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之情6——敵人？朋友？

龙仔 · 2010-06-21 22:26:18

考試之後，磨了將近半個月，終於拖泥帶水地完成了這篇《龍的情懷6》
5的續集~~~文章有點長
（失禮失禮，拖得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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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之情6——敵人？朋友？
閻王好見，小鬼難纏。自龍之國恢復寧靜不到半個世紀，一向自以為是的人類，又無緣無故來騷擾我們了。
這次它們又想來幹什麼？難道是上次打輸了不服氣，又來打仗？當然這是最糟的情況。我們無從所知，大家龍心惶惶。
不過看情勢不像是來打仗的——沒有上次那氣勢宏偉、體型碩大的戰列巡洋艦與驅逐艦，只是幾架被我們稱作"金屬巨鳥"、用更通常的叫法是飛機的東西，從浩瀚的、充盈着星星點點的太空中出現，徐徐降落在充滿生機的無垠綠色之中。
人類再次來訪，客氣地從"撞門"收斂成了"推門"，當然我們還是保持警惕，畢竟誰也不想讓同樣的悲劇上演第二遍，人類也不例外。
機艙門緩緩打開，幾個人走出來。它們也沒有像上次那樣被笨重的金屬包裹着，而是穿着它們所謂的"禮服"。
我們的神情稍微放鬆了一點，幾隻龍迎了上去。人類起初也不敢接近我們，後來膽子大了一些，便和他們交談了起來。
他什在說麼呢？我們都想聽，個個暑期耳朵仔細聆聽，就是隻字未聞。
說完了，幾隻龍走回來。看他們的表情，囧得不行。這也不難想像，因為他們告訴我們談話的內容後，我們的表情也就不謀而合了——人類想與我們結為同盟。
神奇！想都沒想到，人類竟也會用舌頭代替牙齒，來解這個種族之間的糾紛。這大大震撼到了那些原以為人類已經無可救藥的龍們。那些龍就是我們大家。
這事來得太突然，人類如此友善的態度几乎令我們腦充血。在糾結的纏繞下，我們同意了。就這樣，龍族稀裡糊涂地和人類交了朋友。
這次人類的走訪似乎沒有對我們國土的祥和之聲添多少雜音；相反，龍族與人類之間的戰亂眼看可以告一段落了。
在此我承認人類的眼光還蠻不錯的，它們一眼就看上了這塊風水寶地。人類的意圖很明確：他們想在這裏安家。
可能是我們打賭時拋硬幣拋多了，當時隻看到了朝上的這一面；否側準掀人類的老底了——其實這也就和把硬幣反過來一樣容易，可惜我們沒想到。
面向天空、反射着耀眼陽光的那一面告訴我們：與人類同住不但可以幫助我們了解他們這一個種族，更能搭建兩族間友誼的橋樑。
我們慷慨地為來我們星球做客的人類提供了住處，款待他們。
龍之國這片美麗的天空中暫時充盈着歡快的笑聲。輕盈一些的是人類的，那些低聲調、深沉的吟叫便是我們的。
人類與龍族間的交涉將兩個種族拉近了。
以前小孩們找的朋友都只是同類，現在不是了。甚至一些人類的小嬰兒都和我們的幼龍結為同伴了——實在不可思議，不過再神秘也是事實。
當然也有些孩子們是直接從人類的家鄉過來的。我的兒子——敬，就和一個叫貞哩的人類孩子交了朋友。
命運對我們真不公平——其實若是對誰都不公平，這也就平了。在他檐下過，怎敢不低頭？出乎我們意料，人類還真敢不低頭。一些時間過去了，人類"損龍利己"的事兒幹得越來越多。他們砍伐我們的森林，用混凝土建造住宅區、工業區——每天排除的廢氣嚴重影響了我們的土地，許多龍的體質因此而急劇下降。難道人類的發展就是這樣的嗎？
生理、物質上的"損"不足為奇，精神上的更是可怕。不知何時，人類中世紀的副産品竟又開始流行，還像瘟疫一樣，一傳十十傳百，如此迅速地蔓延開來。很多人類看我們時的眼神，與中世紀時教徒看我們祖先時的一模一樣。
幸福總是短暫的——這話沒錯。龍族與人來間的感情又一次開始惡化。這下我們真的"龍心惶惶"了。
不過似乎倒霉到一定境界了，也就不難看出其中暗藏的運氣。貞哩對我們就異常友好。他從不給我們添麻煩，從來不會用那種眼神看我們，對那些流行的說法他更是嗤之以鼻。看來貞哩是真正了解我們的。
一日，貞哩和敬躺在草地上，沐浴午後的陽光。含蓄的微笑，涵在貞哩那雙明亮的眼睛裡——這是他最喜歡的表達方式。
"貞哩，我聽說你們人類的家鄉星球叫做'地球'，是嗎？"敬出於好奇，向貞哩發問了。
"對，什麼事？"
"那你能告訴我地球是什麼樣的嗎？你們的家園呢？與我們的像嗎？"
面對着滿臉疑問的敬，貞哩眼中的笑，似乎是被問沒了。
接着是短暫的沉默，直至敬打破了它。
"貞哩，你怎麼了？生氣了嗎？"
"沒有，"貞哩輕聲回答，"沒有啦。"
"那快跟我說說你的家園，她是什麼樣的？"
"呃，其實，八千年以前，地球上的環境和你們這裏是一樣的：茂密的叢林，碧藍的天空，當然還有很多水域——我們叫它'海洋'。世界是如此美麗，但也隻持續到八千年前——人類文明開始的時期。"貞哩講得有些不自在，但敬專注於聽他講故事，沒顧得上他的表情。
"人類文明的發展雖說迅速，並且豐富多彩，但畢竟那是有代價的。"貞哩說著，眼光黯淡下來，卻又露出幾分無奈與悲痛。
"我不知道大自然母親是否願意，或者同意獻出她的身體，"貞哩眼中浮現了明顯的憤怒，怒火將敬逼退了幾步，"人類在無言之中告訴她：她沒有選擇的余地——這就是人類文明進步的代價。
"大自然母親的皮膚從柔韌的綠色蛻變成粗糙的黃色，由深邃的天藍墮落為人見人厭的淺灰——人見人厭哪！人類給她毀了容不說，竟然對自己犯下的罪過袖手旁觀，熟視無睹！人類的恥辱，在人類眼中，竟像羽毛一樣無足輕重！
"人類的文明還受各種無盡慾望的促進——對權力、對武力、對財富的慾望。各種永遠也無法滿足的慾望，互相發生衝突，就引發了一場場殘酷的戰爭——人類文明向前發展比過的一道門檻。這門檻看似表面沒什麼，卻有個冗長的、鋒利的根基，又重重扎進地球母親的身軀。
"就這樣，我們的地球在人類的蹂躪下，度過了這八千年——人類踐踏的力度還在與日俱增。面對這樣的事實，人類敬做出更不要臉的事：對地球母親——養育了人類數千年的地球母親，已經被折磨得不堪原型的地球母親——毫無憐憫之情，反而棄之於不顧，讓她自取滅亡，人類則搬家到另一顆星球上，繼續他們的施虐工程。現在，正如你們所看到的，人類正無限度地摧殘這顆行星。你們不能讓他們再留在這裏。多留一天，龍之國土地的壽命就要縮短100年！"
那天貞哩的話實在出乎我與敬的意料——失之毫厘，謬以千里！我們眼中的人類與他們的本性差之甚遠……
人類來我們這裏原來真是找生存地的——豈有此理，看來龍族與人類真的是勢不兩立。一定要讓人類離開這兒！
真相我們知道，可是整個龍族不知道。必須趁早彙報這個事實，否則就要出事了。
看來不用我們彙報了，因為已經晚了——第二天，一位"虔誠"的教徒，看到一隻龍正在和一個漂亮的人類顧寧交談，不知他哪根筋扭了，竟自稱"替天行道""英雄救美"，在一場意外挑逗中，一劍帶走了那龍的命。
雖然官方沒有告知，不過確實可以宣佈：兩族之間的關係破裂了。那帶着尖尖長長的地基的門檻又砸了下來，直立在龍族與人類的中間。
龍族最害怕的事情又一次光臨了。幽靜的綠第二次變成了猙獰的紅與黑。龍族又要進行全面抗人戰爭了。敬和他的朋友們入了伍，端起了武器，與敵人對陣。
那可是對任何生物都是種折磨。茂密的叢林裡，你不知哪裏突然跳出敵人來，對着你的腦袋就是一槍；有時又聽得頭頂一陣金屬巨鳥的轟鳴，你就必須立刻閃避，否則就要粉身碎骨。
敬捲入了這場戰鬥，這種情形也就難以避免了。這天，他和他的戰友們正於叢林中漫步穿梭，一位報告說聽到前面有動靜。隊伍立刻停了下來，於緘默中堅實那聲音的源頭。
隱隱約約有幾個身影靠近。敵人？還是朋友？敬和戰友們無從得知。隻得端好了武器，隨時准備射擊。
那幾個傢伙終於出現了——也令敬他們大驚失色——是貞哩，帶着幾個同伴。估計是在森林中迷路了。
"貞哩，"敬吃驚地說道，"你怎麼會在這裏？"
又看到他們也隨身帶着武器，敬立刻驚醒："原來你在為人類賣命？"
"我早就料到戰爭無法避免，所以帶了這些東西。"貞哩笑着說。
"什麼？！好啊，人類果然都是如此絶情！都是敵人。"敬頓時怒氣衝天。
"敬，你別誤會啊！"貞哩連忙勸解道，"人類是我的恥辱，我絶對不會聽那些混蛋的話呢。"
沒來得及讓敬說一個字，貞哩又說話了，但這次很慢，聽似考慮過幾番後才慢慢滑出來的："敬，能讓我們加入龍族的隊伍嗎？"
"什……"敬又一次驚獃了。
"我說過了，人類是我的恥辱。這次他們做的實在無恥。我不能袖手旁觀，我要幫助你們，組織他們。所以，敬，讓我們一起戰鬥吧。"貞哩句句似出自內心，真心想幫助龍族。
敬壓根沒想到貞哩會有這樣的決定。但不管誰在場，看了都會感動。敬也不例外。
"好的，朋友，"敬說，語氣裡充滿感激，"來吧，我們一起戰鬥！"
就這樣，貞哩與他的同伴們加入了敬的隊伍。
"貞哩，你這樣做不怕人類譴責你嗎？"當場，敬就提出了這樣一個問題，得到的卻是貞哩斬釘截鐵的回答："不怕，他們才是要譴責的！"
敬感覺一束烈焰蔓延他全身，灼燒他的每一根神經。很明顯他被貞哩的決心折服了，也完全同意他加入龍族的第二次抗人戰鬥。
有了前次的教訓，我們知道人類有多可怕，他們再來會做出什麼事。早已做好防備的我們，又一次給人類烙下了戰敗的印記——這次人類派來的增援遠不如上次，勝負歸屬何方就更明顯了。
敵人，朋友……似乎宇宙間萬物的關係總是如此來回變化。
當然，令我們，也令人類難以忘懷的那一幕，也說明了這一點——
不幸——或是有幸——對人類而言，貞哩不願為人類賣命，而堅決站在龍族的一方。接近午夜，炮火照亮整個天宇，周圍的景色清晰可見——燒焦的樹木，遍地的血跡，還有令任何生物都畏懼的各種武器……
敬的隊伍，迎面碰上一隻人類小隊。
一眼就看到了，不會錯的——火光照耀之下，貞哩的臉龐，映入每個人的眼帘。他們的眼睛瞪得銅鑼般大，希望只是看錯了，但絶對不會錯。對於貞哩"跳槽"，他們的心情波動可能還要更激烈一點，但表情的極限已經達到了。
過量的激動令他們說話也含含糊糊："不……可能……貞……貞哩……你……"
"沒錯，我叛變了。"貞哩的語氣中帶有明顯的輕蔑，"來到這裏以前，人類的行為，對地球的踐踏，成了我心中的恥辱。你們竟對此無動於衷！"
"好小子……你，竟敢……"驚訝過後，他們氣得甚至有點呼吸困難。
"閉嘴！你沒資格與我說這話！你們是我的同類，但早已不是我的朋友——龍族才是。人類犯下的恥辱事跡，你們好像司空見慣了。今天，我就親自來雪恥！來吧！你們這些不知羞恥的傢伙！龍族的敵人，我的敵人……開戰啊！！"
(TO BE CONTINUED)

龙仔 · 2010-06-22 23:13:02

好吧，我承認有點抄……不過真的，之前就因為Middle Age的事對人類失去了好感，看完AVATAR以後此感愈發強烈。5中的表達不夠，6裡再補上。
還有就是電影裡龍是配角，給Navi人騎的，這個不太爽……

龙仔 · 2010-06-23 22:08:47

要真的和AVATAR掛鉤，很多角色其實真的很相似。就拿貞哩來說，影子老師從他身上看到了Jack，其實再細一點，能看到Grace的影子。

龙仔 · 2010-06-27 15:36:36

問題是，誰也不清楚龍族是怎樣發展來的，甚至龍是否存在於這個宇宙中。
既然龍族有比人類更強的力量，那龍族歷史中難免出現人類那樣自相殘殺的悲劇。龍族原先也非常有可能出現等級制度，甚至奴隸制度，說不定龍族有一段時間還分裂過。至於龍族現在的狀況——我們想象中的和平、安寧、沒有糾葛，是怎樣變過來的，更無從所知。一種可能，就是龍族從戰亂中慢慢反省，不斷協調彼此之間的關係，經歷了人類現代社會的發展，最終形成那樣理想中的結局。如果和就是真理，那人類在將來的一天，也有可能發展成這樣，那就用不着和龍族拼得你死我活了，當然是在與龍族，或者宇宙中其他智慧生物的較量中得到啓發與教訓之後。
不過Slain引用DH是什麼意思？Bowen最後殺了Draco又能說明什麼？他跟中世紀其他騎士一樣同流合污嗎？他仍然認為龍就是該被消滅的嗎？Draco的犧牲是他自己要求的，Bowen根本沒有那意思。在那些騎馬的看來，屠龍是一種功勛；但在Bowen看來，送走了Draco，那是一種揪心的恥辱。我承認DH裏面的村民和皇后都有點迷信——村民懼怕到迷信，皇后崇敬到迷信（其實敝龍認為她沒有任何迷信，找龍救命是可行的），但這部電影反映的應該是對中世紀那種對龍不正當看法的批判，而不是單純的傳統武士怎樣屠龍以最終達成其心願。這根欺軟怕硬毫無牽連。最先反對龍族的應該是那些貴族，龍也不會怕被那些騎士打敗，反而是這種憎恨總貴族往下傳到了底層人民的腦袋裏了。

鱗目界域-龍論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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