鱗目界域-龍論壇

游態龍的錫安山。龍的力量、智慧、野性、與優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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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魂志》第一期
《龙魂志》第二期

Tips:这是专为龙族建设的网站,历史的、现代的、心灵的、神话的、现实的。

#76 2016-02-25 12:01:20  |  显示全部楼层

沉默の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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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应: 思念的轉輪

多謝肥龍第一時間前來觀看,然後,額,那個,我,今天又稍微修改了一下此章,不介意在大體瀏覽一下吧 [賣萌]
昨天晚上,我正在跟自己較勁,之前看一文入戲太深,有點糾結,所幸改文會讓心情平靜,現在好多啦。。

[↑] @理業肥龍 寫道: -w-你咋了,頂 …

最后修改: 沉默の龙 (2016-02-25 12:04: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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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 2016-04-15 12:03:59  |  显示全部楼层

沉默の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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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istered: 2010-1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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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应: 思念的轉輪

沉默的按時更新真是個笑話 [哭] 不管怎麼說,更文,參上。

    下午的陽光格外的溫暖,不知是誰在樹林間跳躍穿行,他們的灰綠色長筒靴踏過樹幹,都落下了一片片樹葉,在龍鱗之滴城鎮獨有的七角星似的樹葉,風吹着其中一片枯黃的樹葉輕輕地飛過樹梢,巧合似得鑽進敞開的天窗,悠悠飄落在緊握著魔法捲軸的,身披深藍色龍鱗的幼龍肩膀上。
    也許是坐在椅子上的時間太久,龍抖了抖身子忽閃了一下翅膀,將些許疲憊連同那片樹葉一同掃下身去。
    在這裡坐著的正是理業魔店的店長理業肥龍,只見他再度撇了一眼魔法師專用的工作台上層層碼放的偽獸皮魔法捲軸,眉弓緊鎖。
    側身低頭,看到了那片樹葉訪客,鋭利的牙齒便便伴隨着絲絲微笑露出了佈滿細小鱗片的嘴巴。
    失去了大半生機的樹葉像是一片停泊的小船,被龍用手指的尖端捏起來放在鼻孔旁輕輕地嗅了嗅。微弱的寒霜魔力從乾枯的樹葉經絡上脫離開來,隨着輕微的風兒,幽幽的被龍吸入。已經成型的寒霜之力立即使肥龍打了一個大噴嚏,無數細小的龍息殘煙從他的齒縫中噴灑在有些濕潤空氣中,直至消弭帶勁。
    還真是冷的刺鼻。
    敏感的肥龍只好換用另一隻爪子揉揉鼻尖,而捏着葉片的兩根手指則輕輕地將之揉成粉末,這才看清了藏在葉片經絡裡的全部寒霜魔力。
    龍能感受的到,暮光的精靈們已經行動了。在這整個城鎮的正上方,精靈大法師們已經架構好了他們極為得意的魔法矩陣——寒霜擬態閃電。只要此次作戰的精靈指揮官一聲令下,大法師們便會高歌吟唱起他們的咒語,而在這溫柔而又莊嚴的魔法吟唱之中,恐怕整個微光工會的人都會被冰冷如刃的閃電斬殺瞬間成一坨坨不堪入目的冰凍肉泥散塊。
    如果不小心應對,恐怕連自己也要遭殃。
    想到這裡,不得不無奈的搖搖頭,肥碩的身體一點點的靠攏在超級巨大的木椅上柔軟的棉花墊子上,龍翼也受身體壓迫,几乎貼在軟軟的椅背上。
    然而,這對於龍而言,畢竟只是無聊的把戲,且不說肥龍不看在眼裡,就算是其他有豐富經驗的幼龍也會立刻察覺這個法陣的攻擊坐標,以及如何用別的咒語去干擾它。除了不能正面硬碰硬的強接由寒霜凝聚的閃電,此法矩陣對於龍而言沒有任何威脅。
    更別說如此大規模的無差別攻擊法術,不會驚擾那些駐紮在周圍的巨龍麼?
    說到那些巨龍,真是令肥龍百思不得其解。
    如果說之前的四隻巨龍領到國家調令,飛來此地駐紮的目的是為了保護幼龍不受侵害,倒是勉勉強強說的過去。說是勉勉強強,幼龍並不是脆弱的人類,幼龍本身几乎沒有任何一只會懈怠自己平時的法術修習以及實戰經驗,而龍與生俱來的身體素質則遠比人類要強上許多。那些大傢伙只要來一隻便足以震懾獵龍公會,迫使他們不敢在城外造次。在國家老老實實服兵役的巨龍,而且能隨時調遣的並沒有多少,就算是邊界的衛國戰爭,都未必能夠把巨龍調動過去。現如今早早的便來了四隻,而在這不久之後,居然又有四隻在此城鎮周圍選地降落。
    這一前一後足有八隻巨龍,而且後來的巨龍身份還非同凡響,他們都是參加過狩獵惡魔軍隊的老傢伙,而且還全部是法術類別的巨龍,四隻打一隻,都能把傳說是帝國最強的魔法之龍,天空之矛,瓦西亞給打趴下。
    這麼一想,之前來到的的四只好像有兩隻巨龍是感知能力極為強悍的?
    肥龍揉了揉腦門,需要極強的感知能力,又還有兩隻算是可以當作前城鎮盾牌的前鋒戰鬥巨龍,再加上四只會使用魔法而且還都是打過惡魔的老傢伙。思來想去只有一個可能,也是會令龍擔憂的可能,那就是,在龍鱗之滴會有惡魔入侵的可能性?帝國議會的眼線以為這裡會有惡魔出現?
    好像不是。肥龍立刻否定了,如果有惡魔軍團想要“開門”入侵,那麼自己散步在各地的石像會提前發出警告才對。
    哦,不!肥龍再次放棄了剛剛的猜想,因為他料想到了更為重要的一點,而這一點驚得他從椅子上彈了起來,他突然明白了那些被破壞的石像想要傳達回來的信息卻無法傳遞的真正原因是什麼,而當他在腦海裡把那些安放石像位置重新再現了一遍之後,便理解了破壞了偵查魔像的小偷,還要吸收其魔力的意圖。腦海中頓時浮現出整個龍鱗之滴城鎮的鳥瞰景貌,把它們想象成一個平面,隨着龍指爪的划動,把所有的消失的石像的地點連線起來,再排除掉與微光公會相關的幾條幹擾綫,那麼一個烈焰惡魔的召喚術式便躍上眼前。
    哦,這個可惡的小偷,還是個會使用惡魔術式的召喚師。
肥龍頷首陷入沉思,僅是片刻功夫,大張的龍嘴劇烈的顫動着,一陣陣高亢的笑聲從中傳了出來,“哈哈哈哈,真是沒想到啊沒想到,這個遊戲還的確帶著些許不能控制的危險。”
    但是這一切都值得,當下自己反而必須需要惡魔的幫助。那麼,便要幫助這個公會的人脫離暮光的討伐,至少要把那個想要召喚惡魔的牧師保護好,原本還不知道這個討厭的傢伙你是誰,現在,你可逃不掉了。”
    隨着肥龍的爪子上下舞動,又一副景象浮現在腦海裡,一個牧師,周非君,拿着一個古銅色的丁字燃燈,正悄無聲息的走在長廊通道里。
    哼哼,肥龍笑的有些陰森,如果此時的他被別人看見,一定會被他全數亮出的獠牙利齒嚇得魂飛魄散,如果慘叫出聲說不定還要成為龍的晚餐。
    現在需要出去準備一下了。
    繞過長寬足夠一隻臨近成年的幼龍趴伏的魔法師工作台,肥龍似乎是想起了什麼好玩的事情,只見嘴角上揚,龍齒外漏,神采奕奕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整個龍瞳似乎因為在調集身上的魔力頓時沒有了顏色。他正回過頭看了桌子上的散亂的捲軸最後一眼,旋即吟誦起古老的龍族咒語,高高舉起鋒利的足以折返陽光的爪子,扯動着被法術凝聚起來的青藍色風刃,毫不留情的將那些用特殊材料製作的魔法捲軸撕成了碎片,劇烈的狂風呼嘯着,把這個圓頂教堂的天花板上的吊燈也給吹下了許多。
    原本明如白晝的教堂頓時暗淡下來,僅有位於工作台正上方的一盞明燈還在徐徐放光。
    像是肥龍從微光工會裡得到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所以要毀屍滅跡?
    隨着風刃的漸漸消失,寬廣的魔法師工作台上便只剩下一堆只有人類幼子手指頭大小的殘薄碎片。
咒語似乎完成了,肥龍胸有成竹得昂着頭,腦袋左搖右晃的看著這個寬廣的教堂。一邊回憶着方纔不久的情景,數以百計的公會成員全部擠在這裡。
    龍的腳爪落在台階上,古老的木板便發出一聲慘叫。
    他們害怕,他們雖然從事這個,但依然害怕那些原本孤傲的龍會報復。
    有些台階似乎是承受不了肥龍的重力,在爪子落上去的時候嘎嘣一聲斷裂開來,形成了v字形,但這並不影響肥龍的下行。
    最後,他們還是要祈求盟友的幫助,他們似乎非常相信我的實力,也許是在人類的召喚師比賽上玩的有點過頭了?
    肥龍的腳爪爪落到台階最後一層的時候,那些被肥龍閲讀過的捲軸,那些被風刃撕扯拉碎的殘片,便自行飛舞了起來,在從圓頂天花板落下的魔法燭光中,非常完美的,以常人絶不相信的技法,居然組裝成了一個類似於人的模樣。
    準確的說是一個尖耳朵,金色長髮及肩的精靈,帶著一副單邊眼鏡,身穿經典優雅的白色燕尾禮服,右手上是與之配套的白色圓頂寬邊禮貌,左手所持着一柄不知道是特殊製作的法杖還是拐棍的圓頭短杖,只見站在高高的工作台上,從天花板上散落下來的白色燭光讓他顯得格外的俊朗,此時他正面向肥龍鞠躬過半,聲音洪亮而高亢。
    “感謝尊貴的龍主賦予此身無上榮光的生命。”
    精靈的聲音中斷肥龍的回憶,不管怎麼說,也許是出於某種目的,肥龍用公會人員珍藏多年的魔法物品為他們做出了十隻魔像護衛,其中三個金甲半人馬衝鋒龍槍騎士,三頭虎頭牛骨半身人雙持巨斧戰士,四隻灰秘銀鱗甲不畏懼大部分魔法的戰鬥龍。這些魔像像每一個都擁有不可估量的戰力以及特殊的戰鬥能力,而且他們行動迅捷堪比公會裡身手最快的精靈斥候,雖然不一定能正面與幼龍作戰,但是牽制幼龍行動,劫殺遠低於他們戰力的暮光精靈還是綽綽有餘。肥龍便把他們分散成共計十波的人員,帶領偽裝過後的微光公會的人逃避出城。
    肥龍的許諾是,在日出之前,他們將是絶對安全的,無論是令人聞風喪膽的閃電之決斷落雷,還是喜歡裝作傷龍勾引人的韓洛兒都不會出現在他們面前。至于能夠出城逃到哪裡,全看他們自己的本事了。而之後,無論是占山為匪落草為寇,還是去臨近的城鎮謀求東山再起,肥龍都不管,並且肥龍告訴過他們,這些魔像的行為停止時間是明日的日落時分。
    哦對了,還有一些剩下的材料,可以做個魔法石像來玩玩,肥龍聽著這高亢的聲音,微微一笑。
    “賜予你荒火的名號,為吾保駕護航吧。”肥龍搧動着龍翼,此時他已經走到教堂的門口正準備推開木門,他回過頭來對著荒火點點頭,示意他回到自己身邊,荒火接到指令,二話不說地以一個驚人的立地起跳,在途中以幾台圓形木桌作為接力點,歷經幾次彈跳便以最快速度躍降至肥龍五爪開外的距離,單膝跪地,白袍撲塵。見此畢恭畢敬的荒火,龍齒不由得再次外露,肥龍顯得很是滿意,“一會兒我的安全,全靠你了。”
    “感謝龍主使命。”荒火是由肥龍利用剩下的魔法捲軸製作的魔法精靈,也算是魔法魔像裡的一種,這種魔像自出生之時起便與製作者有靈魂連接,製作者會將自己的魔力與之分享,使得他可以使用一些魔法,但大多數都是由製作材料裡所記錄的魔法。此種魔法精靈近戰肉搏能力十分孱弱,如若數上閃避遊走施法的技能又是大多數法師所不具備的,是一種極為珍貴的援護召喚生物。
    其本身永遠忠於施法者,不會被其他低於施法者能力的人施法干擾或者切開靈魂連接。
    肥龍推開虛掩的教堂大門,看到了一個讓他極為感興趣的人。
    “莫永,你狼狽逃竄的樣子真是有趣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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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 2016-04-22 14:39:58  |  显示全部楼层

沉默の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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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文,參上。
    背着由赤紅色晶石冶煉的雙手巨劍的莫永顯得有些緊張,他的身體傾斜着倚着灰螢石砌成的長廊牆壁,儘可能的想讓自己放鬆下來。
    聽到大門敞開的聲音,莫永心臟猛烈的跳動起來。
    看到被亂塗亂畫的樺木寬門被推開之後,看到邁着不緊不慢的步伐的肥龍,又疑惑得愣了一下。
    他原本以為肥龍可能還跟時惜玉在一起,莫永甚至還為如何讓肥龍支開時惜玉費了一番腦細胞。這個精靈走起來悄無聲息,雪白的皮底布靴踩在地板上就像是貓一樣輕手輕腳的。
    眼看肥龍那不懷好意的目光似乎是向自己這邊掃了過來,莫永趕緊晃了晃腦袋,卻又帶著幾分好奇地微微側首瞄了一眼站在大塊頭身旁,大概只有倆爪距離的白衣精靈,這白衣精靈擁有一雙青紫色的眼睛,在金色劉海的遮蔽下顯得極為神秘,更多的還是敵意。
    然而疑惑只是片刻,莫永很快便從精靈身上所散髮出來的靈魂波動裡察覺到了其實這只是肥龍的一個召喚生物,暗暗的鬆了口氣。
    迎着肥龍遠高於人的視線,莫永硬着頭皮攔住其去路。
    “為何阻擋我主去路?”荒火極為謹慎,他感受的到面前這個背着一柄雙手巨劍的人渾身散髮着一種極為熟悉的力量,甚至是不等肥龍應答,荒火的左手已然憑空搓起一把閃耀着金色光芒的法力長弓,一支手臂長的黑色白尾箭矢搭了上去。
    一旁的肥龍對荒火迅捷的反應很是滿意,這用法力凝聚起的長弓是微光公會第一代創會會長的得意法術,名為【日輝長弓】,施法成功之後可以以自身法力換得十四支可以百步穿楊的魔法箭矢,其樣貌便是黑色螺旋箭頭,白色鴿羽做尾。這種箭矢射出之後會借助魔力以驚人的螺旋之力行進,不要說是普通騎士的鎧甲,估計即使是成年巨龍也要皺眉避讓一下。
    莫永卻不為所動,甚至完全不去摸身後所背的雙手巨劍,他舉起雙手,向肥龍也向精靈展示自己手中沒有任何陰毒的武器。
    “我聽微光會長說了,你答應幫他們攔截半天的暮光精靈公會的部隊。”
    肥龍舉起右爪,全勝展開。
    荒火得令,暫時放下了箭矢,退至肥龍的左邊,讓出了肥龍面前的位置。
    僵持了一段時間,也許是臨近黃昏,當黑暗來臨之時,無人點火照明的長廊裡漆黑無比,只有荒火的的魔法長弓勉強映照着肥龍那看起來不知道如何說明的表情。
    莫永心中忐忑不安了起來,久久沒有等到肥龍開口的他完全被夜色吞沒,可事到如今也只能靜靜的站在肥龍面前,筆直的盯着他的深邃的眼睛,帶著一絲絲希翼。
    “是的。”
    也許是進夜了,只有旁邊的魔法光亮在勉強支撐,在閃耀的光亮下,肥龍的鱗片愈發顯得黑暗,甚至會給人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為什麼?你明知道他們都是抓捕幼龍賣錢的人?”絲毫不懂得不避讓的眼裡似乎是有些責備的意思,而肥龍可以感知到面前這個人的感情波動,這一分責怪是真實的。
    “我可是你們的盟友,做為盟友,幫一把不應該嗎?”肥龍咧嘴笑了,莫永的表現和他內在的矛盾對於肥龍而言就像是個總也彈不膩的硬幣,彈上天空會十分有趣,現在還不想讓它落地,還想把它彈的更高,看他轉的更快,“這裡有些太暗了,不是嗎?”說罷便用舉起的爪子在空中打了個清脆的指響。
    嘣~的一聲,兩根龍指瞬間交替碰撞,有些震人心弦。
    隨後便是整個走廊頓時被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光芒映照的明如白晝。
    荒火自知龍主神威,見此光景習以為常。
    肥龍乃此製造者,擎在空中的左手還未放下。
    在此光明之下,荒火才真正的看清,那名為莫永的男子只是穿著秘銀腿甲做為防護,整個上半身只有一身紅楓葉一樣的皮甲外套,連頭盔都沒有戴,而他的兩隻手,也只是帶了一副僅僅可以露出手指頭的銀甲皮套。
    “就你和你的召喚物,能夠抵擋暮光精靈我是毫不懷疑的,但是隨軍前來的,好像還有幾隻龍呢。”莫永簡單的說著,試圖觀察肥龍的眼神。“做筆交易如何?”
    “你不逃跑麼?”這次是荒火驚訝的問了出來,他轉頭看了看肥龍,簡直不敢相信居然會有人想跟龍主做筆交易。
    莫永完全不理會荒火,只是盯着肥龍。
    “讓我猜猜看,你見着愛爾蘭斯了?”肥龍的眼睛向上一抬,似是想到了什麼,之前愛爾蘭斯曾經擅自離開索菲亞說是要找莫永說個重要事情來着,雖然人沒找到,他們四人兄弟之間,也許是有什麼暗號?
    “沒有,但是我相信你的確不會屑于去操作一個已經是被龍奴役過的軀殼。”莫永似是知道,有些事情,對肥龍隱瞞也沒有什麼用,這只龍也許會什麼讀心術之類的技法吧。
    肥龍繞行興趣的抬起腳爪,十分緩慢的圍繞着莫永兜起了圈子,就像是龍在欣賞一個馬上可以下口吞食的每餐,他的龍翼不停的煽動,臨氣的陣陣微風像是龍的磅礴之氣,壓得莫永感覺呼吸都困難了,“那麼說說看,你有什麼值得我買的。”
    “我知道那些佈陣的精靈大法師的確切位置,我可以趁着夜色去幫你去斬殺那些操縱巨大魔法陣的精靈法師,逼迫他們取消天上的他們的魔法矩陣。”莫永咬了咬牙,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成功,但是現在眼下的確有更要緊的事,“只是抵擋精靈部隊和有戰鬥經驗的幼龍,我想,即使是理業魔店的店長,也會分身乏術吧。”
    莫永也不清楚,這天空中的寒霜擬態閃電的無差別攻擊魔法到底是不是暮光公會的殺手鐧,如果是十分重要的魔法陣,那肯定是有重兵把守的,說不定還有隻龍會在那幫忙看守,只是他自己,肯定是凶多吉少,不過莫永既然站到這裡,便已是成竹在胸。
    肥龍在莫永身後停住腳步,靈巧而又粗壯的龍尾像是一條捕捉到獵物的巨型蟒蛇,順着莫永的長靴,一圈圈的繞了上去。
    “你覺得,我擔心這個嘛。”肥龍的腦袋搭在莫永的肩膀上,那重量壓在莫永的肩上,立時讓他想要屈膝,可緊緊纏繞的龍尾又使得他只能硬撐,而那從龍的齒縫裡散髮出來灼熱的氣息逐漸逼入耳朵,燒的莫永十分難受,“說起來,我現在倒是很餓很餓,你不介意,來我肚子裡睡一覺吧?”
    “你好像沒帶著時惜玉和被你藏起來的被工會勸降的小籃龍,我的眼線告訴我,他們倆個可是聖龍公會的斬殺塔令和緝拿目標。”莫永打出最後一張牌。
    “哈哈,好吧。”肥龍原本就沒想過要真的吞了莫永,畢竟如果可以的話,過一會兒外面有更多的活物讓他慢慢享用,“那麼說說看,你的條件。”
    “拖延到足夠的時間之後,幫我去找回明俊,他被人騙了,現在已經與火焰惡魔融合了。”莫永晃了晃身子,從鬆垮的龍尾裡脫身而出,徑直跑到牆邊,對著一個不知道被誰塗抹的看不見頭的帶羽翼生物壁畫下面猛猛喘粗氣,剛纔被肥龍那麼一玩,真的是以為自己要死在這裡了。
    肥龍的的龍齒微微露出,在被燈光照的猶如白晝一般的走廊裡微微閃光。他一點都不着急,說要吞食莫永也就是拿他開開玩笑而已。
    “幫一幫明俊,他入魔了。”終於恢復了些許精神之後,便毫不避諱了說了出來,“我在公會後方的法師們實驗廣場見到了被鎖鏈束縛的明俊,他整個人都變了,我甚至很難確定他到底還算不算個人。我見到的他已經是足有三米之高,額頭上頂有一對像是被燃燒起來的木炭似得角,整個胸部把束縛他的鐵鏈燃的通紅,我猜如果不是有魔法加固,早就被他自身的巨熱給融化掉了,手腳也已經不在,也不再是人的,取而代之的是一副類似於你們龍一樣的四肢,我真的不敢相信明俊會能變成那副模樣。求求你,幫我找回他!用任何可能的方式,你連傷殘必死的愛爾蘭斯都能救活,求求你……”
    “火焰惡魔,嗎?”肥龍現在徹底明白了,所有的猜測都已經被證實了,“那麼,只要你碰破壞掉魔法陣,交易便成立。”
    肥龍邁出腳爪,碩大的龍翼從莫永身邊擦身而過,荒火當然不懂龍主在想些什麼,不過他的使命便是護衛,所以他立刻收起長弓,疾步跟上。
    肥龍有些喜歡莫永的執着,甚至說,有些懷疑他加入獵龍公會的真實目的。
    畢竟是請求拖延想要把他們消滅帶勁的精靈公會,不是請求以龍之力消滅所有想要討伐他們的敵人,是不是有些心術不正?
    啊哈!肥龍偷偷笑了笑。
    那個小傢伙也該睡飽了吧,還有愛爾蘭斯,你該行動了。

最后修改: 沉默の龙 (2016-04-22 18:43: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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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 2016-04-27 12:01:26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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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這讓我很意外呀,歡迎光臨

[↑] @tree-sway 寫道: good job …

@理業肥龍

 [嗝屁] 實在是覺得對不住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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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 2016-04-30 23:26:09  |  显示全部楼层

沉默の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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拙文繼續奉上,希望你喜歡.
那麼,更文,參上。
    夜色漆黑如幕布,漫天繁星漸漸消失在了由精靈之語引導逐漸成型的魔法矩陣之中。
    感到夜幕降臨的愛爾蘭斯不安地抬起頭,看了看這夜空上一條條浮現的橫線,心中閃過一絲不安,連忙從口袋裏掏出一本魔法陣的潦草筆記,一邊對照着,一邊地數了起來
    “這,這不是大名鼎鼎的暮光公會的寒霜擬態閃電嗎?”確認了是何法陣的愛爾蘭斯只覺得頭皮發麻,對比了一下筆記裡的記錄,現在這如此之寬廣的無差別大範圍攻擊魔法好像不只是籠罩了微光公會啊,它就像是一頭可怕的洪水猛獸,勢是要把整個城鎮生吞下去!
    不好,這年幼的索菲亞是初入此地,絶對不知道天空中東西的厲害,萬一他要是出來散步的時候不巧被打中腦袋,可就死定了!心裡越是着急,步伐邁的越是迅速,他恨不得現在就在索菲亞的地牢裡面,生怕幼龍會出任何意外。
    着急歸着急,路還是要走,帶刺的灌木叢還是得跳兩步,七豎八的倒在小路上的樹木主幹還是沒能阻止敏捷的愛爾蘭斯的行進速度。終於在魔法矩陣的橫線全部點亮之前,趕到了索菲亞的所在地。
    只是開門一看,愛爾蘭斯不由得笑自己的是笨蛋,白着急了一頓。
    索菲亞根本沒有等待出行自己的時候,因為無聊而在外散步閒逛。
    這只小龍,似乎完全不知道周圍發生的事情,此時還滾在稻草叢裡微微打鼾,懷裡抱著一捆粗粗的稻稈,尾巴,龍翼,後背,甚至是腦袋上的微紫色龍鬃裡都纏滿了一根根枯黃的碎末。至於他腳髁上的那一環鐵扣,大概因為入睡的時候太礙事,現在已經被蹬到了牆角圈成了一團。
看樣子,莫永和理業店長的確是都沒有想過要真正的把索菲亞給鎖起來。至于這個微光公會的會長,他几乎沒見過索菲亞幾次,好像只有個叫小帕的後勤人員跟索菲亞很談得來。
    放下心的愛爾蘭斯鬆了口氣,他自有一套把龍從睡夢中搗鼓醒的訣竅,回身在門口邊上從草叢裡摘下了一支狗尾巴草,輕微的擼了一下絨毛,抖落了在裡面藏着的小蟲子,又從桌子上了掃到一根還沒有動過的,烤得肥嫩多汁兔腿,走到索菲亞趴在高草垛上的腦袋旁邊,晃着狗尾巴草在他的鼻孔上輕輕的掃了起來。
    “啊,啊,啊,啊……”索菲亞迷糊中醒來,見到鼻頭上有什麼東西在晃,其實他也沒看清除是什麼,只是覺得鼻子因為那玩意的騷動讓自己癢得只想打噴嚏,盛怒之下於是張口便向前咬去。
    雖然說盜賊訓練出身的愛爾蘭斯手速足夠夠快,可還是在把搗蛋的狗尾巴草改換成另一手上的兔腿時,被龍鋭利的前齒擦了一道小口子。
    鮮血順着撕裂開的“天空” 不緊不慢地往外淌,血的味道讓敏感的龍一下子清醒了過來。
    索菲亞咬着已經涼透的烤兔腿,不聲不響的蹲坐起來,着眼裡帶著些許憤怒的瞪着愛爾蘭斯,氣急敗壞之下直接就用尾巴捲起一旁放著的魔法捲軸扔向這個可惡的人類。
     愛爾蘭斯側身閃過第一個的時候,用右手接住,落回側身的中途反手傳遞到左手放入後背的灰色雙肩皮帶背包,放完了東西還順手拿出了一卷泛黃的繃帶以及一瓶藥水。
    “哎呀,別生氣嘛。”看著愛爾蘭斯熟練的從腰包裡取了一卷繃帶包紮傷口,索菲亞繼續捲起捲軸猛丟起來。
    這個傢伙似乎早就習慣了這樣的小龍發脾氣事件,他一邊接着索菲亞丟過來的一個個捲軸,一邊趁着空當用右手迅速的在傷口上塗抹藥水,並利用嘴巴咬着繃帶一端麻利的纏繞着傷口。
    索菲亞丟完了所有的肥龍交給他暫時保管的東西,結果那個盜賊還是嘻嘻哈哈的一副笑臉,只好極為不甘心的猛吃含着的兔腿。肥膩的油水從龍的利齒間隙溢出,落到脖子上。
    “你跟他太像了,忍不住就用了這個。”愛爾蘭斯接住最後一個捲軸收入背包,然後晃了晃被血浸紅了繃帶的左手上的狗尾巴草。
    “擾龍清夢,膽子不小呢。”索菲亞麻利的吃光了兔腿,用爪子抹去賴在嘴上不肯落下的粘油,當着愛爾蘭斯的面,示威一般的將一整根骨頭咔嚓咔嚓的咬成了碎末吐在地上,“呸呸呸……”
    只是那句跟他太像了,讓索菲亞想起了愛爾蘭斯記憶裡的那只藍色的龍族夥伴,這傢伙是在說自己睡覺的時候很像他以前的夥伴嗎?
    索菲亞所做的上述舉動並不是真的要示威,因為曾經的若龍也喜歡做這種事,而索菲亞就會在吃完了東西之後故意把食物殘渣吐一地,害的若龍還要陪着不是打掃乾淨。然而,那個人死了,死在了眼前這個人那骯髒的手上。可即便是這樣,憎恨的火苗卻再也竄不起來了。因為若龍他會回來的,會回到自己身邊。現在需要依靠這個叫愛爾蘭斯的人。無法像在不知情是憎恨熾烈風那樣的去惡食眼前這個人,更何況還看到他矛盾的過去,那曾經與龍歡笑的點點滴滴更是不捨得去破壞,還有那只與他很要好的最後卻反目成仇的龍族朋友。
    對於索菲亞而言,他很難想象如果那種事,若龍為了利益把自己賣出,毀滅了自己族群,那時是不是也會對若龍做出如此這樣恐怖的復仇?
    愛爾蘭斯看到藍龍那麼用力地把骨頭渣吐的滿地都是,甚至有些小碎骨都彈起來,像是崩飛的火球殘渣,飛的到處都是。再這之後忽然又獃住不說話了,還以為真的惹怒了索菲亞,便趕緊收斂起來,默默的輕手輕腳的拉了一把木頭方背椅子靠到不遠的小木桌上,坐在上面,把一卷卷記錄著各種事情的魔法捲軸掏出來擺在桌子上查看起來,他需要知道理業店長留下的捲軸是交代了什麼樣事情。
    這些捲成小竹筒一樣的捲軸的側邊都被肥龍施加了特殊禁制,只有當愛爾蘭斯的手指觸碰到其邊緣是禁制才會消除,這些捲軸才能被打開,而且裡面的文字都含有一些龍鱗粉塵的魔力,他們可以悄無聲息的把文字隱藏起來,只有當愛爾蘭斯的手指擦上去,才會逐一顯現。
    看樣子這裡面的東西,肥龍不想讓任何無關的人知道。
    而這裡面的內容,的確很特別。
    這些加了嚴密的禁制的捲軸其實是一張張行進的地圖,這是理業是標註了一些可以讓愛爾蘭斯鑽空子的路徑,因為現在艾麗艾爾就在那個被施加了非龍族禁止進入的魔法防護結界裡面。非龍族要破解這個結界是十分困難的,它就像是一個無影無形的超級大迷宮,只有龍族才能感知到正確的路。
    正因為有許多巨龍聯合製作的禁止非龍族步入的魔法精神結界固若金湯,才會讓那些巨龍有所疏漏,可世間萬物皆有漏洞,特別是在肥龍面前他們全部無處可藏。
    捲軸裡是由肥龍自己的鱗片磨碎之後繪製而成的地圖,這種做法的好處便是只有肥龍認定了的人才可以清除的看到,並且在手按到地圖路線上的時候,還會在腦海裡直接得到道路的確切景象以及需要注意的事項。
    把這些地圖信息牢牢的記在腦子裡之後,愛爾蘭斯取出剩下的幾個捲軸。
    這另外幾張捲軸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封禁,這是肥龍交代下來的一些在路途上如果受到聖龍公會派出的幼龍的狙擊的話,可以用來拖延他們時間的魔像咒語,魔像的核心物件和咒語媒介全部被龍息焚化融入在捲軸裡,到時候啟動的時候只需要讓索菲亞噴吐火焰把它們燒掉就可以使用了。
    這圓滾滾的大胖龍,準備的真是齊全,不去當個盜賊真是可惜了。愛爾蘭斯就在心裡嘀咕了那麼一下,沒想到藏在他上衣口袋裏的迷你小石像肥龍立馬挪動着身子,爬出口袋抓着着他的肩膀,從脖子後面飛出來,狠狠地踹了他後腦勺一腳。沒想到會有這一出的愛爾蘭斯閃避不及,頓時疼的他捂着腦袋後的大包,趴伏在桌子上淌眼淚。真疼啊……
    等了一會兒稍微緩解了一下疼痛之後,愛爾蘭斯趕忙從已經被打開的背包裡取出最後的一個捲軸擺到桌上,這只有一個胳膊長寬的小方桌此時密密麻麻擠滿了魔法捲軸。
而最後這一個似乎極為普通,說是捲軸,不如說是用樹皮加上一些魔力製作成的普通的可以記錄東西的偽獸皮紙。
    愛爾蘭斯沒注意到這個捲軸有打開的痕跡。
    他在取出這最後一個捲軸的時候,正忙着把那些已經看過的捲軸放回背包裡,等清空了桌子,攤開這最後一個極為普通的捲軸之時,忽然殺出一隻蔚藍色的龍爪,碰的一聲狠狠地按在了捲軸上,把內容全部蓋住了。
    是索菲亞的爪子,指縫裡還有烤兔肉的殘渣,飄起一股帶著孜然香氣而又油膩膩的味道。
    愛爾蘭斯皺了皺眉,抬起頭,完了呀,這龍記仇的呀。
    這最後一卷被龍爪子上的油汁漸漸浸濕開裂,並在龍看似無意的碾壓下逐漸碎裂。
    “我們走吧。”
    索菲亞完全不給他開口的機會,而其命令一般的口吻,也讓他並不敢說話。
    意外的,愛爾蘭斯發現這龍的眼眶似乎有些異樣,也許是剛纔想要打噴嚏卻又沒打出來給憋得?好像是這樣,如果打個噴嚏打不出來的確會憋出眼淚來,那麼有些濕潤也說的過去了。
    看樣子,雖然像,也僅僅只是像了。愛爾蘭斯瞥了一眼插在桌子裂紋裡的狗尾巴草,這是他剛纔在看捲軸的時候,捨不得丟掉,習慣性的插在上面的。它很幸運的被沒有被龍的爪子用大力壓成粉末,因為龍根本碰都沒碰它一下。
    至于這最後的一張捲軸,愛爾蘭斯推測它也許並不重要,因為先前肥龍所看重的事情都被他高深的魔法封禁起來了,使用的材料也都是除了龍息火焰很難破壞的。這就證明這個易碎的捲軸可能並不重要,或許是肥龍的某些惡趣味要求,比如舔龍爪子,給鱗龍擦洗身子必須把鱗片擦得錚明瓦亮什麼的……畢竟是一張極容易破壞的捲軸。想到這裡,愛爾蘭斯不再糾結猶豫,站起來收緊了背包肩帶,點頭答應,“是該行動了,不然等外面的鬼東西假設起來,可就不好跑路了。”
    直到聽到這句話,龍才抬起爪子,也許是因為龍的爪子太過用力。那張捲軸直接被龍按進了桌面裡頭,不知道是口水還是油水把捲軸粘粘的七零八落。
    “哎,不要跑那麼快。”
    不知什麼時候,愛爾蘭斯已經跑出地牢了,索菲亞從另外一張桌子上叼起最後一隻烤兔腿,微微一震翅,像一隻敏捷的貓咪一樣直接攀岩走壁躍上高台,急急忙忙地追了上去。
    捲軸被碾碎了,而那支曾經觸怒幼龍的狗尾巴草,在龍的翼風中輕輕的搖曳。
    零落的紙片也被翼風吹上了高空,飄啊飄的,飄到早先索菲亞睡覺的時候所抱的那一捆稻草桿,它們也被翼風吹開,紙片悠悠的落了上去。
    落在裡面藏着的一把詭異的匕首上。
    殘破的紙片上隱約能看清幾個字。
    ……時間無幾,想要活下去,就刺……

最后修改: 沉默の龙 (2016-05-01 01:55: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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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 2016-04-30 23:27:08  |  显示全部楼层

沉默の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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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躍滿滿的傢伙,多謝你的滋磁。

[↑] @Paradox 寫道: 支持支持⊙▽⊙~ 請加油٩('ω')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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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 2016-05-17 14:39:10  |  显示全部楼层

沉默の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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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抱歉,耽誤了一陣。沉默寫龍的戰鬥場面實在是孱弱不堪……好吧,其他的也是孱弱不堪。。這是修改了許多天之後,感覺還算不錯的結果,希望未曾放棄沉默的你們能夠喜歡。那麼便是這樣了。
更文,參上。。(聽說,影又挨揍了,真的是露頭就掛彩,我TM真不是故意的o>w<o,影老大你要相信我……)
    夜晚的森林格外的安靜,只有那可以從窗戶裡射入星空的亮光,證明這裡還有事情要發生。
    透過靈秀樹木微薄的經絡窗格可以看到,宛如夕陽餘暉般的火焰從漆黑的龍體中迸裂而出,奧斯沃德身上黝黑的龍鱗就像是一塊塊被點燃的木炭,酌手的火紅逐漸霸佔所有的靈體龍鱗。隨着身上黑鱗改變,他低聲咆哮着,從四肢落地的狀態轉變成着兩足立地好似成人的姿態,其身體微微前傾與伸直的脊樑脖子几乎在一條直線上,從在他引頸龍鳴的時候,從他的嘴巴裡散髮出來的肉眼可見的高溫波動在向四周肆意擴散,劇烈的溫度把靈秀巨樹裡的青幽枝條烤的噼啪作響,桌上的幾塊乳酪完全被融化了,鋪滿了整個菜盤。
    咒語還在繼續,他原本只是一具靈體的身姿逐漸漸變的更加真實,在每一次咆哮着踩踏地面的時候,總會從他身上,半黑半紅的龍翼上抖落一些烈焰殘渣,這些殘渣雖然脫離龍身之後會迅速燃燒並且消失,但他們仍然具有高溫,落在桌上會令杯子裡的水蒸發,落在地板上會燒出一個焦黑的小窟窿,有幾個火苗甚至落在了已經毫無力氣的小帕周圍,軟木墊毛的靠背上的絨毛被烤的漆黑,蜷縮成了一團。
    那句話並不是在說笑,他是真的要搏殺一場。
    想必被人類無情的魔法封禁了這麼多年,嗜殺的本性如若爆發,必然堪比曾經的自己吧?
    急切之間,影掃了一眼周圍,確認了一下在這巨樹房間內的物品擺放位置,尾巴則順便拍走了擋在身後的椅子。
    “如果你不肯動手,那便隕落在……唔……haooo……”
    這好像是有些失控,看樣子即使是曾經把屠戮各路生靈作為娛樂的奧斯沃德,也未曾徹頭徹尾的用過自己的力量吧?
    畢竟那只是用來迷惑對手,令視己者感到恐懼的能力而已。
    黑暗的幽影在魔力的催動下全部轉換為熾熱的火焰,隨着其龍首高高昂起的一聲咆哮,左爪用力踏擊地面,彷彿星隕墜地時一般的衝擊力頓時把周圍的雜物全部震碎,其身形已經完全轉變完成,赤紅色的鄰家,帶這防禦尖刺的利爪,微微開張閉合的龍皺邊,以及那從嘴巴裡流落而出的紅色火焰。
    龍嘯向天,嗜血紅龍宣告歸來。
    奧斯沃德是來真的,是要用過去來斬殺現在。
    影目不轉睛地注視着奧斯沃德的一舉一動,活動了一下手腕腳腕的同時,戰術性地退了兩步。龍瞳精光閃爍,而整個龍眸裡全都是奧斯沃德那一身赤紅的火焰。他完全不敢鬆懈,生怕耽誤霎那,可能就真的要被一隻已經死去的龍給咬到喉嚨了。
    如果說是很多很多年以前,奧斯沃德的這個陰暗能力其實並不棘手,那時的他無論怎麼使用自身的力量,讓他的敵人看到其內心之懼,他自己還是一隻龍,要想進行攻擊無非還是往常的尖牙利爪火焰粗尾。
    然而現在卻大不相同了,亦或者說,唯一限制他發揮力量的肉體軀殼已經不復存在,單純的由靈魂軀體所積蓄下來的魔力再度使用這份力量之後,特別是在一對一的情況下,他變可以真真正正的成為那份陰暗之力所引導出來的怪物。
    龍本無懼物,然,萬物生靈終有一克。
    那便是自己。
    那全身都在往外散髮的火焰就像是永不停息的火山,為所欲為的吞噬着一個又一個無辜的生靈。
    “嚎奧喔……”為了徹底鏡像影,奧斯沃德把被封印以來一直積蓄的魂靈之力全部釋放,此時站在影子面前的,極具攻擊性的幼龍,宛如世間其蕓,一爪揮來定要見血。
    影趁着奧斯沃德咆哮的空檔,瞥了一眼癱倒在地上的小帕。
    他的壓力也挺大,煞白的臉上佈滿了汗珠,卻只能趴臥在木質的地板上,連擦一下的力氣都沒有。
    周圍的青藤木具裝飾的水分正在被奧斯沃德散髮出來的火焰無情的蒸發,如果繼續這樣下去,估計再過不久,這跟古樹就要着火了。
    影再次小小的後退了一步,此時是為了微微的傾斜一下身子,眼睛的餘光找到了位於身後的找到了一個窗戶,影需要這個窗戶,畢竟這是最容易破壞的東西了。
    奧斯沃德咆哮着,几乎是已經沒有了理智,他看見影的腳爪在微微移動,所有的注意力也不在自己身上,以為覓得了絶佳的攻擊機會,立刻前肢落在地上,身子弓成殘月,兩條粗壯的後腿彎曲蓄力,這一刻彷彿壓縮到底彈簧一般。
    Hoo~
    咔嚓。
    一聲龍嘯,一聲地板碎裂的慘叫。奧斯沃德猛然發力,一躍而起向着影所在的位置撲食而去。
    影也不慌,他已預見到奧斯沃德原地起跳,本來拉開一段小距離的兩腿立刻收回合一併橫向錯開,同時將自己的身子微微彎曲,不同於奧斯沃德的攻擊姿態,這似乎是為了之後的落地緩衝而彎,而原本聚攏在身後的龍翼也全部展開,這完全就是一番準備摔倒並翻滾的準備。
    附帶著吱吱赤炎的烈火龍爪伸到臉前,影站定同樣衝著奧斯沃德一聲怒吼,然後迅速的伸出了兩隻前爪,勢要前去阻擋。
影的正面迎擊在奧斯沃德的意料之中,只是這倆爪相碰時,自己的爪子好像是打在了狡猾的盾甲兵的大盾上,讓其猝不及防,處于半空中的身體頓時有一點失去平衡。
    劇烈的震盪和衝擊力讓站立的影身形搖晃,但是這不妨礙他妙用自己的兩爪,巧妙的順着奧斯沃德盛開的的指尖,向後再向上,順着力道一搓然後再猛然發力一抬,愣是是正面接住了那一雙原本切向自己腦門的爪子。
    藉著奧斯沃德跳躍過來的衝勁,影被這巨大的力量所帶倒,倒地途中展開了自己的火焰龍翼並收攏後腿,在咣噹一聲後背着地的時候整個身體都向後傾斜,此時抬起的兩足正對著已經失去控制的黑龍下盤,便迎着奧斯沃德的大腿就大力踩了過去。
   奧斯沃德吃痛慘呼,原本打算在擊倒影之後踩在其腹部的後腿被影后發而先至,反而被影子兩爪踢在了自己肚子上,許久都是靈體的奧斯沃德几乎早已忘記了傷痛是什麼滋味,而這倆下是真的很痛,借助魔力實體化的奧斯沃德也同樣有着痛覺以及各種感官,甚至是需要空氣來呼吸。
   一發得逞的影可沒打算和奧斯沃德糾纏在一起,來一個火輪雙龍齊飛舞的表演。在他踢到奧斯沃德骨關節的令其短暫的停滯的那一瞬間,立時進行借力打力,就地盤旋蓄力的龍尾猛地撐立而起,使得影整個幼龍就像是一個鏟子陷阱,把托在爪子上的給奧斯沃德甩了到了窗戶邊兒。
   完全失去身體控制的奧斯沃德在空中滾成一個球,許久之後的第一次嘗到的疼痛也讓他忘記了接下來該如何去平衡身體,只得是徑直撞破了窗戶,打着滾滾到了外面,在落地拉扯的時候,身上的火焰硬是把翠綠的草皮地面拉撕出了一道小十米的黑線,期間還有總有小火苗在搖搖擺擺的示威。
   影不敢怠慢,趕忙站了起來,走到窗戶邊,或者說一個巨大的破洞邊,最後回頭看一眼小帕。
   小孩已經無事,趴在木地板上衝著影子豎起拇指晃了晃。
   此時影便再也沒有顧及,看著奧斯沃德或者說看著那曾經自己的影子,亮出了龍齒。

   “奧斯沃德?”影一點都不喜歡稀里糊塗的就跟同胞幹架,他試着叫了一聲仰面朝天倒在地上的紅鱗之龍。
   “吼~~~”奧斯沃德咆哮着翻了個身,撐着地面再度站了起來,他搧動着龍翼,如同被紅旗惹怒的公牛憤怒的打着鼻息,並開始低語召喚自于四面八方的火焰力量,如同影子想的那樣,奧斯沃德的力量使得他已經失去了理智與思維,估計他現在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只知道去使用這無情的火焰之力,把目視的一切,嘲笑自己的一切都焚燒殆盡。
    影用右爪抓了抓自己很癢的皺邊,從中抓出了一塊木屑彈了出去。
    被欺騙,被背叛,被圍獵,憑藉憤怒的力量殺出獵龍者的重重包圍的那時,自己就是這個樣子。
    Hooao~~
    一聲龍嘯驚起林風。
    淡定的影慢慢的轉過頭看著奧斯沃德搧動龍翼揮舞這利爪與龍首,几乎使用全身的力氣而甩向自己的一個巨大的爆炎火球,嘴角微微上揚,迎面撞了碎了這几乎可以破山碎石的火焰。
    巨大的爆炸聲震得蒼天為之發抖,大地為之顫動。棲息在叢林間的飛禽走獸一時之間以為山火爆發,一同從森林深處慌不擇路的向外逃竄。
    在影站着的位置,周圍的草皮灌木全部被火焰焚燬,只餘下一大塊焦土。
    幾隻豹子埋伏在從不遠方的灌木叢中,看著那一隻顏色鮮艷,後被升起一對夕陽紅的龍翼的幼龍在凝目聚視。
    除了稍猛的衝擊力令影后退了幾步,掛在影身上徐徐燃燒的火焰並沒有構成任何傷害。
   “所以說,”影咧開嘴,用爪子撲滅了身上的寥寥火苗,來回晃動着還燃着火焰的尾巴,“如果是同系的幼龍,那麼武器只有爪子牙齒和尾巴。”
    奧斯沃德似乎是被目前的情況驚的愣住了,等他聽到風聲,回過神來的時候,影已經四肢落地的狀態,並發起急速衝鋒,背後的火翼几乎已經化為虛影。匆忙間,企圖張開龍翼猛烈的搧動,想要騰空躲避,但還是猝不及防的被影子後發先至,讓他率先跳到半空中,彎身成月,一尾甩來猶如同塌山崩石勢不可擋。
    當頭一擊尾擊硬是給奧斯沃德打得搖晃着身形撲回了地面。
    咣當。在那條很長的黑線的頂端,又多了一個小小的坑窪。
    奧斯沃德咬着牙,吐出從喉嚨裡湧出來的血液,俯首勉強撐起身體,瞥了一眼在夜色下仍然顯眼的影,錯齒抬起龍首,一聲龍吼伴着血噴上了半空。
    攻擊之後的影處在半空,鋭利的龍睛清楚的看到了下方的一切。雖然是處于黑夜之下,但還是掩藏不住下方奧斯沃德的身體的微妙變動。
    經過剛纔尾擊之後,奧斯沃德的後背和龍首的紅色褪去了許多,在他吐了不少血受傷之後,他那化身對方內心恐懼之物的力量似乎正在消失。
    影搧動幾下龍翼,對準奧斯沃德俯衝下來。
    等到奧斯沃德再度起身的時候,影的龍身已經衝到了面前,他只吼嘯了一聲,便被影的一隻利爪掐住了咽喉,而另一隻爪子側狠狠的握住了奧斯沃德的嘴巴,令其原本昂首吐出一團火焰硬生生的憋在了嘴中。
    許多細小的火苗勉強順着牙齒的裂縫散落開來。
    影趁機欺上身來,用強健有力的後肢踩住奧斯沃德的腹部和右腿,想要將其扣在地上,強制其服從自己停戰的意願。
    奧斯沃德掙扎着扭動着被踩得變了形的腹部,想要甩起龍尾把影給打下去。
影先是吃了一記尾擊,在強頂了這一次攻擊之後,立刻趁機用自己的尾巴將奧斯沃德的左腿和回落來不及再次攻擊的尾巴給纏繞在一起,這才勉勉強強讓奧斯沃德安靜了下來。
    “真是沒有想到,狂暴的你居然是這麼的孱弱。”嗜血幼龍的赤色睛瞳褪去一半,還原了奧斯沃德原本的眼神,而他似乎也從狂暴之中解放了出來,“這樣的你居然能撕裂七個國家,還打傷了許多同胞,讓他們再也飛不起來,這都是人類的杜撰吧?”
    “是怎樣杜撰的我不知道,”影生怕奧斯沃德再度狂暴,手上的力度絲毫不敢減弱,“但是被我打傷的可都是我曾經的朋友,他們只是想讓我冷靜下來,對此我很抱歉。”
    “你變強了。”奧斯沃德輕輕地說。
    “所以,我們能放棄這愚蠢的行為了嗎。”影見奧斯沃德不再扭動身體反抗,以為他默許了自己的提議,便試着鬆開手,鬆開了像是撩火鐵鏈一樣堅韌的尾巴。
    “不行。”奧斯沃德沒有放棄,簡直就像是處于逆境的人類一樣固執。他趁着影鬆開爪子和龍尾的瞬間,立馬揚起自己的尾巴重重地打在影的後背上,趁着影身形吃痛前傾的破綻,蜷起右腿踹在其左肩上,把影子蹬飛,摔進了不遠處的灌木叢。驚得一票小獵豹竄進更遠的樹林的草叢裡,然後又探出了腦袋。
    火焰龍翼觸碰灌木時發出噼噼啪啪的響聲,不多會把碰到的小綠草們燒了個七七八八。
    影完全沒料到還有這一出,就地滾了兩圈之後,隨手抓起一把土,看準了時機揚了隨後撲殺而來的奧斯沃德的一臉。
    細碎粘稠的泥沙伴隨着青草焦葉糊在了衝鋒而來的奧斯沃德的眼裡,短暫的失明的他失去了衝撞的目標,最後一頭撞斷了一顆三人合抱的大樹,趴在被龍腹壓平的樹樁上,用爪背抹去眼裡的泥沙。
    狂暴的勁頭不但沒有減弱,反而更加的強盛,滿眼的泥沙被赤色的火焰淚水沖刷而下,在月光的映照下一雙龍瞳愈發的猙獰恐怖。
    藉此脫身的影子找到另外一顆巨樹攀爬而上,不一會兒就鑽進了濃密的枝葉裡。只是沒等影想出對策給就暴露了,因為他的火焰翅膀的火焰很快便把他藏身的樹木給點着了,看著噼噼啪啪燒着的樹葉,影只好皺着眉頭走到了相對開闊的地方。
    “有時候,太炫酷的龍翼也不好。”影蹲在粗壯的樹幹上,看著不斷用後爪刨地示威的奧斯沃德,慘慘的笑說。
    夜空之下,叢林烈火之中,什麼都無法遮蔽奧斯沃德直視影的視線。趁着影撩撥火焰的瞬間,奧斯沃德再次吼嘯一聲,向影發起來又一輪衝鋒。
    “抱歉了。”影知道,單純的肢體攻擊應該無法喚醒奧斯沃德了,那麼便只好借助……龍的利爪因為用力過度捏碎了支持蹲立的,比農家水桶口還要粗的灰褐色樹幹,伴隨着樹梢落葉的飄零四散,龍首之冠微微晃動着並散髮出橘紅色的火光,在龍吟吟低語的同時,其翼又收攏在背後而逐漸展開至最盛,附着在龍翼上的火焰在以肉眼可見的狀態逐漸化形,像是皮革的龍翼,支撐着框架的龍骨霎那間融化,變成了狂暴的赤色烈焰,任何阻擋的樹枝葉片都會在瞬間被燃燒成燼。
    龍語魔法,在千里驊口中影所得到的突破封印之後所得到,另一部分本不屬於影本身的火焰之力。
    Haoo~~狂暴的奧斯沃德在衝鋒躍向影的途中,被忽然爆發的烈焰的氣浪擊中,但是這次他控制好了身形,凌空翻滾三百六十度之後,一雙赤紅帶黑色斑點的龍爪,平穩的地面在地面,踩碎了一段枯朽的樹枝,燃燒了起來。他擺了擺龍首,龍瞳在烈焰的光照下細如蠶絲。
    龍雖然狂暴起來六親不認,但不代表沒有對危險的正確判斷。
    但是化身成影過去意識的奧斯沃德並沒有退縮,他同樣開始大聲的咆哮着,引導自身火焰之力,使得一層又一層的火焰變成龍的戰甲,附着在龍鱗與利爪之上,直至借助火焰,把字型的體形虛化成長到了原來的一點五倍。這個時候,奧斯沃德原本靈動的身形變得有些遲鈍,相對的,他利爪揮出的力度則比以往更加不可抵禦。
    赤紅的皮革龍翼搧動起來,踏地的腳爪留下一個又一個陷下去足有人高的印痕。奧斯沃德向着忽閃着火焰之翼的影發出火山噴發時一樣震耳欲聾的吼嘯。
    “你,憑什麼,低頭看我!”
低語的影聞言頓時一怔,彷彿被一隻巨龍的爪子打在了脊樑上,只覺得一陣頭昏。他記得這驕傲而又暴怒的吼聲,他知道這桀驁不馴的是誰。
    還沒回過神,奧斯沃德已經飛至臉前,影在緊要關頭,在奧斯沃德借助赤炎火龍的火焰之力凝聚而出的巨龍之爪,妄圖拍在影龍首之上的緊急關頭,終於反應過來。被黑影覆蓋的龍瞳驚愕的彷彿一跳,他馬上雙翼發力向後猛振,向着後上方急速倒退,及時的拉開了一段距離,使得划出一道銀弧的巨大利爪險險地擦過胸膛。
     無奈幻化過後的奧斯沃德雖然力量上獲得了極大的提升,但是略微下降的攻擊速度露出了他致命的破綻。這次影沒有再遲疑,在經歷一番折返的飛躍之後,他如願以償的將兩隻爪扣到了奧斯沃德的肩骨上,影還是不想傷害奧斯沃德,哪怕明知奧斯沃德已經死去。原本得手的影子稍稍猶豫了那麼一下,已經增大了力量的奧斯沃德一點都不在乎撕心裂肺的疼痛,捲起尾巴鎖在影的脖子上,硬生生的拽到了自己腳下,然後便是蜷起後腿狠狠地蹬在了影子的胸膛上。
    伴隨着咯吱一聲脆響,影整個龍彷彿變成了一隻斷了綫的紙鳶,離開了龍的尾巴晃晃悠悠地飛了出去。
    然而事情還沒完,一擊得逞奧斯沃德在空中翻了個滾兒,調整好飛行姿勢。硬是憋着一股勁,衝著從半空中摔下去的影子俯衝過去。
    影吐出一口血,掙扎着搧動着龍翼,想要找回可以在空中平衡的感覺,最終還是晚了,龍瞳中的奧斯沃德,或者說是曾經的他自己越來越近,龍的一雙利爪已經成了火焰的化形,如果被刺進身體,恐怕必定是要被燒的連骨頭都剩不下。
    影記得那聲怒吼,他記得在被人背叛,被人欺騙,被人圍獵時,處在坑底的自己爆發出的那一聲吼嘯。
    你,憑什麼,低頭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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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 2016-05-17 18:27:58  |  显示全部楼层

沉默の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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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应: 思念的轉輪

也許再兩章一起會好些,或者我改把他往前面挪動一下。。。我舉爪狡辯一下簡單說來,這是影被鄒月“拐”到小樹林裡之後的事大黑龍要打小紅龍的故事。。
    抱頭,我是想讓兩條綫共同行進,然後穿插連接撐起來,結果好像。。脫軌啦,撞的龍都暈了XD。
    後兩章我儘快寫上,到時候如果還是感覺混亂,我會重新慎重修改一下。。這次讓你看的一頭霧水,抱歉啦Q.Q。。。我會繼續努力的:P。。

[↑] @理業肥龍 寫道: 話說劇情我已經連不上了,但是繼續頂 …

最后修改: 沉默の龙 (2016-05-17 18:3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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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 2016-05-23 00:54:44  |  显示全部楼层

沉默の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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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istered: 2010-1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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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应: 思念的轉輪

哼哼,以為沉默會偷懶不更了對吧?
不會的呀,只是這次有點擔心,因為好像實在是稍微長了點。
那麼,更文,參上。。

    奧斯沃德幻化的爪鋒已經逼至身前,影扭動着被踹斷了肋骨,傷重而流血不止的身體,竭盡全力地舞動着翅膀企圖改變位置來躲避這致命的爪擊,然而身後的龍翼彷彿被附加了千鈞之重再也扇不起來,影痛苦的閉上了眼睛,只覺得身體一震一震的……
    噠噠,噠噠,噠噠噠噠。
    這好像是奔跑的馬蹄落在堅硬的岩地上發出清脆響聲。
    原本以為身體將會被利爪洞穿,原本以為孱弱的身體將會被龍語之炎無情的焚燒,原本以為會承受來自過去的那不能承受之痛。然而這意想中的一切都沒有發生,只有來自身軀底下趴臥的木板傳來的輕微晃動的感覺。
    影有些困惑,猛地睜開眼睛,小心謹慎地環視四周,在這一片漆黑裡是一根根緊密排列的生鏽的欄杆——籠子!?
    即使龍的眼睛如何鋭利,即使龍的眼睛本身就能在伸手不見的黑夜裡發出光芒,影還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下意識的動了一下前爪,誰料這一對前爪居然被貼上奇怪字元的鎖鏈緊緊捆住,就剛纔那麼稍微抽動一下,那串鐵鏈便會嘩啦啦的作響並且會像是有人控制一樣立刻收緊,直到冰冷的鐵鎖緊密到要隔着厚實的龍鱗碰到影的骨頭之時才會停止收縮。無論龍的身體如何強健有力,無論龍的肉體構造如何強於其他生物,還是疼的影几乎要咬碎了自己的牙齒。
    而在因為這疼痛掙扎的時候,才發現後肢就更加不幸了,雖然這倆沒被捆在一起,但是被分開的凹型環給倒扣在了木板上,用不知名的鏈子給固定住了,這就使得影子只能以趴臥的姿勢獃在原地不動。
     咯噔一聲。
     影整個龍身被突如其來的震動給彈的飛了起來,因為前肢不同於被束縛的腳爪,是沒有任何連接牢籠底板的重物,於是他在震動的時候,腦袋上的龍角很不幸的碰到了牢籠頂的硬甲板上。
     咕咚一聲悶響。堅硬的龍角和同樣堅固的硬板甲結實的撞在了一起,前者被彈回籠子,後者被龍角頂出一絲裂縫。
     龍角再怎麼堅固,經過猛烈的撞擊以後,腦袋還是被震得一晃一晃的非常難受。
     “難道我被捕了?”影的內心知道現在掙扎都是徒勞,而且爪腕被鐵索勒的生疼,只好一邊在心裡默默的思考,一邊把龍首湊到爪子旁邊,輕輕的舔舐着被勒的發紫的瘀傷。最後,習慣性的想要展開龍翼。
     叮叮叮叮咚,龍翼上的尖刺划過一根根圍欄,發出清脆的相聲,而且放在籠子的雜物似乎被伸展開的龍翼給掃倒了。
     真是幸運,這些獵人忘記了破壞我的翼。
     這是唯一讓影能偷偷笑的事了。
     等等!
     獵人?被捕?我……
     就好像是上天注定的時機,在影意識到事情不對的時候,被馬牽引的籠子又震了一下,覆蓋在籠子上的粗布被掀起了一小塊,溫柔而又熾熱的陽光透過斑駁圍欄,照亮了影子渾身是血的身體。
     影的眼瞼因為強光稍微閉合了一下,然後就覺得整個腦袋好像要炸開了,彷彿這陽光中攜帶者無窮無盡的信息,以龍半睜的眼睛作為通道,瘋狂的充訴進龍的腦殼。
     好像整個時空都錯亂了,不同的時段,不同的故事,不同的人物不停的從影的眼前流淌飛逝,直衝腦海。
     也許是因為陽光的熾烈,也許是過于多的信息讓影實在是受不了,龍壓低長嘴,低低的嘶吼起來。
    龍鼓足胸腔奮力的長吼就像是有生命的波動,順着這陽光架起的天空之橋盤旋而上,神似教堂牆壁上一幅幅的琉璃壁畫,受到龍嘯的猛烈衝擊,一下子破碎了。無數的光面形成了透明暗底的石英碎塊,亦或者說是人類樹樁時使用的鏡面,影影落落虛虛實實的一片又片稜角灑滿了整個天穹,且全都是映照着龍几乎有些發狂的面孔。
最終,龍發出撕心裂肺的悲鳴,整個天空像是破碎了一樣,琉璃碎渣稀稀拉拉的落了下來,眼看就要把被束縛的不能移動無法閃避的影子給紮成刺蝟……
     影本能地閉上眼睛……
     落在龍身上的是稀稀落落的雨點,溫柔着破碎,洗刷着龍鱗。
     睜開的驚愕龍瞳裡,是一方陰雲密佈的穹頂,無數松針般纖細的雨點交錯着,一根又一根的落在自己身上,龍角上,無精打采耷拉的龍翼上。影晃了晃腦袋,甩掉了一些被雨水打落在龍冠上花瓣。
     他看了看自己,身上依然留有鎖拷,還有絲絲流着殷紅血液的傷口。
     忽然覺得有一陣風吹過,影彷彿看見自己脫離了軀殼,是趁着夜色在密集的雨點中狼狽逃竄,摸黑攀上了一顆緊靠着着高牆的大樹,翻身一躍跳進了不知是誰家的庭院,在裡抓到了一隻不知因何被鎖在牆角咩咩哀嚎着淋雨的羊羔。因為饑餓而發出滾滾雷霆般響聲的龍腹促使自己上前毫不客氣將其摁倒在地上,狠狠地咬住其喉將其斷氣。饑餓無比的肚子催促着爪子撕扯着拔毛,卻又急不可耐地先用用鋒利的牙齒撕開它的皮膚,溫暖的鮮血立時盈滿了嘴尖,填滿了乾渴的喉嚨。一陣微妙的幸福感讓自己逐漸冷靜下來,然後在稀稀落落的雨滴下,聽到一聲驚呼,以及不知是誰,發出的吼聲,“快來人啊,有個大蝙蝠吃了我們少爺的羊。”
    人聲過後便是一發短矢射在了羊的身上,亦或者說是射在了影伏身的旁邊!
    不是那個人打歪了,就是那個人在示意自己離開。
    這時,忽然從一旁的陰影裡竄出一個矮小的人,用窄小的後背擋在自己面前。
    那聲音非常的溫柔,卻又是一副命令的口吻,“沒有關係,不許傷害他,這本來就是給他的。”
    晃眼的火把在雨天被高擎,但是無論影如何努力,永遠都看不清那些正在嘰嘰喳喳正在討論的臉,也看不到那只站在自己身前,毅然決然的名對著許多人都不會退縮的背影,卻能看到他的右手上握著一支精緻的橫笛,橫笛的尾端掛着一片用楓葉製作的掛飾。
    “嘿,大傢伙,你沒事吧。”
    就在那個少年轉過身來面對龍的瞬間,橫笛上的楓葉掛飾幽幽飄落,它乘着風,不緊不慢的,落在了影還沾着血的龍爪前面。緊接着,彷彿迎來了秋天紅楓落葉的時節,無窮無盡的紅楓葉從天空中飄落下來,漸漸的將影埋葬了起來。影有些慌張,覺得自己記得這個人的聲音,可如果仔細去想,那個人就彷彿後退了一樣,有一種近在眼前卻又是遠在天邊的詭異感覺,楓葉搖擺着飄過眼帘,太多太多的楓葉逐漸遮蔽了龍的視線。
     不想讓這個模糊的人影離去,為了撇開楓葉,影再次閉上眼睛晃着腦袋想把所有的落葉甩開,伸出爪子想去把當在眼前它們全部撥走。
     然而當眼睛再次睜開的時候,這場景又改變了。影覺得自己渾身像是被撕裂了一般的劇痛無比,甚至感覺到有血液順着額頭,流過龍的目弓,滑到了嘴尖。
     血液染的龍目半紅,可爪子被似乎還是被緊緊的鎖住,無法摩擦。
     一方藍天為底,青草綠紋的方巾遍在這時伸了過來,輕輕的抹去額頭上留出的血,她細心謹慎地擦着,還不忘記向某個方向大叫,“文龍,文龍,他醒了,他醒了,你快來,你快來啊。”
這一個穿著粉色衣裳的看起來有些年紀婦女,莫不是他一直守在龍的身邊?
影發現自己正臥在人類用來闔眼休息的床上,柔軟的床墊輕輕的捧着龍腹和龍的四肢,暖和的毛皮被窩溫柔的覆蓋在龍的翼上。
     影有點迷糊,他覺得頭痛的厲害,稍微一晃,就發現有血順着自己的臉頰或者是龍目旁邊的凸痕,流了下來。
    “別動,赤,都怪我,都怪我,別動。你很快就會好的。”
     聽口音還是那個少年,而且總有一支掛着楓葉飾品的橫笛在他手邊。
     眼角餘光看著他把橫笛放在自己趴臥的床頭,然後半跪在床邊抱著自己的脖子,影忽然覺得心裡暖暖的,只是喉頭哽咽,一口無法抑制的血吐了出來,把他一身赤紅的衣服染的更加鮮艷。
     “赤,赤,赤……”
     聽著呼喊,影覺得天旋地轉,分不清東南西北了,只得是再度閉眼休息一下。
     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
     輕快的馬蹄聲再度傳入耳中,影用手臂艱難的撐起身子,蓋在籠子上的粗步已經滑落了一半有餘,然而此時已是夜色當空。影感覺自己的身體虛弱無比,不只是沒有再吃過東西,而且好像是被吸血蝙蝠吸光了全身的血液。
    咚……龍側着身子倒在籠子裡。
    明明今天的夜色是這麼的美麗,天上有好多光芒……
    隱約聽到絲絲人語:“快了,兄弟們,等貨物送到,侯主會給我們很多很多錢,我們這輩子就算什麼都不做都可以大搖大擺過上花天酒地的好日子了!”
    “幹!”
    “乾乾干……”
    “侯主?”影用龍舌舔了舔嘴尖,在心裡盤算着,“侯主是什麼來着?”想了許久,還是沒有頭緒,於是便轉着龍首看著纏在的後腿上的鎖銬,嘗試着移動它們。一陣清脆的碰撞聲音過後,固定在木板上的鐵鎖終於被龍給拉斷了。
雖然這並不能讓龍重獲自由,但至少,可以翻個身,看一看夜色穹頂的亮光,就像是看著許多許多會發光的寶石一樣。
    頭又有點痛……
    “嘿,帶你出來看星星,你怎麼能睡着呢。”
     似乎過了小小片刻,身體上的疼痛都消失了,只聽見旁邊傳來開心的聲音。
     “好了,現在你可以睜開眼了。”
    一陣劇烈,非常劇烈的搖晃把影給弄醒了,不過前爪好像被自己給壓得血液不暢,麻痹的感覺使得影根本無法移動它們。抬頭呢,又發現一個人在自己眼前跳來跳去,依然是看不到他的臉,只是他橫笛上的楓葉掛飾,永遠的那麼顯眼。
    好像,他叫文龍來着?
    影抬起頭,忽閃了一下龍翼,然後掄起尾巴就纏在了他的腰上,這一次,影好像聽見自己發出了幾聲低吼。
    眼前那個小人頓時變的好高興,好高興,順着龍的尾巴就摸到了龍的側身,開開心心的躺了上去,“我總感覺,你應該不是自己一個人吧?啊哈,不要咬我嘛,我是說,你不是自己一隻龍吧?”
    幾聲低沉的龍吼,那個小個子便又嘮叨起來,這是這回有點不好意思,“我都忘記了你是龍,你根本不知道我在說什麼。”
    也許是龍從語氣裡聽出來了不屑,一不高興,就把腦袋伸到了他後背,然後用力地壓在他肩膀上,一股要把這個人給壓進泥裡的意思。
    “啊呀呀,啊呀,痛痛,你看天上星星多美,”這人趕緊話鋒一轉,勾引龍抬起了頭,看著天上的星星,微微的眨眼。
    “父上常說,龍無懼物,唯懼孤獨,是不是真的?”這次人的話直接惹的龍把整個腦袋都壓在他胸膛上了,只聽那個小人不好意思的撓着龍的脖子,撥動着龍的背鰭,“父上總是派人出去找你的父母,兄弟姐妹,雖然每次他們都空手而歸,可我每次看他們出去,我都覺得心裡癢癢的。”
     龍這次聽了想要抬起頭,但是被人硬生生的摟在懷中,便沒有抬起來,“如果沒有你,如果不是你當時不顧自己的安危來,冒着生命危險抗擊那些吃人魔怪,從他們手中把我們救下,可能我和我妹妹都要被那些藍皮膚怪物給吃了。真的很謝謝你,害你受了那麼重的傷,都沒人,我是說,都沒有龍能給你舔一舔傷口,或者抱著你安慰你。”
    龍想抬起壓在人胸膛上的腦袋,可是人就是緊摟着不放,“沒有一個家庭會不會很寂寞,如果你不介意,就讓我來陪你吧,至少陪你找到你的家人。”
    還沒等影子搞明白,忽然傳來一聲巨響,一支箭矢射破了星空,其尾翼像是席捲着磅礴的海浪,把影眼前的一切給沖的無影無蹤。
    場景在飛速流轉,眼前的一切變得模糊無比,當它們全部停下的時候,便是回到了第一次見到那個小人時的庭院,庭院裡再次聚集了一眼望不到邊的人群,只不過這次,他們分成了兩撥,而且有一邊氣勢洶洶的。
    當在自己身前正是那個手握橫笛的小人,此時他正用手掌壓在龍的眉心上,而另一隻手則與他旁邊的幾個看起來性別不同的人牽着。
    “聽著,只要你們氣息不亂,音隱之法便是天下無敵,文龍,一會兒無論發生什麼,都不要有情緒波動,你們就按照我說的在心裡默默吟誦口訣,只要你們不亂,他們這些人就破解不了音隱之法,記住,無論發生什麼都不能亂動,也不能有過大的情緒行為,否則赤就危險了。”
    說話的人是一個長眉落到下巴的白髮蒼蒼的老者。
    “是,父親,”影徹底確定了那個總是臥着橫笛的小個子身份,雖然還是看不清臉,但是如果有這支有楓葉掛飾的笛子,應該是叫做文龍。
    文龍回完老者的話,分別轉身看著身旁的人,“妹妹,姐姐。赤的安全,全靠我們了。”
    “那是當然,赤為了救我們,都把那些吃人的怪物一個不剩的打跑了,我一點,一點都不怕……”
    咣~~咣~~咣~~~
    彷彿有誰敲起了大鐘,在文龍對面的那群人從中一分為二,走出了一個年過四十看起來劍眉赤目,十分凶狠的男人,他身披古銅色鑲金的甲冑,腰間掛着兩支承認手臂那麼長的銀頭手戟,腳上的鐵皮戰靴走起路來,好像龍一樣叮噹作響,還能踩出深深的腳印。
    那人雙手抱拳,面對老者。
    “吾乃萬步成,見過秋半仙!”、
    老者被叫做秋半仙,似乎有些不高興,他捋了捋飄起來的長袍,“秋民草芥一個,何德何能被統領三軍的萬步成,萬大將軍稱為半仙。”
    “秋老過謙了,”萬步成聞言直挺起了身子,彷彿鷹眼一般的睛瞳從所有人身上,一絲不落的挨個掃過,“秋宅全員在此了吧?”
    “當然。”秋民兩手背在身後,褐灰色的眼睛裡閃爍着輕蔑的影子,”萬大將軍的話,秋某自然應答。“
    “那只龍呢。”萬步成知道秋民可是個一等一的老狐狸,也知道他是陪同過去的侯主開闢江山的大紅人,只不過因為總是上文關於苛捐雜稅的修改條文惹得現任侯主厭惡,才會被賜之錦衣還鄉。又想了想自己的境地以及侯主的命令,便再也顧不得其他,眼神一落狠色,趁着所有人不備,一個箭步衝到秋民身前,腰間的兩個短戟也是瞬間抽出並呈交叉繳首之勢圍在了秋民佈滿了老年斑紋的脖子上。
銀色的短戟尖刺刺破皮膚,一絲血痕好似夏日的爬山虎,悄無聲息的爬上了戟稍。
    影頓時覺得怒不可遏,可還沒踏出一步,立刻被文龍捏住了嘴巴,被人竭盡全力的按在了原地,費了好大勁才讓影安靜下來,也是那少年細嫩的手跟自己一樣抖的厲害,因為憤怒。
    “將軍,我家老爺輔佐侯主打下江山,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您不能……”
這會兒從一旁又衝出來一個女性老者,這是秋民的結翼之妻,她衝到秋民身前,還想要說點什麼,可話沒出口,便被萬步成反手一個耳光,被打地翻滾着到了牆根,當時就因為頭部撞到低矮的牆石,昏過去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了那個受傷的婆婆,的確只是昏過去了,但是那嘴角的一絲血痕,太過扎眼。而幸虧萬步成在抽手打人的時候已經把短戟別回了腰間,否則估計她已經命喪黃泉了。
    這讓所有秋宅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卻讓秋民瞪大了眼睛。
    萬步成沒有再取短戟,而是在秋民身上,在他的粗布衣上擦去手上的血。
    “那只龍在哪?”萬步成還是這句話,言語之中多了許多挑撥的意思。
    在,找我?影滿頭的問號,但是實際上連動都沒有動。
    只是覺得龍翼抖的厲害,愈來愈厲害。
    “萬將軍如果不信,盡請搜查。”
    秋民瞪着大眼,高昂着脖子,極力的躲避暴躁的短戟尖頭的跳動,幸虧這是一個大黑天,光照不足,否則萬步成一定不會忘記此時秋民的眼神,因為這完全是一隻孤傲靜立的猛虎,在俯首看著把小犄角頂在自己身上以求自保的山羊,一種戲謔不屑還摻雜着幾分玩虐的凶狠眼神。
    “自己交出來,我還可以在侯主面前再美言你幾句,在多封你土地多給你點人都是可以的,如果是讓我搜出來的,你就等死吧!”
    “萬將軍請自便,秋宅並無馴養戰龍,為何侯主與萬將軍聽信讒言,卻不肯相信多年為其打下江山的秋家。”
    秋民的最後這句話,讓萬步成沉思了一會兒,把手上的短戟收回,在半空中轉了兩圈,然後別回腰間的布袋。之後,對著後面的着裝統一的人揮了揮手,“給我搜,一個不落的給我搜,掘地三尺也可以!”
    烏雲一般的人群得到命令,如同海嘯巨浪,橫衝直撞的沖刷着站在庭外的人群,他們全部無一例外的,沒有看見被文龍緊緊臥着,擋在身子後面的龍。
    騷亂不知持續了多久,只是當萬步成身後再次聚滿烏壓壓的一片人之後,全都是一臉的茫然。
    “將軍,確實沒有馴養幼龍,無論是糞便或者是馴養龍使用的工具,全都沒有。”
    “回,給我把那個報信的找來!”萬將軍再次揮手,只不過這次是統一的撤退,他一直目視着如同長蛇一般的隊伍離開府門,一直等到他的下屬全部離開,他才回頭看著秋民,“秋半仙,萬某得罪了。”
    “還請您回去告訴侯主,得戰龍者得天下之言論,全都是可笑的笑話而已,大家都知道所謂龍者只是傳說故事而已。”
    “你可不要忘記,這整個村落都是現任侯主看在你陪同先候打拚天下而賜予你的,如果你真的敢私自馴養龍族而不上繳,現任侯主怪罪下來,你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萬將軍真愛說笑,秋宅根本沒有馴養幼龍用來意圖戰果,剛纔您的隊伍都要刨我家永生堂了,怎麼還是不信?(永生堂,沿用說法,類似於祖墳的意思。)如果您能搜出秋某馴養作戰用的幼龍,秋某願意將項上人頭獻給侯主,以求侯主息怒。”
    “哼,姓秋的,你不要得意,俗話說逃得了初一,逃不了十五,要是我找到那只龍,定要定你們一個欺君罔上的罪名,到時候看誰能救得了你!”萬步成沒在回頭,倒是一腳踢碎了門檻挑上了天,憤憤不平的離開了這裡。
    “秋某還有事在身,恕不遠送了,萬將軍慢走。”秋民嘴角微微上揚,雙手一抱拳,親自目送怒氣沖沖的萬步成離開。
    隨着漸漸遠去的馬蹄聲響,以為所有已經結束的影剛剛喘勻一口氣,被萬步成踢上天的木茶子掉到了影的爪邊。
   咚的一聲,這掉下來一塊破木渣不僅把影給下了一跳,還把周圍所有的人給震碎了,分化成塵,逐漸消失。
    只有秋民彎着身子附在龍耳邊說的悄悄話,徘徊在耳中:“赤,文龍就交給你了,你會保護好他的,是吧?”
    這是第幾個夢境了,影不知道,他完全沒心思去數。
    然後便是一陣風沙迎面撲來,是真的迎面撲來。
    因為捆着影的馬車連人帶馬一起全部被掀翻在地,影在的籠子被甩到了大太陽光底下。天空中穿了幾聲鷹嘯,影眼睜睜的看著車伕被天上垂直落下來的巨型超級大的大雕用爪子給一切為二。
   “秋少爺,你這是什麼意思?”說話的人還騎着戰馬,大約三十來人的部隊迅速向其集結,他甚至不敢分兵過來查看影所在牢籠狀況如何。
   “柒兄,侯主封下來的驃騎將軍,是不是很誘人?”
    說話的正是秋文龍,只不過這次,影真真切切的看清了他的樣貌,相比於他對面被稱為柒兄的人,秋文龍看起來有些瘦弱,稍微有些尖的下巴,左手握著一支掛着楓葉裝飾的橫笛,右手輕撫着楓葉,一時之間給人一種世外高人的感覺,可是忽起一陣風又能吹的他身型搖擺不定,胯下坐騎也總是不安分的邁着蹄子,一身楓葉紅的絲緞綉錦被黃沙大風吹的飄揚四起,只是從他黃褐色的眸子裡透出的堅毅不屈不曾動搖,讓人十分震撼,或者說,有些畏懼。
   “秋少爺,我們素來無仇,你這是要攔我去路?”柒兄似乎很是忌憚只有一個人的秋文龍,他背在身後一隻手,不停的向周圍打手勢,使用暗號令其夥伴與之合在一起。
   “豈敢,未來柒將軍的路,估計就算是我父親也不敢阻擋吧。”秋文龍嘴角微微上揚,卻是頭也不抬,看都不看柒兄一眼,“柒兄,我們貴為好友,你說我們素來無仇,我倒要問問你,想要仕途美滿就需要一些美妙的東西吧,而給侯主通風報信的秋家有龍的人,而你又見過我家赤,我猜是你吧?”
   “是的,如此偏遠的村落,沒有女人,沒有金錢,有什麼好獃的。”
   “那為了讓侯主派遣過來的眼線相信龍在,也為了確認龍的力量,讓我和我妹妹陷身吃人魔怪的事也是你搞的吧。”
   “不錯,赤不是把你們救出來了嗎,我早知道會這樣的,你們不會有事的,因為你們有赤啊!一隻舉世無雙的戰龍啊!”
   秋文龍陷入沉默,而被成為柒兄的人則忽然變的張狂了許多。
   “文龍兄咱明人不說暗話,我柒常寬雖然身份低位,但是侯主命令禁止秋家不得在傳習音殺之法,你們好像並未遵守啊?”
   這人叫柒常寬,他的朝着影這邊看了好一會兒,確認影的確被死死的困在牢籠之中,才又慢悠悠的說,“你這招鷹擊長空,可是音殺秘籍,單單這一點,侯主就會把你千刀萬剮致死的呀。哎呀,那場面,我想一想就害怕。”
    秋文龍聞言微微一怔,旋即奧首挺胸任憑風沙拍打,看起來他的內心毫無波動,甩了甩寬大的袖子拱手一作揖,郎朗笑言,“柒兄,如果父親真的傳授我音殺之法,你還能在這裡說話嗎?”
    伴着秋文龍的話尾,一個人穿著皮夾青布衫的人,騎着棗紅色的馬,尾巴帶黃風的來到柒常寬身邊。
   “稟告柒將軍,我已經探查過了,的確只有他一個人。”那人操控馬匹的技術非常了得,在他第一句話出口的時候,已經策馬轉首,等來到柒常寬旁邊的時候,馬兒正好原地踏步停下,而他報告的聲音非常大,藉著有一陣兒沒一陣的風,傳給了所有的人,估計他是故意這麼做的。影聽得清晰,所有人都聽的清楚,爾後又還補了一句,“我以紅鷹傳書,萬將軍就在不遠的地方駐紮等候,估計現在已經受到迷信親自率部前來支援,不過幾時,便可以抵達這裡。“
   “文龍兄啊,”柒常寬聽聞過後,立刻來了氣勢,鷄賊的小眼頓時銀光閃耀,他夾一下馬腹,大搖大擺晃着膀子的催促坐下深紅色的良駒抬起了馬蹄,慢悠悠的走在鋪了薄薄一層的黃沙地上,向着文龍偷偷靠近,馬蹄兒留下一個個淺淺的U型蹄印,“這音殺之法可是萬惡之源,偷偷學習那可不好,令尊知道了會生氣的。我吧也不想怎麼著,當作是賠禮道歉,我勸你還是趕緊讓開,我們可是兄弟一場,我不會傷害你的,趕緊讓開吧。”頓了一會兒,看秋文龍完全沒有反應,便繼續勸說,“要不然一會兒萬將軍來了,那可不好辦咯,哎喲喲,萬步成萬將軍那脾氣你知道吧,生氣氣來,連巨龍都要退讓三分的喲。趕緊的吧,就別讓我動手了吧。”
    風沙漸漸停息,枯黃的稻草轉成了一個團,撞在了秋文龍的坐騎的身上,碎開了。
    秋文龍趁着平靜了的風沙,深吸一口氣,同時將橫笛放置嘴唇上,“柒常寬,文龍我只想為你吹奏一曲,祝你武運昌榮!”
    一語溫柔得體,只是那最後咬牙說出的武運昌榮的四個字,散髮出無窮無盡的殺意。
    “快,殺了他,沒有活祭,音殺不能長久,快,殺了他,放箭,放箭啊!快,殺了他!”曲聲悠揚而起,驚得柒常寬第一個就策馬急奔,他早先打聽到過,秋家有一秘術,可以說是開國功臣也不為過,只要準備活祭過百,便可一人抵抗千倍萬倍的軍隊。早先遭遇時的秋文龍放出去的巨鷹,已經讓柒常寬死了十幾個弟兄,几乎是在頃刻間被屠殺的,如今前奏已起,他實在是後怕不已,立即揮起半丈騎槍直衝秋文龍。
    然後影便看到了驚人的一幕,隨着秋文龍慢慢吹奏手中橫笛,本已停息的風居然再度升騰而起,期間摻雜的黃色沙粒,愣是在空中,在秋文龍背後匯聚成了一隻巨型大雕的樣子。期間之快不過快馬四步,柒常寬大聲嘶吼着意圖要擾亂秋文龍的笛音音律,然而不但是徒勞無功,還使得胯下戰馬有些受驚,連步伐都慢了很多。
    被秋文龍的音律召喚來的風所夾雜的黃沙,在所有人眼前形成了一隻黃褐色的沙雕,只見其不斷地揮舞着翅翼,掀起一陣陣的劇烈狂風,其迅猛無可匹敵的力量直接把脫弦的箭雨頂成了流矢,隨着音律的改動,黃褐色的沙雕居然能發出一陣陣鳴叫,繼而雙翼猛撲,又是捲起一陣沙浪連同被風沙捲走的箭矢一起,直直湧向衝鋒在前的柒常寬。
    細膩的黃塵砂石急劇殺傷力,甚至在沙雕搧動沙翅時,被送到柒常寬隊伍正上方的那像是鷹鳴一樣的禽鳴不斷響起,直接就把那些全副武裝的弓箭手,偵查輕騎兵什麼的給震得七竅流血,接着便是翻身摔下馬,再被驚擾的戰馬一陣亂踢亂踏。霎那間便是艷紅一片,人的慘呼不絶于耳。
    等風沙息聲,巨型沙雕潰散成塵的時候,就只剩下捂着自己胸口吐血不止的秋文龍,他倔強的哼了一聲,策馬踏過已經被笛聲震碎五臟六腑的柒常寬的屍首,直奔困着影的牢籠。
    影看著秋文龍抽出腰間短小的匕首,叮叮康康的砸着圍欄,看著嘴角慢慢溢出的血,頓時難過的地下了頭。
    “對不起……”
    聽著龍說的話,秋文龍似是嚇了一跳,後勁不足的他再也支撐不住身體,半跪在地上,再轉而席地而坐,卻還是不死心的用匕首敲着牢籠的縫隙,哪怕用盡全身力氣只能卸開一支鉄欄,也在所不惜。
    龍伸出被捆縛的兩爪,捧住人有些蠟黃的臉龐,任憑他嘴角的血流進手掌。
    “哈,小笨蛋龍,原來你會說人話。”秋文龍給自己鼓了鼓勁兒,撇開龍的爪子想要笑給龍看,可是忽然湧上來的血讓其急忙轉過頭,他不想噴的影滿身都是,儘管影就是個紅鱗甲的龍。
    雖然即使扭頭閃避,還是意外的灑了一些人血沾在了影呈上的前爪所附加的鎖鏈上,這貼著奇怪符文的鎖鏈頓時瘋狂的,非常非常瘋狂的自己震動起來,然後飛到空中,彭的一聲,碎成了渣渣。
    秋文龍見狀彷彿全身的痛苦全都消失了,他十分高興的錘了自己劇痛的胸口兩下,也不理會龍投過來的擔憂的目光,再次把血吐在手心裡,甩在影的腳鐐上,如法炮製。
    父親以前講故事提到過,侯主手下有一干法師,可以用家畜的血煉製一種叫做天魔之鎖鏈的囚具,專門用來困住會吃人的藍皮紅皮膚的魔怪,以及其他的兇猛的生物,但是這東西碰不得人血,稍微有一點人血撒上,便會引變化使之則碎,而且被這個鎖銬困住的生物會不停的被吸走自身的生命力,至致其死亡。
    所有束縛全部卸去的影看著憔悴的秋文龍頓時覺得氣力上湧,猛然一聲龍嘯,震得天顫地抖,揮舞起爪子三下五除二的就把堅固無比的籠子拉扯成了一堆廢鐵。
    然而,卻還沒等到人再笑上一笑,劇烈的馬蹄隔着老遠便傳來轟轟轟的響聲,當真是敲山震虎了一把,龍對這些聲音的反應最是敏感,影覺得自己的爪子都快要被這聲音給震麻了。影本來想開口說,文龍,我帶你離開這兒。結果出口的卻是幾聲低低的,卻又很有氣勢的龍吟。秋文龍一愣,影此時也顧不得別的,直接低頭把孱弱發獃的人類托上後背,挑了一塊有着斜坡可以略微助跑的坡道,卯足了勁疾奔而去,一雙龍翼雖然有點沉重,這人腳丫放的位置也有點礙事,但這都不能阻礙影此時發誓要帶著秋文龍逃跑的決心。
    影四肢落地奔跑起來的姿態猶如在林間自由穿梭的獵豹,龍爪踏地會留下足有半手掌深的印痕,而四起的黃沙,漸漸逼近的馬蹄聲,都是秋文龍眼中急速後退的殘影與伴奏,幼龍展翼,龍息從口中噴出,影以最快,最快最快的速度騰空而起,而緊接着,一支無情的投槍,也衝著影的龍首紮了過來。
    “侯主得不到的,誰都別想得到!”遠遠的,傳來萬步成那老練高亢的嗓音,想必這只想要射殺影的投槍,也是他用盡全力射出的,而且槍尖之上光芒閃耀,想必是附加一些什麼奇奇古怪的陰毒東西。
    萬步成的投出這一標十分的刁鑽,他在影極限提速升空的必經之路上,如果龍翼減緩,那距離估計會紮在龍的後腿或者尾巴上,再快一點是不可能了,可是如果繼續這麼快,那麼影必定被這標槍刺中脖頸。
    還有一種辦法,停止搧動龍翼,再收起它們,借助寥寥無幾的升騰的力量也許可以閃過去。但是如果這麼做,是非常冒險的。
    影現在几乎有些後悔自己起飛的方向,這個方向是正衝著萬步成所率領的軍隊的方向!
    這時,影居然聽到了一聲熟悉的低語,“赤,相信我,按照你現在的速度繼續飛。”
    聲音像極了在夢境中的秋民的那一聲,“赤,文龍就交給你了,你會保護好他的,是吧?

嗯,不知理業店長還有其他未曾放棄沉默的龍們看暈了沒,其實是影的各種夢境喲。
嗯哼,後面肯定還有,可是這一章節好像有那麼點過分了,於是斬斷一下。
是的,影就是掛綵了,露頭就掛綵,真是倒霉到家了,嗯,不多說了,我得趕緊找個地方藏起來,要不然被影吊起來打就不好了 [大笑]

最后修改: 沉默の龙 (2016-05-23 13:29: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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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 2016-05-23 18:28:31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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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  啊~~~又暈了。。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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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 2016-05-24 16:18:47  |  显示全部楼层

沉默の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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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不上更新,因為這實際上是連接着的一部分,被我斬斷了。。。
好像給弄昏了不少龍,也許給弄的棄坑了吧。。
好嘛,沉默破罐子破摔啦~,後文,參上。。
    侯主的命令是如果得不到這只戰龍,就必須將之斬殺。
    如今此龍已經背負着受傷的秋家少主飛入天空,萬步成沒有別的選擇了。
    黝黑的馬兒在人的牽引下揚起前蹄嘶鳴起來,繼而在馬鞭的策動下向着前方高坡奮力狂奔,在臨近坡頂的瞬間剎住步伐,強勁的衝鋒帶來的力量差點把後背上的人成也給甩出去。萬步成竭盡全身的力量,怒吼一聲,將手中足有一個半成年人那麼長的標槍,朝着一飛衝天的龍影投了過去。標槍的尖頭被打磨的極為鋒利,肆意切割着所有阻擋它前進的空氣,由下而上的標槍猶如在海裡全速行進的鯊魚,空氣被槍頭一分為二划出銀綫,就像是鯊魚的背鰭將海浪分波開來,帶著刺耳的呼嘯聲呲呲逼近空中龍影。
    影聽見聲音,低側首看了它一眼,馬上被其明亮的槍頭反射過來的強光晃迷了眼,便不得不分出一隻前爪來遮蔽視線。
    怎麼辦,搧動的龍翼有些遲疑,被異常的強光刺痛的眼睛也使得龍失去了應有的判斷力。
    飛起來吧,赤,盡情的飛吧。
    聽著不知道從哪裡傳過來的言語,影憂慮且狂躁的內心逐漸歸於平靜,急劇起伏的胸膛也變得更加規律,被光照刺痛的眼睛看東西也不再朦朧。龍深吸一口冰冷的空氣,將龍翼展至全盛再度感受風力。就是這時,影忽然覺得自己輕飄飄的,傷痕纍纍的身體彷彿痊癒了一般輕快無比,於是他用力一振大翼,便如同在天空之中垂直奔跑的狩獵花豹,縱身跳躍,眨眼功夫就飛入了更高的天空,擺脫了緊追不捨的投槍。
    在高空中的影展平了龍翼轉為滑翔,帶著一絲笑意看著爪子底下後勁不足的標槍,悔恨得墜向地面。飛行的龍想調轉朝向準備撤離,誰料趴在龍後背上的人,竟然緊緊的抓龍的翼根,哭喊起來,“不,不,父親,父親!”
    秋文龍哭喊聲吸引了影全部的注意力,便沒有再改變朝向,繼續原地盤旋。
    影看清了地面,就在萬步成正對面的土坡上,足有五人相疊那麼高的小崖道上,站着一位手握橫笛,長眉白髮順風飄揚的老者。
    “秋半仙,你這是要造反!”
    “哈哈哈哈哈,萬大將軍,在流經我封地的唯一河流裡下毒的你們,可曾給秋家別的選擇過?”
    秋民放低了笛子,俯視着如同獅狼虎豹一般的萬步成,以及其已經列好衝鋒方陣,凶神惡煞一般的騎兵部隊。
    聽他們說到在河裡下毒一事,在龍背上的秋文龍被驚得獃住了,如果不是影現在是保持着相對平穩的滑翔姿態,恐怕只要稍微一陣大風就能把毫無抓力的人給吹飛。影有些擔心,現在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只好在高空中不斷的盤旋着。
    眼下秋民說完,竟是一副微微笑的表情,他和身後大約三十多人全都在昂首看著天空不忍離去悻悻盤旋的龍影。
    除了秋文龍的兩個妹妹,剩下的人几乎全都是上了年紀的老者,間或靜立着幾個中年男子會向龍招招手,然後大喊:“不要下來,我們沒事~”
    秋民和他的族人所處的位置算是有着五個成人那麼高的土坡上方,而在他對面百米開外的距離是萬步成的在太陽光照耀下銀光閃閃的輕騎方陣。
    這個時候,全力擲出的投槍已經墜落地面,金屬與岩石碰撞的響聲有些吵耳,萬步成心裡與這在地面上彈跳的投槍一樣,亂成了一團,他的手緊緊的握著另外一支長槍,額頭流落了幾滴虛汗。
    萬步成為了追擊龍,策馬跑上的這個坡道只有二人高,方位恰巧足夠讓他看清秋民所在。
    秋民平日都是粗布便衣加身,即使是是不久前萬步成帶人去搜查他家園,他都是一身粗麻布衣,今天的他卻換上了一身讓萬步成有些膽顫的衣服,這是一身渾身上下都是以稀有白蠶絲精心編製的絲緞袍子,長袖白緞,期間螺旋着紋飾着血色絲邊,在胸口和後背分別以紅接近至黑暗的顏色,娟秀着一隻探爪飛鷹和巨龍展翼的圖案,他猛然記起這是秋民只在很早以前陪伴先侯起義之時才穿的殺人之衣,因為此衣上有不知名的古老咒語附着在上面,可以使得秋家秘籍——用橫笛吹奏的曲音召喚龍與鳥禽進行殺敵的特殊秘技成幾十倍增加能力的衣服。
    現在的距離,投槍即使能過去,也定會被秋民吹奏的召喚物擋下。萬步成捻了捻槍身,放棄了刺殺,策馬轉身一聲喝,跑回了自己的部隊當中,他在跑下坡道的途中一直在審視自己的部隊,他在猜測大約死傷多人能夠斬殺一隻秋民用笛子吹出來的召喚物。
    “萬將軍是不是好奇,怎麼我還活着?”秋民皺巴巴的臉上佈滿了詭異的笑容,用右手拿着橫笛的一端,輕輕的打在自己的左手掌心裡,明明是輕輕的啪啪聲,明明相距百米開外的距離,還是震懾的萬步成整個心臟都在抖動。
    即使他現在有着千騎部隊,還是不敢衝向那一群匪寇,他轉身問副手,“我的步兵呢。”
    “依照將軍的命令,已經在按照羽翼包月之陣行進。”
    隨着人語入耳,影在高空最先看到,難以計數的烏黑一片的士兵披着像是黃沙一樣的褐色披風正兵分兩面,像是一對羽翼一樣,向着將秋民他們所在的位置前進。
    如果這樣下去,寥寥三十幾人勢必被這難以級數的部隊圍捕,在加上……影回頭看了看把嘴唇都咬出了血卻未曾開口的秋文龍,“走,去救他們。”
    脫口的卻是龍低低的嘶吼,影尷尬地撇撇嘴,此時局勢十分明了,如果讓這些步兵攔住秋民的後方,陸地上的這些人就徹底成了餃子餡,被徹底吞噬是遲早的事。
    可是接着怪事發生了,無論影如何舞動龍翼,如何調節龍尾,他只能盤旋在上空,無論他如何努力,他始終不能接近秋民。
    “秋民,你……”陸地上的萬步成並不知道在天上發生的事,他現在滿腦子都是在計算如何應對秋民的召喚物,同時為了給行進進行包圍的步兵隊拖延一下時間,他在盤算如何才能讓這只老狐狸不立刻吹笛子,“你是如何知道我在你們的河流上方下毒。”
    “因為啊,在我封地中的所有人,所有無辜的黎民百姓都已經不明不白的死去了,”秋民繼續有一下沒一下地玩耍着笛子,“當然,老夫也是中毒已深,在這兒的所有人,都中了你的毒藥。”
    “既然如此,秋民,難道你不應該為了尋求活命,幫我生擒這只龍嗎?”萬步成瞬間有了主意,他從胸膛的口袋裏摸出一個黝黑的石頭方盒高舉起來,“這裡面有解藥,你現在回頭,還來得及。”
    “為了,活命,你是我說為了活命嗎?”秋民抬頭望瞭望天,他只能看到蒼穹之上不斷划過的紅影,他知道天空上的龍想幹什麼,所以他早就用秋家秘術封住了這裡,也是因為他深知接下來發生的事如果波及到龍和自己的兒子秋文龍,一切就都完了。
    啊,眼睛有些痛了呢,暫且強壓的毒素好像已經侵蝕全身,秋民揉揉漸漸的有些模糊的眼睛,回
頭看了一眼同樣中毒已深的女兒,越來越多的紅色如同藤蔓一般,密密麻麻的爬滿了她們的眼睛,以及所有人。
    現任侯主就沒打算放過我們吧?
    秋民合上眼睛休息了片刻,“萬大將軍,我們玩個遊戲吧。”
    “遊戲?你不想拯救你身後的人嗎,不要反抗了,沒有活祭的你能做些什麼?”萬步成晃了晃手中的黑色藥盒,“幫我抓住這只龍,這些解藥就是你的,現在還來得及,真的。”
    “這個遊戲的名字叫做,萬人部隊生存大逃亡。”秋民似乎完全沒有聽萬步成說話,重新將笛子放在了嘴邊,與此同時,靜靜矗立在他身後的人群,包括他的倆個几乎已經失去視力的女兒,全都,全部都從衣服裡取出了一支小巧精緻的匕首。
    “萬將軍,活祭不就在這裡嗎。”秋民的一個女兒帶著几乎瘋狂的嬉笑,率先將匕首刺進自己的胸膛……
     這真的是地獄裡才有的景象,秋民身後一個又一個人倒下,他們用自身攜帶的淬毒匕首結束了自己的生命,然後令人目瞪口獃的事情發生了。
     秋民所吹奏的曲調與平日聽到的並無差異,可是卻在響起的笛音之中,那些軟軟倒下的屍體一個又一個的站了起來,他們全都是一雙血紅血紅的眼睛,臉上神情也與生前無異。緊接着,那些從那些屍體的皮膚裡透出鮮艷的紅血,最終他們變成了被血紅色包裹的怪物,最多只有三十個的血色怪物跳躍着,斯嚎着四散開來,奮不顧身的跳入人群之中與萬步成的士兵展開拳拳見血廝殺,這些詭異的東西几乎刀槍不入,任何形式的攻擊均宣告無效。他們似乎是參雜了無數的怨恨,在與活人周旋的過程中,只要他們的身體碰到活人的皮膚,那個被觸碰的活人便會發狂,會驚叫着瘋狂得攻擊自己周圍的人,直到他們自己倒地死亡,彷彿死亡才是這些士兵唯一的解脫。然而當他們倒下了才很遺憾的發現,即便是自身的死亡,也不能逃離這個地獄,因為只要被這些血色的生物接觸過,或者是殺掉的任何一個人,在那些倒下的人就會身軀破碎,然後又一個新的血色生物會從中站起來。
     唯一安全的便是站在高處,吹出飄渺笛音的秋民。
     所有的一切大出萬步成預料,甚至在萬步成被自己狂化的部下,被同生共死的戰友戳穿心髒的時候,他都沒明白過來,秋民能召喚的,不是普通的體形大一點的飛禽走獸而已嗎?
     那最後全是這種詭異的生物怎麼辦?
     當所有的活人全部被轉化成這種血色生物的時候,位於高空之上龍清楚地看到,在殺光所有的活人之後,這些血色怪物依然出不去,他們就像是被倒扣的碗給罩住了一樣,而這,也是影為什麼衝不進去的原因。
    秋民手中笛音也沒有立刻停止,他在繼續吹奏,曲聲會把這些學生生物全部召集回他旁邊,然後喧囂的風捲起地上被血黏在一起的沙塵,不過多時,便會在他身後出現一隻血色巨龍與體形遠超常態的血色巨鷹,在這倆個生物高昂的鳴叫數聲之後,就會同時搧動翅膀,一股無與倫比的翼風將那些血色怪物全數吹散成塵埃。
    “回家吧。”秋民微微笑着,用袖口擦了擦從眼角流出的血,他雖然已經看不見,但他知道天上的龍肯定還沒有離去,“回家吧。”
     秋民向着影盤旋的方向,最後揮了揮手,站在他身後的紅色巨龍垂下龍首,一口吹息,彷彿吹滅了一支蠟燭一般,帶走了他。
     與此同時,影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完全不受控制了,天空中提供自己滑翔盤旋的力量瞬間消失,整個龍的身體直直向着陸地墜落,急切前回過頭,那原本該在背後的人也不知道去了哪裡,影有些恐慌,在空中揮舞着四肢,竭盡全力的咆哮着。
    然後便是猛然起身,一口咬在了身在自己面前的金色龍爪上。
    “混蛋!你敢咬我!!”
    這是民月亦那熟悉的,非常霸道不講道理的音色。
    終於,離開了那個夢境嗎?

PS:我發上來之後突然有點沒底,不知道這樣寫是不是跑題了,有沒龍來咬我一口說明一下。

最后修改: 沉默の龙 (2016-05-24 17:36: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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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 2016-05-24 20:17:53  |  显示全部楼层

沉默の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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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然] 看起來不僅僅是過于太長的鍋,夾生飯的確不好吃XP

[↑] @龍爪翻書 寫道: 還沒看,先按喜歡   [微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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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 2016-05-24 20:56:23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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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不算吧,沒有我的作祟他們原本應該是一體的 [賣萌] 

[↑] @理業肥龍 寫道: -w-算是更新嗎?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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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 2016-05-28 16:34:30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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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想要看日常向的嘛。。這個,我沒有素材哎 [哭] 

[↑] @Paradox 寫道: 這年頭大家都喜歡虐麼(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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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 2016-05-28 19:02:56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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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是中了括弧笑的毒嘛,抗毒測試不及格了要。。。另外,我這裡的主角沒有被虐喲,嗯哼,後面你會知道的:p。。

[↑] @Paradox 寫道: 不是啊,我是說我什麼主角都有特別痛苦的回憶啊x 虐主角很好玩嗎(笑) 反正我是覺得很好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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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 2016-06-17 01:44:46  |  显示全部楼层

沉默の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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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月更破費,這次也不長完美。蜜汁更新,就這樣啦。
更文,參上。
    不要被憤怒遮蔽眼睛,不要被悲傷封存理智,否則,你將永遠只是一枚棋子。
    這是一隻該被活埋的白色巨龍,頷首微笑時所說的話,也許是因為時間過的太久,影几乎就要忘記了他龍身的樣子。
    千里雲月,是一隻在頷首時眼神溫和而又平易近人的巨龍,嘴尖翹起時會微微泛着微紅的臉頰,那彷彿是喝醉酒的老者在看著自己孩子的樣子。而影,在被這只巨龍光魔法擊中的時候,他說了這句話,不要被憤怒遮蔽眼睛,不要被悲傷封存理智,否則,你將永遠只是一枚棋子,為了你自己的誓言而繼續活下去吧,無論結局如何,那都是屬於你生命的禮物……

    “吼。”妖紅的火焰從靈動的龍翼上肆意揮灑下來,點點火種紅艷紫麗,落在乾燥的木地板上立刻燃燒起來,一團一團的火焰盛開在周圍甚是壯觀。而在龍瞳上燃起一簇紫色的詭炎顯得整隻龍都猙獰了起來,這紅色的幼龍將自己背後的火焰之翼展開又收攏,向視線裡的金龍頻頻示威。
    “怎麼辦?”民月亦側首晃過凶狠有力的爪子,接着後退一大步躲過破空帶風起刃的尾擊,面對氣勢洶洶攻擊不停的影,他原本高昂善戰的龍族血統迫使他開始進行反擊,儘管知道他只是暫時的發狂,可還是要面對這一手手招招致命還滲着火苗的利爪。
    現在影的力量已是今非昔比,單純的依靠龍鱗的加護已經遠遠不夠了,龍語玄妙的咒文從咬緊的齒縫中勉強鑽出,民月亦再一次伸出自己的骨指正面迎擊呼嘯而來的龍爪,這一次在輔助咒語的加持下,勉勉強強地在鏗鏗鏘鏘的擊打聲中,硬是格擋扭偏了那宛如烈炎附體一般的指掌。不幸的是,這一輪交鋒過來,周圍乾燥的木板上又灑滿了稀稀落落的火苗。
    也許是民月亦的反擊使得狂躁得失去理智的影有些疑惑,他的行動漸漸的慢了下來,轉而蹲立在原地,重新掃視着周圍的一切事物。
    “快,地板的火苗,趕緊撲滅。”民月亦趁着影觀察自己的行動的短暫時間,回頭吼着並揮了揮右手,殷虹的血液又從他的右臂上緩緩落下,一滴一滴的在烤得漆黑的木質地板上開了血花,”怎麼辦?”民月亦發愁的看著蹲立在自己面前微微側首的紅龍,攥緊了爪子咬了咬牙。
    這右臂上的咬傷是被影給咬的,當時民月亦在集中精力施法治療,壓根就沒想到影會突然醒來,還咬了自己一口,在這之後,便是暴躁的影紅着眼吼嘯着,像是看見了血海深仇不共戴天的仇人一樣,跳了起來跟民月亦扭打在當場。
    連一句交流都沒有,最初民月亦還以為影受了驚嚇,強行與之交流,在被尾巴打了幾下之後就成了現在這副樣子。
    拖到現在都沒有空檔稍微治療一下傷口,還好咬的口子不深,也還好民月亦是一隻身強體壯的金龍。
    一般而言,兩隻龍如果大打出手,周圍按說是不會有什麼看熱閙的,即使有也絶然不敢在兩隻龍打的正酣的時候冒險插手,而這裡是月終的住處,此時跟民月亦一同在屋子裡的還有十餘隻小龍,這一次他們分辨的出為什麼會打鬥成一團。
     此時,龍族的驍勇立時體現了出來,幾隻可以口吐寒霜年齡稍大的小龍,絲毫不畏懼影窮凶極惡的眼神,奔跑着噴吐寒霜龍息,在民月亦的策應下把屋子裡所有的火苗全數熄滅。而一直站在民月亦身後的幾隻年歲相對較小寒霜屬性的幼龍也沒有閒着,他們分別吟唱起古老的龍語,憑空凝結出一支支鋒鋭的寒霜投槍交到其他屬性的幼龍同伴爪中,這些冰屬性的投槍一個目的是用來自保,另一方面則是在適當的時機,遠遠的投向影阻礙他的行動。
     其實早在戰鬥之處,有那麼幾次,在影就要撕咬到民月亦咽喉的時候,是這些小傢伙的遠程支援幫到了民月亦,雖然說這些小傢伙丟出去的寒冰標槍屬於你即使站在原地都打不中的類型,還是不偏不倚的射中了在亂戰中看到冰槍併進行閃避影的影,還打在了側臉脖頸之類的敏感部位,硬生生地使得攻擊得逞卻下不去嘴紅龍鬱悶不已。。
     戰鬥持續了一段時間,民月亦在後退的時候,步伐都不統一了,而且他的呼吸也像是累極了的人類,恨不得一口氣把天空都給吞下去。
     雖然他本是生猛好斗的金色鱗甲龍,但是由於常年的治療法術研究,應用手術技巧使得他極少再能夠接觸長時間的搏擊戰鬥,這讓他的體能大大降低。自從住進了失落之國的皇家圖書館,那些獵龍公會再也沒有找過他的麻煩,這就使得他差勁的搏鬥技巧愈發的生疏,最為關鍵的是,為了把影從他自身的夢境中牽引出來,一直持續施法引導的民月亦几乎又是十多天沒有闔眼,打到這份兒上,民月亦的體力和意志力都有些支撐不下去了。
    如果對面不是影,如果不是身後還這麼多小龍,他真想現在就逃離這裡,在大荒野裡找個山洞藏起來,然後美美的睡上一覺。
    呵,藏起來睡一覺。民月亦內心苦笑着,現在要能找個能睡覺的地方就見鬼了。
    龍的咆哮聲再度傳了過來。
    是影咆哮着,大展着龍翼,只見他前爪落地幾步助跑,踏上一把歪倒的椅子一躍而起,凌空一翻身再度向民月亦發起撲殺,後者聽到破空風聲,慌忙抬起右臂招架住影橫掃過來的爪子,這一記攻擊的震盪讓他不得不再次強行振奮起萎靡精神,與影周旋起來,這一回合民月亦的爪子明顯遲鈍了很多,有好幾次影的爪鋒都是險險擦過龍鱗,划出一道道火花。
    遠遠抱成一團互相保護的小龍看到這番情景,知道比自己多吃幾百年肉的大個子金龍有些體力不支了,不得已,他們再次分列成兩隊,間接性的投出爪中的一支支寒霜投標,丟完了就用龍息凝聚簡單的火焰爆炸球以及橫空閃電來支援節節敗退的民月亦。
    就在小龍們看到民月亦不小心踩到一個破碎的椅子不慎摔倒的時候,互相吼嘯着互相鼓舞着勇氣準備一起上去攻擊影的時候,從屋頂上飛過來一把黃金色的雙手巨劍的劍柄打鬆了影扣在金龍脖子上的爪子,嗯……黃金色雙手巨劍??
    “輝煌風暴?”失落之國所有的人和龍都會認得這把劍,它像極了一把像是身強體壯的人類傭兵雙手才能使用的巨劍,實際上卻不是這樣的,這是一把封存了強大靈體的古老之鑄造物,其形狀大小完全由使用者來決定,而這種類型的武器都是自選使用者。
    “還不快跑!!!”
    遠遠的傳來千里驊的喊聲。
    民月亦從疑惑中驚醒,他這才發現戰鬥還沒有結束,看見影鬆開了卡在自己脖子上的龍爪,連忙側身躲過龍的重踏,繼而在連續翻滾閃過一爪踏空之後的連續尾擊,最後在兩支冰槍一把閃電的掩護下,狼狽不堪的從影密雨一般的攻擊下逃回一群小龍的陣中,這一次這些小傢伙們當仁不讓的呲牙咧嘴的把民月亦圍在了圓裡面。
    而此時,一隻白龍從屋頂上的窟窿裡飛身而出,與要追擊民月亦的影撞在了一起滾成了一團。
    等到民月亦退出到安全距離才看清,在千里驊龍吟怒喝聲中,他已經與影緊緊的纏在了一起,你的尾巴捆住我的腰,我的尾巴鎖住了你的後腿這樣,一紅一白兩隻龍的前爪自然是緊緊的扣在一起彼此較力,剩下的嘴巴也是沒閒着,你一口我一口的互相的咬來咬去,都想第一個咬到堆放的脖子。這樣一打,都不像是是搏命的攻擊了,反而像是兩隻很要好的小龍在互相打閙嬉戲了。大多數時候影在攻擊,千里驊在閃避,只有在影偶爾用力過猛咬空的時候,千里驊才會合攏了嘴巴,像是甩鎚子一樣用龍頭撞擊影的長吻。而影子在遭受撞擊之後便會以同樣的方式撞回去。
    兩隻龍一來一回打了好久,一直折騰到彼此的體力都被消耗得一乾二淨的時候,才換來了一句影很尷尬的聲音。
    “你這只該死的白龍,你壓在我身上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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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 2016-07-02 17:39:43  |  显示全部楼层

沉默の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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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文,參上。
    清冷的月光穿過屋頂的窟窿灑落下來,上等的原木優質地板被龍焰烤的焦黑且被冰冷的龍息凍起,多個切面的冰晶反射着皎潔的月光,它們像極一塊塊晶瑩剔透的寶石,在一束月光的照射下,被多面冰塊包裹起凹凸不平的地面上泛起瑩瑩光輝。在這一塊塊鏡石的切面上,則映照出一雙又一雙搖擺不定的眼睛。
    此時的屋子裏安靜至極,輕微的風兒吹木屑都能聽的清清楚楚,放眼望去也只有一片漆黑,只有月之光芒從屋頂傾斜而下,在銀色的熒光中,是微微側首凝視的白龍騎在被逼得只能平躺的紅色幼龍身上。
    金色的爪子踏入月光畫出的圓圈,是民月亦蹲伏下身子,伸出左爪喚起一道龍吟,然後輕輕地按在不停搖晃着脖子,掙扎着的影額頭上。
    “影,是你嗎?”
    民月亦輕聲問之。
    “是我……。”
    金龍並沒有等影說完,只聽了開頭兩個字的他毫不猶豫地站立起強健的身形,月光凸顯出他胸脯上寬碩的橫肌,民月亦悶悶深吸一口氣,粗壯的金色龍尾立時揮起,帶出一股勁風劃出一道氣浪就甩了出去,看起來似乎要毫不客氣地,非常兇狠地,要把影打得像個高速旋轉的石頭,徹底的撞進牆面。
    千里驊見狀龍瞳急劇縮小,連忙扭動身體鬆開纏繞着影的龍尾,兩足踩塌了結冰的地板並向後彎身引力,接着就從影的身上跳了起來,一記三百六十度的凌空翻滾之後,平穩地落在了旁邊的圓面木桌上,沾滿黑色焦炭的爪子緊緊的扣在桌子的圓邊上切出三道醒目的劃痕,而他壯碩的身體則坐在圓桌的正中央,把放在木桌上的三角燭臺,盤子,杯子,沒有放花的花籃之類的雜物,全部擠到了地上,寬大的白色銀骨龍翼像是受驚了一般展開至最盛,過了好一會兒才層層疊起並收攏在背後,“好傢伙,你這是打我的。”
    千里驊有些不開心。
    在蹲立着的白龍蔚藍色的眼睛裏,龍瞳眯成了一道細縫裏是民月亦攙扶着疲憊不堪得影頹廢的坐了起來,他嘴上一如既往的不加節制的說着玩笑,“你這只不知道知恩圖報的金龍,戰場上第一個死的就是你這樣的。”
    千里驊的脾氣有些古怪,最主要的是說話的時候有點不過腦子,經常惹得別龍跟他打架。雖然說,很少有幼龍能夠赤爪空拳的打過他。
    民月亦懶得理會千里驊,他生活在首都的圖書館,早就習慣了千里驊的種種事情,反倒是坐在地板上的一直低着頭,眼神也呆呆的影,讓他很是擔心。
    影似乎是在記憶的海浪中掙扎前行,沒有一絲光亮的龍瞳似乎是在遙望着某個很遠很遠的地方。
    不管怎麼說,千里驊刻薄的玩笑終究使得尷尬的氣氛得以舒緩,黑暗之中的幾隻小龍互相拍拍爪子,碰碰身子,略略鳴叫着算是慶祝影的平安醒來。
    其中幾隻火屬性的小龍熟練的撿起散落在地板上的三角燭臺湊到嘴邊,間歇性的打了幾個噴嚏,用微弱的火焰喚醒了這些魔法燭臺。然後這些小龍便相約而散,一邊撿拾着地上的燭臺,一邊點着他們,然後放到房屋的各個地方。片刻功夫,明晃晃的火光便照亮了整個屋子。
    房屋建設的甚是寬廣,這還是影與熾烈風一起爲月終接待大個頭的龍族而準備的。現在這個屋子裏重新熱鬧了起來,大約十餘隻站起來只比成年人類高一頭的小龍在整理着被打飛在各處的桌子椅子以及簡單搭建的牀位碎木塊,小小的兩隻白龍喊着肚子好餓,然後拉着會傳送的藍龍莫文士去取肉塊吃,房屋裏嘰嘰喳喳盡是龍的聲音,彷彿一切都回歸於往常了……
    傳說之炎那驚人的火焰龍翼已經褪去,只是這紅豔的皮革龍翼卻仍然無精打采的低垂着,連同他的龍首一起顯得死氣沉沉。民月亦撇了撇嘴角,輕手輕腳地走到影身後,舉起了左爪,“都過去了。”本來只是想要拍拍影的肩膀,試着將發呆的影給喚醒,誰料當他的爪子落在影肩膀上的時候,被影緊緊的攥住然後拖到了眼前,被影這麼突不及防的一拉扯,民月亦整個龍都趴倒紅龍的後背上了,只見影仔細地看着民月亦的龍爪,虎口上的龍鱗都被打的變了形,爪背上的寬大的防護龍鱗也少了幾塊,其金龍特有的會把光亮反射成金色光輝的血液滲在開裂的龍鱗之下,被火光一照便瑩瑩生輝顯得十分威嚴莊重。 
    “別在意,這是我自己不小心摔得。”民月亦趕忙抽回爪子同時站直了身子,像是往日的那霸氣不講理的氣勢瞬間消散。
    “喔,摔還能摔的右前肢蒙上一層冰,真是厲害。”千里驊那高昂而又帶着幾分戲謔的聲音恰到好處得插了進來。
    “總之你醒了就好。”民月亦回頭一瞪眼,用其金龍特有的微怒的眼神硬生生的把千里驊的後半句給卡在了嗓子眼,而這一屋子的小龍一如既往的扮演着最重要的一環,其中有一隻與千里驊同樣是白色龍毛的小傢伙,不知道從哪摸出了兩塊還凍得硬梆梆的肉塊,偷偷摸摸地來到千里驊身前,踩着椅子跳了起來,把這兩塊大大的冷凍肉塞進了千里驊大張的嘴裏,徹底地把他後面的話塞回了肚子裏。
    “真的很是對不起,你們竭盡全力的幫助我,我竟然在攻擊你們。”似是影記得剛纔發生了什麼。
    一語道完,影更加擡不起頭來,如此哀傷的影讓在場所有的龍手足無措,不知道說什麼才能安慰一下他。
民月亦喚過取食物歸來的莫文士,只有這隻藍龍比影子矮一個龍頭,其他的小龍還是太小了,“你扶着影去休息一下吧。”
    莫文士眨眨眼睛,點了點頭,先前民月亦告訴過大家,影是意外昏迷,自主意識漂泊在記憶迷宮裏出不來了,都昏迷十多天了,真的讓大家揪心不已。所以即使是剛纔影有些發狂,大家都理解,莫文士也很是爽快的跑過來,伸出手與金龍一起攙扶起沉默不語的影,一小步一小步地扶着影,很小心的引入了位於北邊的自己睡覺的房間。
    “至於你,”民月亦目送着影進入莫文士的小屋之後,轉頭盯着千里驊。
    “幹嘛幹嘛幹嘛。”千里驊被金龍的褐色龍睛盯的毛毛的,“你別這樣看着我,像是要把我撕碎了一樣。”
    “在月終和熾烈風回來之前,”民月亦指了指屋頂的大窟窿,那是千里驊在千鈞一髮之際出現的地方,“你最好修好它。”
    “喂!”
    千里驊不滿的大叫起來,但是他話沒有機會繼續說。
    “當然我會和你一起,我知道那裏還有剩餘的木頭,”民月亦淡淡的說,“這可是別人的家啊,親愛的護國神龍。”
    “好好好,做就做,又不是第一次修屋頂,哼。”千里驊煩躁的搖了搖腦袋,從桌子上跳了下來,一邊甩去爪子上的木屑,一邊說“還有,不許說最後那句話!”
    “什麼?”民月亦邪邪的一笑,“護國神龍不開心了?”
    “給我忘記它!”龍吼之下,千里驊眼睛都散發出白色的光輝,民月亦自然也就得意的收了聲,高昂着龍首吹起了口哨。
    “啊啊啊,你就是白龍劍士千里驊,是嗎?”
    誰料,先前塞千里驊凍肉的那隻小巧的白龍,居然跟了上來。這讓千里驊扶額嘆息。

    出了房屋,取了木材,再到揹着切割好的木板飛到房頂,這一路上,都有一隻小白龍默默的跟在後面。有時幫忙舉着木板,有時幫忙丈量大小,偶爾會喘着粗氣跟不上,亦或者是望着千里驊用手中的雙手黃金劍削平木頭出神。
    “老子怎麼會選中你這隻廢物龍,居然用老子砍木頭!”
    每劈砍開一方木頭,千里驊使用的黃金巨劍,輝煌風暴•艾利亞爾便會忍不住痛罵千里驊。
    “我這不還在幫人修屋頂嗎,你那麼鋒利,砍倆下木頭又不會壞。”
    千里驊倒是毫不在意,把一方巨木跑商天空揮起手中長劍,噌噌倆下就把結實的方木削成了三塊擁有完美切割平面的厚木板,然後由那隻小白龍手忙腳亂的接住並立在樹根旁。
    “還有啊,你能不能變成斧頭或者小刀的樣子啊?我劈木頭削木頭用那麼大的劍身,好麻煩啊。”
    “千里驊,你給老子死的透透的去。”
    艾利亞爾雖然在抱怨,但是它還是化形成了一隻龍能使用的匕首,看起來就像是成年人使用的大劍。
    “喲,你就不怕艾利亞爾去找個別的主人?”民月亦飛下來扛木板的時候,不由得侃調起來,“你知不知道這把輝煌風暴在黑市上已經是天文數字了。”
    “我巴不得他趕緊滾。”千里驊撇撇腦袋,用爪中匕首給木板旋洞。
    “我就不走,我就不順你的意。”艾利亞爾也回話了,還把匕首的護套變沒了,要不是千里驊反應塊,旋轉 小刀的時候肯定會被鋒利的刃劃破手心。
    “屋頂還沒修好呢,好好幹活!”惱怒的千里驊張嘴咬住只剩下雙刃的匕首,在空中飛快得甩來甩去。
    “可惡,你就不能走門,每次修屋頂都要使喚我。”艾利亞爾還在抱怨,惹得一旁的金龍白龍都哈哈鳴嘯起來。
    片好最後一塊木板,千里驊才把他收回了身體裏,與民月亦一起把木板攏成一捆夾雜胳膊底下,扇動起龍翼飛上高大的屋頂。不得不說,每次飛上屋頂的時候,千里驊都會吹個氣,因爲影和熾烈風修起來的房子真是高大,估計巨龍只要四肢落地,都能走進去而不撞壞東西。壞處就是,修繕起來也格外的費力,對於龍也是。
    小小的白龍一直跟着他們兩個,悄無聲息的做着力所能及的事。她搬運不動木板,所以一些粘粘的輔助工具都是由她來拿。
    多了一個小傢伙,省去了非常多的麻煩事。
    還剩下最後一塊木板就能把窟窿補好了,千里驊溜溜的跑到屋檐上,把這份工作留給了民月亦。同時,他碰到了剛好提着最後一桶補料的小白龍。
    “你叫什麼名字?”千里驊叫住她。
    小白龍有些害羞,清明月光居然映紅了她微微鼓起的臉頰。
    “你不要打白雪的主意,否則莫文士和其他龍會跟你拼了。”民月亦因爲很早就來到這裏了,他跟這裏的小龍的都混的很熟,他們都是艾麗艾爾收養的流浪的小龍,莫文士是最早的一隻,自然也以兄長自居,而白雪是最近十幾年才被艾麗艾爾從獵龍公會的籠子裏帶回來的,也是大家最最疼愛的一隻。
    “我就問個名字而已哎。”千里驊一臉的懵逼,“我看起來像是你們這兒的肥龍嗎,又不會天天吃小龍。”
    嗯,肥龍會生吞吃可愛的小傢伙,已經是鱗目之滴里人盡皆知的恐怖故事了。雖然並沒有人見過實情。
    “白雪,過來。”民月亦得意的笑着,遠遠的朝着小白龍揮爪。
    “你真的是護國神龍,白龍劍士千里驊嗎?”白雪向着民月亦的方向走了兩步,最後還是沒有忍住心中的好奇,折返回來仰視着高大的白色幼龍,千里驊,他那一身的龍毛是如此的晶明靚麗莊重威嚴,簡直就是故事書中英俊的騎士那般,給白雪以無限的安全感。
    “我只是個荼毒朋友的惡龍罷了。”每次聽到那個讓民衆歡呼的名字,千里驊就覺得有一把又一把的利劍插進了自己的心臟,靈魂將要被撕裂的疼痛讓他自嘲着說,“我是隻十惡不赦的惡龍!我親自葬送了我引以爲豪的朋友!”
    “白雪,白雪,過來,別聽他胡說,快會房間裏吧。”這下民月亦有些尷尬了,連忙跑下來拉着白雪落回了地面返回屋子。
    千里驊的眼睛又在滲出白光,龍的牙齒叮叮噹噹的打着寒顫,民月亦生活在首都,自然知道原因,毫不知情的白雪的敬畏而又嚮往的憧憬,會使得千里驊看到了過去,便以最快的速度哄着小龍離開,揹着她返回了屋子。
    一時之間,還散發着樹脂味道的斜面屋頂上就只剩下蹲坐上面,背倚着木板的落寞的千里驊了,他的脖子上繫着一個精緻的菱形掛件,緊緊地貼在千里驊的白色的胸膛上,皎潔的月光令它瑩瑩生輝,這是肥龍送給他的,據說非常重要。
    “你不該對那些小傢伙說喪氣話的。”民月亦不知道什麼時候也飛了上來,躺在千里驊的旁邊,“所有人都知道是你救了整個國家,你的傳說被人類的吟遊詩人寫了許多的版本,大家都很喜歡你的故事呢,白雪可是最喜歡你的事蹟啊,牀頭的故事書都快被她翻爛了,天天說等長大了以後要去首都找你呢,今天她好不容易見到你本尊,你怎麼能這麼跟她講話。”
    “用人類的話說,小姑娘的無聊憧憬罷了。”千里驊撇過頭不再理會民月亦,他的眼中只有月光,他隱隱約約的夠感受到,那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就要降臨了,那個足以彌補過錯的機會。
    回到過去,重新選擇。


有 2 位朋友喜欢这篇文章:龍爪翻書, shiningdracon


很是羨慕別人認識好多龍,非常的,羨慕。。唉。。。

离线

#93 2016-07-03 10:57:58  |  显示全部楼层

沉默の龙
Lost
Registered: 2010-11-22
Posts: 704

回应: 思念的轉輪

[賣萌] 永遠不遲到的肥龍~多謝幫頂.

[↑] @理業肥龍 寫道: 更新了,頂一發 …


很是羨慕別人認識好多龍,非常的,羨慕。。唉。。。

离线

#94 2016-07-16 01:06:15  |  显示全部楼层

沉默の龙
Lost
Registered: 2010-11-22
Posts: 704

回应: 思念的轉輪

更文,參上。
    莫文士用兩支龍角平撐着影的胸膛緩慢移動,甚至能夠聽得見他鼓動的心跳,感受到滴在蔚藍色龍鱗上的虛汗,這讓莫文士甚是擔憂得停下了腳步,看了看影垂落着的的龍首。
也許是因爲影的龍瞳裏會滲出灼熱的火焰,烤得他眼角的細嫩鱗片一片焦黑,眼睛睜開閉合的時候,就會流出一絲明亮火焰,它們會想水滴一樣匯聚在一起掛在影的眼角,只有當龍首晃動時纔會被甩到空中,逐漸消弭。
    不同於虛弱的身體,影精光閃爍的眼中透露出一種別樣的堅毅,就像是,就像是,就像是他在與自己的另一個意識搏鬥一樣。
    莫文士感覺到影的步伐有些跟不上,再度停了下來,他張望着漆黑的走廊,悄無聲息地轉了個彎,把影帶回了自己休息的房間。
    龍尾敲開掛鎖,蔚藍的龍翼推開褐色斑駁的木門,靈巧的莫文士平穩的攙扶着影再次一小步一小步的移動。一直走到房屋靠着窗戶的地方,莫文士瞥了一眼地面,好在睡覺的地方足夠寬廣,而且還鋪着一牀極爲柔軟順滑的絨毛編織蓆,二話不說地扶着影移步到上面,再抻着他的龍首讓他慢慢的趴臥下來。
影的身體真是燙極了,莫文士揹着影偷偷的甩了甩爪子。
    最後,小小的龍爪把高擎着的三腳燭臺輕輕的放到地上,汗水順着龍的利爪和燭臺浸入地板,溼潤了地面。
    龍翼和尾巴則拘謹的收攏在背後,然後便進入了無聲的時間。
    影休息了片刻,稍微有了點力氣,擡起頭正好看着杵在原地不知道做什麼好,就要石化成了一尊雕像的小龍,便說,“我記得你,幫忙送肉的時候就是你接引的我,是莫文士來着,對嗎?”
    悲傷遠不是輕易就能夠隱藏,懊惱也不是可以用聲音就能夠簡單平息,但是影總歸是在壓抑着自己,在進行嘗試,從他的嘴裏抖落出來的音色有些低沉卻又是那麼的和善。
    跟之前的咆哮帶來的威懾感一對比,簡直就像是兩隻龍。
    “如果有什麼需要,叫一聲就好,我就在外面。”
    藍色鱗甲的幼龍莫文士似乎完全不會處理這種尷尬的場面,就覺得自己幹站在這兒不像個事,還是趕緊出去的要好,只見他咧嘴憨憨地笑了起來,凸顯出腮邊隱於龍脣下的兩顆細小的龍牙,略微鼓起的臉頰上還會旋起兩個小小的酒窩,雖然龍刺尖銳,可看起來非常的可愛。
    他說完就扭頭跑了,也沒有在意影的阻止,前爪落地大步流星地跑到了南面的房門,以側身撞開沒有上鎖的木門,閃電一般的跑了出去,剩下來回搖曳的木門的吱呀聲在訴說着不滿。
    影苦笑着搖了搖頭,他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早先與民月亦的搏鬥嚇壞了他們,忽然眼前模糊,腦海裏也是一陣翻騰,在記憶幻境裏的遭遇一下子躍到眼簾,心中更是五味雜陳,那被遺忘到九霄雲外的少年,所有的與之生活在一起所發生的的稀奇古怪的境遇,它們猶如潮升的海浪,一翻一覆地涌現在腦海中,這一幅幅久遠畫面就像是勢不可擋的海嘯,無時不刻的沖刷着杵在岸邊的自己。
    也許是時過境遷再也回不去的美好過了頭,也許是一如既往的思念的過了分,泉涌而出的情感夾雜着回憶讓他馬上忘記了莫文士,忘記了現在身處何地,無力的癱倒在潔白的毛絨攤子上難過得不能自已。
    不知過了多久,從窗子裏吹進來的夜風搖擺着紅龍薄如片紙的背鰭,龍瞳之中映現出的燭臺上依然在散發着柔和的白光,逆着風而望去,外面還是一片漆黑,影有些呆滯地擡起了頭,用爪子用力得掐了一下自己的肩膀,確認自己沒再進入夢境。
    如果就這麼趴着不知所措,也許起來走走會好些?
    影試着給自己打氣,他活動了一下有些僵硬疼痛的四肢,克服着身體的疲憊抗力,緩緩的撐起身子然後站了起來,他特意選了像是人那樣兩足立地的方式,雖然四肢着地更爲方便舒適,但是唯有這樣做方能探明自己的身體是否能夠掌控自如。。
    首先,試着邁出去第一步,影打算擡起腳爪走出被自己踩上無數個黑腳印的白色絨毛毯子。
    但是沒有站穩,疲倦疼痛的身體好像同時接受了兩個命令。
    邁出一步,離開這個舒適的毯子。
    踏碎那塊木板,它正在嘲笑你的無能!
    理所當然的,在身體抗拒着的同時,影沒有站穩,只有一隻爪子在地面的他晃了兩下,緊接着就在完全沒有阻礙的平地上側着身子摔倒了,整隻龍都側躺在散發着輕微木香的淡褐色地板上。
    眼角的一滴火焰在影睏乏的眨眼的時候,悄悄流落下來。
    所幸,在它落地之前就被影察覺,用爪子搶先托住。
    這可是自己和熾烈風花了好多時間和精力才建造成功的房屋呢,一時間極近的記憶好像迴歸了,它挑出了名爲熾烈風的,那八面玲瓏可愛俊俏的龍擺在眼前,可影剛張開嘴,連呼吸都只是吸了一口空氣的功夫,竟被全身都燃起熊熊大火的自己給撕了個七零八落。那由火焰構成的紅龍,那張開龍翼亮出鋒銳的牙齒咆哮着示威的另一個自己就站在身前。
    毀滅!充滿火焰的自己昂首咆哮着。
    踏碎!充滿火焰的龍爪肆意揮舞着。
    燃燒!充滿火焰的龍齒間傾瀉出更多,更多,更多的火焰。
    復仇!充滿火焰的自己兇狠的凝視着躺在地上的自己。
    憎恨,將盈滿靈魂!
    火焰,將梵湮一切!
    可是我,怎能,就這樣,臣服於你!
    影咬了咬牙,揚起爪子把那滴火焰扔回嘴裏,隨後悶悶一聲龍嘯脫口而出,不停的扭動着像是被鐵錘砸了幾十下像是快要散架的身體,硬是撞破了腦海裏的聲音屏障,撞開了在眼前耀武揚威的幻象,前肢再一次撐起地面,直立起了腰板,挺鼓起了胸膛,威風凜凜地站了起來,寬廣的龍翼也應着龍嘯展至最盛,龍翼所過之處,摧枯拉朽的翼風毫不客氣擊碎了所有碰到的東西,一時之間物體碰撞碎裂的聲音不絕於耳,碎木細塵瀰漫在這小小的木屋之中。
    呼。影斜側着龍首打量着自己虛弱不堪的身體,滾燙的汗水順着面頰的細小鱗片呲呲流淌,沒來得及凝聚在龍的下巴的時候就變成了一縷縷白煙四散而去。
    怎麼能夠,向你屈服,影得意得抿了抿嘴,在眼前耀武揚威的幻影已經與消散的塵埃一起完全消失,在腦海裏張牙舞爪的音之鏡像也終於安靜了下來。如此折騰一番,勞累的身體更是疲憊到了極點,龍的脖子略微前傾,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氣,胸膛也緊跟着起伏不定,但是影覺得自己勝利了,過去的自己終究是已經過去了。
    又或者是感覺到真正的自己,已經沉睡了很久很久。
    轉身繚繞的時候,龍的尾巴似乎碰到的什麼東西,影便順勢瞥了一眼腳下,原來是那個古銅的三腳燭臺,他在自己摔倒的時候被顫動的木板震倒,三腳支架變成了一腳,估計是被自己的龍翼給蓋住的時候壓斷了兩個,而且已經熄滅了。這讓房屋裏變得一片漆黑,幸好龍的眼睛比較特殊,大多數龍都能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裏看清周圍的東西。
    在自己腳邊還散落着很多蔚藍色的寶石。
    應該是剛纔龍翼又打碎了什麼東西掉出來的。
    細細觀察感應,發現這好像是龍類用於儲存記憶影像所用的特殊寶石,先前在自己的房子裏就放有很多,分享給朋友看亦或者是自己無聊的時候可以回味一下。
由於寶石能夠感應是力量而分類,影在使用它們之後會變成火焰的赤紅色,像是這種蔚藍色,要麼是莫文士的,要麼就是艾麗艾爾的吧?當然也有可能是其他冰屬性龍族的。
    一般而言,龍都會把他們妥善的保管起來,現在他們會散落在這裏也就是說——影尷尬的看了看四周,展開半邊龍翼哀怨的瞅着——都怪你們,你們不聽話又打壞了東西。
    道歉的話估計要等到明天,影再度扭頭看了看漆黑的夜空,當務之急還是先把這些寶石收起來爲好。影這麼想着,運起尾巴把散在地上的寶石都劃拉到一起聚成一堆,然後再趴伏下身子小心翼翼的把它們捧在爪心裏。然而就是這時,不受控制的火焰龍力不由自主的喚醒了寶石,因爲是無意中散發出來的力量激活了寶石,所以一幅幅被記憶刻下的畫面便被極爲清晰的投射在枯葉黃的木牆上。
    雖然說在影覺得偷看其他龍儲存在寶石裏的記憶很不好,可是他現在也不能把寶石一股腦扔掉吧,他便只好捧着寶石四處走動尋找那個被自己打翻的籃子,祈求它並沒有被自己的龍翼拍成碎片。順便,偶爾,瞟一眼這些珍貴的記憶畫面。
    儘管影極力避免,可還是被寶石投射出的畫面吸引住了,特別是藍色的寒霜龍與一個人交首擁抱的畫面,最爲溫馨令人羨慕。
    說起畫面中的那個人的樣貌,影還是見過的,是不久之前去寒霜酒館的地下倉庫時,準備通知艾麗艾爾一個非常重要的事情的時候見到的。
當時這個人正被憤怒的龍踏在爪下,躺在血泊之中命懸一線。
    這就讓影滿腦子裏都是疑惑了,因爲在這些記憶寶石所儲存的影像裏,艾麗艾爾自始至終都是一副眉開眼笑的表情,親暱的動作彰顯着與他的關係非比尋常,幾乎所有的影像都是一種龍對於人的絕對信任的感覺,而提到的人表現出來的則是無微不至的關懷,甚至更爲微妙,似乎是把一隻龍當作了親生兄弟一般。
    若說矛盾,似乎也晃過一些吵架鬧翻天的刻痕,可最終還不都是和好了?
    被影不小心看到的,最有意思的一次和好的場景,是如同身臨其境版的連續影像,內容嘛是不知因何生悶氣的龍賭氣飛進森林迷了路,人那也在裏面迷路了,彼此聽到了對方遭受叢林怪物的圍捕攻擊所發出的怒吼,硬是憋着一股勁魯莽的衝出突圍,憑着聲音尋找對方位置,就是不顧自己的安危互相跑去救場,最後撞在了一起,然後再一次並肩戰鬥。
    也就是說,都吵的鬧的要散夥了,還不是因爲擔心對方生命安全又和好了?
    一邊看着一邊走動,片刻的溜神,結果腳下咔嚓一聲,像是踩碎了什麼東西。
斷了影像,低頭一看,似乎正是影在尋找的,盛放着這些寶石的盒子。因爲碎裂的盒子裏還飛出來幾塊相同的寶石。其中一顆被踩踏的力量崩的老遠,在牆上還彈了一下,結果落到了影的鼻尖上,自然還是被影的火焰力量喚醒。
    但是這顆寶石存的影像裏的艾麗艾爾與之前看到的大爲不同,這裏的艾麗艾爾完全就像是變了一隻龍,眼神總是平平淡淡的,或者說是冷冷冰冰的,用很冷漠的目光監視着遠方,一個人在陪一羣小傢伙玩耍的場面。
    似乎是被畫面裏龍的冰冷神情影響到了,影冷不丁的打了個寒顫,把寶石抖落下來,掉在伸出的爪子裏,彈了一下,落回一堆。
    還好這個盒子是由特殊方式製作而成的,似乎就是專門供給龍這種總是不小心就要搞破壞的物種,因爲它在被影的爪子碰到的時候,感應到龍滲透出來的法力,自己就咕嚕嚕的收攏起散落的碎片,再度重新組合成一起。大概是用了簡易的魔像自動修復這樣子的法術吧。等盒子完全恢復了,影也就蹲坐在它旁邊,把一顆顆寶石放了進去。
    重新黑暗下來的屋子,讓影有種說不出的莫名其妙的鬱悶感覺。
真是沒想到,原來在城鎮裏獨自經營寒霜酒館的老闆,艾麗艾爾竟有如此過往,總是一臉木訥毫無表情像是乾燥樹皮的他,也會對人類溫柔相依,鬧小脾氣耍小性子,原來那麼冷酷的一隻龍,他,艾麗艾爾在年幼的時候,有過一個異族的陪伴者呢。
    開門的聲音響起,影回頭看到了一臉驚愕的莫文士。
    “這個……”影臉紅得掃了一眼被翼風吹的東倒西歪的各種物件,很是窘迫,“我不是故意的,我會整理好的。”
    莫文士看到眼裏盡是愧疚的影不但沒有生氣,反而高興的鳴叫起來,“嘿嘿,我也是聽到龍的吼聲纔過來的,還以爲你出了什麼事情。”只比影矮一個頭的藍龍撒歡地圍着影子跑了一圈,“原來是你回覆了呀!”
    “不要在意啦,這是我的房間,”莫文士嘻嘻哈哈的解釋着說,“我以前做惡夢的時候我也經常把屋子裏弄的一團遭,”說着抱起腳邊兩塊足有他半個龍身那麼大的碎木,吃力的移動着,還不忘回頭看着尷尬的影嘿嘿傻笑,“真的沒事的啦,如果可以,我們一起整理房間吧,不然等月終回來了,她又要讓我吃那種非常苦的草藥了,說什麼可以治療我的黑暗恐懼症,哎呀那味道,真是苦到我吹口龍息都是苦味了。”
    “啊,好。”影答應着,順手把地上的方盒撿起來放到安全的牆角,也加入進了清掃行列。
    影的氣色看起來好了很多,這要歸功於龍類那驚人的回覆能力。
    而兩隻龍在清掃屋子的時候,也聊了起來。
    “金龍醫師之前還一直擔心你再也醒不過來了呢。”
    “你是說民月亦?他爪子下的傷者還沒死過的,放心吧,反倒是我要爲之前的喪心病狂的舉動,要說一聲抱歉。”
    “嘿,可別這麼說,你和金龍爪爪相撞,戰鬥起來的樣子真是帥極了,一會兒你如果出去,還要做好準備要被幾隻小紅龍喋喋不休的圍住噢。”
    “只能說,還好沒傷到你們真是萬幸,對我來說,如果傷害到你們,那真是要愧疚的龍鱗都要變黑了。”
    “對於我們,你能回來纔是萬幸,看到你戰鬥的英姿,只會讓我們想起你踩着火焰來救我們的時候,真是太威武了!”
    “好吧,多謝你們的關心。”影被說的有些不好意思,也難怪,龍如果袒護誰,還真有一種不見冥河不回頭的固執。搬立起最後一個到底的木櫃,看到莫文士走到牆角撿起了盒子。
    “很抱歉,我看了它們……”影覺得看了就是看了,哪怕是不小心,還是說出來好。
    “沒有關係的,這些是我的藏品,”莫文士撫摸着方盒,一步一步的走回影的旁邊,把盒子打開放在桌子上,“沒有把它們藏的很好,就是希望能有法力強大的龍看到,或者說,是祈求能有龍神來幫幫我。”
    剛纔還嘿嘿笑的莫文士在摸到盒子的時候情緒就變得低落,他尖銳的爪子劃過邊側的木紋,一道銀色的劃痕甚是扎眼,可如果細細一看,就會發現即便是這個盒子經過魔力修復,在盒子的邊緣,盒子的各個面,都能看到龍尖銳的爪子在抓取它時,不小心留下的劃痕。
    莫文士從盒子裏取出一塊寶石輸入自己的力量,輕輕的放在桌子上。
    他雖然是一隻藍色鱗甲的幼龍,但是經過的吟唱所引導出來的力量卻是極爲純淨的光。如若說起能力的劃分,他便不再是通常大家所見到的,可以口吐寒霜凝聚寒冰的藍色鱗甲幼龍,歸類爲理之自然系統裏的冰派。通過指爪所散發出純淨的光芒彰顯着他位於心之光明系統裏,堅定不移的虔誠之心,亦或者說極強的精神力猶如矗立在地面上的山巒一般不可撼動。
    寶石吸收了光芒的力量,向空中彈射出這樣一副畫面。
    是愛爾蘭斯吃力的抱着莫文士舉過頭頂,在寬廣的草坪上原地兜兒圈玩耍的樣子。人龍相戲,開懷大笑,像極了之前看到的影像——這個人和艾麗艾爾在一起的時刻。
    “這是我的記憶喲。”莫文士看見影呆住了,便咧了咧嘴似是想笑,而然龍音卻卡在喉嚨裏出不來,“他已經好久沒有再過來了陪我們玩了。”
    艾麗艾爾不是親自……影晃了晃腦袋,甩走了腦海浮現的慘絕人寰的一幕。打成那個樣子,多半是死定了。簡而言之,影是知道莫文士擔心的那個人不再來此的原因,可這些事情既然當事者艾麗艾爾他自己都沒有向這些小傢伙明說,影也只好三緘其口默默嘆息當作不知道。
    這讓影想起了最初認識艾麗艾爾的那段時光,只知道他經營着一家會有龍光顧的酒館,賣一些特別特別冷的凍酒,那些冰冷的酒可以平息龍的怒火,像是安撫心神的魔法一般神奇。一直到因爲城鎮外之這羣更爲年幼的龍被微光獵龍公會襲擊,那些被嚇壞的小傢伙口口聲聲的叫着他的名字,影纔會匆忙趕往他所在的酒館,去告訴他在野外收養的小龍們新的安置地點順便讓他去安撫一下幼龍,要不是發生了這一檔子事,甚至都不知道他也是隻藍龍呢。
    而當影到了陰暗的地下倉庫纔看到他的龍身,看到他那因爲憤怒而紅透了眼睛,像是嵌進去一顆紅寶石。倒在地上的人血液與葡萄酒飛濺四壁,骨骼與破碎的木板撞擊出刺耳的聲音,那場面連影都被震懾住了,不是被血腥的場面,而是被那一張一閉的嘴中,所呼出的寒氣中身臨其境般體會到了。
    艾麗艾爾對於那個人的憎恨,真真切切。
    就像是自己處在陷阱坑底時,恨不得把周遭的一切全部都燒盡的憎恨。

最后修改: 沉默の龙 (2016-07-16 01:13:52)


很是羨慕別人認識好多龍,非常的,羨慕。。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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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 2016-07-16 01:08:41  |  显示全部楼层

沉默の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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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理業肥龍 寫道: 總再翻的,自然不會遲到 …

 [害羞] 想要抱住你,但是怕被你吃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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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 2016-07-19 01:35:28  |  显示全部楼层

沉默の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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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文,參上。
    影只見過莫文士幾次,雖然是一隻可以噴吐微弱的寒流禦敵,可他吟唱的法術類別卻是心之光明派系裏的藍色鱗甲幼龍,也許是因爲看過了他的“寶藏”,兩隻龍的關係似乎變的更加親密了。小藍龍毫無隱瞞的把所有的記憶寶石都倒在桌子上,並將他們儲存的影像給影觀看並講述着隨風的往事,就像是分享自己的經歷一般。
    影通過與莫文士的交流得知了一些有關於艾麗艾爾的故事,總得來說,是在遇到艾麗艾爾之前,沒有名字的他且被一個叫做七色光的獵龍公會使役,在襲擊艾麗艾爾時被其滅門,只剩下寥寥幾個人逃走了。然後艾麗艾爾便收留了當時只有戰鬥思維如同犬獸一般的莫文士。
    艾麗艾爾用龍特殊的方式引導他覺醒並規避自己純粹的獸性,也許是因爲屬性有那麼點相同,使得莫文士同時覺醒了兩個力量,一個是微弱的冰霜,另一個則是令人驚愕的光輝前兆,就像是艾麗艾爾他自己一樣,一般的寒霜與極強的光明的衍生力量——變身系的法術。
    另一方面愛爾蘭斯則是負責教導小龍一些人類的社會知識,不過與其說是教導,不如說是講講故事,說說過往。
    只是那些被講述的往事,完完全全沒有艾麗艾爾的字句。
    後來,莫文士從愛爾蘭斯遞過來的【龍族始語手抄本】中選擇了加強心之光明的學習方式。
    他喜歡愛爾蘭斯的冒險故事,同時他也察覺到了,之所以這個愛說愛笑的人類所講過的故事裏沒有艾麗艾爾,肯定是人被封下了什麼禁制,他想選擇被無限崇尚並誇大的光之力來探明一切。
    結果,沒能改變,唯一能改變的,是艾麗艾爾懇求莫文士用光的力量封印起一些記憶,從意識裏取出他永遠都不曾啓齒的記憶。
    莫文士只好答應了,因爲他無論如何勸說,艾麗艾爾都聽不進去,他只好使用學得的力量從艾麗艾爾腦中把有關於愛爾蘭斯的一切記憶全數封印在記憶石頭當中。
    影中間問過,光魔法真的能封印記憶嗎?永久的?
    莫文士聽後則一邊摩擦着光滑的寶石,一邊說,“就像是人吃飽了肚子不會餓一樣,如果把人的食慾封禁胃袋切除,也就是這樣,忽然的就沒了,你什麼都察覺不到。”
    但是艾麗艾爾還是選擇了後者,因爲那些記憶對於他而言太過於痛苦,儘管他在記憶封印的當晚,流了一整夜的淚。

    夜色深沉,夜鶯啼鳴,使用了過多力量的莫文士聊着聊着,拿着自己的故事大大咧咧的說着玩笑的時候,竟默默地睡着了。也許是這一天當中做了太多的事情,沉眠的小小龍兒微微打着鼾,前肢的兩個爪子交叉着跌在下巴底下墊着自己腦袋,龍的長嘴巴斜斜的搭在桌子上,嘴尖上突出來的兩顆利齒的一頭尖端則刺進了圓桌的木頭裏面,口水順着他潔白的龍齒匯聚成股,一束束的流落在桌子上,散落在旁邊的寶石都溼乎乎混到了一起。
    影擡起頭,不知道在看哪裏或者是在整理了一下思緒。過了一會兒,見小龍的的確確是睡死了,便悄悄的站起來,走到莫文士身後,彎了彎身子,拱起他的半邊龍翼,輕輕的摟着小龍的胸口,慢慢地把他抱起來然後送到一旁的舒適柔軟的毛絨毯子上。
    那毯子上還被自己踩了幾個黑腳印呢,影略略咧嘴笑了笑,周全地安頓好小傢伙。
    之後,影活動着手腕走帶唯一的木窗前,把兩隻寬大的前爪搭在窗臺上,遙望着四處的風景。
    習習夜風拂過龍的面龐,搖曳着龍因爲放鬆而鬆弛下來的皺邊,連同從頭頂到背脊上的龍鰭也不放過,宛如棲身冰涼翠玉之中,讓一隻火龍感覺格外的舒服。影便閉上眼睛感受着風的愛撫,腦海則再次翻騰起來,早先記憶裏的吹笛少年,莫文士的寶石裏摟着龍的脖子盪鞦韆玩的調皮少年,浪潮翻涌總是把兩人對撞重疊到一起,讓影覺得,說什麼艾麗艾爾憎恨那個人,其實根本就是放不下愛爾蘭斯,就像是一個熱戀的少女,無論經歷怎樣的吵鬧,總還是放不下對方。嗯,少女,影這麼想着,擡起一隻爪子撓了撓被風吹的癢癢的下巴,額,好像艾麗艾爾的確是雌性,影的記憶忽然一個大大的跳躍,腦海裏閃出了很久以前,久到那時影都不知道還會有從自己嘴巴里吐出火焰來的時候。
    那是酒吧的日常,十多個喝多了的獵豹半人來酒館裏搗亂,被當時還是人類男性的樣貌的艾麗艾爾給變成了花斑豹幼崽,就只有人類的十幾歲小孩那麼大,瞬間就被她的僱傭給打跑了,其中一隻還吼過,“醜的不敢見人的老女人,你給老子等着!”
    雖然說,也是最近才知道經營者寒霜酒館的老闆,看起來是個人類男性的人其實是個雌龍。
    “啊~~~”影打了一個長長的哈切,準備再回去趴一會兒,然而,熟悉的氣息讓影伸直了脖子。
    “趴那麼久,委屈你了啊。”
    影探出腦袋,看着仰面躺在地上的白龍,千里驊。
    “看起來,你沒事了。”千里驊有些尷尬的吐了吐舌頭,原地翻了個身,卻是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
    這白龍的確已經是個人了,都不像是普通的龍那樣先用前肢撐起身子再決定是直立行走還是以四肢落地的方式。
    “千里馬,要像你這樣站起來,要練習很長一段時間吧。”影很早之前見過千里驊,也被千里驊毆打過,那會兒自己真的就如同一隻廢龍,不能吐息禦敵,不能施法保命。說起來,幫忙打跑那些手持槍械想要把自己綁去國外賣掉的賊人也是千里驊本尊。兩隻龍還約過一起去森林抓東西吃,生肉的腥味,真是美好。
    “你纔是馬,你全家都是馬。”意外的,明明站直了身子可以像人一樣走動的千里驊,這次居然把前爪落回了地面,蹲在屋子外面人高馬大的威風異常,就是嘴上還是有點損。
    “我看過書,驊是指良駒寶馬的意思呢。”影繼續挖苦難得當回龍,就是指他難得四肢落地的千里驊。
    “問我父親去啊!”非常不滿的千里驊依然保持着蹲坐的姿勢,僅抽出一隻前爪像是準備攻擊或者說是準備玩鬧的貓咪那般高擡着,“煩死了!”最後,不忘補上一句。
    千里驊的悲鳴聲音有點大,影回頭看了一下莫文士的位置,那睡死的藍龍翻了個個兒,四腳朝天得打着鼾,真是非常有趣的一幕。
    沒有吵醒他就好,影抖了抖龍翼,目光重新落回千里驊身上,的右手掌上,“那麼,就是準備過來殺我的?”
    “哈?”千里驊露出了一副很可愛的懵逼表情,護眼的龍弓像是人那樣高挑着,直到他順着影的視線看向自己的爪子,驚叫起來,“我靠,艾利亞爾,你給我回去,你給我回去。”這隻白龍就這麼一邊孩子氣的喊着,一邊奮力的甩動着自己的爪子,只可惜已經凝聚成型的黃金色長劍劍柄就像是長在千里驊的爪子上一樣,無論白龍怎麼使勁都甩不掉。
    “哼,老子是在保護你。”
    據說那些擁有名號的武器總是有自我意識的,這把輝煌風暴也是一樣。
    哦不,它叫艾利亞爾。
    “得得得,我安全的很,”千里驊鬱悶的彆着嘴巴,“沒人能打的過我!”
    “即使是龍,也不能。”一旁看戲的影繼續樂此不疲的補着刀。
    最後,艾利亞爾妥協了,它收回了千里驊體內。
    沒有了亮相的武器,戒備自然也會下降。
    “看樣子,你邁過心裏的那道坎了?”千里驊似乎在防備着什麼,或者說他對什麼事情感到很畏懼,他完全不敢真正的靠近影。
    “準確的說,並沒有,也許只是因爲在失落之國裏生活的太久,被人類所感染,已經學會了像他們那樣努力的壓抑着自己的悲傷繼續前進而已罷。”影再度回頭看了看,確認沒有吵醒莫文士,“我現在可以控制自己,不會再發生之前那種蠢事了,我不會再攻擊這裏的任何一個朋友了。”
    千里驊歪側着腦袋,看得出影的龍瞳裏不在有憤怒的痕跡,他是真的……
    “進來碰碰龍角,聊聊?”影說着閃出一個身位,讓出窗子口。
    當時影在建設房屋時把木窗規劃的非常之大,原本是打算給巨龍灘頭露面用的。
    “還是再出去一起走一走吧?”千里驊伸出右爪,做出邀請,“記得當時你還像團肉泥,居然會被十幾個人類打的動不了,難不成你現在也被我打的動不了了?。”千里驊稍微停頓了一下,“再說了,有龍在裏面睡覺不是,我吼起來,保證一屋子龍都不用睡了喲。”
    “好吧,”經千里驊這麼一說,影麻利的爬上窗臺,非常輕鬆地趴出了窗戶。在兩隻強勁的腳爪落地的時候,肚子還不爭氣的叫了幾聲。
    “哈哈,還很久沒吃東西了吧,”白龍挑着眉弓連帶着龍角都在微動,一副準備笑出聲的樣子,“這個森林我也很熟的喲,去抓幾隻兔子烤來吃吧。”
    影平着眼睛,面無表情的看着一副洋洋得意的千里驊:“我不餓!!!”似乎是爲了反駁這句違心的話,不爭氣地肚子又咕嚕嚕翻滾起來,快要沒力氣的影也只好垂下腦袋,“好吧,我好餓啊。”
    然後兩隻龍就一前一後的鑽入了深邃的叢林。

當是扣牙縫的牙籤罷 [嗝屁]


有 1 位朋友喜欢这篇文章:龍爪翻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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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 2016-07-22 14:12:58  |  显示全部楼层

沉默の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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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到“萌物之劍”一隻,僅售998。.998..你買不到吃虧,只要998.隨身醫護在您身旁,只要998萌萌的白龍帶回家。,

[↑] @熾風龍 寫道: [被雷] 這次好快呢~頂頂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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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 2016-07-22 23:46:39  |  显示全部楼层

沉默の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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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月更,沒有月更,沒有月更喔。
更文,參上。
    千里驊在前面跑的飛快,迅捷的身形宛如急速奔襲的金錢豹,前爪落地,後腿蹬起,加上龍翼微扇整隻龍足以乘風而起,恰似一支裏弦之箭,只留下一個雪白的背影送給熾翼之影。
    曾幾何時,我還以爲,你跑起來會像人類那樣只用兩條後腿吶。
    追上蹲立在半顆樹上辨別方向的白龍,影在大樹底下擡頭正好可以看到他甩來甩去絕不會安靜下來的尾巴。
    “人類那樣,可跑不快。”
    千里驊蹬着樹枝從樹上跳下來,毫不在意影的侃調,反倒是油腔滑調的陳述着人的弱點,並且真的那樣站立着跑了幾步,沒多遠的距離總是一副歪歪斜斜快要甩倒的樣子。
    “我們這是去哪?”影幾個小躍步跟上了千里驊,一陣莫名的寒意讓影冷不丁的忽閃了一下龍翼,背鰭和皺邊都緊張得繃直了。
    “看樣子你感覺到了,這裏有一隻異寒霜狼哦,我剛在樹上看到了它跑過的幾個地方,”千里驊放滿了步伐,讓影足以跟得上,“我覺得它在找吃的,而我們可以吃掉它。”
    異寒霜狼,這是在龍鱗之滴周圍的最大的叢林中,少有的幾種會羣體狩獵任何生命的族羣,任何生命,包括落單或者三五結伴的幼龍,只要有足夠足夠多的異寒霜狼,連幼龍都會成爲絕佳的美食。據說這些狼崽原本是普通的狼族,直到它們的某一代首領從納德爾黑龍那裏偷到一塊異寒晶石,才使得在這一帶山林裏的狼族全部被異寒霜狼統治。啊對了,這個非常寬廣的山林地帶同時接壤失落之國的首都與數個城鎮,被稱之爲納德爾叢林,也就是說,這裏居住着不肯加入失落帝國卻又在失落帝國周圍安家落戶的黑龍們。
    “異寒霜狼我以前也殺過幾只,但都是狩獵的年老的,我說,你找就找一個啊,找到一羣咱倆就變成食物了!”影想起了自己重新擁有火焰力量的那幾天,拿着從某些魔法公會裏買來的藏寶圖尋寶的時候,被幾隻霜狼圍攻過,大抵是因爲那幾只有些年歲,只是狼嚎之時發出的寒冰魔法比較厲害,體能上根本不是影的對手,“那些傢伙個頭還真不小。”
    “咱倆變食物?”千里驊回頭不屑的晃了晃,“你知道嗎,兩個人一起碰見一頭飢餓的野獸,並不需要跑的比野獸快,只需要跑的比另外那個人快就行了。”
    “……”影被千里驊的流氓行徑塞得不知道說什麼好。
    兩龍幾經尋覓之後,終於在一棵足以遮擋龍身形的巨樹旁站定,千里驊指着前方被冷氣凍結的圓環灌木叢,然後神神祕祕的用一根指爪壓在嘴邊,悄悄的說,“看見沒,只有那裏的花草樹木被冷氣凍過,那裏面肯定有隻異寒霜狼正在進食,咱倆的果腹之物就是它了。
    千里驊這傢伙,說完便獨自壓低身子埋入半人高的草叢,悄無聲息的移動着,直到足夠近的距離伺機而動,一躍而起撲進周圍有一圈霜降的灌木的草木林地之中。
    “喂,這可是納德爾黑龍族羣的山林……異寒……異寒霜狼可從來不是單獨行動的……”
     影完全沒來得及阻止千里驊,就只能眼巴巴的看着白龍的尾尖晃動着埋入草叢,還打落了一些被冷氣凍結的草木碎葉。
     緊接着,狼的嗚呼吼聲從樹林中竄入天空,進而四面八方都傳來了異寒霜狼獨有的七短一特長迴應求救的嚎叫,繼而是千里驊那更加威猛有力震耳欲聾的龍吼,嗷嚎之下壓得萬里飄渺無聲,連只鳥都被震懾的飛不起來。
     許久都沒有再聽到他的龍吼,影也是被這狂龍怒吼震懾在原地,顫顫巍巍地遲遲邁不動爪子。
    不過多時,又是傳來幾聲狼的嗚呼聲,這是周圍的狼羣在向這裏靠近,某幾隻頭領狼所發出的,確認求救的同胞方位的叫聲。
喔哇吼(試着連着讀,waaoho~),都告訴千里驊要找找一隻,這下週圍的異寒霜狼成羣包圍過來,恐怕真的要準備跑路了。不過在這之前,影還是要幫一幫千里驊的。
    又是幾聲霜狼的嗚呼哀鳴,幾乎是影準備施以援手的前一秒,一道白影從樹幹上飛出,這是沾染了半身狼血千里驊叼着一隻被咬斷氣的異寒霜狼從樹枝子上飛身而出。
    戰鬥結束的有點快,在正下方的影還被淋上了幾滴狼血,那血液涼颼颼的,像是冬天裏的雪花。
     “別發呆,快跑。”千里驊踩在一顆大樹的枝幹上,見樹蔭下面的影有點愣神,便把死去的霜狼搭在樹幹上踩住,向其大吼,“爪子動起來,快跑啊,有好多霜狼,真的有好多!”
     “你怎麼不聽我把話……嘖嘖……說完!”影也感受到了,估計得有二十多隻的異寒霜狼成羣結隊靠近這裏,他們身上所加持的寒霜氣息把翠綠的草木凍的僵硬,影的火屬性體質對其更是敏銳,遠在千里之外就能感應的到那冷冷的寒意,而且這些渾身散發着冷氣的傢伙會把周圍碰到的植物凍結成冰,當他們三五一隊的活動的時候連樹木都會被凍實,一兩隻這種異寒霜狼對龍是沒什麼威脅,可是數量如果一多,就是能力再出衆的龍也會抵禦不住他們的寒氣。
    影抖擻一下身子,也不得不扇動着翅膀與千里驊一起以最快速度逃離事發現場。
    但是很不幸,爲首的異寒霜狼率先發現了陸地上的影,它毫不畏懼的嗷嗚嚎叫着,引起自身的寒霜化成三圈冰環圍繞着自己,就向影發起了迅疾的衝鋒,好在只有一隻霜狼,靠近了影子之後個頭纔剛剛到達影的腹部,還沒等狼爪擡起來,就被影毫不客氣地一爪加一甩尾攻擊給擊飛到百米開外。
    雖然逃得有點急,但還不至於慌不擇路,影發現了他們逃跑路線頗有點原路返回的樣子,於是便問千里驊,“你打算引這些狼給那些孩子們開飯麼。”
    的確,在月終那裏足有十多隻幼龍,這二十來只異寒霜狼可以給它們好好改善一下伙食。
    影在陸地上狂奔,千里驊在樹林間跳躍,也許是因爲在樹上行進的緣故,白龍的速度沒剛開始那麼快,看着他扇扇翅膀蹬蹬腿地在一顆顆大樹之前跳躍倒是比陸地上的影省力不少,而影爲了不被狼羣追上,或者是被那些異寒霜狼發怒的吼叫凝聚而來的錐形寒冰打中,不得不喚起龍焰咒語進行反擊。
    “那可不行,異寒霜狼都是成羣結隊活動的,你別看這隻有二十多隻,如果這二十多隻都死在叢林裏,緊接着就會有逾越千匹萬匹的異寒霜狼前來爲同胞復仇的,你不想整日整夜的對付這些狼吧。”千里驊這個傢伙,他居然在逃跑的時候處理食材,而且似乎左丟一塊又丟一塊的,把後面的異寒霜狼全部激怒,“跟我來,待會兒有條河,河的對面是納德爾黑龍的氣息標識領地,這些狼崽子不敢過去的。”
    千里驊這廝,說着說着就是一個急轉彎,害的狂奔的影拐彎的時候踩到一塊石頭,差點被絆倒,幸虧龍翼反應的快,扇動起來保持了一下身形,瞪着樹幹就斜斜的飛了起來。但是馬上就被羣狼呼嘯發出的冰攻擊給打的落回了地面。
    難怪這千里驊只跑不飛!
好在有千里驊領路,後面的羣狼也一個個的正在掉隊,沒過多久,便如同千里驊說的那樣,一條映照着清明月光的河流掛入眼簾,旋即一爪踏入,河水冷的刺骨,但影還是堅持着,以龍翼作漿,飛快的遊動着。與此同時,在樹與樹之間跳躍的千里驊抱着寶貴的食材,在狼吼出來的密雨一般的冰針攻擊中躍入水中,即使跳到了水裏,狼羣還在用冰魔法攻擊,不過有一個細節,影發現這些狼不僅是不敢踏入河中,他們發出的冰魔法也都是向着天射的,沒有一發冰魔法是直接打入河水的。
    於是,千里驊和影就真的安全了。
    身後一簇簇的異寒霜狼無奈的圍在河邊,一隻只垂頭喪氣的沿着河水亂跑,甚至不敢讓自身的寒氣凍住河水。
    他們的確不敢過這條河,納德爾黑龍一個個都是吃狼不吐骨頭的主兒,有些許智慧的他們非常畏懼當地的黑龍,更何況,那些黑龍已經是網開一面沒有因爲它們偷竊異寒晶石而趕盡殺絕,所以他們只得放棄了追擊。
    於是影便和千里驊在異寒霜狼的嗷嗚聲浪之中,游到了河對岸。
遊過了河,狼羣也就漸漸的隱去了。
    其中有個插曲,千里驊似乎是被冰魔法打中了不少,在快游到河邊的時候忽然渾身抽搐不止,多虧影早一步發現,硬是拉着千里驊一起勉強爬上了岸。
    “偶爾挑逗一下它們,真是刺激。”全身龍毛都被浸溼的千里驊竟然還在笑
    “河水真的有那麼冷嗎?”影在上岸的時候,沒好聲氣的給了千里驊一腳,把他從水裏踢到了石子河灘上。
    “就算是冰龍被這些狼崽子們的魔法打一頓,也是會痛的啊。”千里驊敞開龍翼,把溼漉漉粘乎乎的異寒霜狼丟向了影,“哎呀我都凍死了,路上我已經處理好了,你就負責燒一下吧,我可不想是又冷又硬的嫩肉。”
    “難怪惹得狼羣追你,你這是搞了個小狼。”
    看着地上異寒霜狼的體形大小,影算是明白了爲何在叢林裏搏鬥結束的那麼快。
    烘乾,再烤熟,還是頗爲費些力氣,好在影已經習慣這種事情了。
    連給月終暖個茶熱個飯都做過,這些也就不算什麼了。

    影爲了方便烤肉,尋了幾塊石頭砌成了篝火樣子,然後噴吐出龍息在忙着烤肉,一旁的千里驊則拆解下綁在龍翼跟上兩個翼包,把亂七八糟的東西攤開在火堆周圍,慢慢烤乾,從中還取出了兩根短小的像是成年巨龍的龍牙一樣的東西。而且還順着一個邊打磨的非常鋒利,幾乎堪比人類精心錘鍊的匕首了。
    “這是,龍牙?”影見千里驊在用手上的東西切割肉塊,停下了火焰。
    “錯,這是狼爪。”千里驊得意的舉起其中一個,在影的面前晃盪,“這是我以前和一個好朋友在森裏闖蕩的時候擊殺的異寒霜狼。”
    “啊?看樣子不小啊。”影接過其中一個仔細看了看,這傢伙足有自己半個手臂那麼長,如果只是異寒霜狼的爪子,那這狼的個頭可真不小。
    “不大,半個巨龍而已。”千里驊很快就切好了肉塊,因爲打磨的非常鋒利,即使遇到骨頭也毫不費力的就能切開,“那麼,重新有勞你繼續燒烤啦。”
    烤烤烤~
    影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醞釀了一番,控制着龍息的火力,默默的烤肉。

    “諾,趁熱吃吧。”
影這麼說的時候,肉塊已經被龍息烤熟,肥膩的油水順着龍的指縫滴在溼潤的草地上,挑了幾塊烤的鬆軟的肉遞到千里驊面前。
    “謝了。”
    千里驊的聲音低低的,接肉的爪子還滴着河水,整個身子也有些抖,他所呆過的每一個地方都會留有一灘水。
    誰叫你是隻毛龍呢,上岸還不把冷水抖幹,過會風一吹凍死你丫個白龍。
    同時影注意到在白龍的左胳膊上纏着厚實的一層白色布條,仔細想來,好像第一次碰見千里驊的時候,他的左胳膊上也纏着這個,當時還以爲他是受傷了。
    “沒想到你胳膊上的傷這麼嚴重,都這麼久了還沒好?”
     影隨口說着,引導着火焰烤制下一塊肉。異寒霜狼的肉不是很好熟,生吃的話又對胃不太好,也就只好耐下心來控制着火焰。
    白龍咬了一口肉,漫無目的地咀嚼着,金色的龍瞳裏映照着不停跳躍着的火焰,千里驊並沒有立刻答話,他的眼睛似乎只有跳動的火光。
    “你說,取回最珍重之物的記憶是什麼感覺?”
    “啊?”突如其來的問題讓影有些吃驚,不小心加大的火焰把肉的左邊烤焦了,“什麼什麼,什麼?你說什麼?”
    “這,”千里驊伸直自己的左臂,呈現給影,“這個傷口,恐怕已經無法治癒了。”千里驊又低頭咬了一口肉,扯起另外一個話題,“你對我的瞭解,不會除了知道我是白龍之外一無所知吧。”
    “不會,我還知道你是護國神龍,人類所盛譽的光之龍。”影烤好了屬於自己的一塊肉,滿足的閉上眼睛準備享受。
    一口咬下,撲了個空,還差點咬到自己爪子。
    “你現在多瞭解一條了,”千里驊搶走了影的烤肉,毫不客氣的丟進自己嘴裏,“千萬別叫我這個,否則我會搞的你很煩很煩。”
    千里驊脾氣幾乎所有龍都知道,壞,特別壞,卻是會奮不顧身救人的龍。傳言,千里驊所救的對象甚至包括參與了獵龍行動但是失敗了的兄弟倆。影無語的搖了搖頭,只好用爪子插起另一塊肉繼續烤。
    “一塊肉,只能換一條嗎?”對於影而言,這僅僅只是千里驊的壞習慣而已,他並不在意,因爲千里驊就像個調皮的孩子,哄一鬨效果拔羣。
    不過多時又烤好了一塊肉,這回影很迅速的咬在嘴裏,挑逗着千里驊的同時,把還肉給吞了,“也許等月終回來了,她可以治好你手上的傷,她醫療龍的技術可不比霸道的民月亦差多少。”
    “即使是這個?”千里驊像是真的準備搶肉來着,不過因爲影這次有所防備,一爪子撲過去反而是趴倒在影子面前,被影毫不客氣的用爪子按住,千里驊也不掙扎,把已經浸溼磨破的白布條剝落下來。
     一個幾乎有他手臂那麼寬的黑色十字傷疤,赫然在目。

最后修改: 沉默の龙 (2016-07-22 23:48: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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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 2016-07-23 10:33:54  |  显示全部楼层

沉默の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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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理業肥龍 寫道: 頂,感覺劇情有點拖oeo …

 [賣萌] 多謝店長的及時反饋喲~~啊~~~抱~還有一如既往的頂帖,嘿嘿。

最后修改: 沉默の龙 (2016-07-23 10:34: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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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 2016-07-24 02:40:47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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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应: 思念的轉輪

更文,參上,不知這次是否好些,一定要告訴我喲~
    “哎呀,太好了,這麼快就乾透了。”千里驊只給影看了一眼就找了個藉口,迅速地把還有些溼潤的布條纏回手臂上,晃了晃身子抖掉影搭放在身上的爪子,回到篝火旁邊把一個個小東西全部收回自己的龍翼揹包裏面。很快千里驊就收拾完畢,把揹包上的兩條皮帶順着自己的肩膀和龍翼根部繫好,調節好揹帶的鎖釦,確認它們絕對不會在飛行或者奔跑的途中掉下來。一切整備妥當之後跑到影這邊蹲坐下,等着下一塊烤好的肉。
    影總覺得那個標記似乎在哪裏見過,大概是在什麼報道水晶球上?可一時之間又想不起來,見千里驊這樣子碰過水而且動作迅速,完全不受那個十字形的影響,也就沒再去思考那玩意究竟是什麼。
    畢竟它看起來不像是傷疤。
    而且千里驊吃起東西稀里嘩啦的聲音吸引了影全部的注意力,這纔是真正的龍吞龍咽,影看着千里驊把一塊龍爪大的肉塊捧在手裏一頓撕扯,眨眼工夫就給吃完了,好像幾千年沒吃過東西了一樣,不過多時,一整隻異寒霜狼就被兩隻龍吃的只剩下骨頭和一地的狼毫了,嗯如果加工一下還可以當作寒冰箭矢的材料賣。
    而實際上,影因爲要負責烤制,吃時候少烤的時候多,還好也算他平日裏差不多的食量,大抵算是六成飽吧。
   影看見千里驊吃的圓滾滾的,摸着肚子在自己旁邊快樂地打滾,很有耐心的熄滅了石塊堆中的火焰,抄起埋在腳邊的一塊大腿骨就往千里驊頭上敲去, “還不打算說說看嗎?”
    一聲悶響,一聲悽慘的龍鳴。
    其實多半砸到千里驊的龍角上了,影爪子裏的骨頭被堅硬的龍角剛飛了一半。
    吃得太飽,太過於放鬆了的千里驊完全沒料到影會來這一手,只好捂着頭頂一臉無辜的看着影,“說什麼啊?”
    “我昏過去之後發生了什麼?”影說着把斷掉的骨頭丟到一旁,拍了拍爪子上的泥灰。
    聽着影的話,千里驊調皮的眼睛頓時黯淡下去,帶着幾分憂愁地爬了起來,擡起了頭,“唉,一時玩的開心,真是不願意想起這些麻煩的事。”
    玩得開心?麻煩的事?影起初有些迷惑,後來想想猛地記起千里驊說龍鱗之滴可能要出現惡魔什麼的,便騰得站直了身子,略有些着急,“的確,龍鱗之滴的位置比較特殊,不瞞你說,在以前生活在龍鱗之滴的龍還不多,而且是我找回部分力量的那段時間,我迎擊過一些從牛家畜裏面寄生出來的牛頭獸身惡魔,它們不用人類的召喚,就能穿越到這裏,是需要加以防範。”
    千里驊無奈的搖了搖頭,“無需防範,它們已經承人召喚而來。”
    “你說什麼?”影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聽見這個消息,影的皺邊像是炸開了一樣,迎擊惡魔的那段時日是真的很辛苦,那些牛頭獸身的惡魔不僅身強力壯,它們還會使用異界的魔法把手無寸鐵的平民百姓轉化成自己的奴僕,這就使得必須連那些無辜的人一起殺掉!當真是爲禍一方!
    “就在你昏過去的那段時間,”千里驊也跟着站了起來,抖了抖龍翼,甩了一下身上的水,“你還記得吧,暮光精靈公會想要討伐微光獵龍公會來着。”
    千里驊說着,指了一個方向,示意影跟上來。
    “我記得,我還成了冤大頭被聖龍公會拘留了呢。”影快步跟上千裏驊,“我還碰到個拿我龍翼的火焰烤肉串的紫色幼龍呢,好像叫鄒月。”
    “嗯,”千里驊回頭看了看影,特意看了看他的龍翼,“根據逃生的韓洛兒的報告,微光獵龍公會不知道用什麼辦法,使役了理業魔店的店長理業肥龍,通過讓理業那連巨龍都讚歎不已的魔像幫助他們。”
    影有些尷尬的張了張嘴,有話說不出。
    千里驊停下來示意影順着沒有鋪滿灌木而且有些扎人荊棘的灌木叢走,他一點都不在意理業是不是真的有心幫助獵龍公會,而在走過千里驊身前的時候,影纔看清,原來千里驊還帶着一個菱形寶石的項鍊,之前大概是因爲它埋在溼透了的毛髮裏,沒有看見。
    這上面似乎有一股熟悉的力量。
    鋪滿荊棘的灌木叢對於鱗甲類的影來說一點沒事,對於純毛龍的千里驊就有些痛苦了,當他們穿過荊棘林的時候,千里驊身上掛滿了蒼耳一類的東西。
    “疼疼疼……”千里驊咬着呀,心疼得看着自己的龍毛被這些可惡的種子給纏住,而影不得不停下來幫他一起摘掉它們。
    “聖龍公會的幼龍也不弱,你說的韓洛兒我也有過耳聞,那女孩子家的,整天裝作受了重傷的龍勾引獵龍公會去抓她,有多少不知好歹的獵龍公會都被她給除去了。”一個一個的摘這些刺球讓影頗有些煩躁,好幾次都是千里驊反應快,躲開了影的龍息。
    “混蛋,要是燒沒了我就用艾利亞爾把你劈成兩半!”往往在千里驊跳開的時候,總會被影不小心扯下一兩根毛。
    “幹得漂亮,火焰幼龍,我不會幫他砍你的,給我把他耗……”艾利亞爾沒來得及說完,就被千里驊召喚出來呀咬在嘴裏飛快的甩啊甩啊甩……
    “總之,聖龍公會的幼龍加上暮光精靈公會的那些笨蛋精靈,他們聯合起來都沒能擊敗準備周全的理業所召喚的魔像,據韓洛兒所說,其中有一個像是精靈的魔像手中居然有微光從暮光那裏盜取的【日暉長弓】,在一個叫做荒火的精靈手上,把好幾只幼龍都給射傷了。”千里驊把口中的短劍吐到地上狠狠地踩住,繼續說,“但是肥龍畢竟是以少戰多,他雖然只是以拖延爲目的,但是他的那些召喚物還是消耗盡了他的法力。”
    聽到這裏影隱約感覺到了不妙。
    千里驊捋着自己的身體,難過地說,“韓洛兒說,就在破曉的瞬間,理業被一個巨大的羊頭火焰惡魔從背後偷襲了,當時韓洛爾和落雷在對付荒火時被日暉長弓的弓箭所傷,而那些精靈看到連幼龍都打不過理業的召喚寵物時,就萌生了退意,在使用傳送魔法逃走的時候,韓洛兒聽到理業憤怒的咆哮。”
    螻蟻!膽敢算計到我頭上?
    千里驊鼓了半天勁,學出理業憤怒的咆哮,“再然後,就是火焰惡魔的大舉入侵事件發生了,幸虧在這之前因爲要進行公會討伐戰,把一般百姓都給疏散到安全地方去了,而且當時駐紮在龍鱗之滴周圍的八隻巨龍感值到惡魔的力量出現,早在戰鬥之處就已經向那裏靠攏,雖然沒能從惡魔手中救下理業,但總體狀況還算是良好,只是稍微滲透出來一些小型的羊頭的獸人惡魔罷了。”
    叫你玩世不恭,這回頭大了吧,影的龍瞳側斜着,心想要怎麼說服民月亦或者別的什麼龍去把理業搞回來。
    “快到了,”千里驊指了指前方,有一個黑色龍影樣子巨石被紫色的藤蔓層層環繞。
    可是還沒等千里驊再多邁出兩步,就被影拉住了,“等等。”
    千里驊回過頭,“啊哈?”
    “這裏真的沒有異寒霜狼?”影對冰冷的氣息格外的敏感,他深切的感受到一股極爲強大的寒霜之力,相比剛纔那二十多隻異寒霜狼都毫不遜色。
    “不可能的,那條河就是納德爾黑龍們默認許可的異寒霜狼最大的活動範圍。”千里驊停下來,召喚出艾利亞爾舉過頭頂,像是在通過劍身的靈力在感知。
     僅過須臾片刻,兩龍一對視,同時發聲,“在傳送石後面有冰龍遇敵了!”
    兩龍一陣狂奔,就在龍影傳送石的後面不遠處,有數十棵大樹被攔腰截斷,切割面不但平滑,還蒙上了一層冰霜。
    “是艾麗艾爾。”影認得這個,他還被這玩意打中過脖子,印象特別深。
    繼而順着倒垮的樹木再次飛奔,終於見到了艾麗艾爾,已經重傷到地被五個羊頭壯獸身體而且還散發着火焰的惡魔殘忍的踢打。
    千里驊當即一咬牙,兩腿猛然發力一躍上樹,踩着樹幹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龍吼。
    五個惡魔聽聞龍吟後被生生地從艾麗艾爾身旁,齊刷刷的震退了十幾步,結實的蹄硬是鑿出一排對等距離的小窩。而影這回早有防範,及時捂上了耳朵算是勉強躲過,奔跑的速度也理所當然的慢了許多,千里驊則怒吼着,右臂大力一揮,足有半個龍身長的黃金色劍身憑空凝聚而出,緊接着龍翼震動,千里驊蹬開樹幹率先一記長劍盪漾劃出一道平行於地面的圓形劍氣,當即把一個反應不及時的羊頭惡魔攔腰斬斷。
    剩下四個惡魔看到千里驊咩咩怪叫着,掄起手中的長柄半身長的方形戰刃就與白龍戰了起來。一時之間一龍憑着靈動戰鬥技法,揮舞着足有幼龍半個身長的黃金劍,乒乒乓乓的格擋着送四面八方襲來的兵刃,竟然以一敵四絲毫不落下風,甚至在用長劍逛逛逼退長刀的時候還能用龍爪劃過它們的眼睛,繼而把他用尾巴打飛出去。
    隨後影也趕到戰場,背後一雙龍翼嘩的燃起了火焰,連龍爪上都冒出呲呲火苗,兩爪一揮迎上了被千里驊的尾巴踹飛好不容易吐着血爬起來的惡魔。
    似乎是因爲力量的完全覺醒,在近身搏鬥之時,他能夠從羊首惡魔的赤色小眼睛裏讀出畏懼,而讓影都覺得很詭異的一點是,若迎戰時,只要渴望敵手燃燒的意圖夠足,那個惡魔就會在龍的目視之下全身着火,咩咩的慘叫着,最終趴到在影子跟前,變成一堆焦炭。
    影燒死一個,除去被千里驊在飛過去的時候就劈成兩半的那個,剩下的三個被千里驊用輝煌風暴的光之力給轟的連渣子都不剩了。
    當千里驊手持金劍回到攙扶着艾麗艾爾的影身邊時,垂落在地劍鋒上的熱氣還沒有褪去。
    “我們得快些回去,艾麗艾爾他傷的很重,需要快些找個醫師幫他治療,"千里驊憂心忡忡的擡頭看了看漆黑一片的天空,“而且,沒想到這裏已經滲透進了惡魔的卒子。”白龍揮了揮長劍,卻沒有收回,“你先走吧,由於這個傳送石的位置能夠突破月終那裏的種族止步的結界,我必須摧毀它以防止偷跑來的惡魔使用它們。過會兒我會直接飛回去的,嗯,我還需要回幼龍區一趟,看看能不能找到幾隻納德爾的黑龍,我得告訴他們自己的老家已經被惡魔滲透了。”
     實際上,大多數心之光明系統裏的龍是都可以使用治療法術的,影自然知道這一點,艾麗艾爾被惡魔砍得渾身都是刀傷,哪怕早一點治癒一點傷口也是好的,可千里驊並沒有吟唱的意思,他僅僅只是從龍翼下的揹包裏取出足夠多的像是止血藥水一樣的東西塗在艾麗艾爾身上,收效甚微。
    “對不起,我幫不上忙。”千里驊捂着自己的左臂,難過的低下了頭,完全不敢直視影疑惑的眼睛。
    那個傷疤,影忽然記起來了。
    “光明重生?那個傳說連神明都能夠復活的祈願卷軸,你祭獻出了自己全部的龍族力量,你,復活了誰?”
    面對影的疑問,千里驊沒有回答,只是背起了全身都在流血的艾麗艾爾飛速狂奔。
    影忽然明白千里驊之前那沒頭沒腦的問題是在問什麼了。
    “你跟真龍,真的是好友?”
    “你爲了復活想要毀滅這個國家的真龍,殺了光之天塔的慈悲長者,從那個平易近人的精靈手裏搶到了絕無僅有的一份光明重生卷軸?”
    “那個毀了無數信仰光明的教會光之天塔的惡龍,竟然是你?”
    “各種傳記裏可都是你爲了保護大家而擊敗真龍的!!”
    影的一連串驚歎,讓千里驊難以再用玩世不恭的態度掩埋過去,“所以,我並不是你們口中的護國神龍,什麼光之龍,但是即使我願意連命都獻出去,我還是不能救活被我親手殺死的朋友。”
    兩龍跑的很快,馬上就要到傳送石了,千里驊手中的長劍發出嗡嗡的聲音。
    “所以,能告訴我嗎,取回對於最珍重之物的記憶、感情,是什麼感覺。”
    千里驊小心翼翼的用劍激活了傳送石,然後更加小心的把已經不醒常世艾麗艾爾交到影的背上。
    這些事其實也許在人類看來幾乎不能理解,可對於龍而言,影能體會千里驊的心情,爲了保護最珍重之物,明明是什麼都可以放棄的那種被人類唾棄的毅然決然。
    “思念很痛苦。”影坦然說,“如果能回到過去該多好。”
    千里驊目視着影的身體消失在無數藍白色的光點之中,細長的龍瞳中彷彿只有月光,隱約給人一種陰森恐怖的感覺,被艾麗艾爾的龍血染色的千里驊忽然高傲的擡起頭望着環罩着大地的天空,龍之神情堅定異常。
    “會的,我們的約定,你不要忘記!”

最后修改: 沉默の龙 (2016-07-24 02:57:05)


有 1 位朋友喜欢这篇文章:龍爪翻書


很是羨慕別人認識好多龍,非常的,羨慕。。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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