中箭!而且他们从来不射猎物的致命弱点(啊啊,这里的猎物是指需要捕捉的而不是猎杀的)而是专门射骨关节,被半片枫叶所捕捉到的龙,基本都要疗养上几个月才能卖出去,这个尴尬就是因为四肢的骨关节受伤搞的生活不能自理。哎呀呀,连那些可以咏唱魔法的巨龙都闻风色变的弓箭手,现在就在瞄准这个小家伙,哎呀呀哎呀呀,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啊,哈哈哈哈。
希望你的身体强壮些,不要被箭矢穿透喔,那可就有辱龙族第一自带护甲的传说了,啊哈哈哈哈。
安雅的能力并不能确定,她所谓的什么都不会极有可能是因为龙族的含蓄,她极有可能会高强的杀伤性范围魔法,如果她已经警觉,那么现在破门而入无异于送死。只好利用龙族,应该说是幼小的龙族普遍的好奇心——尊主的部队在屋外弄出各种奇怪的声音,甚至是一些谈话声,故意让屋内的龙听见。只要龙敢冒头就会被捕,算是这只龙很聪明知道屋外有变而准备破坏屋顶逃跑,那只会撞进猎网而遭受诅咒儿动弹不得!啊哈哈哈,无论如何,安雅已经是半片枫叶的囊中之物,现在他们要做的,只是把龙挣扎的脑袋摁进袋子里系好就可以了。
来吧,惊骇吧,恐惧吧,逃跑吧!
时间一点点过去,尊主也从最初的兴奋而渐渐变得不安,她的目光直视略微扬起沙尘的土地,龙这么久都没有反应么?她应该警觉的,她应该害怕的,她应该逃跑的!!
清秀的夜色一尘不染,舒适的夜风在此时却也让人倍感烦躁。尊主抬头看了看天空,默默思索着,也许安雅就是在等待敌人的闯入方便她施放某些大型魔法。“不要进去,就在外面等,弓箭手时刻准备发箭!”尊主阻止了已经按捺不住的手下,几个极为简短的手势就让他们回到原位。
“也许,我们应该直接告诉她现在的状况,她已经被捕了。”一个法师擦擦额头的汗水,为弓箭手一次又一次的施加魔法也不是什么轻松的事,而且从最开始的精准,避风盾,强击,风力回旋等等辅助变成了现在只是单纯的附加破风矢。
“你知道旋影么?”尊主并不怒,也并不责怪手下的急躁,她也是一样。之所以能比手下更为耐心不是因为她见过多少次这样的情况而是有一只龙震撼了她,看到人类法师尴尬的摇摇头,尊主便也当作是打发时间说了出来,“需要先指明他是条龙,如果我说出他的称号,大概你们也就知道了。”短暂的沉默,几个法师悄悄的靠了过来,而负责交替的弓箭手也换班,揉着已经因拉弓而酸痛的胳膊在旁边驻足。“裁决之龙,旋影,又称为死亡旋风之墓。”
在场众人闻言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只有少数的精灵们冷冷的哼了一声。“旋影,就跟猎捕龙族的组织动机一样的却又相反的龙,他召唤同伴并教授同伴一些独有的技能,他佯装受伤或者诱惑捕猎者靠近,地点通常就是一个不大不小的房子,他会逃跑的时候进入里面,然后当那些贪婪的捕猎者集聚一堂时,目瞳里看到的只有死亡的感召。没有谁知道他当时使用的是什么法术,只是能确定那是一个类似于连环闪电一样的可以跳跃的攻击魔法,在那些捕猎者死透以前都不会消失的恐怖魔法。”说到这里,尊主看到部下眼中多了几分怯懦,他们死死的盯着门板,轻轻的呼吸。“但是,旋影这样做毕竟属于引火烧身,他还是被抓获了,据我所知……”不等说完,另外一个部下几乎吼叫着打断他,“他活该被烧死!那是他应得的!”尊主迎着他凄厉的目光,不由得苦笑着摇摇头。她想说的话还是没有说出来,也许不应该说出来。
夜终将过去,东方渐露的鱼肚白见证了这场忍耐的比拚。忽然间龙啸传吟,震天动地,树林颤抖叶卷纷飞,忽而狂风再起棵棵枯木被整片连根带起,少数弓箭手弓弦松动,箭矢像无头的苍蝇四处乱撞。然,龙啸三断一续,长长连绵犹如山河壮歌震耳欲聋。尊主见状不由错愕得看著西方,“准备迎战,这是龙族的救援咆哮!”然则说时迟,那时快,一道明亮的闪电破空而来,一击便将安雅所住的屋顶击飞,不等法师准备防护魔法,再一道闪电横空劈来。闪耀眼帘的白光如同神袛降临,轰轰几声便逼得捕猎者节节败退。如此,却还未见龙影。尊主凝目而视,高声传唱,一旁的法师们见状也联合吟唱终于再闪电再次来临之前开出避雷结界。恰巧也是此时,龙影再现。眉宇之间是疲惫不堪,但是他的行动却迅捷无比!是了,就是他,临天!尊主几欲痛呼畅快,却也是此时隐约发觉一些不对。
临天是来救援的,而且当闪电击破屋顶之时,早已备战的安雅为什么不立刻腾飞?屋内大小完全足够,而且她的资料上显示她的飞行技巧几乎凌驾于玻璃龙之上,如是刚才状况,弓箭手弦上无箭正是逃跑的绝佳时机?难道,她要迎战?
再说天空之上的临天,他刚才几乎是把小时候争夺食物的力气都用出来呼喊,告诉安雅听到闪电之后立刻飞向西方,为什么,为什么此时如此安静。
尊主以及她的部队愣住了,聪明的龙怎么会放过如此时机?
临天也震惊了,给以感觉如此高明的安雅,此时要做什么?
终,尊主的部队弓箭手衔接完毕。临天亦不见安雅腾飞,如果现在继续呆在空中,是被射成刺猬还是被射程蜂窝煤就难说了。思毕,临天只得闪身躲开几支如同无头苍蝇一般乱撞的箭雨,飞往那碎屋残横之中。龙惊愕的表情让那些拉弓瞄准的人也愣了一下。即使是尊主也不由得那么一怔。下一刻临天钻进瓦砾尘埃之中,在被龙翼带起的烟尘消散之前,继续盲目的袭击并不是什么好主意。尊主看了看自己的属下,满打满算刚刚过百人的小分队对付安雅也许绰绰有余,但要是加上一个临天,恐怕只得让影泯灭也过来了。
屋内,刚刚落地的临天看著趴在床上睡得香甜的安雅,当时想要咆哮的时候张嘴就呛到了喉咙,乾咳一声却如同雷闪电鸣,位于安雅正上方的一块松动的石头毫不迟疑的落了下来,当即砸到安雅的脑门上。临天有些欲哭无泪,那块石头如果要了安雅的命该怎么办啊。谁知,困得死沉的安雅只是支支吾吾了几声,然后前爪就拨弄那块大石头。三下两下就弄掉了,然后慢慢的站起来四下里张望。她自然看到了临天,不过也没注意临天那种目睹怪物惊奇的眼神还有那半张的嘴巴,在外人看来如果掉下块石头砸到临天头上的话,估计临天会像玻璃一样碎掉呢。
“早上好,”安雅打了个哈欠,然后想去洗刷,她甚至对这些瓦砾尘埃熟视无睹?
此时,屋外传来马蹄交替踏地的那种令所有生物烦躁的声音,临天再也忍不住了他一把扑倒安雅,然后就地翻身将安雅驮到自己背上,也不管扑的时候害安雅的龙角碰桌角了,反正是什么也不管了。昂首吐息闪电将屋顶完全轰烂,正要飞出去的时候。数道巨大的风刃径直破墙而入,沙石尘屑夹杂着呼啸的魔法风波,临天驮稳安雅,深深的吸了口气。
尘埃过后,是临天那疲倦的身影。临天并不会防御结界,所以风刃袭来的时候他完全靠自己的感觉和那唯一会的法术类型来躲避的。为了保护安雅,他的双腿已然是被血和沙泥混合成了暗暗的褐色,原先清亮明了的蔚蓝一去不复返。
“你跑不掉了,”尊主有大军助阵自然是当头发问,在她身后便是让各个部族闻风丧胆的半片枫叶亲卫队。“临天,放弃抵抗怎么样,交出安雅,我保证你没有任何事情。”
“如果你能当我的宝物,我想我可以考虑。”临天眼神微妙,凝视之间竟然是给人以微笑顺从的表情,顿时让尊主放松不少。都说临天是条狡猾却又正直无比的龙,看样子不过如此,不过是像人类那般是贪生怕死之辈,倒也不用担心会浪费他那一身绝无仅有的能力。
“把安雅交给我。”当时,临天给尊主,甚至是给在场所有人的感觉就是——我顺从于你,请给我一条生路。
却也是此时,只听影泯灭怒喝道:“放穿透箭!”
然,为时已晚,只见临天吐吐舌头做了个鬼脸,然后便隐匿在从天而降的蓝色光华之中。
——隐月之眠,破晓传送术。只有当东方闰日初升,暗月尤降尤在的时候才能准许释放的地点性传送法术。法师悄悄的解释给部下这个是什么类别的魔法,然后一传一地告诉那些隐藏起来的弓箭手们猎物已经逃脱。
完全被临天玩弄了,甚至是被他逃跑时都被戏弄了一把。
剩下的自然是清理现场,尊主第一次跟着部队一起清查……几个小时过后,他们依照现状推算出一个结论,一个令他们不知所措或者说是想去撞墙的结论。
——安雅其实是一觉睡到天明的。
换句话说,晚上她完全没有任何戒备,想要控制安雅就算了两个未成年的小孩都能把他捆到尊主面前。
有的时候,现实还真是残酷呢。不只被那个熟练掌控传送魔法的临天玩弄了一遭,还叫这个丫头骗子一般的小龙给忽悠了一个晚上。顿时只听村落里叹气声连天,就好像全村年年都遭了大蝗灾似的。唉,安雅到底是怎样的一只龙呢,居然在敌人的阵地里,在敌人那无所不在的贪婪目光之下毫无防备的睡觉!
安雅的影子总是清晰的映照在眼前,在尊主的额头上雕刻下不少的鱼尾纹。
魂之所向 · 万物皆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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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终冬之末
圣龙公会。
一副轻巧的眼镜架在玻璃龙的鼻梁上,本应透明的镜片映含着窗外的夕阳,龙的瞳孔不安的闪烁着,面对不速之客的突然来访,玻璃龙不得不凝视着他带著浅浅笑意的眼睛。
来者是光之神龙千里骅,龙鳞一如既往的脏乱不堪,浓厚的油滴混合著不知何种方法产出的酒,或者还有其他的什么。只是他眉宇间的笑意愈发的清晰,有那么一瞬,让玻璃龙以为这是些无法敛回的仇恨,直到他开口,字字铿锵有力:“我听说,你们还在尝试着证明?”
“是的。这些是由我们参与制定的律法,我们有必要遵守这些。”玻璃龙正了正眼镜,“看来首先我要先请你去洗个澡,沉睡许久的你现在终于愿意站起来了吗?”
“喔。”千里骅沉默了半晌,突然问,“为什么,连你都不肯相信埃索跟特拉索尔已经脱离了冥界术士的束缚么?”
“我相信你的能力。”玻璃龙有气无力地反驳,“光明圣剑艾利亚尔最让诅咒系法术头疼的能力就是——其耀眼的光华在弹指间就可以斩断一切契约,或者是媒介性质的控制连接,你本身的光之力量虽然作为【光明重生】的代价付出,但是却恰好受到光明圣剑艾利亚尔的最为直接的法术补充,现在就可以说是你的能力就是圣剑的能力,这是毋庸置疑的。”
“那么就放弃对那两只巨龙的禁锢令,就算不需要他们加入帝国亲卫队继续服役,也不能让他们被软禁。”千里骅怒吼起来,嗓音之大竟震碎了玻璃龙鼻梁上的眼镜,“瓦西亚,我不相信你居然支持那些人类的祭司而禁锢被迫在外孤独已久的同胞,我真不敢相信你居然眼睁睁的看著他们被送入牢笼!”
“千里骅,请你清醒过来,现在是一千五百年以后的社会,跟你选择逃避的社会有着截然不同的改变,你一千五百年前的行径现在已经是极为危险!”瓦西亚毫不示弱,以两倍的音量吼了回去,“而且,埃索和特拉索尔是你带回来了,我什么时候怀疑过你!我跟你一样也希望他们两个能够立刻回到他们的家中!”
“家这种东西,好像就是你赐予的一样!”千里骅的声音明显减弱,话里也听不出是嘲讽还是承认。能让瓦西亚高兴的是,站在他面前的那只白龙依旧是一千五百年前的白龙剑士,骄傲,蛮横,不懂得尊重别人,咽不下任何一口自己看不顺眼的事。可是因为他的牺牲使你在这一千五百年里沉眠于往事,一千五百年的自暴自弃,曾经那双锐利的眼睛现在却是朦朦胧胧。隐藏了太多的悲伤或者是已经绝望。艾汀,如果转世的你看到这一千五百年的一切,你会怎么安慰他。
落雁山以西,未知丛林之内,幽冥独径之上。
法力耗尽,体力透支的临天已经陷入浑浑噩噩的睡眠之中,他躺沾着晨露的青草坪上,原本高挺的草木被这只蔚蓝龙压的扁平,浓绿的草木汁液混合在晨露里,甚至为龙涂上一点点“保护色”。
不只是这一只蔚蓝龙,在两爪开外的地方还有一只鳞片深蓝色的小龙,明显的一只幼龙。
在树林里的原始精灵部落发现了他们,几个年长的精灵不禁高呼神谕已经下达,救助他们得到他们,就会知道神谕。
于是,当安雅彻底清醒的时候,她发现自己不是在曾经那个专门为龙建造的那种宽阔的房子,而是……呃,居然是在一个露天马厩里,而且这里面的气味实在是让安雅喷嚏不断。也是因为这样,才引来了看护的人员。
一个精灵,耳朵修长而尖锐,赤色的眼睛犹如在黑暗中的一支微弱的火把,咖啡色的长发飞舞起来的时候如同波动的金色麦浪,其近乎三米的身高也让安雅暗自诅咒他一番。语言不通,因为安雅只是看到他的嘴唇在动,却听不到任何一个可以学会的词句。耳朵?安雅拍拍自己的耳朵,难道是听力?
看著龙狠狠的拍打自己的额头,年轻的精灵急忙跑了出去。“喔,龙神在上,这下事情糟糕了。”当安雅嘀咕完这句话以后她又发现一个问题,自己所在的村落里有这种身高近三米咖啡色的头发的精灵么,这个连书上都没多少记载啊?
直到另外一个年轻的精灵出现。安雅特地记了一下,另外一个精灵也是咖啡色的头发,赤色的眼睛,身高甚至要有三米半,跟自己两足立地的身高一样!直到那个精灵把一把奇怪的草想往自己耳朵里赛安雅才想起要挣扎,可是最先见到的精灵双手合十,然后比划几个奇怪的动作,居然就让自己被其赤手空拳牢牢的束缚住,直到那些可恶的草塞满了耳孔。然后俩个精灵的嘴唇又开始蠕动,两个精灵不是同时吟唱的,像是一首歌的样子
有那么一瞬,耳朵似乎被法师丢进去个大火球,即将爆裂的痛苦和恐惧席卷全身,逼迫龙恢复四肢触地咆哮不止的兽性。
等疼痛消失,等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周围已经围满了好奇的眼睛。
“嗨,你好?”现在她听到了,羞涩里包含着胆怯的声音。寻着再一声问候,她找到了那个往自己的耳朵里赛草的那个精灵。估计龙首转向冲著他的时候吓了他一跳,以至于原本柔弱的声音现在更像是身患重病者的无力呻吟。于是安雅试着压低一下头颅微微张开嘴巴,然后后撤一步立起身子来拍击前爪。
这是蓝龙族通用的表示友好的肢体语言,安雅虽然也会其他种族的,但是鉴于现状,觉得还是自己种族的最好,因为她的脑袋里还是处于一种停止工作的状态,她完全记不起失落帝国有什么地方会有这种身材不亚于幼龙的精灵部落,在首都一次都没见过,包括在佣兵会里或者是劳动场合。
“嗯,谢谢。”再次听到那个声音说,经过这些动作以后对面明显的提高了一些音量,也就是说,他不害怕了。有的时候,真不知道龙族天生的威慑力是好是坏,安雅不由得在心里苦笑不止。
然后陷入了尴尬的僵持,由于安雅虽然能听懂诸如上面的词语,但是却不知道张口该怎么咬字,好几次安雅张开的嘴巴总是合不上,她不知道该用哪种语言,仅凭知晓的这些简单词汇并不能确定语言的种类,更何况自己最先否定的就是龙族在失落帝国里使用的各个部族的通用语。于是,她就郁闷的看著自己周围的精灵排列起长队送来的食物和水。陌生人送的东西你敢吃么,更何况自己的额头不知道为什么疼的厉害,根本没有下咽东西的欲望。这些窘迫的状况直到另外一个精灵出现,相比这些端水送食物的精灵们,她显得非常矮小,仅仅一米八的身高绝对让她像是潜藏在芦苇丛里的仓鼠,不怎么好找。
她开始像村民们说著什么,等她说完,等安雅再去看村民的反应。眼神,这些好奇的眼睛由好奇变为无比的崇拜,而且还是闪闪发光泪盈盈的那种。安雅险些咬到了自己的舌头。那个女精灵似乎宣布了什么,村民们留下东西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
门被关紧,马棚里多了一点点植物香味。安雅依稀记得这是薰衣草的香味,而且是那个精灵。
“你好安雅,我的名字叫做静谧。”女精灵开口了,她甩甩自己的头发,完全不畏惧安雅这只已经露出敌视眼色的深蓝龙,“不要这样看著我,我真的很担心你迈开步伐就会扑过来一口吞了我。”
通用语,是通用语!安雅舒展一下舌头,却依然保持着警惕:“这里是哪里。”
“这里是我的家乡。”称自己为静谧的精灵腼腆的笑了笑,彷佛回忆起什么美好的事情,“这里是一个与世隔绝的村庄,如你所见,村民的着装很朴素,刚才跟你说话的那个精灵就是我们村里的村长啦,是个喜欢帮助别人的精灵,而且还是一个唯神论者。”
“喔,龙神在上,他们以为我为他们带来了神谕?”安雅有点哭笑不得,她自己都不知道睡着之后发生了什么鬼事情。
“当然啦,更何况他们找到你和临天的时候还额外发现了三本书,”静谧偷偷一笑,“我记得国家图书馆有规定的,即使是龙族也不能随意在书上划刻标记,你的爪子可在《失落之史典》上留下了不要划痕喔。”
“喔。”安雅不由得翻了白眼,不过引起了额头的剧痛,而不得不承认的是,静谧几句话就让安雅放下了全部戒备,现在的安雅蹲在地上捂着自己的额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静谧也没有闲着,她去马棚里找了一些更加奇怪的草回来递给安雅,“把它们嚼碎,然后涂在你的额头上,我向你保证最多三天就不会再疼了。”
安雅迟疑了一下,动作缓慢的接过这些奇怪的而且散发着一股“特别”味道的草,看著静谧不知道说什么好。静谧笑了笑,很乾脆的说,“这个你得自己来,我帮不了你。喔对了,不用担心,这个是草药,用这个养育马匹的话会让马匹的自然恢复能力以及对细菌病毒的抵抗能力大大加强,这个在我们的家乡有很多,名为【一嚼好】”
安雅苦闷的叹了口气,这种草药倒是听说过,不过在首都那可是属于极其稀有的跌打外伤草药,自己也没机会见到实物。现在手里居然有一把而且还是晒黄了的,当然,还是马匹的饲料,马匹的饲料啊……真是不想,头上的伤痛再次复发,磨磨蹭蹭了一会儿,因为忍不了头上的疼痛使得安雅捂着鼻子把这些有“特别”味道的草塞进了嘴里,郁闷的咀嚼着。如果有面镜子,会不会自己更像是匹龙型马?喔,龙神在上,事情怎么会这样!
不过功效真是没得说,嚼透了往额头上一糊,湿润的草汁混合著龙的唾液,还真的就让那疼痛悄悄溜走。如果不翻白眼的话,的确不会感觉到疼了。
“那,现在应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了吧?”看在静谧细心为自己涂抹这些“饲料”的份上,安雅变得有那么一点温顺。嗯,温顺的龙。
“临天救了你,”静谧开门见山的公布答案,“为了救你,他现在还处于一种昏迷却有一些模糊的意识的状态,村长说如果不能让他彻底老老实实的睡上那么几天,他就会得病。你知道的,龙族如果生病,一般就意味着死亡,而且现在你需要躺下来,让这些草药发挥它们应有的功效。”
“是的,这个我知道,因为我们龙族强硬的体制使我们不容易收到病魔的骚扰,但是相对的抵抗力越强,从毁灭性的打击中回覆的能力就越近乎于零,至于我自己,我自己的身体难道会不清楚么?”安雅猜到点事情了,通过欣月的那些表现她早就应该猜到了——首先落雁山里的那个村落已经不和失落帝国的议会一条心了,而且似乎还密谋些什么东西,也许是新的法术准备或者武器,至少能确定他们现在肯定有大量的冥花花粉。真懊恼自己睡那么熟以至于连基本的本能警惕性都没有了,只有他独自面对偷袭,临天度过的困难那可是无法想象的,可是麻烦的事情不只是头部一点点小痛,跟临天所要面对的比起来这根本就不值得一提,而且必须要做些什么。“我要去见他。”
“他现在需要休息。”静谧斩钉截铁的回答,“而且他现在需要时间去睡眠。”
安雅的内心微微抽搐一下……休息,你们知道临天所担心的是什么么,你们真的能知道临天之所以即使是在体力透支法力耗尽的情况下还竭尽全力的保持一点意识是因为什么么,你要是的确为他着想为什么不试着让他……,不,你们远远不能明白临天为什么这样,“我必须去见他。”安雅的语气令人无法拒绝,面露的表情,严肃的眼神也不允许你说一个不字。
“你也只是刚刚醒来,同样的你也需要休息,我们刚发现你的时候,你知道么,你的耳朵被一种古老的法术封印了,我们虽然用物品配合法术帮你解开了听力的封印,但是你知道你现在同样需要休息么?”静谧不甘示弱,即使眼前龙的体型突然变大,也毫不畏惧,“你敢正视着我么,你有没有发现你的眼睛由一半是……”精灵的声音噶然而止。
“是的,恐怕我的视力也被封印了,只是未来得及完成,所以封印了一半,我的视野现在左右都只有一半。”安雅当然明白自己的处境,封印何处而来不得而知,现在要做的是让临天能够彻底睡着。
“那你……”静谧看著逼近得彷佛要从自己身上踏过去的安雅,无话可答,默默的侧开了身子,“他就在这个马厩的左侧斜对面,月亮的正下方。”
“谢谢,”安雅咧咧嘴,叼起了静谧旁边桌子上的一块肉,“这个看起来味道不错,我带走了。”
失落帝国,帝都圣殿。
负责接待的人类士官冷汗如雨,频繁的出入窄小的接待室。几位不知情的巡逻兵经过这,看到他们的朋友这样便上前小叙,“嗨,我亲爱的周外交官,你遇到什么麻烦了么?”但是对方好像没有听到,要是往常无论事情多么困难他都会瞥过来一眼并且严厉的纠正是周铭大人,直到巡逻兵走到周铭面前,猜得到那份早应该出口的问好。
“啊,我繁忙的朋友,帕吉。”周铭尽量平缓自己焦急的情绪,即使是碰见好朋友,还是不停的看那扇紧闭的红木门。
帕吉对著那扇门努努嘴:“什么官员啊,把你弄的这么紧张?”
周铭无可奈何地咧咧嘴,软弱无力地说,“龙。”
“龙族的使者?”帕吉联想起来今日众多龙族众要求帝国让同胞自由的申请信,也不由得摇摇头,他是处理上访信件,虽然龙族写的东西简单明了,就俩字——自由!但是其份量可是他这个小小官吏难以承受的。据说早在千年以前有过龙族的反抗,如果当时不是因为一件神器,恐怕帝国早已灰飞烟灭。
周铭点点头,帕吉摇摇头,甚至周围的人也倍感抑郁得叹口气。
帝国的那些医学祭祀真不知道搞什么鬼,拽着俩头盼望回家的龙就是不放。
这时,门被打开了,周铭擦擦额头渗出的冷汗,恭敬地询问,“那位大人可能有点小麻烦耽误了,这实在是……”
“噢,那我再等等。”龙似乎不怎么在意,转头回去了。帕吉则是看得瞠目结舌,这只白龙,明明应该雪亮的体表被饭菜的油渍和灰尘泥土沾染的肮脏不堪,而且异味浓重到不得不让他有想摀住鼻子的举动,这是怎样的一只龙呀,流浪乞讨的么?他的一名侍卫却喜出望外的说了句让所有人皆哗然的一句话,“光之神龙千里骅!”
“光之神龙,那个两守护失落帝国不被黑暗攻陷的光之神龙。”周铭那眼神似乎是急于求一个证据。
“那胸前的诅咒十字。”侍卫苦涩地笑笑。
所有人沉默了,如果继续这样下去会不会因为软禁那俩条龙,因为不让他们两个接触到自己的朋友们,亲族而造成龙族对议会的敌视呢。在经常有龙出没的地方,每次听到龙的谈话都是关于他们俩个。龙不害怕被冥界术士抓去做实验,也不畏惧成为冥界术士掌心里的玩具,只要是为守护这个国家所付出,他们从来没有抱怨过。如果连千里骅都找过来而且如此行事的话,是不是真的就要出事?
“哪条龙,这么烦,不知道我开会么!”一个烦躁的声音打断大家的思考,帕吉一见这人心中的石头总算是落了地,勉强打起笑容上前,“塔西•文特温斯大人,是光之神龙千里骅要”说道这里,帕吉不知道该怎么措辞,他刚才无意识把光之神龙那四个字咬得非常重,而他对这个塔西•文特温斯并不怎么喜欢,也从来没有奉承过他,如今这场面。
“知道了。”文特温斯似乎笑了,他甚至没有注意到帕吉的怪异举动,打开那扇小门就进去了。
圣龙公会,龙族议事厅。
瓦西亚无奈的收拾着被千里骅搞的乱糟糟的屋子,散落在地的书籍,撕落成片的一些档案,还有麻烦的破碎的玻璃。唉,龙来清扫这个还真是挺麻烦的。
“用魔法清理就是。”正愁着,红笑着插入进来,居然还带著扫帚和簸箕完完全全一副“我就是来干活”的样子。
瓦西亚看著不速之客微微愣了一会儿,然后无奈的摇摇头走到一边,让红来做这些琐事。不得不说,红干这个还真快,瓦西亚再次摇摇头,只不过是苦笑着。
“眼镜呢,”红随口问蓝龙,“我记得那副眼镜你死活都不肯摘下来。”
“啊,当然。那可是艾汀送给我的礼物。”瓦西亚摸摸自己的鼻梁,突然反应过来自己说漏嘴了,不禁有些懊恼。
“放心啦,我不会问关于艾汀的老事,我来这里呢只是来找你说说话,”红打理完毕,径直走到瓦西亚身边的毯子上席地而坐,“朋友之间聊聊天,没问题吧?”
瓦西亚点点头,算是预设了。说实话,今天跟千里骅吵过之后,真的是突然平静下来了,同时也在思考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情,为帝国做的,为同胞做的,还有为朋友们做的。有些微不足道,有些轰轰烈烈,也有些令他自己难以释怀。失去【心无二主之忠诚】守护的失落帝国,本以为很快各族之间就会发生争斗,却没想到居然现在还保持着各个部族一起生活的局面,也许大家习惯了?
“我想,我刚才说的,你什么都没听到。”红笑看陷入沉思良久的蓝龙,不由得出言打趣。
思考间隙,听到风这么说,瓦西亚不由得尴尬得哈口气,思路断了,“至少我听到了最后一句。”
“为什么设立那么严格的龙族检察官制度?”
“龙族的生命比较长,而且我相信我的同胞们能真真正正的做到公平无私。”
“这个是的确,而且唯一的一任检察官让各地百姓安居乐业,并且还狠狠地打击了一下猎龙组织。”
“哦,谢谢夸奖。”
“瓦西亚,为什么要把第二任检察官给安雅?给临天不是更好么,他更适合当一个检察官。”
“安雅考核通过,而临天从未关心这个。”
“其实,你希望没有龙关心的吧,第一任是意外,虽然效果好但是你没有做出任何回应,而且,”红停顿了一下,似乎再斟酌自己下面的话该不该说,半晌过后他决定说出来解开自己心中的疑问,他实在是不能相信那件事是瓦西亚做的出来的。“瓦西亚很抱歉作为朋友我调查过你,是你害死的第一任检察官。”
“嗯,我不否认。”蓝龙回答的很平淡,彷佛是不在乎一般
“瓦西亚?”但是红察觉出其中深深地哀伤以至于他没有反应过来,愣愣地重复了一遍蓝龙的名字。
“如果我当时更理智点,就好了,我老了,他来救我就是个错误。”
“能告诉我检察官任务卷轴的内容么。”红觉得这个话题似乎让氛围很尴尬,便随口找了个别的。
“不行。”
“这么坚决?”
“当然,内容连千里骅都不知道。”
“看来你这个小偷龙当得相当成功嘛。”
“当然。”瓦西亚得意地咧咧嘴,冲著红吐舌头做鬼脸,“好啦,你不要打扰老人家休息了,到我午休的时间了。”
“好的,这些东西放哪?”红直到走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手里居然还有一堆被撕碎的档案,一时间又没有找到垃圾箱,也只好先问问瓦西亚要怎么处理。
“丢掉吧。”瓦西亚含糊地说,他的龙翼已经盖住了自己。
走出门的风处于好奇,用合成魔法试图拼接一下档案。没有魔法保护,拼接的很顺利。很快就形成一张乾净利落的纸,还真是看不出来那么一堆碎纸居然能合成一张单独而完整的纸页。既然如此,那就让我来看看是什么东西——风一边这样想著一边把眼睛凑了上去。
检察官任务,第一位,寻找失踪的黑暗之龙艾汀并带回圣龙公会。
心无二主之忠诚:世界七神器之一,能力是使持有者的下属不会对持有者做出任何背叛的事情。例如,如果是将军持有,则你的部下对你的任何言语言听计从,即使是俘虏都会忠诚无比,曾经的政敌之类也会成为你最可靠地伙伴。如果是国王,你带上皇冠统辖版图的瞬间,你的子民唯王是从,不会有任何叛乱,不会有任何不满,即使你做的不对。
黑暗之龙艾汀:世界神器大预言书上所指的灾厄之龙,是一切生灵甚至是死灵恶魔的敌人,黑暗之龙的能力无人能敌,他的诞生便是为了毁灭世界,曾经降于失落帝国的首都,将整个繁华的失落帝国毁灭殆尽,最后被守护帝国的光明之龙千里云月的孩子,千里骅斩于剑下。白龙剑士称号由此而来,同时光之神龙称号则是顺应了父亲的称号。当时黑暗之龙艾汀没有成长为成年的巨龙,死时年仅三百。
最后修改: 月影之翼 (2011-02-17 10:22:00)
魂之所向 · 万物皆空
离线
十二、争斗与否
安雅反覆咀嚼着叼出来的那一块肉,她现在有那么一点后悔了,原本安分的肚子被这一块香嫩的肉块勾起食欲,不停地向她抗议,希望她立马折返回去。不过都走了二十多分钟的路了,应该快到了。
感觉上应该小小的村庄没想到每一户居然相隔如此之远,要不安雅只知道直线猛冲,估计要在这不大不小的森里兜上一阵儿了。算算大概是走了三十多分钟吧,直线走位的安雅看到了另一户村庄以及正在等候的静谧。
这,精灵就是精灵穿梭树林的速度比龙都快。
“这个就是临天的房间,”静谧看到安雅走过来退后了几步,“另外,我们这里每一户都有一个魔法阵连接,就在门口,你出门的时候按一下那个魔法阵,就会送你到你需要的地方。”
静谧似乎是要示范给安雅看,她按了一下门口的一个非常不起眼的魔法阵,在弹出的更大的方形阵上面点了某一个蓝点,几秒过后蓝色光环笼罩静谧将她传送走了。
安雅的眉头有几根青筋暴起,静谧走后也没有回来。也许是要示范,也许不是。相当宽敞的房屋,临天就在东南角蜷缩着,低低的龙鸣萦绕于耳,他的眼睛紧紧地闭着,蜷缩却给安雅一种正在防卫的感觉。
“好啦,放松。”安雅走到他身边,轻抚汗水密布的额头。安雅感觉到一丝微热,不由得心凉大半,临天生病了,如果在这样下去恐怕临天未必能坚持到明天。安雅静静的站着,她必须要冷静,然后试着从一片空白的大脑里寻找方法,应该是因为体力透支外加法力透支的虚弱过度而引起的。安雅的尾巴似乎被什么抱住了,她没法再去思考该怎么做,或者说临天的状况不允许她磨蹭下去,现在就需要凉水或者冰块,还有一些这里泛滥到拿去喂马的草药。她回头看了看临天,也许最需要的是让他睡过去。安雅掰掰手指,有的时候极端的方式是最有效的,她对著临天的耳朵怒吼起来,“你这个笨蛋!”
临天被惊得站了起来,几乎在他刚刚拥有模糊地视觉的时候,他看到的是挥舞过来的爪子,加上本身太过虚弱,直接昏了过去。
用尽力气的安雅也不好过,她的身体也不怎么样,打这一下出去自己全身骨头就像散架了一样,她趴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吞着空气。稍微休息一会儿,她就走出了房屋。冰块,然后是那种稀缺,不对是还没有被做成马饲料的草药。
失落帝国,帝都圣殿。
令好友焦急的事情结束了,帕吉准备告辞却被周铭一把抓住。
帕吉看著周铭,皱起眉头:“你,这是要做什么?”
周铭向着还在摇曳的房门努努嘴,“那位大人要我做记录。”
“哈,”帕吉有点没反应过来,他的第一反应是——这是要审讯犯人的审判小屋。“要审讯帝国的守护神?”他很想抗议,可是自己的脚却不由自主地跟着周铭走进小屋,也只好把这些咽回肚子里。小屋内有一堵幻影制作的墙,从这里可以清晰无比的看到千里骅与议员交涉的实景,而另一面恐怕看到的只是一堵普通厚实的墙而已。
正当周铭掏备好纸笔准备记录的时候,一个陌生人走了进来。
一只皮毛火红的狐狸。
红看看昏暗的四周,再看看这俩个人,不由得笑了,“要监视千里骅?”
“这里闲人免进。”周铭站起来面对著这个半人兽,很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请你出去。”
“哦哦,不好意思,”红笑笑,转身离开。但是当周铭再回头的时候幻影墙已经变成了一度真真正正的墙,“幻影反转术,”帕吉笑了笑,拍拍周铭的肩膀,“你不认识他么?”
周铭疑惑地看著自己好友,“啊?”
“那位半人兽是帝国教会,圣十字教会的禁卫军骑士长,也就是失落帝国禁卫军的最高统领。
“这。”周铭倍感郁闷,居然得罪了自己崇拜的偶像。然后俩人有一搭没一搭得聊了起来,直到一声几乎震破耳膜的龙啸,一瞬间俩个人都愣了。半晌后,他们俩个冲出房间,在走廊里碰见了千里骅。龙看著眼前的俩个人,奇怪的咧咧嘴,如奔跑的疯狼一般消失在走廊的阴影里,周铭去找议员了,而帕吉则注意到白龙那被血染红的爪子。
周铭被打发去发布什么档案了,而帕吉则走进那个窄小的房屋,看到了躺在沙发上的议员,他乐呵呵的笑着,对著帕吉招招手,“来,去给我换一身新衣服来。”他甚至没等帕吉的回覆,就脱下上衣丢了过去。
爪印!帕吉看到在议员的胸口有一个印痕极重的爪印,而且似乎还有那么一点点血的味道。“哈哈,这没什么。”议员虽然还是在笑着,却乾咳一口血,“龙的爪子啊,还真是挺疼的。”他自言自语着。
等所有人都离开以后,文特温斯却也露出一丝不安,他回想著刚才发生的事情就不由得冷颤不止……你信不信现在就能踩死你?你当真觉得禁锢那俩只龙的自由比你的生命都重要?觉得我现在是幼龙的样子,我现在弄不疼你是吧,这个手势的施法你认识么?记起来了,要不要我完成它,看看一条巨龙能怎样蹂躏一个精灵,只剩下一地的烂肉和血?……千里骅,你只是个会唬人的愚蠢的龙而已。
“我觉得,你这么做是在引火烧身。”这个声音让文特温斯跳了起来,“旗帜之风,红!”
红盯着文特温斯胸口上的那个脚印,一直不正视这个权高位重的精灵,“我都听到了。”
文特温斯并没有露出惊讶的表情,他舒口气,倒了一杯水递给红,“需要仔细研究么,我被一只幼龙踩着,又不是第一次。”
“你想做什么。”红接过杯子,吹着水面玩,“我可不认为你是想挑衅一只龙看看好不好玩,或者是尝尝被一只幼龙踩着胸膛是什么感觉。”
“啊,没什么。”文特温斯给自己倒了杯水,顺手似乎从桌子上收走了什么东西,“真不好意思,茶和咖啡并不适合接待这些高傲的龙族。”
他说这话绝对是有两重意思,但是红没有兴趣再在这里待下去了,刚才他在巨龙们的宿舍里玩,看著一条条巨龙围成一圈和精灵玩剪刀石头布,龙只知道出剪刀或者包袱,虽然总输,但玩的很开心,甚至不小心踩到了来送食物的后勤部队,还好都人员在龙的趾缝里,算是有惊无险,发生这件事也一直都是其乐融融的样子,巨龙们就像是小孩子,乖乖的蹲在那里被那些吓得脸都青了的人员喝诉……直到那一声龙啸,本来争抢东西的巨龙所露出的那种神情,真的是很让人心寒。
他们,害怕了,向来无所畏惧冲锋第一线死都不会哀嚎的他们,害怕了……
聊聊几句便告辞,红马不停蹄的赶到瓦西亚开设的酒馆。果其不然,千里骅想在这里醉酒。红径直冲到千里骅面前,一把夺下酒瓶丢出窗外。
“呦,来找事?”千里骅倒是不生气,反倒是看著红有点上火的表情差点笑出来。
红眯起眼睛仔细打量着白龙,他第一次怀疑自己的感觉是错误的,难道千里骅的传说仅仅只是传说而已,他就是一条这样肮脏的龙?
“不动?”白龙自顾自的启开另一瓶酒拍到桌子上。红也很配合的拿起瓶口就扔出窗外。一次又一次反覆。
周围的龙和精灵也安静下来,默默地让出场地,很自觉地站到酒馆墙边。
“千里骅刚回来。”影印忍不住气站了出来,他不怎么讨厌红,但是红这样挑衅的方式他觉得不爽,“你这是什么意思?”
红不答话,只是看著白龙。白龙也不说什么,只是一次次的开启酒瓶封口。
也许是第十次,也许是第二十次或者更久,一兽一龙一直閙到初晓时分,才停下。
酒没了,红的手腕也应该有那么点酸痛了。
“托你洪福,今天等了一天的议员,晚上还不能喝点东西休息下,”千里骅站了起来,伸舌舔了舔嘴尖,“你来找我什么事,如果只是来开玩笑,你看周围的龙可是陪着你站了一夜,也许爪子已经酸的难受了。”
红不用看也知道,周围龙的呼吸和自己刚到这里时的频率已经大不相同,而那只叫做影印的黑龙明显是在喘粗气,那种如同火山爆发的感觉。
“有些对这里所有生物都性命攸关的问题——”红眯起眼睛看了看四周的龙,最后又把视线转回千里骅的脸上:“——随着酒瓶子一起扔出去了。”
说罢,红转身走向门外,临走前还回头说了一句:“那一爪子踩的太轻了!”
他有准备面对愤怒的巨龙。
但却没料到千里骅阻止了那些想跟出去的同胞。
“是,太轻了,他说的很对。”
白龙的语气红没有机会揣测,表情也已经看不到了,但是从那些熬了一夜的龙却没有追出来的结果看来,这些龙的确还是以千里骅为首是瞻。
落雁山以西,未知丛林幽径之内,临天居住所。
安雅抱著一堆草药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初晓,而且进屋被吓一跳,准确的说被突然到访的红吓一跳。
“你这样丢下临天不管,不太好吧。”红拧着湿透的毛巾,开着安雅的玩笑。安雅尴尬的咧咧嘴,走到红面前才发现一件令她更惊讶的事情。
这个红并非那个为自己指路的那个狐狸,而是一道能触摸实体的影子!?
“啊,这个是血影化影的法术,你可以叫我红的影子,等术法时间到了,我必须要回去的。”红的影子与其本人一样温文雅尔,“我已经为临天稳定住病情了,只是小感冒,等你这些草药到位再养几天,还是那只嚣张的蓝龙。”
安雅没有说什么,算是接受了这番解释,或者说是临天缓解病情让她身释负重,她没有精力再去思考其他,只是想磨好药,治好他的病。看临天那样子这些草药只能是做成药水喂了,让他自己嚼肯定是没可能了。
现场没有什么专门制作药水的工具,安雅找来俩快方形面平石头和一个盆子,把草药夹在两块石头中间碾磨,盆子则是用来盛掉落的碎末。简单的工具,简单的方法。红的影子看著安雅运用灵活的爪子拿着俩快方形石头把草药碾成粉末不由得惊讶地感叹道:“我原本以为这件事我做会更好。”
“喔,”安雅抬起头看著红,微微偏偏脑袋,然后把剩下的丢给红,“我也觉得你来做更快。”
红尴尬的笑了笑便坐到这只深蓝色的龙旁边,与她一起磨药。
“呐,你怎么过来的。”安雅似乎是突然想起这事。
“因为静谧找我。”红的影子笑了笑,“静谧传告给我一些事情,我自己本人不方便过来,只好用这个法子了。”
“经常用么。”安雅又埋头磨药。
“不能的,除非特别例外。”红的影子停顿一会儿,他放下石头活动一下手腕,“这应该是第一次适用。”
“是吗?”安雅很疑惑。
红又拿起石头,继续磨药,“的确,我现在还在想为什么一个影子也会觉得累。”
“石头挺重的。”安雅笑了笑,“没发现么,我都没法在这里留下脚印,哪怕是浅浅的印痕。”
“嘿,你说的对。”红把盆子里没有磨碎的草药拣出来继续磨,“我今天得知的消息让我很惊讶,恐怕本人会更惊讶。”
“什么消息?”安雅以为是指临天,“临天生病的事?”对于龙族而言,生病的确是件非常非常糗的事情。
“哈哈。”红没有回答。
“你真的是心之光明派系的圣骑士?”安雅突然发问,让红愣住了。
半晌后,红说,“嘿,这读书多的龙怎么比社会老油条还会识别?”
“这么说,我说对了?”安雅的语气没有显出那种猜对了得意。
“是的,我的确是心之光明派系的。”红的影子回答。
“但是,血影化影大法是宇之黑暗派系里,镜像能力最完美的魔法。”安雅抬头看著红,红的影子在变得透明。
“嗯,你说的没错,这是我记忆里的魔法,如果不是万不得已,我是不会用的。”红的影子放下石头,取水掺药。“这些精灵的次元之音真是个好魔法,回去我要告诉精灵的守护者公会,喏,药好了。”
第一缕明媚的阳光透过窗户,温暖着小屋。
这里只有安雅呆呆的看著药水,微微波动。
喂,我说,别忘了给临天服药,这些分两次喝。最后是红的影子的话语。
黑暗的魔法终究是害怕光明,就像太阳能够驱散黑暗,让黑暗无法存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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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饯别的微笑
红已经记不起自己经过了多少个难耐的等待,每一天,每一天。他每一天都告诉自己今天千里骅会来。一条白龙,不是刺客,却行踪飘渺。他把想说的话隐藏在嘲讽之下,千里骅的话时一定能够察觉的。唯恐千里骅找不到自己,唯恐龙讨厌吵閙的环境他才跟教会请了一个月的假期,每天都呆在自己家里。当然只是对外说在家里,他每天都回去圣龙工会或者龙族经常去的小店,但是千里骅却从未出现过。
等待与寻找的时间都不是无限的。
没有音讯,明天必须去教会了。太多的事情需要他处理,军队的训练需要他指导,法师的提议需要他参与讨论。
时过正午,他不想呆在家里,一心想著这些事情该怎么解决。
红披上教袍,打开门的时候正巧看见一只正欲开门的龙。
格尔是隷属于圣十字教会的一只白龙,也是红的部下,另外一层意思的部下。
“红,如果我是你,这些事情我一点都不想知道。”清澈的青色眼睛始终与档案保持平行,而且是平托着档案。一般龙拿东西可是都会“不小心”戳几个小洞或者有点划痕的。红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但是他还是接过了档案,并且一声不吭的转过身,“格尔,谢谢,你先回去吧。”
散步计划取消,红披着袍子小心翼翼的翻看档案。
这些调查很不容易取得,为了这些麻烦的事情,他的几个得力部下甚至被来历不明的家伙杀害。一切都是为了这些,只是希望这些事情……有点用。
关于艾汀有什么事情。
千里骅在一千五百年前凭藉在手的光明之剑艾利亚尔击毙世界之预言书上所说的真龙,将真龙斩于剑下,在一千年前面对恶魔的入侵再度发挥光芒将所有的恶魔打退并且封印回恶魔自己的世界。
这些都是书上的记载,实际情况则是从烈焰之矢,戈箭那里瞭解到——真龙其实是千里骅的一个好朋友,他在千里骅七百岁生日那天进入失落之城,并且因为弱势被千里骅交为好朋友,但是真龙的名字叫做,艾汀•纳德尔,是位于西山丛林里有着魔法诗篇巨龙之称的纳德尔黑龙族。在一定程度上,艾汀和真龙的差别还是非常大的,艾汀大概只有三百岁,他在天空之矛瓦西亚那里打下手,乾著与普通龙一样的工作,领着一样的薪水。但是他与其他的幼龙不同,他从来不隐藏自己,有事没事的帮帮遇到困难的人,或者是给那些愁眉苦脸的法师学徒添麻烦,那个时候可真是让所有圣灵三分讨厌七分喜欢的小家伙。猎龙组织当时也不算太多,他们一方面碍于他跟千里骅的关系,另一方碍于这个毫不知情的小家伙,总是有意无意的帮他们这些与龙为敌的人解决过一些麻烦事,所以在有艾汀的那段时间里,失落之城出奇的和平。
红不由得想起了现在,那个时候不像这一千五百年后——猎龙组织猖獗,龙族需要时时担心自己的自由问题,在也没有那种傻乎乎的小家伙满大街乱跑,大家都察觉到,千里骅特别爱护艾汀,虽然他自己总是动不动就揍他,然后罢,出了什么事情千里骅比艾汀他母亲都急……红活动一下脖子,然后翻了几页跳过关于艾汀的介绍,红龙这家伙,回忆起来真是仔细,红无奈的笑了笑……因为猎龙组织对西山丛里的袭击,纳德尔黑龙族全数被抓,因为龙族无法反抗七大神器之一的不可磨灭之恐惧•辉耀。藉由此失落帝国的当代帝王席瓦尔•特里斯对佣兵帝国北陵宣战,并出动了自建国以来一直闲置的圣龙骑士团,其以一千五百头成年巨龙与匆匆募集的一万不到的志愿军将实力盘踞顶峰的北陵完全撕碎并击溃血十字猎龙组织,夺得七大神器之中的三个的,损伤仅只有几百人,没有一个伤亡……看到这里,红突然觉得自己的身体在颤抖,一种莫名奇妙的愤怒几乎要将灵魂燃烧殆尽。
如果红的旁边有人,就会发现在他的周围紫红色的火焰如同丛中凶蛇将他一圈圈的缠绕起来,他的眼睛,他的毛发,他身上的一切彷佛在燃烧一般。就像是圣十字教会一直所说的神的审判,来自神的怒火,将肉体烧成灰烬,将灵魂化为虚无,将所有违逆神的消去。突然敲门声响起,火焰竟然渐渐消失,彷佛从没出现过一般,而红自己也彷佛没有察觉,他一直在跟内心里那股莫名其妙的愤怒做斗争,简单的就像是单人的拔河游戏,只是力量变为意志,看谁更为坚定。
“喔,抱歉,希望我没打扰到你。”随着这响亮又低沉的话语,还有一个杂音——门似乎是被这个声音的发出者给“撞”开了,而且还被踩碎了,“我以为你的门会很结实,没想到是这种廉价的木料。”
然后红觉得自己要崩溃了,这次是真的。他合上档案转身看著这只龙,一只黑龙,满身泥灰,然后尽量平淡的说,“那,请问您找我有什么事。”然后再心里盘算这会不会是教会那边派来的龙。除了格尔来送资料之外,他记得部下传信给他教会还有一只龙要到访,说是见见与光明之龙千里骅同享圣光之名的骑士。
“嗯,一只狐狸?”这只黑龙似乎还不怎么相信么。红听著他的语气,虽有不快却也不能吐露,只好像回答所有看到他的龙一样,点点头,“是的,遵循圣光之道,愿为教会,愿为信徒,愿为子民,用我的生命铺下平坦之路。”
黑龙闻言而笑,于是本来红打算过几天重新钉一下的窗框非常给面子的掉了下来。“喔,对不起。”
“龙的歉意我可接受不起。”红哭笑不得,却也友好的幽自己一默,“但是如果你肯给我点礼物我会很开心的接受。”
“呵呵,希望这个能给你带来用处。”黑龙走到桌子旁边,然后对著自己的手掌吐出一道青绿色的火焰,随着龙言喃呢,火焰逐渐固体化然后慢慢的变成一张显得发黑的纸张。只是撇过一目则为之一振——大预言书的残页?红的目光有点发狠,但是那条黑龙依然平静的看著,“怎么样,这可是贪财的黑龙最珍贵的宝物了喔。”这条龙是故意的么,但是目的是什么呢,红越来越觉得疑惑,便郑重的问黑龙,“我记得在光明之龙打败黑暗之龙的那一天,因为大预言书的预示不准,整本书自行毁灭了。
“不准么。”黑龙发出很尖锐的笑声,像是声调非常的女孩子那样,“呵呵呵,也许吧,神器毕竟不是天然形成的,而是需要守护灵的。就像是千里骅的光明圣剑——艾利亚尔,神器之名正是世界历史上光明力量最为纯正,被世界众人怀疑为神圣天使的牧师。”
“你是想说,大预言书之所以自己燃烧毁灭时因为守护灵觉得羞愧?”红小心翼翼的探问。
这时黑龙抬头看著屋顶的木板,舌头不经意地卷舔着嘴唇:“也许,是因为高兴,”黑龙停了一会儿对著红咧咧嘴,“也许,我还是希望他能回来呢。”
“如您所愿。”红被黑龙说的云里雾里不知道黑龙在指什么,直到那只黑龙告辞,红彩看到那黑龙残破的龙翼和后脊模糊的印记,但是再想喊住他已经来不及了。他来到这里就像是秋天里一阵轻柔凉凉的风,告诉你他来了却又让你缩进了身子,他离开这里就像是被风吹下的树叶,满地乏黄的秋叶让晚到一步的你不知道哪一片是他。
一只龙如此安静,那后脊模糊的六芒星的印记对于红而言却依旧醒目。是的,前后矛盾。
当今龙族的社会里,每一种鳞色的唯一的黑龙贤者,安静•纳德尔。
红无奈的摇摇头,真没想到会亲自面见享誉龙族贤者的龙,真是如此厚爱不知如何报答——目光转到档案上的时候却又疑惑重重,根据史典的记载,从未错言的大预言书在芸芸众生必将被真龙之怒火焚烧殆尽。应该怎么说呢,说大预言书失败了么,其实也的确是这么回事,但是红自己就是觉得不对,不知道为什么不对。
然后,他拿起残页,心中又情不自禁的胡思乱想,“现在大预言书的残页有什么用呢,无非就是一些价格昂贵的可以书写魔法材料的纸张而且,虽然残缺一片可以留为纪念……哈哈哈,纪念,这……算是黑龙的玩笑么……真是的,什么时候龙族也学得跟人类一样滑头,会时不时的开玩笑耍滑头。最重要的是,这还是一位龙族的贤者。好吧好吧都一边去,这残页会有什么呢,最多空空的吧——
愤怒未曾消减,杀意不曾泯灭,记忆轮回流转,鲜花的终点依然只有凋零。
另外一边,养病一个星极交替的临天也将安雅成功送回家中,而且还陷入的危机。
外表嚣张的内心温柔的龙怕什么?
怕麻烦的朋友么?
不怕。
怕比他强大的龙么?
当然不会。
怕比自己更嚣张的龙?
那样的结果只会是打起来。
好吧,答案揭晓,是害怕纯真无邪的小孩子!比如好奇心重的幼龙呀,喜欢观摩龙的人类青年和精灵之类的。总之,当临天刚刚送安雅回到居住所得时候,自己就被几条小龙还有数以百计的小孩缠上了,以至于待了一个星极交替。
然后临走时还露出一副被严刑拷问过的样子。
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情,没想到只需要几天的飞行路程没想到居然耽误了这么久。
最后,在临天转身的时候,他被重物打到脑袋,然后他疑惑的看著安雅,“你,做什么?”
“你的保镖费用,”安雅说完,又像丢火球术似的丢了俩个袋子,而且准确的命中临天那呆滞的脸上临天再站起来的时候,已经发紫的龙额还带起两根青筋。安雅偷偷得做了个鬼脸,“这两袋是那小气抠门肮脏白龙的,一共一千五百金币。”临天闻言苦笑不得,“还钱这事自己去比较好吧。”
“你是保镖嘛,代替跑腿吧。”安雅说完就领着身边两只小龙转身走了。剩下临天在小镇关口发呆。
蔚蓝龙的嘴巴歪曲的有点厉害,就像是人类那种想要笑却笑不出的苦笑。这几天可真的是折腾的他够呛,他的尾巴随意的拖在一尘不染的地面上,偶尔会甩到草丛里卷起几根狗尾草。走出关口,临天本来解脱的龙睛突然瞪圆,脖子像是抽筋一般往后扭。接着是转身以及装着金币的袋子落地,金币散落一地的响声。
“在这里打,还是去丛林里?”临天提足了内劲,龙吟响亮异常。这里是失落帝国的中间间隔郡守地区,而且山峦森林广阔,一定有巨龙和骑士卫队在这里留守的。在小镇上“受苦”的那几天,他也注意到这里的村民生活安乐没有什么强盗山贼的骚扰,只是这一点就足以证明这里有足够的军力配备。
“我们想要的跟你无关,请你收起你的金币立刻离开这里。”顺着声音从宽广的宽叶树后走出来是一个牛头人,而且凭声音得知这牛头人还是个母的。
临天不急不慢的捡着金币,脚爪的龙趾却已经扣进地皮。
牛头人见蔚蓝龙默不作声,不由得笑笑,手中的长柄巨斧锐刃狠狠地砍进傍边的树干上,一层浓郁的青草色树汁顺着斧刃流到柄端:“希望你能明白,愚蠢的龙,不对,应该说是曾经的冥的走狗吧。”
临天收拾完金币,系好袋口,从容不迫的站直身板,同时趾爪也已经舒展开来,蔚蓝的龙翼微微伸展收拢,就像是刚刚睡醒的蓝龙在呼吸清晨新鲜的空气,然后临天带著微笑轻轻地叹口气,“哎呀哎呀,保镖这五百金币看起来赚的轻松,但是好累啊。”
“吾乃时空之萨满,如梭之名尤娜尔,吾将在此斩落天空中翱翔的飞龙。”牛头人抽出巨斧,斧刃对准临天额头高高擎起。一股莫名的杀气以及带著诡异的死亡气息如果风刃魔法般铺天盖地的向临天袭来。临天以及尤娜尔周围的花草正以肉眼看得清晰地方式枯萎然后化为黑色的浆水。
“嘿嘿,”临天环顾四周,然后咧咧嘴,“时空之萨满么,爱护自然的萨满怎么会忍心折磨无辜的花草,我以失落帝国龙族之名,在此惩戒你!”
总是这样,总是再跟他人打斗之前就想起他那把自己脑袋埋进草丛里那懦弱的样子,总是无法忘记你这个总是需要我站在你面前的小家伙。自从你一身伤痕还硬是去给我捕抓食物的时候我就决定了,作为哥哥应该做的一切,我都会去做。无论我们相距多远,无论我在哪里,我都会一直关注着你,我都会一直好好的活着,我将永远守护着你,作为你的守护者,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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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章最后补充。
失落帝国,帝都圣殿。
负责接待的人类士官冷汗如雨,频繁的出入窄小的接待室。几位不知情的巡逻兵经过这,看到他们的朋友这样便上前小叙,“嗨,我亲爱的周外交官,你遇到什么麻烦了么?”但是对方好像没有听到,要是往常无论事情多么困难他都会瞥过来一眼并且严厉的纠正是周铭大人,直到巡逻兵走到周铭面前,猜得到那份早应该出口的问好。
“啊,我繁忙的朋友,帕吉。”周铭尽量平缓自己焦急的情绪,即使是碰见好朋友,还是不停的看那扇紧闭的红木门。
帕吉对著那扇门努努嘴:“什么官员啊,把你弄的这么紧张?”
周铭无可奈何地咧咧嘴,软弱无力地说,“龙。”
“龙族的使者?”帕吉联想起来今日众多龙族众要求帝国让同胞自由的申请信,也不由得摇摇头,他是处理上访信件,虽然龙族写的东西简单明了,就俩字——自由!但是其份量可是他这个小小官吏难以承受的。据说早在千年以前有过龙族的反抗,如果当时不是因为一件神器,恐怕帝国早已灰飞烟灭。
周铭点点头,帕吉摇摇头,甚至周围的人也倍感抑郁得叹口气。
帝国的那些医学祭祀真不知道搞什么鬼,拽着俩头盼望回家的龙就是不放。
这时,门被打开了,周铭擦擦额头渗出的冷汗,恭敬地询问,“那位大人可能有点小麻烦耽误了,这实在是……”
“噢,那我再等等。”龙似乎不怎么在意,转头回去了。帕吉则是看得瞠目结舌,这只白龙,明明应该雪亮的体表被饭菜的油渍和灰尘泥土沾染的肮脏不堪,而且异味浓重到不得不让他有想摀住鼻子的举动,这是怎样的一只龙呀,流浪乞讨的么?他的一名侍卫却喜出望外的说了句让所有人皆哗然的一句话,“光之神龙千里骅!”
“光之神龙,那个两守护失落帝国不被黑暗攻陷的光之神龙。”周铭那眼神似乎是急于求一个证据。
“那胸前的诅咒十字。”侍卫苦涩地笑笑。
所有人沉默了,如果继续这样下去会不会因为软禁那俩条龙,因为不让他们两个接触到自己的朋友们,亲族而造成龙族对议会的敌视呢。在经常有龙出没的地方,每次听到龙的谈话都是关于他们俩个。龙不害怕被冥界术士抓去做实验,也不畏惧成为冥界术士掌心里的玩具,只要是为守护这个国家所付出,他们从来没有抱怨过。如果连千里骅都找过来而且如此行事的话,是不是真的就要出事?
“哪条龙,这么烦,不知道我开会么!”一个烦躁的声音打断大家的思考,帕吉一见这人心中的石头总算是落了地,勉强打起笑容上前,“塔西•文特温斯大人,是光之神龙千里骅要”说道这里,帕吉不知道该怎么措辞,他刚才无意识把光之神龙那四个字咬得非常重,而他对这个塔西•文特温斯并不怎么喜欢,也从来没有奉承过他,如今这场面。
“知道了。”文特温斯似乎笑了,他甚至没有注意到帕吉的怪异举动,打开那扇小门就进去了。
圣龙公会,龙族议事厅。
瓦西亚无奈的收拾着被千里骅搞的乱糟糟的屋子,散落在地的书籍,撕落成片的一些档案,还有麻烦的破碎的玻璃。唉,龙来清扫这个还真是挺麻烦的。
“用魔法清理就是。”正愁着,红笑着插入进来,居然还带著扫帚和簸箕完完全全一副“我就是来干活”的样子。
瓦西亚看著不速之客微微愣了一会儿,然后无奈的摇摇头走到一边,让红来做这些琐事。不得不说,红干这个还真快,瓦西亚再次摇摇头,只不过是苦笑着。
“眼镜呢,”红随口问蓝龙,“我记得那副眼镜你死活都不肯摘下来。”
“啊,当然。那可是艾汀送给我的礼物。”瓦西亚摸摸自己的鼻梁,突然反应过来自己说漏嘴了,不禁有些懊恼。
“放心啦,我不会问关于艾汀的老事,我来这里呢只是来找你说说话,”红打理完毕,径直走到瓦西亚身边的毯子上席地而坐,“朋友之间聊聊天,没问题吧?”
瓦西亚点点头,算是预设了。说实话,今天跟千里骅吵过之后,真的是突然平静下来了,同时也在思考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情,为帝国做的,为同胞做的,还有为朋友们做的。有些微不足道,有些轰轰烈烈,也有些令他自己难以释怀。失去【心无二主之忠诚】守护的失落帝国,本以为很快各族之间就会发生争斗,却没想到居然现在还保持着各个部族一起生活的局面,也许大家习惯了?
“我想,我刚才说的,你什么都没听到。”红笑看陷入沉思良久的蓝龙,不由得出言打趣。
思考间隙,听到风这么说,瓦西亚不由得尴尬得哈口气,思路断了,“至少我听到了最后一句。”
“为什么设立那么严格的龙族检察官制度?”
“龙族的生命比较长,而且我相信我的同胞们能真真正正的做到公平无私。”
“这个是的确,而且唯一的一任检察官让各地百姓安居乐业,并且还狠狠地打击了一下猎龙组织。”
“哦,谢谢夸奖。”
“瓦西亚,为什么要把第二任检察官给安雅?给临天不是更好么,他更适合当一个检察官。”
“安雅考核通过,而临天从未关心这个。”
“其实,你希望没有龙关心的吧,第一任是意外,虽然效果好但是你没有做出任何回应,而且,”红停顿了一下,似乎再斟酌自己下面的话该不该说,半晌过后他决定说出来解开自己心中的疑问,他实在是不能相信那件事是瓦西亚做的出来的。“瓦西亚很抱歉作为朋友我调查过你,是你害死的第一任检察官。”
“嗯,我不否认。”蓝龙回答的很平淡,彷佛是不在乎一般
“瓦西亚?”但是红察觉出其中深深地哀伤以至于他没有反应过来,愣愣地重复了一遍蓝龙的名字。
“如果我当时更理智点,就好了,我老了,他来救我就是个错误。”
“能告诉我检察官任务卷轴的内容么。”红觉得这个话题似乎让氛围很尴尬,便随口找了个别的。
“不行。”
“这么坚决?”
“当然,内容连千里骅都不知道。”
“看来你这个小偷龙当得相当成功嘛。”
“当然。”瓦西亚得意地咧咧嘴,冲著红吐舌头做鬼脸,“好啦,你不要打扰老人家休息了,到我午休的时间了。”
“好的,这些东西放哪?”红直到走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手里居然还有一堆被撕碎的档案,一时间又没有找到垃圾箱,也只好先问问瓦西亚要怎么处理。
“丢掉吧。”瓦西亚含糊地说,他的龙翼已经盖住了自己。
走出门的风处于好奇,用合成魔法试图拼接一下档案。没有魔法保护,拼接的很顺利。很快就形成一张乾净利落的纸,还真是看不出来那么一堆碎纸居然能合成一张单独而完整的纸页。既然如此,那就让我来看看是什么东西——风一边这样想著一边把眼睛凑了上去。
检察官任务,第一位,寻找失踪的黑暗之龙艾汀并带回圣龙公会。
心无二主之忠诚:世界七神器之一,能力是使持有者的下属不会对持有者做出任何背叛的事情。例如,如果是将军持有,则你的部下对你的任何言语言听计从,即使是俘虏都会忠诚无比,曾经的政敌之类也会成为你最可靠地伙伴。如果是国王,你带上皇冠统辖版图的瞬间,你的子民唯王是从,不会有任何叛乱,不会有任何不满,即使你做的不对。
黑暗之龙艾汀:世界神器大预言书上所指的灾厄之龙,是一切生灵甚至是死灵恶魔的敌人,黑暗之龙的能力无人能敌,他的诞生便是为了毁灭世界,曾经降于失落帝国的首都,将整个繁华的失落帝国毁灭殆尽,最后被守护帝国的光明之龙千里云月的孩子,千里骅斩于剑下。白龙剑士称号由此而来,同时光之神龙称号则是顺应了父亲的称号。当时黑暗之龙艾汀没有成长为成年的巨龙,死时年仅三百。
嘿嘿 我帮你补上
很是羡慕别人认识好多龙,非常的,羡慕。。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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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段你都没给我.......
不对...难道我复制的时候漏了0 0?
好吧....那个是你写一半的时候给我的版本....
啊......>~<
我先把那个直接改过来吧.....
众龙们抱歉.....我的失误......
作为歉礼我把现有的更新全部放出来吧....还有2章~
最后修改: 月影之翼 (2011-02-17 10:3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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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时光的交错
红意外的获得黑龙贤者安静给予的大预言书残页之后,反而让他更加不安,一种莫名的恐惧心理无时不刻的骚扰着他。他的心平静不下来,甚至经常神情恍惚不定,他自己都忘记自己有多少次在各个权重议员面前失态,多少次在自己队员面前表现出浮躁不可理喻的行为。他控制不住自己,甚至不知道为什么会跟一条龙打了起来,打得两败俱伤,害得那条龙再也不愿意看到他。原因,早已经忘记了。或者说他不曾记得。可是却因为这一次受伤反而让他安静下来,外在的琐事也被他的属下挡回去了。于是,他错过很多会议,错过很多教会禁卫的指导和一些日常部署例会,错过很多和魔法师见面交流的机会,但意外的——脑海里关于暗魔法的记忆却更加鲜明了。
大概是日落时分,红独自来到议会殿堂的事务部。还没走几步就被龙的吼啸震得他整个身子都颤抖了——整个失落城只有一条龙的吼声会让红觉得不自在,那就是千里骅。他顺着吵閙的声音寻过去,看到千里骅正在与掌管巨龙看护的领导大吵大閙。真的是大吵大閙,愤怒的白龙肆意的破坏房屋里的东西,很多贵重的魔法书都被撕碎,桌椅也破烂不堪,唯有那个领导面不改色的看著千里骅。那是个精灵,一个精灵居然面对龙的愤怒毫无惧色。红暗地里吃了一惊,他就站在门外也算不上窥视,因为那个精灵显然看到红了。不过那个精灵没有做声,依然看著站在身前的千里骅。
为什么,千里骅只是威慑不动手?记得以前千里骅绝对的暴力代言龙,要不是因为他是一条龙,现在肯定早就进监狱了!诶?记得?为什么是记得?红疑惑了一会儿,马上就被千里骅的吼叫声吸引了。
“……凭什么不行?档案我已经拿到了!这些身体健康的报告文书哪一件不足以证明那两条龙的身体是健康的?回答我,塔西!”
塔西•文特温斯!那个议员!红似乎这才想起来这个家伙他前不久还见过。不知道为什么,脑袋这么不好用了,好多已经发生的事情变得好模糊。哎呀哎呀,不能让事情这么发展下去了,屋里的东西已经破坏的差不多了,在这样閙下去也许会惊动警卫的,或者说早就惊动警卫了,现在警卫正在调动足以能控制这条暴躁的白龙的武力而已吧。不能这样了!红摇摇头调整一下情绪,走进房屋的时候顺手挡下了一块木板碎片。千里骅听到声音,回头就是一爪子撕了过来,“无关人等给我滚!”
龙爪嵌入木板,白龙想抽回却又不能。红虽然是只狐狸,但力气却不低于已经疲惫的龙。是的,红感觉到千里骅的疲惫,要换是那平日的千里骅,红现在应该已经在天花板上了。
“放手,红。”千里骅金色的龙睛里也映出了红淡然的身影,看样子白龙在出手的时候并不知道是红,或者说,他不知道门外有人。
红注意到塔西那轻蔑的目光,只好深吸一口气,对千里骅说,“爪子嵌入木板不好受吧,我带你去医师那里取出来。”这话刚说完,只觉地面一沉,原本特殊加工过的石板居然被千里骅的爪子踏出一个爪印。这可是号称连巨龙都踩不裂的石板啊。但是下一刻,千里骅松了一口气,耷拉著脑袋往门外走。就像是一只战败的狗,永远没有了底气
见到这种状况,红自然地松了手,让白龙带著木板离开。
不过,红没有走。整个房间虽然杂乱,但是摆放档案的办公桌却什么事也没有。而塔西也已经坐回椅子上,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舔舔乾燥的嘴唇,红走到桌前拿起了档案。
“放下,谁允许你带走的?”塔下傲慢的命令道。
“我不带走,只是看看。”红同样用骄傲的语气回答,“身为圣十字教会的禁卫军统帅,以及枫之狐半人兽公会的会长的我,只是看看。”
“哼。”塔西被噎得说不出话,站起来看窗外风景,“那就抓紧看,看完马上离开。”
红在说话间已经用魔法文书备份了所有档案,在塔西回过头的瞬间,他已经离开了。只剩下塔西那胜利的微笑。还有匆匆赶来的,迷茫的警卫。
“请问大人,有哪条龙在这里閙事么?”
“喔。没有,没有啊,哈哈哈哈。”这是塔西得意的笑声。
离开议会殿堂,原来不知道千里骅在哪的红现在彷佛知晓千里骅的一切住所。或者说,流浪的龙只有一个地方会让他们停下脚步,那就是——同伴的坟墓。
定义为坟墓有些牵强,但的确是能让千里骅驻足或者久住的地方,因为那是艾汀临死前最后住过的地方。
作为一只没有意识,没有灵魂,彷佛一个傀儡的龙所呆过的地方。
红追过去,千里骅果然在这里。那只白龙就站在洞口,显得呆呆的,抬头看著黑微微的天空,像是在数满天繁星。
“干吗。”红还没开口,反倒是被千里骅俩个字喊住。红摇摇手中的档案,轻轻地走到千里骅身边,“你的东西没有带走。”
“是么。”千里骅侧首看了看那些档案,露出了无奈的眼神,“没用了,丢掉吧。”
“但是据我所看,你为了这些档案,可是跑了一个星眠交替喔。”红把档案藏到身后,避开了白龙伸过来的爪子,“丢了不觉得自己就白跑腿了么。”
千里骅收回手,低着头也不说话。
红看过无数龙失落时的神情,可从没看到过龙被现实折磨到绝望的样子。但是这次,他看到了——千里骅低垂的头颅和没有光亮的眼睛,连龙翼都像是枯萎卷曲的树叶,永远都不可能再伸展开来,“由圣龙工会第一医师民月亦按照正规手续办下来的身体健康证明报告,由人族最大最权威的医学公会,生命之光公会会长亲自签下的生理健康证明报告,由精灵族的对于异兽身体状况研究的,天择其物公会的全体长老联合签名的生命体健康证明报告,由……”
“别说了,没用。”千里骅低沉的话语打断了红。
“据我所知,这可都是失落帝国里对于生命医疗最权威的十一个公会,连人族的生命之光公会会长都亲笔写的报告你居然说没用?”红隐约感觉到为什么自己会觉得千里骅疲惫不堪的原因了,因为这十一个公会除了圣龙公会和人族的生命之光公会的总部是在失落城以外,其他的都是遍布在整个国家里的。这一个星眠交替的时间,千里骅应该是只靠他自己才拿到了这些报告,在获得报告的途中无数的艰难和说不出来的原因将他先前那种龙族的锐气消磨殆尽。千里骅已经不嚣张了,相比刚替飘零送书给安雅回来的那段时间,相比他欺负莫尼要跟自己比试的那段日子,他已经变了。他已经知道有些事无论你怎么做,如果是在规则范围内那没有关系,如果不在规则范围内是一定不能做的——为了救那俩条与自己无关的龙居然做到这般地步,如果千里骅是个人类,在面对塔西的时候,他……会不会跪下来哀求呢。
哎呀!红突然被自己的哀叫吓了一跳,然后自然知道自己的尾巴被千里骅踩了一下。真的很痛很痛……
千里骅往山洞里走,看那样子估计刚才也不是故意踩到红的。
“诶,我说,”红喊叫着,“我没记错的话你现在应该有二千二百年以上的岁数了吧,为什么还是幼龙的样子。”
“曾几何时,”千里骅转过身看著红,“我希望不是……”
“艾汀是真龙,人人必须的而诛之的真龙!”红试探的吼道。
他看到了,看到了千里骅那愤怒的眼神,但仅仅只是一瞬间,眼神里的火焰消失了,空中飘着他淡淡的回答,“是就是吧,只不过,他是我的宝物,我是他的守护者……”
“跟我去见见那两条巨龙吧。”红追到千里骅跟前,狠狠地踩住龙的尾巴尖。
“你觉得,我有脸去见他们么?”千里骅转过头,那种眼神像是看到了极为好笑的事情,“蚂蚁能绊大象一个跟头么?”身形未动,但是龙尾已经从红的脚下抽了出来,红因此摔了一个大跟头。
一屁股坐在岩石尖的滋味真不好受。红咬咬牙,“绊不绊的倒是一回事,去不去做是另一回事。而有没有脸见是一回事,见到说点什么就另当别论了”
“去有何用?”千里骅歪了歪脑袋,回头看著红。
“没什么用,”红指指自己的胸膛,“对于那俩条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见到同族和朋友的龙的而言,对这里有用。”
“可是要怎么去见?”千里骅呆呆得问道。
“自然是用你带那长老会长一类人的方法去见……”红莞尔而笑,“我枫之狐的会长可不是白当的。”
“可是,我没见到那俩只龙啊,”千里骅尴尬的低下头,“守卫那么多,还都是龙,我总不能杀进去啊。”
“啊?那你……”红瞪大了眼睛,后面的话没说出来,没见到龙,怎么得到的健康证明?不是经过看护之后的结论报告么?
千里骅搧动了一下他的龙翼,目不转睛的盯着红。
红也是第一次这样与龙对视,在那双金色的眼睛里,清晰地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那么,带路吧。”千里骅说。
红是风之狐公会的会长,也是圣十字教会的禁卫军的统帅,他的任何一个头衔都可以让他行动自如。谁都知道风之狐要查的案子永远不会失败,谁都明白禁卫军的统帅手底下都多大的军力,通过特殊的看管地也是一样,或者更应该把这里叫做龙的监狱。
千里骅披上了那洗的苍白的祭祀服跟着红顺利的通过关卡,一件破旧的即使是同伴也不记得的衣服。
关押俩只被报告身有传染病的巨龙,居然是全副武装。红一边走着,一边观察周围的状况以及配置的兵力。
天空有十分沙漏交替的狮鹫巡逻骑士,每一只巡逻分队至少有十人,有五只巡逻分队。
地面去除百米一岗的斧兵守卫以外还有每二十人一队的巡逻骑兵,他甚至还看到了自己的亲卫军带队巡逻。
除此之外还有,几乎五十名不知明派系的魔法师。直觉让红很不安,如此异状……快要到目的地了,红回头看了一下挡住面孔的千里骅。白龙很安静,非常的安静,就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他能隐约感觉到龙的怒意,站在千里骅的面前彷佛要被撕碎了一般。
“走。”千里骅发现红在对著自己发呆,便微微地抬了抬头。
红立刻摇摇头,一边搓着冷得发毛的胳膊,一边加快脚步。
到了,马上就到了。
轰隆一声,巨大的阴影挡住了去路。红抬起头来,看到了另外两只巨龙,戈箭和戈矢。
“你来了。”戈箭俯下身子,戈矢也同戈箭一样的动作。
高傲的红龙做出了臣服的态势。
“我只是一条流浪的肮脏的龙。”千里骅冷冷的吐出话,“让我过去,我要看看他们俩个。”
“请。”戈矢率先让开了道路,戈箭还站在原地似乎有所犹豫。千里骅也不着急,只是默默地看著巨大的红龙。
“你这样是在走向地狱。”戈箭硕大的龙牙互相切割擦出丝丝火花,这样的咬牙切齿是愤怒么?红来不及想明白就听见千里骅说,“没有谁,想去地狱。”
半晌的僵持,戈箭也让开了道路。这次是千里骅走在前面,红跟在后面。
千里骅自然是直接去找龙了,那迫不及待的样子让红哭笑不得。沉稳对于龙而言要怎么形容呢?那个地方红觉得自己不该去,现在是属于龙的时间。于是,他等戈箭和戈矢离开这里之后,他找到了最近的一个看管龙的地方。
一个非常大的屋子。
红走近房屋仔细观摩,这个房屋建造的很随便,筑墙的土非常的松散,好像一戳就能出一个窟窿。门也是随处可见的木材,甚至没有门槛。这窗户似乎是冰做的,靠近之后觉得凉嗖嗖的。他敲敲门,听见一个醉醺醺的声音说道,“死进来吧,门没锁。”
当他进去的时候,里面七八个人吓得瞬间就站直了身体。虽然他们在努力的站直,酒精却让他们摇摇晃晃。
“长,长,长……”一个脸和脖子都通红的人死命的组织着词语,“长……官好”
红摇摇头,双手举过头顶为他们吟唱了一个能暂时醒酒的法术。
“长官好。”于是所有人都立正面对红,“我们是编队7001号,负责给龙递送食物。”
“后勤么。”红走到第一个说话的人面前,抄手靠着破烂的桌子,“你是队长?”
“是的,我的名字是陆甲。”陆甲毕恭毕敬的回答完,回头吼身后看起来非常像新兵的一个少年,“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给长官倒水。”再面对红的时候又是那种笑容可掬的亲密表情,“那个,长官,不知您深夜到访有什么事么?”
“平常的戒备就是这样么?”
“是的,长官。由于龙族身份特殊所以配备重兵把守,不过今天的确多了一些。”
“平常怎么给龙送食物?”
“回答长官,平常是由龙自行出来觅食的。”
“什么?”
“我们只是负责将食物运送到旁边的那个巨大的广场,但是长官您放心,每一次龙的食物都是只多不少的,并且每天还会让他们活动一下身体。”
“期间有什么特殊情况,我要非常详细的报告,只于龙族有关。”
“报告长官,没有特殊情况,只有一只非常脏的白龙经常到访!”
“来做什么?进去探望龙么?”
“回答长官,他每次只是来我们这里取龙的食物进食数据和一些其他杂乱报告,似乎都是可以证明巨龙身体健康的实时记录文书。他未曾进去,因为每次都有俩只红色的巨龙阻拦他。不瞒长官,又一次他还把一只红龙惹恼了,被那只红龙踩在脚底下一天之久。”
“只有这一次斗殴?”
“这个……”
“如实回答,以风之狐会长的名义命令你!”
“报告长官,先前还有一次,他被两只年轻的蓝龙痛揍,血肉横飞。我,我,我我甚至看到了他的头颅骨……”
“没有死?”
“是的,按照一般情况说来,是必死无疑的,但是我可以确定那只白龙没有死,因为我看到他站起来直接飞走了。”
“然后呢?”
“然后因为这件事情所以调了两只红龙过来。”
“还有么?”
“回答长官,没有了。”
“对了,那俩只巨龙状况如何?老老实实的回答我!”
“报告长官,两只巨龙身体安康,只是貌似因为不怎么活动所以食量逐渐减少。”
“好了,没有事,如果别人来问我问你的问题,你知道该怎么回答么?”
“我不知道长官!”
“很好。”
红离开后勤小屋之后越想越觉得蹊跷,为什么千里骅以前来看望过却跟自己说没有,为什么每次来了不是自己去看看同胞只是拿一些记录,别说戈箭和戈矢在,就是那年龄最大的一千五百只巨龙都在这里也未必能阻碍的了他的步伐。为什么……为什么戈箭会说千里骅在往地狱走,为什么他会跟红龙起冲突并且被对方以侮辱的方式施暴,还有他为什么会被俩只年轻的蓝龙痛揍?……这些为什么都来不及红去想,因为红一边想著一边走到了俩只巨龙的住地大门。他听到了龙的哀号。
忽然他觉得头痛欲裂,他忍受不了这种疼痛……这种龙的哀号他好像在哪里听过,在哪里,在哪里,哪里!这是龙失去守护者这个特殊身份时的哀号,是龙所守护的事物离开龙的时候龙才会发出的哀号,这是龙的悲鸣!
莫名的头痛折磨得红看不清眼前的事情,他只依稀看到千里骅站在某个地方哀号,依稀听得,我们说好的只是演戏,只是演戏,为什么,为什么我感觉不到你们的生命气息,我们说好了的,我给你们洗完鳞片,我们就可以回家了……不要丢下我,不要,不要……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悲鸣停止。
红也在悲鸣停止后逐渐恢复正常,正常的视觉,正常的思维……然而,他看到了他最不想看到的一幕。
俩只明明被说是身体健康的龙居然……是的红看到了,两只巨龙互相交首依偎着彼此,但是红看得出来,那是生物死亡之后的……而千里骅,站在其中一只巨龙的脚爪旁边,嘴巴还是张开的。地上散落着浑浊着的水和一条脏透的毛巾,而千里骅的脖子上野挂着一条毛巾,一半洁白,一半乌黑。
俩只巨龙死了?千里骅的悲鸣不仅仅让红痛苦得死去火来,也引来了所有的士兵,还有那俩只应该离开的巨龙。
所有的士兵一下子涌了进来呈扇形将红包围起来,戈箭和戈矢也在天空中盘旋,组成合围之势。
“风之狐的会长,杀了我的同胞。”千里骅猛得抬起头,对著天空高声呐喊。“他们死了……”
红愣了,坚实的棍棒砸在身上却感觉不到痛。他看到了千里骅撇头看著地面不敢看自己的眼睛。
“跟我对视,千里骅……”随后,红被一名卫兵用斧背击晕。
这时,一个皮肤黝黑的精灵骑着飞马悄然落地。
“千里骅。”这个声音是塔西。
“这是你要我做的,”千里骅看著黑暗精灵议员,平静的说道,“现在给我这两只龙的解药,给我解药,让他们俩个醒过来,醒过来!”
“千里骅,你是真的脑袋秀逗了还是里面全都是酒精?”塔西大笑起来,“很遗憾的告诉你,我没有下毒,我也不敢给巨龙下毒。是他们自己的死期到了!”
“你说什么!”千里骅的速度旁边的人都没看清,只是觉得有阵风吹过,再睁开眼的时候就已经看到这只白龙举起了黑暗精灵。
这时塔西用只有千里骅能听到的声音说,“我的大人,可不想……”千里骅还没听完就将塔西丢了出去。此时两只巨龙盘旋而下,巨大的气流迎面扑来,使得千里骅站立不稳,不能千里骅调整重心,俩只巨龙同时吐出一口热流让千里骅趴在地上抵御,然后俩只巨龙借助落地的重力死死的踩住了企图扑杀塔西的白龙千里骅,一阵微微的骨骼断裂的声音是这次突然事件的终止符号。
“现在是我的回合!对不起千里骅,现在还不能放你走,你还要出面为我们作证是红杀害了这两只不能获得自由的巨龙。”塔西擦去嘴角的血,得意地整理着自己的衣服
“哼!”千里骅的龙翼被巨龙的脚爪踩得很紧,他动弹不得。
“如果你不这么做,戈箭和戈矢,也会死的。”塔西笑了起来,他走到千里骅面前,踩着千里骅的额头,蹲下来轻轻地说道,“冥界术士的控制契约岂是你们这等小辈说破就破了?玩游戏要遵守规则,龙也一样,如果你不和我合作,你的朋友会一个个死光,而我会把你钉在地下室,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不会死,但是封龙的阵法却可以让你寸步难行。当然,如果你跟我合作,我们就会按照正常的方式解放这俩只巨龙,目标只是红,希望你明白。”塔西放松一下肩膀,继续说,“如果你想通了就不要说话直到我把我的脚从垫子上挪开为止,或者就挣扎吧,让我看看龙是怎么挣扎的。”
沉默……只有呼呼的风声以及巨龙喘息的声音。
意识渐渐清醒的的红看到了一切,也听到了一切。但是他无法反抗,他没有机会去这么做,除非千里骅用他的全力挣脱。千里骅拥有光之圣剑艾利亚尔,单凭两只巨龙是不可能困住千里骅的。那只不服现状龙呢,那只嚣张得让自己也敬佩的龙,已经变了。
红知道了最后的答案——千里骅再一次退步了。他在心底里,默念著塔西被千里骅丢出去时未说完的话,他必须以此警告自己——“逍遥法外。”
魂之所向 · 万物皆空
离线
十五、临别即是相见
被冥界术法控制的戈箭将千里骅咬在嘴中,暗淡的血液从红龙的下颚滑落掉在地上,一朵朵惊艳的血花绽放开来,无声无息。千里骅他本身受到多么大的伤害都不会死亡已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但是塔西觉得蹊跷,为什么千里骅会答应自己。不仅仅是陷害红狐狸圣骑士的事,还有动用矮人的秘法熔炼术强行使光明圣剑离开他的身体。龙不是都很爱护宝物的么,为什么要放弃到手的光明圣剑,可以泯灭敌人却又不会伤害友军的至高法术——辉煌风暴,这不是大多数魔法巨龙所追求的法术么。放弃了圣剑就代表了丢弃了这个法术,作为龙族,舍得么?再者红的所作所为不能说一直是偏向龙族,但是大到生活政策,小到居民纠纷红这家伙都不知死活的参加了,可以说为那些不小心的龙族背了很多黑锅。对龙如此的圣骑士龙一般都会拚死保护的吧?为什么……塔西看著红被法师封印他的光明魔法,将他押离此地,反而觉得古怪。红干吗不反抗?身为圣十字教会的禁卫军统帅都有一张灭杀令在手,只要是在这个失落城,他就有一句话杀人的凭证!多么厉害的灭杀令?就算他说,看你不顺眼干掉你了,都是你的错!为什么红也跟千里骅一样?太多的问题让塔西疑惑,众人退去留下他独自抚摸飞马的鬃毛。
“还在疑惑?”冷冰冰的声音悄然落地,塔西摇了摇头转过身来单膝跪地行礼。左臂背到身后,右臂向前伸出,“欢迎我的主人,冥大人。”
“你为什么要让千里骅喷红一脸血?”冥的外表是个很怪异的女孩,涂著浓重的口红,围着鲜艳的红围巾,还有一双深红的高跟鞋。如果不是那惨白如雪的脸色,如果不是那让人只能感觉到寒冷的眼睛,如果不是她冻骨七分的语气,也许她也只是一个热情奔放的女孩。
塔西抬头看著冥,只与她对视了片刻就低下头带著疑惑的语气说:“如果红依然是圣十字军统帅,唯恐会对主人的计划不利!”
“不利?呵呵呵呵!”冥突然间爽朗的大笑起来,周围用来装饰点点绿色的植物迅速冻结,轻风掠过,碎无可寻,“如果按照你的计划,不就是将他逐出圣十字教会,然后利用这层关系让他与龙族閙僵么?”
塔西点点头。
冥走到塔西身边,轻轻地托起飞马的脑袋,简洁的说道:“很对!”
塔西站了起来,眼睁睁的看著飞马冻僵,然后化为冰尘。
“你的计划我不想阻碍,我只是善意的提醒你一句,”冥拍去手上的冰尘,一边用手势吟唱召唤着某种魔法,一边说,“龙从来不会被目睹的状况蒙蔽灵魂。”
冥的话语刚落,温度骤然猛降,狂风席卷地上的病程呼啸四方。如不是塔西眼疾手快的撕开口袋里的魔法守护卷轴,恐怕早就被这暴戾的冰屑风暴制作成雕像了。这冰风暴是冥最喜欢做的事情,或者说是她不经意间就做出来的事情。待一切散去,在他飞马站立的位置出现了一只冰龙,用冰尘制作出来的幼龙,那只幼龙正看著塔西,片刻后低首做出了臣服的样子。塔西被冰尘召唤制作的幼龙吓了一跳,这只龙与另外一只龙几乎是一模一样,也是他朝思暮想永远不能忘记的龙,用尽一切手段想搞到手却每次都无奈失败的龙——临天。
冥已经离开,空中飘着她离去时留下的话语。
“本来想把活生生的临天送来代替你那匹拙劣的飞马,但是看样子似乎那只龙无缘与你相见,因为临天是一位称职的老师,我的学生已经兴奋的嚎啕起来了。”……
时空之萨满真是非常不容易杀死的职业,更何况还是只强壮的牛头人。临天也想不明白为什么牛头人会称为时空之萨满,并且还是位高级的元素师。从交战之初,到战况一边倒的现在,无论从哪方面考虑,临天都处于压制的态势,尤娜尔不可能打的过临天!话虽如此,临天却也因为时空术法与元素术法所合成的次元之镜而不能用魔法给予尤娜尔致命的打击。经过几个时辰的较量,尤娜尔眼看法力已经枯竭,而且她被自己的法术反噬折磨的相当痛苦。再说牛头人尤娜尔,她今天也分外后悔,实在是没想到会传送术的蔚蓝龙临天如此难缠。虽然他早就从同僚那里瞭解到临天是个将传送术运用的炉火纯青的蓝龙,却没想到临天的的传送术如此令她琢磨不透。每次明明看到临天传送走了,自己着手使用法术的时候这家伙却又突然出现在自己背后,害得眼看就要吟唱完成的致命法术中断了好几次,然后被那些暴躁失控的魔法元素炸伤好几次。虽然她依靠合成法术让蔚蓝龙久久不敢发动终结性的攻击,但是这么巨大的法术消耗身体却已经吃不消。后来尤娜尔想起来龙族的传送魔法都是消耗魔法巨大或者有使用限制的术法就打起与临天周旋的迂回战术,结果现在搞的自己非常被动。因为从临天的表现状况看来,那无数次变幻莫测的传送闪避根被就没有消耗他多少法力。因为临天每次击倒尤娜尔之后都会很嚣张的咆哮。
“如果你不声不响的离开这里,并且与我定下契约绝不再危害这里我就让你安全离开,如何?”临天再次出现在尤娜尔身后,敏捷的躲过牛头人的回身斩之后,欺身向前一记甩尾将尤娜尔击倒。牛头人已经很疲惫了,她一直在防备临天的魔法,却没想到屡次吃到了蓝龙的肢体攻击。
“以时空之名,以元素之命,以天空之缘……”见到临天摆开魔法吟唱的架势,尤娜尔高举起战斧,打算再释放一次次元之镜来抵抗临天的攻击,“来吧,敢用你的魔法攻击我吗?我的魔法会让你受到跟我一样的伤害!你敢来吗!!”临天见此状况反而是露出了微笑的神情,然后尤娜尔眼睁睁的看著临天不紧不慢的走过来将自己踢到树根旁边。
“我什么时候告诉过你,我会使用那种一击毙命的攻击性魔法?”临天搧动着龙翼,一边活动骨关节一边向尤娜尔靠近,“牛头人很抗揍我早有耳闻,现在让我看看你能撑一条龙的肢体攻击多久?”
“你……噗……”尤娜尔闻言一口血涌上喉头喷出一米多。她无奈的松开战斧,原来临天在交战之初摆出魔法吟唱的时候只是做样子,然后呢,临天离她还远着呢,她是被一句话气得吐血了。
时至此时,天空微微出现破晓的亮光,应该是临天迎接胜利的时候了。
但是突然间天空瞬间被黑云遮蔽。临天被这霸道的景象吓了一跳,除了暗之魔王入侵,圣十字教会享有凡间天使之城的教皇,在施法的时候会改变天空的颜色之外,还没有谁能做到如此的程度。而眼前的牛头人像是突然抓住了救命稻草,立刻挣扎着站起来,面向北方单膝跪地,左臂吃力的背到身后,右臂则向前伸出。这一幕让临天联想到了向人类讨好的宠物狗。如果在摇摇尾巴的话。
“这是你为我的学生争取了足够的时间而赋予你的奖赏。”声音落地,临天则是近乎做出了一条龙受到屈辱时才会有的咆哮,“冥!”
一个身穿黑色礼服的女孩从繁茂的树后伸出脑袋,“喏,临天,你看我漂亮么?”
“冥!!!”蔚蓝龙愤怒的仰天怒号起来,“你怎么会在这里!”
“原本的计划是想为我的宠物找一个粮食,”冥像个贵族妇女一样小心翼翼的走到牛头人旁边,非常优雅的捏起裙角向临天行见面礼,“但是没想到意外的遇到了我丢失的玩具。你知道一个女孩子会怎样处理那些不听话的玩偶么?”
“承明月之恋,借破晓之光”临天站直了身体高声吟唱。
“很遗憾,你的玩弄尊主的传送术在我的面前时没有用的,我已经观察你很久了,在你玩弄尤娜尔的时候,我有足够的时间设下传送封印术。”冥回头看了牛头人一眼,温柔的说,“尤娜尔,你为我的宠物争取了足够的学习时间,作为奖赏,我将教你一个恶魔的时空类别的法术,外加一个恶魔界域的召唤法术。现在你退下吧。”
“多谢冥大人拯救我,还请冥大人小心这条狡猾的龙。”尤娜尔向冥恭敬的道谢,之后撕开随身携带的传送卷轴离开了这里。接着就是龙的一声怒吼,震得周围的树叶哗哗作响。
“你的亲情戏演完了?”临天的牙齿咬的咯咯响,“冥,这里可是巨龙的驻守地之一,你这样堂而皇之的出现就不怕巨龙出现撕你个十段八段?”
“相当害怕,如果那条巨龙会撕我的话。”冥的嘴角维扬,“我是说如果。”
当冥还在得意的时候,临天腾空而起呼吸吐纳,顷刻间聚集出一道闪电霹了过去。淡蓝色火焰像是焚烧着秋后枯草的烈焰,久久不肯平息。“这就是你的看家本领了么?”冥抬手莫不在乎的拍打着身上的火焰,这悠闲的表情让临天心凉了一半。不一会儿居然硬是将闪电龙息造成的火焰熄灭,“不是很够看,但是很疼。”冥的礼服被燃烧殆尽,现在她的身上只有一层黑乎乎的粉尘。
“嗷!”临天怒号着再次呼吸吐纳。这次用的时间稍微长了一点。然后随着龙首的甩动,在一道闪眼的霹雳吼叫着轰向了冥。
轰隆……这次的闪电可不止是高温的灼烧了,甚至带著非常强烈的冲击效果。冥所站的地方出现了一个深达十米的坑洼。
“还差一次。”冥得嘴角挂着黑色的鲜血,原本雪白的皮肤居然呈现了一种古怪的黑色。“你可以贯穿恶魔的魔法盾么,坚不可摧喔。”
“冥!!”临天愤怒的咆哮着,他努力得煽动者翅膀乘风而上,再一次呼吸吐纳。这次吸聚的时间像是一个高伤害的魔法吟唱。同样是随着龙首甩动,一道如同针线粗细的明光射向冥。但是这次不一样,因为临天在甩动龙首吐息瞬间位置变换了,这也正是冥所料不及的。恶魔族魔法最强的魔法盾是只是防御一面的,但是临天这瞬间变换的传送让冥吃了个闷头亏。
“什么?明光具闪?”冥吃了一惊,不及躲避便被被这针线粗细的明光击中额头,她踉跄着往后退,一直靠到一颗年迈的树上,语气里居然是十分得意,“计划完成。”随后便倒下了,黑色的血液从尸体下蔓延开来,只有风拂动草丛的悄声细语,一切好像静止了一样。临天用尽了所有的力量,气喘吁吁的站在冥的尸体旁边。看著冥的尸体,看著浸湿草皮的黑色血液,看著沾到自己脚爪上的黑血,临天分外迷惘。
刚才?我?为什么没有逃走?为什么冥倒下了?临天觉得脑子里空空的,他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打败冥的,这个不能接近的恶魔,这个披着人皮的魔鬼。
他找了个树根坐下,刚才的所作所为不仅耗费了他所有的力量,也让他身心俱疲,更让他觉得眼前的一切事物都在变得模糊。最后,他闭上了眼睛。
大概是血液快要乾裂的时候,一个与冥一摸一样的女孩悄然走出树林。
“不朽,起来吧。”女孩走到冥的尸体旁边,洒下了一些在夜晚也能发光的粉尘。“这温柔的月光是你走向新生的道路。”
“夜晚!!!!!!!!!!!!!!!!!!!”临天猛的惊醒,他靠着树根才勉强站立,他抬头看著天空,这一切的一切让他打心底里恐惧。
让一条龙畏惧,让一条龙想要后退。
恶魔的入侵,教皇的力量都只是干扰。他们两个不能改变昼夜。
“但是,我做到了。”女孩回头看著临天,微笑着说,“临天,感谢你教给不朽的一切。”
冥的尸体在燃烧,燃烧脂肪的恶臭让临天反胃,黑色的浓烟席卷了天空,让这一切更加怪异。
传说在恶魔界沉睡着一种生物,他们的力量与龙族匹敌,他的能力是让龙无条件恐惧,曾经因为这种生物太过于强大,恶魔界的最高首领找到了愿意与自己结为盟友的术士,无数的,非常强大的,渴望着力量的术士,他们在恶魔的最高首领的带领下走入恶魔界并将这些生物统统斩杀。死亡不计其数,但是由于恶魔的契约使得这些术士无限的苏生,他们像是无法死去的亡灵一样攻击者那个生物,最后终于利用数量优势将他们全部斩杀,并将他们的女王灵魂熔炼,制作成一面红色的旗帜,取名为——永不磨灭之绝望。由于恶魔界依然畏惧着他们,便将这个旗帜丢给了人类。这个旗帜没有什么特殊的功效,他不能让无畏的战士腿软,也不能让高傲的法师遗忘法术,但是它可以让龙族伏地招安。它让龙颤栗不安,它让龙族感受到死亡的降临,神器之力让龙族称为妇女小孩一般的存在。
那种生物叫做——龙杀者。
“不可能,那种生物应该灭绝了的!”临天看著从灰烬里爬起来的身影,不知道该怎么样,恐惧折磨着他,恐惧把他的手脚钉在树桩上,他不能行动。
“是的,灭绝了。”冥微笑着抚摸身后的生物,开心的说,“但是我找到了他们,虽然代价非常大。你知道么,龙杀者的确不能复活了,但是利用恶魔的术法和我手上这些【月光的诅咒粉尘】可以从死人身上将他们当做召唤生物召唤出来,能力随着尸体生前的强弱而改变,越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平民百姓,召唤的龙杀者越为强大,他们可以是任何样子,可以是龙的样子,可以是虚无飘渺的阴影,更可以是你的所爱。但是每一只存活都有时间限制的,毕竟龙杀者的确灭亡了。不过我的不朽可不一样喔,他是永久存活的,而且是龙的样貌喔。怎么样,很帅吧?”
被称作不朽的龙杀者走出阴影,看到不朽的样貌以后,临天彻底崩溃了。
“千里骅?!”
“看,你的食物。”冥指着临天说道。
不朽似乎还有些迷惘,他的眼睛始终不愿意离开冥,直到冥亲自用手让不朽看到临天,不朽才流下了口水,“龙,龙,龙族。”……
临天突然好像看到了莫尼在酒馆里焦急等待的样子,心底里的恐惧被驱赶出去,他高高的举起一直捏在爪心的检察官挂坠,怒吼着,“恶魔……”却不料眼前一黑,倒在了树根旁。
不朽像是一只饿疯的怪兽,扑到临天身上疯狂的啃食起来。
同时,冥也坐到在地,低声喃呢,“真没想到毒居然在你身上那么久都不肯发作,要不是因为强行占据控制你的身体,让你用尽全力吐息掏空了你的力量,恐怕现在我才是食物呢……
莫尼,我不是一个称职的哥哥,但是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魂之所向 · 万物皆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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