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涅尔 / 法夫纳/法夫尼爾(Fafnir)
所属文化:北欧
因詛咒而生,也因詛咒而死;將詛咒玩弄於掌見,也被詛咒玩弄一生的詛咒之龍-法夫尼爾
前言:
近代幻想小说中或者游戏中经常会出现守护财宝的龙,实际上其原型就是出自《佛尔颂传说》中的法涅尔。从这个古老的英雄传说中可以了解到,实际上,并非龙的天性是守护财宝,而是,”一些财迷心窍的人变成了龙这种怪物“。
不过,《佛尔颂传说》中并没有提及法涅尔的形象。不过对其他相关神话的分析可以得出,法涅尔是一条巨蟒,它不仅没有翅膀,甚至连脚都没有。
在佛尔颂传说中,西格尔德(Sigurd)是希格穆德(Sigmund)和他的第二任妻子希奥尔迪丝(Hiordis)的遗腹。
希格穆德是佛尔颂的长子,在佛尔颂的女儿希格妮(Signy)的婚礼上,他从奥丁设下的局中获得了神赐之剑,不过这个举动却令新郎希格鲁怀恨在心。后来,在希格鲁所设的鸿门宴中,希格穆德靠著那把神赐之剑脱险,最终打败了希格鲁家族。希格穆德和世仇亨丁家族的战争中,原本依靠神赐之剑占有明显的优势被奥丁所装扮的老头所打破,奥丁用神枪(Gungnir)将剑击成了碎片。濒死的希格穆德吩咐他的第二任妻子希奥尔迪丝保存好剑的碎片,因为他已经知道希奥尔迪丝已经怀有佛尔颂家族的继承者,即西格尔德,他要将碎片留给西格尔德。
后来希奥尔迪丝嫁给丹麦国王埃尔弗,埃尔弗将西格尔德送给莱金(Regin,北欧神话中最聪明的侏儒)培养。西格尔德渐渐长大了,聪明甚至胜过他的老师。他会打造兵器,懂得鲁纳文字,又善变,而且还是无人能敌的勇士。不过莱金清楚过去发生的一切,他明白西格尔德是拥有他父亲希格穆德的黄金的控制权,於是他不住地激发西格尔德的欲望和暴力。不过西格尔德却说,埃尔弗家族控制了这些黄金,而且答应他可以给他任何他想要的东西。莱金反问他,问什麽你要保持一个如此低调的姿态呢?然而西格尔德回答道:埃尔弗家族给予他和国王等同的待遇,他甚至可以拿走他想要的任何东西。然后莱金问西格尔德:为什麽他的工作就像一位国王的马童,却没有属於你自己的马?西格尔德於是(向埃尔弗家族)索要了一匹马。奥丁装扮成一位老人亲自来指点他选了一匹好马。那是天马史莱普尼尔(Sleipnir)的后代,格拉尼(Grani)。(银月:Sleipnir是奥丁的坐骑,拥有八条腿。它的工作是载著奥丁进出战场,并将战死在战场的魂魄带回天庭。它精力充沛,即便是往返与人间与地狱,也丝毫不需要休息。)
一个冬天的夜里,希格尔德和莱金围火而坐。莱金弹著琴,唱出一首诗,自叙他的生平事迹:赫瑞德玛(Hreidmar)是侏儒的国君,有三个儿子:长子法涅尔(Fafnir),拥有无比的胆量和强壮的双臂;次子奥特尔(Otter),擅长游泳;三子就是莱金,有聪明的头脑和一双灵巧的手。为了要取悦赫瑞德玛,莱金建筑了一座房子,镶满金珠宝石,而勇敢的法涅尔就做了守卫。有一天,奥丁、海尼尔(银月:奥丁的随从,双脚修长,心胸狭窄,优柔寡断,曾经协助奥丁创造人类)和恶作剧之王洛基(银月:北欧神话中的邪神,经常教唆其他的神作一些不计后果的事情)三位神乔装为人类,外出旅行时经过赫瑞德玛的家。在门口,洛基看见一只水獭在晒太阳。这实际上是赫瑞德玛的儿子奥特尔所变化,可是洛基并不知道。(银月: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哇?)洛基杀掉了这只水獭,准备当作当晚的晚餐。三位神走进了附近的屋子,炫耀他们的战果,赫瑞德玛和法涅尔见状立刻将三位神抓住,并向他们索要相应的赔偿。
想要偿回赫瑞德玛儿子的命,赫瑞德玛要求他们必须找到足以装满他儿子所化的水獭皮的财宝。(银月:但是这里水獭在死后所剥下的皮拥有无限延伸的特性,也就是说他们永远填不满这张水獭皮的。)赫德瑞玛先放走了洛基,让他先去筹集财宝来。
洛基找到了住在水底的安德瓦利(Andvari)(银月:维基百科里说她是女巨人,其他所有版本都说他是男侏儒),将他的财宝掠夺一空,而且还夺走他的“恐怖之盔”(Aegishjalmr),最后毫不留情地夺走他剩下的最后一件宝物:吸金指环(Andvaranaut)。於是安德瓦利诅咒这些黄金和宝物的所有者必将遭到杀身之祸。回到赫瑞德玛的小屋,洛基拿出抢来的金子投到水獭皮上。可是水獭皮又扩大了。最后洛基没有办法,将吸金指环也给了他们,赫瑞德玛才放走三位天神。因为是兄弟的偿命钱,所以法弗尼尔和莱金都要求分得一杯羹,可是财迷心窍的赫瑞德玛什麽也不给。法涅尔於是恼羞成怒杀死了父亲,又将莱金赶出了门外。流浪的莱金只好依靠他的智慧和他的手艺来过日子,而法涅尔幻化成一条凶恶的龙盘踞在格尼塔海德(Gnitaheid)荒野上的那堆黄金上,并杀掉所有试图接近他的财宝的人。
莱金恨死了独自霸占黄金的哥哥,此外他自己也非常想得到这堆黄金,於是他教唆并怂恿西格尔德去杀掉这条毒龙。西格尔德同意了,但是他要求莱金先为他打造一把最好的宝剑。莱金打造的宝剑被西格尔德一一折断,不得已,西格尔德拿来父亲留下的遗物,那柄神赐之剑的碎片,托莱金打造出他所期望的最好的宝剑,格雷姆(Gram、Gramr意为愤怒者)。
西格尔德并没有听从莱金的催促马上去杀死毒龙,而是先为自己的父亲报了仇,亲手将亨丁家族的莱格尼杀死,并将他的族人屠杀殆尽。在他出发去斩杀法涅尔的时候,莱金对他说:法涅尔其实并不比普通的蛇大多少。然而西格尔德最初信以为真。而当西格尔德看到法涅尔经过的地面的痕迹的时候感叹道:真是太庞大了。莱金还说,想要杀掉法涅尔,只要在法涅尔去饮水的路上挖个深沟藏在里面,等他经过的时候趁机刺穿他的心脏。(银月:有其他版本说,这个方法是奥丁告诉他的)
西格尔德正在法涅尔的必经之路上挖自己藏身的沟渠的时候,奥丁又装扮成一位老人(银月:奥丁是不是有易装癖啊?),告诉他,最好多挖一些沟渠以便使毒龙的毒血分散流走。终於,伴随著行走在大地上的轰鸣,法涅尔出现在沟渠旁,西格尔德对准法涅尔的左肩胛骨下方,用神剑格雷姆深深地刺了进去。
突然遭到致命一击的法涅尔发疯似的扭动著身体。然而最终他意识到,自己的死期已到,平静下来询问眼前这位杀手的名字。西格尔德禁不住他的挑衅,说出了自己的名字和出身。法涅尔提醒他,黄金上有安德瓦利的诅咒,然而西格尔德不为所动。
法涅尔死去的同时,一直隐藏在旁边的莱金走了出来。他怕西格尔德要索取报酬,就先抱怨西格尔德不该杀了他的哥哥。(银月:过河拆桥啊?)他说一命抵一命的话姑且不提,只要西格尔德替他挖出龙心来,烧好给他吃,他就愿意和解。西格尔德慨然应允。莱金一面等著龙心来吃,一面又在打主意,如何暗算这个年轻人。希格尔德将龙心烤了一会,便用手去摸,想看看是否已经烤好。不料灼烫了手。他将自己的手指放进嘴里吸吮,–就像被灼烫的人们常做的那样–奇事立刻就来了:龙血一碰到他的舌头,他突然听得懂鸟儿的说话了。此时正有一群小鸟在他四周啾啾地叫。西格尔德用心一听,知道小鸟们是在对他说:吃了法涅尔的心脏就能变得无比聪明,而莱金不怀好意,应该杀了莱金,拿走他的金子,因为这是西格尔德应得的战利品;至於龙心和龙血,西格尔德可以自己吃。这些忠告正合西格尔德之意,他就杀了莱金,喝了龙血和莱金的血,又吃了大半个龙心,留下一小半预备以后再吃。西格尔德还从鸟儿那里了解到,在不远的希恩达尔山脉(Hindar)有一位沈睡的少女布伦希尔德(Brynhild)等待著他。
从法涅尔那里得到了无数的黄金,还有恐怖之盔和吸金指环,再加上他本来拥有的神剑格雷德,向著等待著他的既有光荣也有悲剧且不算长的未来进发了。